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 作者:虹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思來想去,這件事好像也隻能找寧逸幫忙,鄔南連忙撥通寧逸的電話,聽說他在商業街兼職,他馬不停蹄地過去。晚上九點,薄霽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小區樓下,昏暗的燈光打在臉上,襯得他整個人毫無生機。他在小區門口發了會兒呆,突然想起江袖亭已經回家,家裏隻有老爸一個人,他翕了翕眼,將眸底的落寞盡數隱藏,剛準備提步離開,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薄霽”薄霽回頭,看到跟寧逸並肩走來的寧逸,他眉頭一皺。鄔南怎麽還在這兒,他不是應該送江袖亭回家了嗎?寧逸上前一步,臉上掛著慣有的笑容,“阿霽,鄔南說他有事兒跟你說,方便的話一起喝一杯?”薄霽本來想拒絕的,但他今天心情確實不怎麽好,“我要先給我爸打個電話。”太晚不回家,老爸會擔心的。寧逸點點頭,“行,你跟明叔說一聲。”電話很快接通,聽說薄霽要跟朋友去喝酒,薄明遠自然不會反對,但卻破天荒地讓薄霽早點回家。以前薄霽也會出去玩兒,薄明遠隻會讓他注意安全,不會設門禁。今天怎麽回事兒?見他打完電話,寧逸忙問,“怎麽樣,明叔同意了嗎?”薄霽把手機息屏放進兜裏,語氣淡淡道:“同意了,但讓我一個小時之內回家。”寧逸跟鄔南對視一眼,後者點頭示意後,他跟薄霽說,“也行,那我們就近找個燒烤店坐會兒吃點東西怎麽樣?”薄霽沒什麽意見,他大概能猜到鄔南想說什麽,其實他並不是很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他跟江袖亭之間的差距。三人找了距離薄霽家最近的燒烤店坐下,環境衛生實在是有點差,點的燒烤誰都沒吃,隻喝了幾打啤酒。鄔南跟薄霽道了歉,原本薄霽就沒放在心上,而且鄔南說得確實也沒錯,所以這事兒倆人碰個杯喝一瓶就算過去了。喝得正起勁,薄明遠突然打電話來催,讓他別在外麵玩太久。掛了電話,薄霽心裏不放心,“我先回去了,我爸不太對勁。”寧逸知道薄明遠的情況,沒有強留薄霽,“行,那你路上小心,我跟鄔南再玩會兒。”薄霽點點頭,沒再耽擱,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走。他酒量不錯,可能是因為心裏藏著事兒,喝了點啤酒就開始頭暈。走到家門口時,薄霽站在窗邊吹了會兒涼風,調整一下呼吸才抬手敲門。等了兩分鍾,房門從裏麵推開,看清來人的臉,他神情錯愕,雜亂的思緒不停衝擊他本就因為酒精而麻痹的大腦。酸澀、欣喜、開心、不解,薄霽分不清是誰占上風,但看到江袖亭這一刻,他心甘情願落於下風。第28章 別走江袖亭保持開門的動作, 一隻手抓著擦頭發的毛巾,“不進來嗎?”薄霽欲言又止,抿著唇進去。“叔叔說他有點累先去睡了, 冰箱有吃的”江袖亭話音未落, 薄霽聲音沙啞地開口,“你怎麽在這兒?”是他喝醉出現幻覺了嗎?江袖亭擦頭發的動作一頓,以為薄霽不想讓他回來,語氣失落地解釋,“昨天跟叔叔約好今晚陪他吃飯, 我不能食言……”薄霽不舒服地皺起眉頭, 冷淡地“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江袖亭站在原地看著薄霽的背影,難受地眨眨眼。薄霽不想讓他回來。他難過地深呼吸幾次,最終還是沒控製住眼淚。既然這樣, 那他還是先回去吧, 不知道這個點外麵能不能打到車,鄔南可能已經回家了,他不想麻煩他。江袖亭把頭發擦幹,回臥室準備換衣服,薄霽正好洗完澡出來, 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你別瞪我了,我收拾完東西馬上就走。”江袖亭輕聲說完, 小心翼翼地把埋進掛到架子上, 轉身去整理他的書包。其實他沒有什麽東西要帶,換身衣服就能直接走, 但他想故意磨蹭,看薄霽會不會說送他回去, 時間太晚了,外麵很黑,他有點害怕。薄霽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眉頭擰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知道磨蹭也沒用,江袖亭隻好小聲跟薄霽說,“我要換衣服,你能出去……”薄霽冷冷打斷他的話,“這是我的房間。”江袖亭深吸一口氣,盡量控製住情緒,“……好吧,那我去衛生間換。”薄霽搭在桌子上的手握成拳頭,語氣略顯焦急,“等等。”江袖亭疑惑地轉身,恰好看到薄霽搖晃著起身往他這邊走。江袖亭聳聳鼻尖仔細聞了聞,好重的酒味,剛剛他還以為薄霽是在別人身上沾染的,但都洗完澡了,味道應該沒那麽重才對。他不確定地看著臉色陰沉的薄霽,“你喝酒了?”薄霽定定地看著他,一言不發。“我不問了,換好衣服我就走。”江袖亭說完,拿著衣服準備去衛生間換。手腕突然被抓住,他疑惑地回頭,對上薄霽糾結帶著點兒不安的眸子。江袖亭不明所以,但還是關心道:“怎麽了?”薄霽的手漸漸收緊,江袖亭手腕的腕骨被磨得有點疼,他擰眉想讓薄霽鬆開,耳邊突然想起滿含祈求的聲音:“別走。”“??”江袖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看看薄霽是不是在開玩笑,薄霽卻仰頭躲開他的視線,手握緊了些,沉著聲音重複:“別走。”“砰砰砰”沒由來的,江袖亭心跳倏然加快,薄霽的手心很燙,他感覺手腕被燙得有些疼。“你……”薄霽又重複了一遍,“別走。”江袖亭低著頭,聲音很輕地說,“不是你要趕我走嗎?”而且薄霽為什麽還不鬆開他,手腕好痛。薄霽搖搖頭,說話的語氣染上一絲醉意,“沒,別走。”江袖亭抱著衣服的手握成拳頭,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他略微抬頭,語氣帶著試探和不安,“你沒生氣嗎?”薄霽搖頭表示沒有,仍舊抓著他的手腕。床簾沒拉,屋外的樹影投在地上的影子隨著風而左右搖擺,昏黃的燈光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相視而立,不知名的情感猶如藤蔓恣意生長,瘋狂蔓延。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江袖亭手心沁了一層薄汗,他握握手鬆開,“你喝了很多嗎?”“不多,頭有點暈。”薄霽聲音很低,“沒醉。”江袖亭蜷了蜷手指,暗暗吐出一口氣,“哦,那你先去休息吧。”“你呢?”薄霽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他纖細的手腕,有點癢。江袖亭往後縮了縮,聲音染上一絲顫意,“我、我想去衛生間。”“衣服給我。”薄霽說完衝他伸手,一副怕他走的模樣。江袖亭點點頭,把衣服遞給他,但薄霽還抓著他的手。他抬頭看著薄霽,眨眨眼問他,“能先鬆開嗎?”薄霽並未第一時間鬆開,反而繼續摩挲他手腕處細嫩的肌膚。江袖亭往後抽了抽手,沒掙開,隻能可憐兮兮地開口,“我快憋不住了。”“噗嗤”薄霽很明顯地笑了一聲,這是江袖亭第一次直觀且清晰地看到薄霽笑。笑起來好溫柔,跟平時凶巴巴的樣子一點也不搭邊。薄霽鬆開他的手,自然地揉揉他的頭,“去吧。”借助燈光,江袖亭看到薄霽紅紅的耳垂,但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喝酒才那麽紅。他木訥地轉身去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薄霽靠在床邊閉著眼睛,周身散發著疲憊的氣息。江袖亭還以為他睡著了,走路步伐放得很輕,剛走到床邊,薄霽突然睜開眼睛。江袖亭倏地站直身體,尷尬得抓住衣擺隨口問:“要關燈嗎?”薄霽嗯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江袖亭吐出一口濁氣,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關燈。關了燈,發現窗簾沒拉上,他又過去拉窗簾。窗簾滑竿可能生鏽了,每拉一下都發出刺耳的呲呲聲,江袖亭生怕窗簾突然掉下來,幸好,有驚無險。窗簾一拉上,屋子裏黑漆漆的,江袖亭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這下,他怎麽過去呢?思忖間,薄霽突然打開手電筒,江袖亭緊鎖的眉頭舒展開,快步走到床邊躺下。“謝謝。”薄霽沒說話,默默關了手電筒,隨著一陣聲傳來,江袖亭知道他也躺下了。今天他回家,媽媽問了很多跟薄霽有關的事兒,不過他什麽都沒說,隻說他的朋友很好,朋友的爸爸也很好,所以他還要在朋友家多待幾天。媽媽讓他別太打擾人家,還讓他回來一定要帶禮物,不能沒禮貌。江袖亭照做了,他買了很多吃的,還給叔叔買了衣服,叔叔很喜歡,薄霽的也有,但叔叔說他買小了,薄霽可能穿不了,所以他不打算把這件事跟薄霽說,準備明天讓鄔南帶他去重新給薄霽買。他想得正入神,薄霽突然往他這邊湊,江袖亭疑惑地轉過臉,“怎麽了?”薄霽聲音低沉地問他,“今天不抱了?”“嗯?”江袖亭不確定道:“你真的沒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