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林奕然的聲音中透著低啞:“快去洗澡。”陳夕解開他的襯衫,狡黠道:“一起洗。”水流澆在頭頂,林奕然撫上酒後嫣紅的唇瓣,眼底劃過暗芒。身體交疊,伴隨纏綿的吻和沉重的呼吸,不同頻的二人在情事上難得統一。他們渴望彼此的觸碰,像是正負極的吸鐵石,貼近、咬合、連通。陳夕背部脊柱蜿蜒,肩頸部位根根分明,瘦得過分的身體唯有臀部飽滿似蜜桃,渾圓細膩柔滑,腰肢柔軟纖細,凹凸必現,股溝處紅痣一點,亂人心魄。林奕然吻上腰間紅痣,玲瓏玉體愛不釋手。深邃的眼終年被霧霾籠罩,此刻眼底炙熱透亮似火在燒,脫掉所有的皮,暴露最真實的渴望。沐浴露散發惑人的香氣,這味道像是從林奕然體內溢出來的,陳夕近些天聞過很多次,非常熟悉。“你的沐浴露,是乖乖水麽,怎麽每次聞我都很燥啊?”陳夕環著林奕然脖頸,若即若離。“知道深水炸彈還知道乖乖水,懂得挺多啊。”林奕然在儲物架上摸了瓶潤滑,將陳夕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雖然你想搞花活,但我技術爛。”……陳夕皺眉。林奕然抬起他的一條腿,放在浴缸邊沿。“一會兒受不住了你就哭,我好喜歡看你哭。”作者有話說:被舉報,改500字第86章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大修)林奕然的思維模式向來理性,從不認為感情能睡出來,他不斷告誡自己:陳夕受不住了,我要先停下,來日方長;但實際做的卻是:不斷索取,一刻都沒停過。但當理智無法戰勝情感,肉體不斷叫囂渴望時,他不得不確定,自己比想象中還要喜歡陳夕。真是應了上周隨口胡謅的話“你太好看,我情不自禁”,更確切地說,是情難自抑。他從未如此失控,迫切、瘋狂、強勢地將陳夕狠狠破壞,無法停止地汲取、壓榨,恨不得融為一體。“對不起,陳夕。”林奕然一邊道歉一邊繼續。因為喜歡,所以要與你道歉。你是長在沼澤中的純白花朵,我是在泥沼中前行的惡犬,我覬覦你的美好,走入泥潭,想要把你一起拖進泥沼。你對我而言太過美好,而我的喜歡太髒,隻想破壞,越是掙紮越是淪陷,現在已經完全無法控製情緒。我渴望獲得原諒,但我更怕你知道真相後的疏離。我會好好對你,彌補之前的虧欠。謝謝你能繼續喜歡我,我會守住你的純淨,此後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你。林奕然抱著陳夕回床上,沿途滴滴噠噠掉下……吻如雨下,比起之前的輕吻多了些許凶狠,灼熱的呼吸點燃身體。夜幕降臨,被酒精沐浴露混合浸泡的身體燒得滾燙,陳夕好像睡著,又被弄醒,腦子轉不動,當興奮數次到達頂點後,細瘦的手臂搭在床沿,晃得無力。纖長的四肢、精窄的腰線、染滿淚痕的臉,缺乏運動的小趴菜,在被連續幾個小時的瘋狂壓榨後,腦袋有些缺氧。“林哥,我好像又發燒了。”陳夕像條被撞到岸邊的瀕死的魚,張著嘴大口呼吸,身體忍不住痙攣,眼淚不受控製地劈裏啪啦往下掉。當疊加的快感即將突破生理極限時,想到的不再是愛與性,而是活著。求生是人類的本能,陳夕現在隻想活著。他想讓林奕然停,呼喊無用,隻能扯謊。林奕然摸摸他的頭,下床接了杯冰水,喂給陳夕。“林哥我好困,我們睡覺好不好。”陳夕見裝可憐有用,果斷順杆爬。林奕然沒說話,背對著他又……常年健身的背部線條緊實,肩胛骨上的肌肉似山巒起伏,穿著衣服時肩膀似乎沒有這麽寬,為了確認他的肩到底有多寬,又或者隻是單純地想摸,顏狗陳夕主動環住他的腰。緊實的腹肌是經年累月鍛煉的結果,美好的肉體似古希臘神像,是藝術家精心雕刻的傑作,陳夕好喜歡他的腰。“寶貝,雖然你哭的我心都要化了,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停。”“親愛的,不許睡,看著我,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林奕然為了達到目的,說盡好話。陳夕很想配合,但身體真的扛不住。他將他照顧的很好,雖然索取頻繁,但是沒感覺疼。若說他們的開始是場錯軌的意外,那現在就是精準無誤的鏈接。他們之間太多巧合、太多錯頻、太多言不由衷,無比慶幸的是,意外的開端正中暗戀者紅心,讓埋在地底的情感見了光。當陳夕在人群中望見林奕然的那刻,當林奕然搶陳夕單的那刻,交錯的命運便在未來寫好了結果。林奕然是陳夕壓抑多年的求而不得,是他放在心尖捧著卻又不得不極力隱藏的痛苦,是他潑了墨的白月光,是他反複糾結最終確定的無奈。陳夕曾無數次幻想過與林奕然在一起的美夢,當思想不再受道德的禁錮,他鼓起勇氣去爭取幸福。掰彎直男不容易,更何況林奕然還是他上司,但陳夕從未打過退堂鼓。活了20多年隻遇到一個喜歡的,既然暗戀見光,就一定要爭取。他在追人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次不行就追十次,談感情不行就先睡著,卻沒想到先表白的是林奕然,一切似乎來得太輕易。自從說林奕然油膩後,情話都沒有了,還真是……怪可惜的。林奕然沒情話,他更說不出來肉麻的,不同頻的兩人聊兩句就會吵,職業習慣所致,談判中誰都不想讓步,吵著吵著又突然親上。陳夕覺著他們的相處方式不太正常,但又說不清是哪裏出了問題。他想他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沒有安全感的精神分裂患者在這刻願意全身心交付,是信任也是依賴。清晨的光透過窗簾在陳夕臉上勾勒出淺淺的光暈,他沒像往常一樣在休息日睡到中午,罕見地上午起床。不是因為沒累到,隻是因為餓。從日落幹到淩晨,做了幾小時苦力沒吃晚飯,被餓醒了。有點兒飄,還有點兒暈,可能腫了,但還好不疼。腿有些軟但還能走,不像上次,純純被疼得不敢走。腰是廢了,裏麵的筋好像錯位了,走路抻到一點兒就疼。陳夕翻冰箱搞了瓶牛奶,癱沙發上喝。冰涼的牛奶直灌腸胃,陳夕肚子有些不舒服,想上廁所,又有些懶。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摸摸酸脹的腰,筋骨沒錯位,隻是有些脹,像是硬往蛇肚子裏塞雞蛋的那種脹。肚子咕嘟咕嘟叫,陳夕沒辦法,隻能慢悠悠飄進洗手間。……沒有拉屎的前奏但是卻拉出來了。管道疏通做的好,蓄水池半點兒儲不下來水,呼哧呼哧都放掉。陳夕不禁開始擔憂未來的身體狀況,要是總這麽搞,要不了幾年就得肛瘺住院,被護工天天扇巴掌。縱欲傷身,美色誤人。要可持續“性”發展,隻有開源節流才能持續性發展。陳夕在家裏蹲馬桶上悟人生哲理,林奕然在小區跑了3公裏。晨跑提神醒腦,林奕然喜歡跑步、登山等鍛煉意誌的有氧運動。無氧運動隻是讓肌肉不流失的方式,談不上愛好。大型購物超市在小區附近,隔著兩條街,林奕然跑完步買了些生鮮,哼著小曲兒回家,滿臉饜足,神清氣爽。推門進屋,見陳夕呈大字躺在沙發,笑道:“早上好。”“請不要在家裏說跟在公司一樣的話,有一種領導在看著我幹活的壓迫感。”陳夕繼續癱著,支棱起腦袋,斜著眼睛撇林奕然。林奕然提溜起他的胳膊,圈在懷裏狠狠rua。“你這是什麽眼神,對領導不滿,95後想要整頓職場啊?”“嘖嘖,整領導得當綠茶,看你這沉不住氣的樣子,難成大事。”“喲,還撓人,好凶啊,昨晚可不這樣兒,怎麽下床就不認人呢?”小趴菜扯皮扯不過,動手打不過,還不想認慫,歪著脖子沒好氣道:“真煩你。”“寶貝你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低沉的嗓音繾綣綿長。荷爾蒙暫時麻痹大腦,陳夕挑釁道:“就是要吃你。”“哈哈!”林奕然捧起他的臉,在灑滿陽光的開間,交換彼此呼吸。他們接了個薄荷牙膏味兒的吻。陳夕將敬重與愛慕都給了林奕然,亦師亦友,是愛人也是上下級。林奕然無論何時,都能輕易調動他的所有情緒。“林哥,我喜歡你。”這是陳夕不知道第多少次說“喜歡”,他不像林奕然那樣舌燦蓮花,隻是笨拙地表達愛意。“林哥,真的謝謝。”“你教我談單話術、麵訪技巧、談判策略,每當我遇到困難時,你都幫我,這些都要謝。”從3年前那碗麵開始,陳夕的道謝從未停過。林奕然不會像陳夕一樣說好多次“喜歡”,所以選擇性回答他的話。“我做銷售13年,簽過很多關鍵客戶,從未有過水到渠成的單。每單都是拚盡全力與甲方博弈、競媒廝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堅持這麽久,隻是為了享受簽單的喜悅。我沒想到,有人會因我入行。”你說謝我,我才是要謝你。謝謝你讓我看到銷售這條路上的光,晨曦的光照亮前進的路,泥濘斑駁才不足為懼。“我下周有3個重要的case,還得跟朋友去圍2個標,1家新客戶提案,4家老客戶催款,所以晚上要很晚回來,也可能不回來……我不回來就是吃飯的地兒太遠,不方便叫代駕,直接在車裏睡,省的來回折騰。”林奕然把日程像匯報工作似的講給陳夕。陳夕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我沒懷疑,你不要多想。”初秋日光瀲灩,窗外和風徐徐,愛人相伴,歲月靜好,漂泊的歲月不再孤單,遙遠的未來有了期許。陳夕啃咬林奕然的唇,眼裏是無盡的深情和幾絲病態的暗芒。林奕然指腹仔細摩擦他的臉,感受他的心跳,緩緩收緊手臂。又是一輪被翻紅浪。陳夕像個中間被掏空的古鍾,泡在浴缸。本以為是結束,卻沒想到敲鍾的又掄起棍子劈裏啪啦敲,可憐的鍾快要被敲廢。恍惚間似又聽到灶王城的鍾聲,想起古樸城牆下莊嚴的吻、會議室裏的觸碰、凱迪拉克內的擁抱、皮艇上緊握的手,還有那恬靜美好的月夜。紮根地底的情感似雨後春筍衝破土壤,拔地而起肆意生長,茂密的竹林飄蕩深沉的鍾聲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作者有話說:被舉報,改1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