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瀾突然轉頭看著薄靜時的臉,遠方大廈照得薄靜時眉眼鋒利深邃,不過少去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硬,線條都變得柔和。他不免有些看怔,心跳越來越快。持續發了將近一分鍾的呆,他一下子把臉蛋埋進男人胸口,哭喪著小臉自暴自棄道。“我不會也是同性戀吧?!”莫大的歡喜湧上頭頂,將薄靜時的思緒撞得粉碎。“瀾瀾,瀾瀾,寶貝兒。”摟在虞瀾腰上的手臂收緊,薄靜時驀地低下頭,與他鼻尖蹭著鼻尖,“做我老婆好不好?好不好?”“老婆,老婆,求求你了。”薄靜時一邊說,一邊肆意無忌地親虞瀾的緋紅臉蛋,又在他的臉蛋留下黏糊糊的痕跡。虞瀾躲都躲不過去,比起憤怒,心中驚歎占了絕大部分。薄靜時不是很高冷、很冷酷嗎,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說死皮賴臉,都像褒揚。哪有人這時候就喊老婆,還喊得那麽起勁的……虞瀾的小臉又呆在那裏,薄靜時把他圈在很小的空間裏,摟著他的腰,一低頭就可以含./小巧的耳垂。起初隻是克製地碰,緊跟著是潮濕地含。虞瀾渾身過電,呻.吟連連,在他溢出軟軟的哼唧聲時,薄靜時在他耳邊低聲說。“喜歡你。”“你不要臉!”虞瀾從未在一天內聽到如此密集的情話。現在薄靜時一開口他就害怕,尤其薄靜時一直盯著他的嘴巴瞧,一些被掌控的記憶又漫了上來。薄靜時趁機碰了碰他的麵頰:“想c你要什麽臉。”虞瀾睜大眼:“你、你”薄靜時好像又笑了,他把臉蛋湊得很近,與虞瀾蹭著鼻尖:“想c,你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真的。”他捏了捏虞瀾軟乎乎的臉蛋,“最喜歡你了寶寶。”過了一會,虞瀾小心翼翼地說:“那我們是要談戀愛嗎?”薄靜時刹那瞳孔放大,呼吸慢了一拍。還來不及興奮,虞瀾又擰巴著小臉,不情不願道:“可是你還沒追我。”“都沒有人追過我……”聲音越說越低,還帶著些哀怨的小委屈。短短的時間內,薄靜時的情緒仿佛過山車那般跌宕起伏,他幾乎要以為自己的心髒驟停。在聽見虞瀾這句話時,他啞了啞才道:“沒人追過你?”就算是薄靜時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聽說過許多人大張旗鼓追求虞瀾的事跡。那些人暫且不論,就說近段時間的柯逸森、徐惟青……哪個人不在追虞瀾?可現在虞瀾卻說,他沒有被人追過?聞聲,虞瀾輕哼一聲別過頭,飽滿的唇珠被抿得發潤,聲線完全是被慣壞了的嬌氣:“他們不算。”“我才不要他們追我,討厭死了。”薄靜時很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關鍵信息。在虞瀾眼中,隻要不是他喜歡的人追他,那都不能算是追求。追他是需要獲得允許的,不是所有人都能獲得這個寶貴的機會。而薄靜時獲得了首肯。他像唯一一個跨越荊棘叢生的灌木林,來到城堡,獲得追求公主的機會的幸運兒。喉間滾動數下,薄靜時心情激蕩,難以平靜。他的聲線帶著明顯的抖,放得很輕:“那我能不能追你?”“瀾瀾,給我一個機會追你吧。”懷中的身軀柔軟香甜,薄靜時克製不住,又親了親虞瀾的臉蛋,神情與聲線滿是不自知的癡迷,“好喜歡你。”虞瀾耳尖紅透了,他覺得薄靜時好肉麻,又好老土,說什麽喜歡不喜歡……但他確實被哄到了,於是扭扭捏捏地抱著薄靜時的腰,小小聲道:“那你要認真追,我可沒那麽好追。”薄靜時忙道:“我知道的,小公主。”他連回答都是那麽急切,生怕回複得稍微慢一點,這個恩典就會被收回,隻是空歡喜一場。薄靜時的手臂在抖,哪怕他設想過這個畫麵,可真當這件事發生時,他仍控製不住情緒的起伏。他盡量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平穩一些,與往日無異,“那我從現在開始追你好不好?”虞瀾又擰巴著小臉,眉尖緊蹙,嘴唇緊抿,像是思索一件高深的哲學問題。耳邊是不絕的哄聲。“瀾瀾,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會把你養得很好。”薄靜時不斷抱著虞瀾蹭,“讓我養你吧。”他不斷重複,像是在說,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愛你吧。虞瀾喜歡收養流浪貓狗,也喜歡養小動物,這是頭一回有人和他說要養他,還要把他養的很好。這種感覺很新奇。他輕哼一聲,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嬌氣:“可我又不是小貓小狗。”薄靜時親了親虞瀾的麵頰:“我就是瀾瀾的小狗。”虞瀾被逗笑了,嘴唇微微彎起,露出兩顆雪白的小虎牙,但他發現薄靜時又用目光侵犯他的嘴唇,又急忙把嘴巴抿上了。被過度使用的口腔與舌頭仍然酸麻一片,他才不要繼續給薄靜時親。虞瀾被人麵對麵抱著,本是受製於人的姿勢,卻在精神方麵成功占據主導權。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呢?像是手無寸鐵的弱小動物,突然收了一隻冷血強大的猛獸為寵物。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人有些上.癮,更叫人得意。虞瀾看起來很乖,但在某些方麵的確有些壞,現在他確定薄靜時喜歡他,且喜歡到死去活來,他又想使壞。他故意道:“我還沒同意你追我呢。”小下巴剛翹起來一點,卻因薄靜時突然抬起的臉馬上縮了回去。薄靜時沒有生氣,更沒有被戲耍的憤怒,他慢慢摸著虞瀾的後腦:“瀾瀾是要考驗我嗎?可以,瀾瀾想怎麽樣都可以,我有的是耐心和時間。但是瀾瀾”“你總得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他說,“我給你一個很明確的答案,你卻給我一個不確定的時間。”虞瀾被完完整整圈在懷抱,薄靜時靠在他的頸窩,有些委屈地說,“瀾瀾,不公平。”虞瀾開始慌張,甚至覺得自己真的好壞。薄靜時明確告訴他喜歡他,他卻在這裏釣著薄靜時,一會說可以追,一會說不能,像用狗骨頭吊著餓犬的胃口。尤其薄靜時語氣低落,一臉被傷害的難過,他又開始自責,他是不是太壞了……薄靜時見好就收,手指穿過發絲,慢慢撫摸虞瀾的頭皮,感受到懷中人的戰栗,他放緩了語調商量:“但瀾瀾這麽好,考慮久一點也沒關係。我隻是害怕你變心,不讓我追了。沒關係,你好好想,但你要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你到底要想多久才能給出答複。”“我迫不及待想追瀾瀾了。”虞瀾乖乖點頭,因為心虛,他表現得格外順從與聽話。他試探性地抬起眼睫:“那,那一星期?”薄靜時沒說可不可以,隻是平靜地看著他,以為是一星期太久,他急忙摟住薄靜時的胳膊改口道:“……明天?”“好,明天。”薄靜時幾乎要壓不住唇角的笑意,得虧他生得冷且具有攻擊性,才沒有讓虞瀾看穿他心中的竊喜。虞瀾看起來也很高興,唇肉雖然是抿著的,唇角卻微微彎起。華麗的燈光下,他的睫毛濃而卷翹,臉蛋濕紅明豔,唇珠被吮得微微發腫,像熟透的紅莓果,飽滿且誘人品嚐。隻是一眼,薄靜時又蠢蠢欲動。他回憶起他們接吻的好滋味。濕軟潮濕的口腔,像果凍一樣柔軟且富有彈性的舌頭,當他侵入其中時,他像被綿軟的溫床包裹,再也不想離去。薄靜時喉間動了動,指腹緩慢蹭著虞瀾的頭皮,輕聲哄著:“那現在可以先親一下嗎?”“想親瀾瀾。”虞瀾乖乖點頭:“嗯。”薄靜時太聽他的話了,對他百依百順,他提出那麽無禮的要求,薄靜時也沒有反對,而是順從著他。隻是要親一下,也不過分。他仰起仍舊濕紅的小臉,嘴唇微微嘟起,送上去給人親。薄靜時垂眼注視虞瀾紅腫的唇肉,帶有果凍般的通透質感,還有眼尾掛有水色的紅意。“瀾瀾,舌頭伸出來。”薄靜時的聲線與外貌無異,皆是冰冷且具有攻擊性,因為性格惡劣,他說話總是會帶有不自知的命令語調。哪怕他刻意放緩聲線,哪怕他在低聲下氣哄人,有時候都像在下達指令。這一刻虞瀾的大腦仿佛失去控製,身體下意識聽從指令,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乖乖伸出一截柔軟的舌頭。紅豔,小巧,柔軟,帶著一層瑩瑩發亮的誘人水膜。做出這般勾人舉動的虞瀾,雙目竟無比澄澈,眼眶中包著水汽,像泡過泉水的珍貴寶石。虞瀾正奇怪,薄靜時為什麽要盯著他看,但他舌頭有些酸了。準備把舌頭伸回去的那一刻,便被男人蒼鷹捕獵般含住。虞瀾顯然誤會了薄靜時的“一下”。他以為親一下指的是親臉蛋,或者是淺淺親一下嘴巴,卻沒料到薄靜時口中的一下,是這樣子的。小小的濕軟口腔容納男人粗大的舌頭,帶著凶狠地搗,攪得他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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