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沉默的盯著林白舴,“你要幹什麽?”“做午飯吧。”林白舴乖乖湊過來,討好一般問,“先生想吃什麽?”……先生肯定生氣了,剛剛像是強/暴一樣。林白舴滿心愧疚,根本無從遮掩自己陰暗嫉妒的內心。他還是高估了自己,林白舴瞥了一眼上鎖的櫃子。明明先生連床頭櫃和書房都不鎖的,他可以隨意開。可秦儲卻從沒開過這個櫃子,也沒提過,卻時常盯著那個櫃子發呆。光是想起這一點,林白舴就控製不住要發狂。要咬著嘴裏的軟肉才能抑製下去。他本以為他現在會很正常,近十年的執念一朝被滿足,肯定會愉悅又幸福,他會成為最完美體貼善解人意的男朋友。但林白舴高估了自己。……他完全做不到。看到秦儲盯著另一個人看,他就忍不住,甚至還想直接強/暴。簡直是個神經病。秦儲繃著臉,冷著眉眼說,“不吃。”然後轉身回了房間。門輕輕的合上。林白舴愕然半晌,盯著關閉的門,他現在打不開了。秦儲皺著眉尖,站在全身鏡前看自己。皮膚白皙,也並不顯老,長得也不算醜吧。秦儲認真打量鏡子裏的自己,單手將上衣脫了,肌肉牽拉出漂亮的弧度。露出一具漂亮的身/體,白玉一般,身形又瘦又薄,腰窩淺淺的,顯得很可愛,腰腹上覆蓋著薄薄的肌肉,有輪廓但不誇張。是很完美漂亮的身材。……為什麽呢?為什麽林白舴不願意呢。難不成還是覺得年齡差有點大?認為他沒有大學裏的小學弟可愛好看嗎?還是依舊害怕自己傷害他?秦儲皺了皺眉,又將衣服套上。剛一推開門,林白舴就站在門口,垂著頭,看見他出來就眼睛發亮,說,“對不起,先生。”秦儲看著他,語氣冷淡,“別再讓我聽到這三個字。”林白舴愕然,不知道該怎麽做。……好像是吵架了。這算吵架嗎?恰好電話響了,秦儲深吸了口氣,一隻手揉了揉林白舴的頭發,很生澀的處理這種情況,“有點事,我先出去一趟。”林白舴滿心愧疚,他點了點頭。然後門合上,兩個人被隔在兩個空間裏。秦儲聽著韓總助的電話,口頭給了個解決方案。“不用來的,秦總。”韓總助在電話另一頭小心翼翼的說。“嗯。”秦儲掛了電話,本來他提前把所有工作都處理完了,剩下的時間都可以執行戀愛計劃。但現在出現了不可控的情況。秦儲垂眸看了兩眼,開車去了醫院。邢融癱在座椅裏,聽到有人敲門又很快坐直身子,“請進。”秦儲繃著臉坐下。邢融驚訝得睜大了眼,“今天有時間複診了嗎?”秦儲冷著眉眼點了下頭。然後是慣例的詢問,和各種測試。過了一會兒,邢融不說話,盯著檢查結果看。秦儲伸手跟他要那張薄薄的報告單。邢融隻好給出去。病情加重了。秦儲盯著上麵加重的焦慮症,有點失神。“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邢融問。秦儲:“沒有,工作很順利。”談戀愛也很好。邢融看著他,眼睛很包容,“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為什麽會來找我?”誰都瞞不過心理醫生,秦儲說,“出來前,我和……男朋友吵架了。”邢融問,“為什麽?”秦儲垂眼,“可能是他不願意……”“不願意?”邢融大驚失色,看著秦儲冷峻的優越臉蛋,“……真的?”秦儲嗯了一聲,覺得有點挫敗。邢融覺得有點棘手,但還是一針見血,“那不應該是你來看醫生,應該是你的男朋友需要去看醫生。”秦儲:?“給他掛個男內科吧。”邢融嘖嘖兩聲,用很可惜的目光看著秦儲,“節哀,他可能不行。”“……”秦儲想起之前在浴室,手裏的溫度突然湧上來,“行的。”邢融坐直了身子:?“有多行?”秦儲瞥他一眼。邢融訕笑。“他可能是不願意。”秦儲皺起眉尖,繼續說,“因為我的情況。”邢融指尖摁著那張薄薄的報告單,“就因為這個?”常見得不能再常見的焦慮症?“這和脊椎病一樣,是常見的總裁病,根本不太需要憂心。”邢融挑眉。秦儲抿起唇,“可是還有馮保男。”邢融默然,這是秦儲的心病,因為沒人靠近所以暫且被壓下,可現在有了一段親密關係,就時時刻刻在潛意識裏記著這件事,好像埋在肉裏的一根刺,平時看著沒事,可動起來就是會痛。“他明確拒絕過親密嗎?”邢融問。秦儲:“算吧……他突然跟我說對不起。”邢融提意見,“要不你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秦儲抿著唇。“也許是誤會呢。”邢融笑著說,把手機拿出來,將屏幕懟到秦儲麵前,“你的小男朋友看起來很喜歡你呢。”那句“謝謝哥哥的禮物~”撞入秦儲的視線。過了半晌,秦儲抿抿唇站起來,“謝謝。”然後快步離開。林白舴待在蘭琢,百無聊賴,然後在屋子裏轉圈圈,那個帶鎖的箱子一直在他眼底晃。林白舴咻的站起來,把搖著尾巴的小白花一把抱起,然後衝下了樓,“我們去找先生。”小白花興奮的汪一聲,渾身的毛都被風吹起來。秦儲沉默的往前走,然後看到了林白舴,他神情焦急,有點不安的樣子。他沒直接衝上來抱他,隻是站在原地,懷裏的小白花興奮得汪汪叫。秦儲走過去,把小狗和林白舴都帶回了家,“為什麽出來?”林白舴低頭,“我想去找先生。”林白舴乖乖的用額頭碰了碰他的,秦儲心軟成一片。“先生別不要我。”林白舴低聲說。秦儲皺起眉,覺得無法理解,“為什麽我會不要你?”林白舴看著他,不說話了。“哥。”秦儲咬他的下巴和唇角。鋸嘴葫蘆。很快到了蘭琢,門一合上。林白舴就輕聲說,“先生還沒吃飯吧,我做好了。”秦儲看他,“林白舴。”林白舴抬眼:“嗯?”“你為什麽不願意呢?”秦儲問。林白舴愣住了。“不願意吻我,不願意和我做更親密的事。”秦儲垂眼說。林白舴感覺自己耳鳴了,要麽就是產生了別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