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柳依依捂住了沈嫿的嘴,後麵的我沒聽到。但大概率跟主人有關,因為柳依依一開始不想說,沈嫿說要來問主人,這才開的口。”


    “……”


    葉凡陷入沉默。


    難道是柳盈盈跟柳依依之間的那種奇特感應?


    記得上次詢問柳依依,她十分果斷的說沒有,並且義正言辭的訓斥了葉凡一頓。


    可偏偏時間又能對上,再加上他親自把脈過,可以確定柳依依根本沒生病。


    望著月光下柳依依的睡顏,葉凡無聲離開房間。


    ……


    ……


    第二天。


    東海市下著綿綿細雨,天色格外的陰暗,寒風侵襲著街頭。


    華上集團。


    開了空調的辦公室,員工們脫掉外套,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李姐,新前台怎麽知道我們叫什麽啊。”


    “是啊是啊,明明是第一天來上班,卻好像對公司特別熟的樣子!”


    “你們看到沒,依依跟新同事有說有笑,還是牽著手進來的!”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依依移情別戀了?沈雅頭七還沒過呢!”


    “嗚嗚嗚。”


    “……”


    員工們圍在一起日常八卦,李虹神色那叫一個複雜。


    新同事叫沈嫿。


    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


    在柳總妹妹柳依依的帶領下,光速辦理入職手續後便成為了新前台。


    但不知道為何,李虹總覺得新同事沈嫿跟前同事沈雅有點像。


    並非容貌、聲音或者性格,而是說話的方式。


    兩個女人喊李姐時都是尾音上翹,李虹莫名有一種‘眼前沈嫿是換了張臉的沈雅’的錯覺……


    但。


    作為兩個孩子的媽,公司車速最快的老員工,八卦消息第一人的李虹。


    她能說她也不清楚新同事的來路嗎?


    那必然是不能的啊!


    李虹咳了咳嗓子:“咳咳,都別胡亂猜了,沈雅隻是離職,可不是失蹤身死。至於新同事沈嫿……跟依依關係好很正常,大概率是學妹或者妹妹。”


    確實。


    柳依依以前跟公司所有女同事的關係都挺好,稱姐道妹的,後來就被柳盈盈禁止來公司了。


    “對了李姐,咱們公司今年去哪團建啊?”


    “會不會去馬爾代夫?我今天聽到宋秘書提了一嘴。”


    年紀輕的員工還在幻想,有經驗的老員工已經開始在購物軟件上選泳衣了。


    辦公大廳的最角落。


    佘月端著咖啡杯,神色中滿是豔羨,她也很想跟著公司一起團建。


    但如果放假,大概率還是要回靈府,帶族人們出來見見世麵。


    年前的拍攝任務已經全部結束,但佘月還是每天都來公司,看書看報學習人類的知識。


    一個上午。


    佘月都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


    “看什麽呢。”


    耳畔響起一道和藹的聲音,佘月抬頭看去,赫然是李虹李姐。


    佘月笑了笑,露出書籍的封麵——


    【c語言從入門到精通】


    “打擾了。”


    李虹頓覺腦袋嗡嗡的,扭頭就走。


    佘月哭笑不得。


    在公司吃完午飯,佘月獨自一人前往市中心的書店,打算多買一些書,放假時帶回靈府。


    “嗯?”


    佘月眼尖,看到一本【釀酒技術大全】,伸手就要去拿。


    “噠”


    手卻碰到了另一隻手。


    “抱歉。”


    佘月下意識道歉,扭頭看去,那是一位穿著白色衣袍的女子。


    佘月脊背發涼。


    因為女人那毛茸茸的狐耳尖尖帶著一抹豔紅,額前還有一道血色印記。


    那是九尾狐嫡係才能擁有的血脈印記!


    “哦?”


    有蘇長寧歪頭:“沒想到能在這發現天銀蛇,這模樣身段兒真不錯。”


    有蘇長寧上下端詳佘月,仿佛在打量一件商品。


    佘月如墜冰窟,她很想逃,可雙腳如同灌了水泥根本不聽使喚。


    有蘇長寧隨口問道:“你,可認識牡丹山的葉凡?”


    佘月瞳孔一縮:“不認識。”


    有蘇長寧抬起佘月下巴,聲音愉悅道:“你的表情告訴了我另一個答案,說謊的孩子要受到懲罰哦。”


    “!!!”


    佘月沒來由的恐懼。


    她記得妖王曾經說過,在那派係林立沒有任何秩序的妖土,有一隻令所有妖修都聞風喪膽的九尾狐。


    據說。


    這條九尾狐特別幹淨,不曾直接殺過任何一個人或者妖。


    但被對方看上的獵物,全都精神崩潰徹底瘋了,他們……全部死於自殺,死狀極其痛苦。


    佘月牙齒都在打顫:“你、你是有蘇長寧……”


    “答對了。”


    有蘇長寧打了個響指,聲音溫煦如春風:“獎勵你一個機會,剛才的問題再問你一次。你,可認識牡丹山的葉凡?”


    “……”


    佘月猶豫再三,最終歎了口氣:“認識。”


    有蘇長寧來了興趣。


    伸手取下【釀酒技術大全】,撕掉塑封,坐在書架邊緣翻閱著書籍:


    “坐。”


    佘月老老實實坐下。


    “說吧。”


    “……”


    佘月是個聰明人,沒問自己要說什麽。


    將她如何潛伏在人類公司上班,如何向葉凡求救的事完整講述。


    期間刻意忽略掉了柳盈盈。


    佘月十分清楚,恩人葉凡唯一的軟肋便是柳盈盈跟小葉子。


    但佘月也不怕有蘇長寧使用類似於‘魔眼’的這種測謊手段,因為她說的全是真話,隻是少說了一部分而已。


    “原來如此。”


    有蘇長寧頭也不抬,繼續翻看書籍,自顧自道:“不過你隱瞞了很多事。”


    佘月心頭一緊。


    “啪!”


    有蘇長寧合上書,意味深長道:“不過那不重要了,你現在聯係葉凡,我要跟他說話。”


    佘月沒有任何遲疑,選擇撥打電話。


    但。


    電話撥通的瞬間。


    佘月沒有第一時間給有蘇長寧,而是快速道:“恩公,九尾狐一族的有蘇長寧在我旁邊,她——”


    後麵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有蘇長寧接過了手機:“葉凡,我想跟你見一麵。”


    “行。”


    出乎有蘇長寧意料,葉凡答應的很痛快,她有些驚訝:“你又不怕了?”


    “可笑。”


    葉凡平靜道:“小小九尾狐罷了,我玉女觀又不是沒殺過。是吧師父?”


    “……”蘇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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