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終於想明白了,一定是因為蘇寶兒現在霸占了他哥哥,他捏緊了拳頭,正想著什麽時候發作。


    宮尚角卻突然開口:“不疼了嘛?”


    蘇寶兒立馬在他懷中乖乖靠好,貼著宮尚角的心口,甕聲甕氣道:“疼,非常疼,等會想要哥哥給我擦藥?”


    誰讓遠徵不告訴他哥哥回來了,就讓哥哥給她擦藥,然後氣死遠徵弟弟,心裏正偷偷喜悅,宮尚角卻突然開口:


    “哥哥要去執任那裏,等會遠徵給你擦。”


    宮尚角嘴角上揚,眼裏滑過一絲溫柔,有種看好戲的意思。


    “什麽?”


    蘇寶兒一臉驚恐的看著後麵,那露出奸笑的帥氣少年。


    完了,小毒毒應該會溫柔吧?她內心有些遲疑道。


    徵宮裏,宮遠徵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麽的水,清洗著蘇寶兒臉上的手上的傷口。


    手上的傷口裏,還夾著幾顆石子,看的他都有些心驚。


    “你快趕上宮子羽那個廢物了,走路都能摔跤。”


    “你說什麽?你怎麽能用他來比喻……”蘇寶兒瞪大了雙眼,突然一塊冰涼涼的東西貼在傷口處,疼的她痛苦的叫出了聲:“啊,好痛。”


    眼淚滴了下來,宮遠徵一隻手擦藥,另一隻手還要給她擦淚,免得淚水滴到臉上的傷口更疼。


    他不滿的出聲:“不許哭了,再哭你今晚的晚飯就是一碗藥。”


    蘇寶兒立馬止住了眼淚。


    昨晚女客院的人都收到了一碗藥,據說是針對山穀裏的瘴氣的,她喝了下去後苦的反胃。


    也不知道遠徵弟弟是怎麽做的,竟然能做成她吃過最苦的藥。


    簡直再也不想喝了。


    宮遠徵嘴角勾起,沒想到他的毒藥這麽嚇人,說明他毒藥天才的名聲已經傳出宮外,連這個女人都害怕。


    他心裏歡樂,動作也輕柔了些。


    蘇寶兒靜靜的看著他,見他睫毛一顫一顫,發間的鈴鐺隨著他的搖晃的動作鐺鐺的響。


    有些心癢的伸出手,摸住了他的臉,手掃過了他的睫毛。


    親密的接觸讓宮遠徵愣住了,反應過來立馬後退,瞪大了眼睛摸著自己的臉,斷斷續續問道:“你,你幹嘛?”


    “抱歉,我……我大概可能或許是生病了,”蘇寶兒捂住了自己發紅的臉。


    美色所誤呀,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遠徵弟弟比哥哥還好看,甚至還控製不住自己的鹹豬手,直接上手靠近了。


    救命,遠徵弟弟可還是個孩子呀,蘇寶兒右手打向了摸遠徵弟弟臉的左手,都怪這個手有了自己的想法。


    左手剛好受著傷,疼的她直接叫了出來:“救命,疼。”


    宮遠徵抿了抿唇,有些慌亂的心安靜了下來,他低著頭迷茫的看著蘇寶兒。


    或許是她真的病了吧,不然為什麽想不開自殘,他的醫術大概難以醫治她。


    宮遠徵提議道:“明天我找醫師給你看看,治一治你的瘋病。”


    “嗯。”


    蘇寶兒趴在軟榻上,將臉埋在那床小被子裏,輕聲應著宮遠徵的話。


    她現在羞澀的不想見人,就連宮遠徵的毒舌都不想去麵對了。


    屋內的燈火搖曳著,照在了宮遠徵愣愣的看著蘇寶兒的臉上,他迷茫的站在原地。


    那軟榻還有那床被子都是他的,就連他哥都沒靠近過。


    更別提女子了。


    蘇寶兒嗅了嗅被子上麵帶著一股草藥的味道,不是苦澀的而是清香,聞著讓人很舒適放鬆。


    她深吸了一口:“好香呀。”


    宮遠徵的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不知所措的急紅了眼,這女人怎麽可以這麽不知廉恥呢?


    那可是他的被子呀,要不是他是哥哥的妹妹,他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他大聲喊道:“你,你,蘇寶兒,你不知廉恥。”


    完了,遠徵弟弟生氣了,蘇寶兒坐了起來,對著他搖手:“遠徵我不是故意摸你臉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和小朋友懟來懟去,她會覺得有趣且開心,卻不知道為何見不得宮遠徵真的生氣難過。


    蘇寶兒猜測這可能就是親情的感應吧。


    兩段話幾十個字,宮遠徵隻聽到了三個字,那就是摸你臉。


    “什麽?你還想摸我的臉?”


    “不是的,雖然我很想揉,不對是不想揉,但是男女授受不親,”越解釋越迷糊,蘇寶兒真想打自己嘴一巴掌。


    她補充的道:“因為男女授受不親,所以我不會想摸的。”


    你看我信嗎?宮遠徵雙手抱胸,垂眸看著蘇寶兒,對她剛才的表現格外蔑視,但臉頰泛紅的耳朵又顯示了他的不平靜。


    “沒想到,你的想法竟如此好高騖遠。”


    想碰他?做夢去吧,就連哥哥都沒怎麽親昵過呢。


    “才沒有呀,”哥哥雖然很強,但怎麽能算好高騖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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