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手機亮起,相冊裏是一個長相很斯文的男生,皮膚白淨,五官端正,沒有留劉海,露出飽滿的額頭,雖然算不上像江徹寒那樣一眼驚豔的類型,但氣質看起來很舒服,溫和內斂,嚴謹認真,儼然一個高中時會夾著放了茶的保溫杯上學的資深學霸。薛千湘情不自禁在腦子裏將麵前這個alpha和江徹寒進行對比,私心認為如果不論風格氣質的話,江徹寒的皮相要更好看些。“他是隔壁理工大的,專業是物理,理科生。我第一次約他,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想怎麽牽他的手,結果他在櫻湖邊給我講了整整半小時的那個什麽.....什麽定理,還講的很認真,嘴巴都講幹了,問我理解沒,結果我走神了,憋了半晌隻能說我沒聽懂,把他臉都氣綠了哈哈哈哈哈。”顏萋沒注意到薛千湘的心不在焉,自顧自講自己的:“後來我一直約他出來,他以為我真的對物理感興趣,回回給我補課,其實我是對他這個人感興趣。他跟我講題啊,我隻會想他長的怎麽就這麽合我心意呢。”“他這個人腦子笨,對感情一竅不通,我追了他一整個學期,他還把我當好朋友,我一怒之下和他斷交,一整個寒假沒聯係他,他就急了,跑來找我。我以為他終於開竅了,結果他竟然問我,是不是對物理不感興趣了。”薛千湘:“..........”“很無語是吧。”顏萋一邊喝奶茶,一邊歎氣道:“把我氣的,真的是,真服了,氣死我了,決定再也不理他了。”薛千湘問:“........那然後呢。”“然後我就不理他了唄。”顏萋說:“我說他就是個大傻子,大笨蛋,讓他和他的物理教科書一起麻溜的離我遠點,然後他就真聽話,不聯係我了。”“我還以為我倆真完了,傷心了好久,好不容易緩過來,他給我發消息說,他好像學不懂物理了,老師布置的作業他一點也寫不出來。”“我本來不想理他,但架不住心裏還是掛念他,就問他怎麽了,是不是老師教的太難了。”“結果他和我說,不是老師教的太難,是他現在一打開物理書就想到我,怎麽也學不進去,問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還問我是不是懂什麽魔法,把他的心帶走了。”“哎呦把我樂的,這大傻子,人怎麽可能中邪呢。”顏萋說:“然後我就去他學校找他,在圖書館外麵的桌子上陪他寫了一天的作業真是無語。”薛千湘:“那後來他認清自己的心了嗎?”“還不算太笨。”顏萋說:“陪他寫完作業我就準備走了,結果這木頭第一次,第一次啊,破天荒地想送我回學校,送到校門口又說要請我吃晚飯,我又累又餓,就煩他,問他到底想幹嘛,結果在大馬路牙子上,他忽然一聲不響地就撲上來親我,差點把我按進灌木叢裏,還把我牙給磕了。”顏萋指了指自己的唇:“嘴巴還破了皮,回來都沒好意思和你們講是被對象磕破的。”“我以為我倆這是已經成了,結果第二天,那傻子還發微信給我,對我說,顏萋,我好像有點喜歡你,比喜歡物理學還喜歡。所以我能不能追你啊?如果你願意,我會把你當做我人生中、比物理學更重要的靈魂伴侶。”薛千湘趴在床上,看著顏萋提起他對象時眉飛色舞的模樣,片刻後若有所思道:“你是真的很喜歡他哦。”“當然。”顏萋說:“他可是我初戀。”“你是怎麽確定你喜歡他的呀。”薛千湘好奇道:“找對象又不像電視劇,對的人一出現,就會出現bgm。”“感覺吧。”顏萋比劃了一下,努力形容:“就是你一看見他,別的人就像背景一樣消失虛化了,你眼底隻剩得下他一個人。想聽他說話,像看他做表情,想每時每刻和他黏在一起。他犯傻你也喜歡,他做什麽你都會覺得可愛當然,學物理除外,我可煩我對象和我講公式定理了,他一開口我就生氣,恨不得給他一拳。”薛千湘按照這個形容,代入了一下自己,從記憶裏掃除不符合的人選,最後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模糊的人的表情。是江徹寒。他喜歡江徹寒嗎?薛千湘不確定算不算喜歡江徹寒。他沒喜歡過人,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但感情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他需要再進一步地確定。“........好吧,那我就先給江徹寒送花賠禮道歉。”薛千湘下定決心道:“希望他能原諒我。”“可以。”顏萋鼓勵他道:“情侶之間吵架哄一哄就好了,沒啥大事,不用緊張。”“........嗯。”有了顏萋的鼓勵,薛千湘冷靜了很多,掏出手機,趴在床上就準備訂花。因為不確定江徹寒喜歡什麽類型的花朵,所以薛千湘訂了花中大美女芍藥,然後留了江徹寒的電話和宿舍地址。江徹寒接到快遞外賣電話的時候,頭還有點暈。“您好,您的花。”快遞員禮貌地將花遞給江徹寒:“請您簽收。”“啊,謝謝。”江徹寒一手拎著從食堂打包的飯盒,一手接過花,遲鈍道:“謝謝。”“哇,公主,有人送你芍藥誒。”夏至清見狀,一臉羨慕道:“好好看。”“........誰送的啊。”江徹寒一臉懵:“我沒有訂花啊。”“你的愛慕者?追求者?”夏至清猜測道:“不過管他誰送的呢,你就收了吧。”“可是我對花粉過敏啊。”江徹寒像是個燙手山芋一樣抱著花,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你花粉過敏啊?”夏至清一臉吃驚。“對。”江徹寒點頭:“小時候媽媽在家養百合花,我調皮,拿著剪刀去剪掉花柱,結果不小心碰到花粉,當晚就過敏,差點休克,送醫院就醫,癢了好幾天,皮膚一直紅的不行,晚上養的睡不著覺,把皮都抓爛了。”“不愧是我們公主,就是身嬌肉貴的。”夏至清揶揄,但卻還是伸出手來:“來來來花給我吧,我等會兒下去丟垃圾,拿下去順便丟了。”他嘀咕:“早點處理,我可不想再送你去一次醫院。”再送江徹寒去一次醫院,他非得累吐血不可。江徹寒猶豫了很久,看了那花一眼,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留念,這才遞給夏至清:“給你。”“你去洗洗手吧,別沾上了。”夏至清瞥他一眼:“這才剛出院,別又出事了。”江徹寒點了點頭,洗了手,這才打開飯盒準備吃飯。他正準備找一部下飯劇,邊吃飯邊看,薛千湘的電話就進來了。江徹寒:“.........”他本想掛掉,但想到薛千湘的性格,他不接薛千湘是一定會再打的,未避免麻煩,他還是接了起來:“喂。”“喂,江徹寒。”薛千湘在那邊的說話聲有點緊張:“你在宿舍嗎?”“在啊。”江徹寒戳開塑料筷子的包裝紙,回他:“準備吃飯。”江徹寒一邊和薛千湘對話,一邊看著夏至清提著垃圾袋和那捧花下樓了:“你有什麽事嗎?”“是這樣........”薛千湘說:“我在你樓下........嗯,能不能見你一麵。他說:“我想了想,有些事情,我剛才的事情沒有表達清楚,其實我想表達的不是那個意思.......手機裏說不清楚,我想和你當麵說明白。”江徹寒沉默片刻:“.......沒必要吧。”有些話已經說出去了,不管到底是不是心裏話,都已經被記在了心裏,傷害已然造成,再無轉圜的可能。聽見江徹寒拒絕的話,薛千湘似是有些失望,半天沒有說話。聽筒那邊傳來沙沙的雨聲,許久,江徹寒才聽薛千湘道:“對了......你今天有沒有收到什麽東西?”“收到什麽東西?”江徹寒被問的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什麽什麽東西?”“就是.......別人送的東西啊。”薛千湘支支吾吾。“.......哦,好像收到了一捧花吧。”江徹寒想起來了。“那你喜歡嗎?”薛千湘聲線發緊。“呃,”江徹寒沒怎麽認真仔細看那捧花,於是含糊道:“一般。”他說:“沒細看,我讓夏至清拿出去丟了。”薛千湘一愣:“........你丟了?”江徹寒道:“對啊。”本來就不應該隨便收陌生人的東西,何況他還花粉過敏。薛千湘急了:“其實那是我.........”他話音未落,夏至清就回來了,砰的關上門,打斷了江徹寒聽電話的思緒:“我回來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收傘,抱怨道:“外麵好大雨,垃圾桶也滿了。”“這樣啊。”江徹寒順嘴回他,隨即問薛千湘:“你剛剛說什麽?”“..........”薛千湘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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