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麽……好像是好得有點過快了說不過去。他隻好放慢腳步, 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坐著。漆陌放了東西,洗幹淨手, 認真把腳又檢查了一邊,確定沒問題了。他道:“以後要是生我的氣, 直接跟我說。”牧留笙被伺候得舒服,脾氣也跟著上來了, 撇嘴道:“你怎麽不說,以後不再惹我生氣?”漆陌愣了一下, 抬眼看他,眼神沉沉的,過了幾秒, 他又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輕輕說了一聲:“好。”太乖了太乖了,今天的兒砸好想給他一朵大紅花。然後,牧留笙看見了他的眼神。三分複雜,四分微妙,三分憐憫。“???”他的腳又沒斷,幹嘛又用這種眼神看他?漆陌手上沒有用力,牧留笙把腳收回來,又聽他低低道:“雖然答應了你,但為了公平起見,你也要適可而止。”什麽東西適可而止?牧留笙被他搞迷惑了,他今晚到底是怎麽了?他突然想到什麽,問:“我設立的獎金製度是不是被牧氏取消了?”漆陌盯著他瑩白的腳,隨口“嗯”了一聲。艸!牧肖山那個摳門的王八蛋果然沒讓他失望,剛上任就把獎金給取消了,牧氏那麽大一公司,那麽多錢搞這麽小家子氣。就好比一富豪說好了要給貧困區縣捐款,結果剛捐沒多久,他就出爾反爾,原因是舍不得錢……真特麽丟人!唾棄完了牧肖山,牧留笙也算是找到了漆陌反常的原因。漆陌現在沒了重要經濟來源,傷心過度,還有可能壓力過大。牧留笙展現爸爸的氣度,放柔安慰道:“別擔心,會好起來的。”漆陌抬眸看他,道,“就算好不了也沒什麽,我說了不會在意……”牧留笙語氣斬釘截鐵:“不行,我說能好就一定能好,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自己!”你以後可是要成為掌握整個世界經濟命脈的男人,你不可以說不行!漆陌見他態度堅持,沒再戳他的傷心事,他讓表情放鬆少許,順著他說了句:“我知道了。”牧留笙溫柔點頭。洗完澡,他臉色嚴肅地回了房間,拿起手機,給陸元折打了個電話。電話裏,強烈要求陸元折介紹一個靠譜的醫生,專治神經科,專門調解壓力過大、行為反常的那種。他看得出來,兒砸根本就是在強顏歡笑,壓力過大不算什麽,作為爸爸,他一定會治好他的!不辭辛勞!另一邊,漆陌走進書房,打開電腦,同樣略有所思。他是不在意這個問題的,牧留笙行不行對他影響不大,但……他那麽堅持,想必十分在意。沉思過後,漆陌打開了某網站,在上麵找到了一個國外專門治療男性隱疾的正規機構,經過篩選,鎖定了其中一名醫生。漆陌動動手機,開始打字。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兩人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對昨晚的事閉口不談,友好卻又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對方的傷心事。等漆陌去學校之後,牧留笙去醫院,見到了陸元折介紹的那位專家,並詳細地描述了漆陌的症狀。“問題有點嚴重……”專家嚴肅道,“病人不能親自來一趟嗎?”牧留笙歎道:“孩子正上高三,平時忙得跟螺旋似的,自尊心又強,估計接受不了生病的事實。”“我知道了。”專家表示理解,“這樣吧,我給他開點藥,按照我說的方法吃就行了。”再三詢問該藥無副作用,百分百安全有效之後,牧留笙帶著藥,滿足地回了家。回到家之後,牧留笙又陷入了苦思。藥是買回來了,可,該怎麽讓漆陌吃下去呢?直接告訴他,你生病了,該吃藥了,怕是會被打。就這樣想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牧留笙在沙發上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推他,才迷迷糊糊地睜眼。“回來了啊。”“回你房間睡。”聽到漆陌的聲音,牧留笙的腦子逐漸清醒。他坐正身體,看著漆陌忙忙碌碌。漆陌轉頭看他:“怎麽了?”牧留笙轉轉眼珠子:“你要不要吃糖啊?”“糖?”牧留笙進房間,把吃過的糖罐子找出來,再把藥瓶裏的藥丸倒進去,還好這種藥圓溜溜的,還有一股甜甜的清香,看上去應該和糖豆差不多的。漆陌看著被送到他麵前的糖豆,沉默了。“我不吃糖。”牧留笙好言相勸:“很好吃的,就嚐一口?”漆陌臉色略有抗拒,他從小就不愛吃甜味兒的東西。但,想到牧留笙的隱疾,他心裏又浮現出幾分不忍,他眼神略帶退讓,道,“就……一顆。”牧留笙笑彎了眼:“好,一顆就一顆。”一顆也好啊!漆陌吃了一顆“糖”,感覺味道有點過於甜了。“怎麽樣?”對上牧留笙期待的樣子,漆陌把喉嚨口的話咽了下去,轉口道:“……還行。”他難得這麽高興。“我就說嘛,很好吃的。”牧留笙把糖罐交到他手裏,交待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一顆,會對你有幫助的,但是,一天也不要吃太多,最多不要超過三顆吧。”雖然那個專家告訴他,“藥”的數量不需要控製,心情不好就可以吃,但,畢竟是藥三分毒,牧留笙也怕漆陌吃多了把人吃壞。漆陌被迫收下,沒忍心拒絕。他看著牧留笙高興的神色,忽然想到什麽,道:“如果我給你東西,你也會吃嗎?”“當然會了!”牧留笙隨口哄他,當然是為了讓兒砸乖乖吃藥。漆陌臉色放鬆,抱緊了糖罐。他買的藥要從國外發貨,要經過一連串複雜的手續,估計還要段時間才能收到。在這之前,他要做的是,讓牧留笙保持心情愉快,積極治療。也就是,要讓他開開心心。他決定每晚都要早點回來,陪牧留笙。隻不過這個決定才剛下幾天,牧留笙晚上就沒在家。排除了各個因素,漆陌肯定了他很忙。周六早上,牧留笙總算還在家,漆陌已經收到了貨,琢磨著該怎麽讓牧留笙吃藥,直接說恐怕會打擊到牧留笙的自尊心,不利於他病情的控製。他剛打開門,就聽到牧留笙輕視的冷哼,似乎在跟人講電話。“讓他告,這個腦殘。”牧留笙扯了扯睡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傻逼玩意兒,說了不是我還咬著我不放,傻逼整天到處得罪人,誰報複他都有可能。”牧留笙撇嘴,忽然想起了什麽,雙目微亮。“等等,他要是告輸了,我是不是能得到一大筆賠償?”“……”等他打完電話,漆陌才走了出去。“誰要告你?”牧留笙隨手把手機扔到沙發上,道:“牧肖山那個傻逼。”漆陌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問:“你……怎麽想的?”“怎麽想?當然是普天同樂了。”牧留笙露出微笑,“知道我現在有困難,立馬就給我送錢來了。”這官司牧肖山絕壁是輸,可不就是千裏送票子嗎?“可惜,就是時間長了點,這等判決下來,錢到手,估計要等好長一段時間了。”牧留笙想到這點還覺得有點遺憾。“……”漆陌默默無言之後,道:“我是問,你對那個人有什麽看法?”牧留笙轉轉眼珠子,笑得特別欠:“他是我的福星,老子早看牧肖山那混蛋不爽了,要知道那人是誰,絕對要把他供起來。”漆陌眉頭下意識一皺:“不準。”語氣有點嚴厲,牧留笙看向他,眼神迷惑。雖然也是他,但聽牧留笙這麽說,他心裏就有點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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