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拆解完畢,季南楓絲毫不鬆口,鬱寧被包裹得嚴實,直到灼熱消散。季南楓緩慢鬆開,他先擦拭禮物表麵,才去蹭嘴角。禮物擦得很慢,嘴角處理得很敷衍。季南楓很溫柔,無比珍惜屬於自己的禮物,氣音停在鬱寧耳邊,“我帶你洗洗?”鬱寧閉著眼,點了點頭。季南楓把人抱進放好水的浴缸裏。在此期間,鬱寧全程閉著眼,直到季南楓裹上浴巾,把他送到床上。“還不睜?”季南楓的聲音伏在他額頭。鬱寧緩緩睜開,雙臂還圈著季南楓的脖子,他稍微曲起腿,從季南楓心口往下滑,噗嗤笑了出來。季南楓弓著身,“故意的?”鬱寧笑聲不止,“難不難受?”季南楓沒好氣:“你覺得呢?”鬱寧:“你不是說,這是正常狀態。”季南楓別過頭,“切,沒勁。”鬱寧:“需不需要幫忙?”季南楓心跳加速,“現在很晚了。”“我又不累。”鬱寧摟著他的脖子,“禮尚往來。”鬱寧抱著他翻了個身,湊上來吻他耳廓,“你喜歡洶湧澎湃,還是溫柔似水?”“小孩子才做選擇。”季南楓被勾得發瘋,他反身按住鬱寧的手臂,“我全要!”新一輪拆禮物的計劃還沒開始,彼此就被房內的動靜打斷。鬱寧推了推他,“什麽聲音?”季南楓抱著鬱寧的腰,急忙坐起來,“靠,差點忘了。”鬱寧:“怎麽了?”季南楓:“還有個禮物。”鬱寧拉正衣領,“什麽?”季南楓幫他係好浴袍,把人帶到客廳,並拉開了百褶窗簾,“委屈這小子了。”窗簾裏側,藏著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箱,封得不嚴,發出嗚嗚聲,還在亂動。鬱寧急忙掀開,穿帥氣西裝,脖子上掛領結的季二火迅速撲了出來。興奮激動,上躥下跳,拚命對著他搖尾巴。太久沒見,鬱寧開心得要命,他揉揉二火的腦袋,往它脖子上貼,“在裏麵呆了多久?辛苦你了。”季南楓板著臉,“兒子,爹怎麽教你的,忘了?”二火豎起耳朵 ,叫了一聲。它搖著尾巴從鬱寧懷裏出來,轉身叼起禮盒裏的玫瑰花,抬起前肢搭在鬱寧膝蓋,把花遞給他。鬱寧接下花,用力抱住它,“謝謝,我的小天使。”季南楓不願意了,“誒誒誒,你倆差不多得了。”“就謝它啊?我才是創意的發起者。光是練他鑽進箱子裏不跑,我就費大勁了,你知道這狗兒子多難搞嗎?”“他可是哈士奇!”鬱寧:“那你過來。”季南楓前進兩步,“幹嘛?”“蹲下。”“幹嘛?憋死……!”耳邊響起溫柔的聲音,“我愛你,季南楓。”緊接著,是鬱寧熱烈主動且瘋狂的吻,從窗邊吻到地板,從地板吻到沙發。季南楓摟著他,呼吸比心跳還急,“現在你高興了,狗兒子高興了,就剩下我還難受,你說怎麽辦?”鬱寧勾著他的脖子,指尖順著季南楓的喉結,一點點往下滑,“那就讓你、高興、一整晚。”第二輪熱吻還沒開始,就被鈴聲打斷。是季南楓的手機在響。鬱寧推了推他,“去接。”季南楓極為煩躁,“結束了再接。”打電話的人並沒有罷休,一通接著一通。鬱寧強行從他懷裏出來,“快去接,可能有急事。”季南楓吻了他的嘴角,“等我,馬上過來。”季南楓急躁起身,並脫掉上衣,去客廳拿了手機。季南楓通話時間不到兩分鍾,在這期間,鬱寧並沒有聽到他的任何回應,但電話那頭的內容,他並不知曉。又過了半分鍾,季南楓走回來,上衣也穿了回去,表情凝重。鬱寧問他:“怎麽了?”季南楓在隱忍,“我爸出了點事。我得先走了。”鬱寧下床,“我和你一起。”“不用,你呆在這裏,今晚好好休息。”季南楓把他抱回去,“我已經聯係了王叔叔,他明天上午過來接你和二火回家。”“開學前一天,會送你去學校。”“這段時間好好在學校呆著,好好讀書,好好畫畫,其他的事都不用想。”鬱寧正要開口,季南楓攔住了他,“你放心,什麽事都沒有,我忙完了就聯係你。”鬱寧勾著季南楓的脖子不讓他走,“阿姨呢,阿姨怎麽樣?”“她沒事,你放心吧。”季南楓的聲音越來越急,“我先走了!”鬱寧使勁拉住他,“你今天可以走,但你答應我,不能不接我電話,更不能不辭而別。”季南楓吻他,“好,我答應你。”季南楓走了兩步,又戀戀不舍回來,再次抱緊他,“鬱寧,我愛你,等我。”鬱寧眼眶濕潤,心口有一萬根鋼針,“我也愛你,永遠愛你。”急促的腳步和關門聲一並消失。鬱寧坐在床邊,五指緩慢收緊,用力攥成拳。“該來的,怎麽也逃不掉。”鬱寧按住心口,深呼吸,“等了整整一年,終於要來了。”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終於要來了!明天多更麽麽噠。前十個按抓的寶留紅包。沒趕上九點的寶可以關注專欄右哦。第46章 開端第二天上午,司機準時來接鬱寧和季二火回家。鬱寧把二火送到爺爺奶奶那,他沒有遵循季南楓的安排回學校,而是去了季南楓家。他到的時候,季家別墅已被查封,無關人員禁止進入。所有的劇情,都和前世完全相同。慶幸的是,此時的他身在北城,一切都有挽回的機會。鬱寧撥通了季南楓家保姆的電話,“眉姨,我是鬱寧。”那邊能聽出眉姨的鼻音,“噢,小寧啊,找我有事嗎?”鬱寧:“您現在在哪?”眉姨:“噢,我、我在……”鬱寧當機立斷,“眉姨,我在季阿姨家門口,但家被封了。”“噢,對對,季先生和季夫人有點事,讓我先回去了。”“眉姨,季阿姨在哪?”“啊?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在老家,鄉下呢。”鬱寧說:“是麽?我記得您說過,您老家沒有信號、沒有網絡,周圍隻能聽到鳥叫和蟬鳴,但我怎麽聽到了醫院叫號的聲音?”“噢噢,對,我來看看病。”鬱寧鼻腔是酸的,“眉姨,季阿姨在哪?”眉姨帶著哭腔,“我、我也不知道啊。”“眉姨,我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您,您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覺得您最不會騙我,是這種時候,我最能相信的人。”“小寧,不是姨不說,是季夫人擔心你心髒受不了,不讓我說啊!”“我既然打來電話,就等於知道了情況。您不說,我隻會更著急,再滿世界亂找。”“我說,我說。”眉姨吸了吸鼻子,“在長城綜合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