第21章
和病弱老婆離婚後我後悔了 作者:金玉其內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說到一半,許實新停下。江岫白不斷發抖的身軀突然被一個寬闊溫熱的肩膀抱住。“岫岫乖,你上樓等我,他交給我處理。”隋宴眼神陰翳,盯著許實新的眼神快要把他撕碎。第17章 暴雨鋪天蓋地而下,濕潤的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麵對隋宴,許實新毫無招架之力,短短幾回合,便躺在泥濘的雨水中無法動彈。許實新嘲笑的嘴臉被暴雨不斷衝刷:“你是他男朋友?”隋宴冷睨著他,一拳又一拳的重擊讓許實新疼得呲牙咧嘴。“你還不知道他以前的事吧…”許實新捂著肚子,目色中帶著幾分炫耀:“他才十六歲,就會勾引人。”“砰”隋宴踹他一腳,緊緊掐著他的脖子:“我警告你,嘴幹淨些,以後不要出現在他麵前。”漫天的雨水灑在兩人身上。許實新費力睜開腫脹的眼睛,盯著隋宴的腕表:“真有錢,看來我家岫白挺會釣男人。”“啪一聲”許實新右臉瞬間脹起一道巴掌印。隋宴眸底猩紅,“我沒在跟你開玩笑。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消失。”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許實新漸漸無法呼吸。他死死盯著隋宴,被迫點頭。隋宴鬆開他,從地上撿起大衣:“滾。”許實新狼狽地爬起來,扶著肚子撐著旁邊的牆:“你就不想知道,江岫白是什麽樣的人?”隋宴正在低頭整理衣衫,聽見這句話,眉心的戾氣再次重燃。“他什麽樣,不用你說。”許實新陰狠地看他一眼,一瘸一拐離開。電梯間的拐角外,行李箱躺在地上,江岫白抱著雙腿坐在地上,臉色同紙一樣白。冷氣不斷順著他的氣管鑽入,他渾身發抖,聽覺越來越敏感,仿佛每一滴降落在地上的雨水,都令他惴惴不安。他的心髒快要承受不住。突然隋宴的腳步聲出現在他耳畔。他怔怔抬頭,發現麵前的隋宴渾身濕透,襯衣上沾著不少血。“隋宴…”他啞聲喊了兩個字,就連自己都分不清是在叫麵前的隋宴還是另一個隋宴。上一世,隋宴從沒有見過他這麽不堪的模樣。許實新的話,也不知道隋宴聽見幾句。“我在呢。”隋宴蹲在地上,神色帶著擔憂。理智慢慢回攏,江岫白問了句:“你沒事吧,受傷了嗎?”“沒事。”隋宴收起受傷的右手,扶起江岫白:“我不是讓你回屋嗎?地上多涼。”江岫白踉蹌著起身,渾身如脫力一般,隨隋宴緩緩踏上電梯。客廳裏,隋宴並沒急於將濕透的衣服脫下來,而是問:“你家藥箱在哪?我給你找藥。”江岫白的手依舊在顫:“右邊櫃子。”隋宴看他一眼,匆匆去找。許實新這個人渣他有印象。在他和江岫白戀愛的第一個月,他意外撞見許實新向江岫白勒索,便出手將對方趕走。後麵許實新又出現幾次,他為了永絕後患,請老爺子出手幫忙。因為這件事,老爺子差點就不同意他和江岫白在一起。或許是有偏見,老爺子總說江岫白家庭背景複雜,配不上他。“哪裏不舒服?”雨水順著隋宴的頭發不斷掉落至肩頸,他渾身難受得厲害,“家裏有熱水嗎?你得趕緊吃藥。”“現在好多了,我自己找藥吧。”江岫白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目光落在那盒抗抑鬱藥上。“你去洗個澡,別生病。”隋宴不聽:“我先喂你吃藥。”江岫白望著他,半晌,輕聲說:“吃那個藍色盒子。”隋宴接好熱水遞給他:“這是什麽藥。”江岫白:“vc。”隋宴順便看了眼,還真是橘子味兒的vc。眼瞧著江岫白喝了熱水,麵色恢複些血色,他起身脫衣服:“我能把衣服在你家洗洗嗎?”江岫白看了眼時間:“嗯。”外麵雨正大,隋宴也走不了了。“家裏有烘幹機,明早就能幹。”“行。”隋宴在江岫白麵前脫得隻剩一條內褲,絲毫沒有半絲難為情。“有毛巾給我用嗎?”江岫白垂眸:“我家裏好像沒有新毛巾,你將就一下用我的行嗎?都是幹淨的。”“將就一下也成。”隋宴眉宇間藏著幾分笑意,踏進浴室,徑直走到毛巾前。他揉了揉,觸感細膩。江岫白每次洗完澡,都會用。隋宴小心翼翼放在上麵,覺得自己已經不用等江岫白的答複了。能和江岫白共用一條毛巾的待遇,世界上還能有第二個人嗎?隋宴濃眉微揚,打量整間浴室。這裏麵積不大,頂多四個平方,他這種身高在裏麵稍顯局促。不過小點也不錯。他記得江岫白很沒安全感,住太大的臥室會害怕。對麵擺放著一排洗護用品。隋宴朝外麵問:“岫岫,我能用你的浴液嗎?”“嗯。”江岫白剛剛服完抗抑鬱的藥,躺在沙發上等著副作用的來臨。其實也沒多嚴重,就是心髒跳得會快些,有些頭暈嗜睡。“我能用你的洗發液嗎?”“能。”“香皂呢?”“能。”“護發”江岫白按著太陽穴打斷:“都能用。”裏麵的隋宴終於消停,把江岫白所有洗護用品用了一遍後,深呼一口氣,鄭重其事地舉起毛巾,將身上擦幹。他比江岫白高八公分,睡衣是肯定不合適了。幸虧江岫白這裏有稍為寬鬆的浴袍,他湊合一下,也能簡單把身上遮住。走進客廳,見江岫白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他心一緊:“你不舒服?”江岫白:“沒,困了。”“困了還是去床上睡,別洗澡了,我不嫌棄你。”江岫白現在的思緒有些慢,需要消化隋宴想表達的意思。“你…晚上住哪?”隋宴避開視線,慢騰騰擦著頭發:“床啊。”江岫白撐起身,打量身下的沙發:“你睡床,我睡沙發。”他家裏的沙發比較短,一米五的長度,隋宴睡著會很不舒服。隋宴皺眉:“你在這裏怎麽休息?”江岫白搖頭:“沒事,將就一宿。”隋宴堅持:“你好心收留我,如果你睡這裏生了病,讓我怎麽安心。”不等對方反駁,他不由分說把江岫白帶到床上:“你要不想跟我睡,我打地鋪。”江岫白目眩頭暈:“地上冷。”“多鋪幾層就行,你別管我了。”隋宴瞧江岫白實在虛弱,幫他脫下鞋,“快睡吧。”沾了熱,江岫白身上的溫度漸漸恢複。見隋宴跟在自己家似的找被褥鋪床,他怔怔問:“我還沒問你,你怎麽在這。”隋宴:“你今天回來,我想跟你說聲晚安。”江岫白:“你幾點過來的。”隋宴:“剛過來沒多久。”江岫白微微走神。幸虧隋宴來了,否則今晚肯定會鬧出一些動靜。他剛剛已經失去理智。打好地鋪,隋宴一躺:“真舒服。”江岫白朝床邊輕輕探頭:“真的嗎?”“嗯。”江岫白扒床的模樣實在可愛,隋宴勾唇,語調微揚,“跟在家裏一樣。”江岫白還是不放心,猶豫後去收納櫃裏又找了床羊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