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和病弱老婆離婚後我後悔了 作者:金玉其內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都是群眾演員啦,我朋友就在這裏。][既然是演員,也太逼真了吧。這長矛和弓箭,瞧著還挺鋒利。][目前江岫白落單了,快點跑啊!]淩亂的腳步聲逐漸逼近,攝影師為了不暴露江岫白的行蹤,悄悄掩在幹枯的雜草中。領頭的人身上配有gps,當距離任意嘉賓小於一公裏時,定位器會自動亮起。這些原始人得到指令,分頭行動,開始尋找江岫白的身影。這裏雜草較高,生長茂密,江岫白抱著物資包,輕輕趴在裏麵,捂著嘴一點聲音都不敢出。他不知道被這些人碰到會被帶到哪裏,但他知道隋宴如果找不到他,一定會非常著急。緊緊抓著背包帶,他警惕著四周,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這時,一位拿著長矛的原始人朝江岫白所在的方向走來。原始人都戴著腳環,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清脆的響聲。江岫白盡量縮著身,不讓周圍的雜草被壓到,但這人直直朝他走來,他根本跑不掉。一陣夜風拂過。他藏身的位置更加明顯。千鈞一發之際,他背起書包瘋狂朝著反方向奔跑。身後匯集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他不敢向後看,經過一處地勢較低的灌木叢時,敏捷地鑽了進去,捂著嘴躲在裏麵。攝影師緊隨其後,他與大部分原始人一同順著前方的路繼續追趕江岫白。五分鍾後,江岫白徹底消失在直播鏡頭中。[江岫白呢?][估計藏在哪裏了吧。][天啊,會不會遇到危險?][應該不會,節目組在森林裏都裝了攝像頭,沒有死角。][我剛剛一直在看隋宴,他已經找到休息的小屋,準備回去找江岫白。]灌木叢的廢棄枯樹內,江岫白輕輕爬出來,淩亂的發絲上沾滿蜘蛛網和木屑。體力幾乎已經耗盡,他靠在背包前調整急促的呼吸,費力地從書包裏取出一瓶水。他們此番進森林,沒有攜帶手機,但他和隋宴都擁有彼此的定位,仔細找一找,應該不難碰麵。江岫白屈著腿,輕輕打量四周。這裏非常安靜,甚至動物的叫聲都已消失。沒了攝影師,他心情微微緊張,費力地背起物資,緩慢前行。定位上顯示,他與隋宴相距2.5公裏,隋宴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向他靠近。他有些擔心,當兩人直徑距離小於500米時,不知道定位還準不準。天,已經越來越黑。江岫白拖著沉重的包,速度越來越慢。現在,他基本上每走一百米就需要休息。當他和隋宴隻差一公裏時,他發現前方樹下坐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他心生警惕,關掉手電筒,悄悄避開。這時,他聽到樹下的人正在咳嗽,聲線非常熟悉。他靠近,發現那人居然是簡鬆柏。簡鬆柏倚著樹幹,微微屈著右腿,明顯受了傷。跟拍簡鬆柏的攝影師第一個發現江岫白。“你沒事吧。”畢竟是同事,江岫白雖然和簡鬆柏不熟,但也不至於見死不救。“你受傷了嗎?”簡鬆柏:“嗯。”重新打起手電,江岫白發現簡鬆柏的褲腿上沾著不少的血跡,看著挺嚴重的。“身上帶了藥嗎?”“沒。”江岫白取下書包,從裏麵找出消毒的藥品和一些繃帶:“你自己處理一下傷口。”簡鬆柏看著他:“謝謝。”簡鬆柏擼起褲腿,一條10cm長的血痕緩緩顯露,江岫白蹙起眉,幫他打著手電:“你是怎麽傷到的?”簡鬆柏:“有人追我。”江岫白了然,輕聲問:“你的搭檔呢?”“她在書屋裏,我按照地圖,尋找能吃的果子。”簡鬆柏忍著痛,噴了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水:“然後遇到一幫怪物,我的gps跑丟了。”“這確實比較麻煩。”江岫白不擅長安慰人,隻能盡自己所能幫助簡鬆柏,“不知道我的gps你能不能用?”“不能,你隻能找到隋宴。”江岫白將剩下的藥品收好,看了眼定位,發現隋宴已經離他越來越近。“那你準備怎麽辦?”江岫白背好書包,朝隋宴的方向望著:“森林好像很大。”簡鬆柏低笑:“不知道。”江岫白陷入一瞬猶豫。他如果這麽走,簡鬆柏受著傷,很有可能再受到危險。但他如果帶著簡鬆柏走,又怪怪的。“我再給你留些物資吧。”江岫白分給他一些食物和水:“你自己保重。”簡鬆柏並沒有立刻接,而是等江岫白催促他後,才收下。“岫白,謝謝。”江岫白沒再多留,匆匆離開。[啊啊啊!江好好哦。][我們少爺受委屈了,什麽破節目組。][這節目是不是想走黑紅路線?這些設定雖然比較新穎,但也太難了。簡哥剛剛逃跑的時候,我的心都揪在一起了。][我去關注江岫白了,沒想到他是個麵冷心熱的人。]時間已經來到晚上九點。江岫白實在沒有力氣,坐在樹下原地等待隋宴。他們倆的方向似乎不統一,走了很久依舊相隔500米,他索性不再移動,讓隋宴找他。這個方法果然奏效,十分鍾後,前方出現一道高挑的身影。江岫白舉起手電,高聲呼喊道:“隋宴!”隋宴停下腳步,猛地轉身看向他。下一秒。隋宴跑到江岫白身邊,將他擁入懷中。久違的溫度再次包裹著全身,江岫白用力將頭埋在隋宴的頸窩,雙臂牢牢圈著隋宴的腰。“剛剛森林裏出現了原始人,我很怕他們將你捉走。”隋宴的手掌溫柔地拍著江岫白的後背:“幸好你沒事。”“他們找到我了,但是我跑得快,我當時很害怕。”夜晚溫度下降,江岫白的聲線帶著一絲鼻音,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這番話竟著些一絲難以察覺的撒嬌。隋宴緊鎖眉頭:“那你有沒有受傷?”“沒。就是衣服髒了。”江岫白道。隋宴:“那就好,我們趕緊回去吧。”“嗯。”江岫白點頭。回去的路上,江岫白把遇見簡鬆柏的事和隋宴說了:“我見他餓著肚子還受了傷,把三明治分他兩個。”他的語氣很認真,稍微帶著些鄭重,將每個細節都講給隋宴聽。他認為,物資是兩個人的共同財產,他分給其他人,隋宴有必要知道詳情。隋宴雖然在意物資,但也知道江岫白出於道義,分給簡鬆柏是正確之舉。但他的關注點,卻有些跑偏。“你怕他餓肚子?”“嗯。”“你還給他包紮傷口了?”“沒,他自己來的,我舉著手電。”“你怎麽沒讓他跟著咱們?畢竟他那麽可憐。”“可以嗎?”江岫白認真發問,“你如果想收留他,我們可以回去找他。”“我”隋宴一噎,萬般情緒突然湧入心頭:“你怎麽不關心我有沒有受傷?”江岫白當即停下腳步:“你受傷了?”隋宴眉頭微皺:“嗯。”江岫白拉著他的胳膊,輕輕打量:“哪裏?”隋宴:“心裏。”江岫白:“隋宴,你別鬧。”隋宴沒再理睬他,悶頭朝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