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撒嬌精和他的直男室友 作者:星期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虞瀾小心翼翼打著商量:“老公,我們下次再爬樓梯好不好?”薄靜時微微一怔,隨後失笑。虞瀾把他當什麽了,禽獸嗎?他怎麽可能舍得一直折磨虞瀾。虞瀾這小身板夠幾次折磨的,他可不想真的玩壞了。每次他會說一些很壞的話,好像真要把虞瀾玩散架,可真讓他這麽做,他比誰都要舍不得。薄靜時沒有拒絕,而是伸手撫著虞瀾的下巴,低聲問:“喜歡爬樓梯?”“嗯!”“一開始不是不喜歡嗎?”虞瀾撒嬌著說:“那是一開始嘛。後來感覺好舒服,老公,親親。”薄靜時轉過他的臉親他,他又唔唔哼哼的,和小貓似的。虞瀾急忙推開薄靜時,捂住自己的嘴巴,小臉又愁又憂,難為情地問:“我會不會叫得太大聲了……”薄靜時看著他。他躲避了下目光,把頭靠在薄靜時身上:“我感覺我的聲音好大……我,我是不是不該這樣子?”薄靜時無奈地揉著虞瀾的手指,又按在他綿軟鼓起的小肚子上,慢慢地按摩。“寶貝兒,你覺得這算大聲?”薄靜時都要氣笑了,“我倒是想你大聲點。”薄靜時存在許多惡劣的想法,比如想要聽到更多來自心上人的聲音。但虞瀾是個很矛盾的人。他雖會大膽表達自己的訴求,比如想要怎麽樣、不想怎麽都,可有時候異常保守。某些時刻,虞瀾好像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浪,發出的聲音也很奇怪,他怎麽能發出這麽奇怪的聲音?所以會很努力抿唇壓著聲線,最後忍不住溢出細細的哭腔。配合亂流的熱淚,真是可憐極了。他不知道的是,他這種聲音,真的會讓薄靜時發瘋。嬌嬌的,像小貓咪軟軟哼叫。哪怕失控也沒有很大聲,隻是啜泣著嚶嚶地哭,發出混合氣音的哭腔。叫得細細軟軟,跟他這個人一樣濕軟,又嬌又甜,能當場毀滅人的理智。薄靜時不止一次覺得。在這樣的催化劑下,他還能保留一點理智,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定力。虞瀾又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不知道薄靜時這是在誇他還是損他。薄靜時抱緊他,過於寬闊的臂膀將他籠罩在懷裏,較深一色的肌膚與粉粉白白的軟膚形成明顯色差。“寶貝兒不需要忍。”薄靜時親著虞瀾的側臉,是單純又簡單的親吻。他又說,“不需要忍耐自己,快樂並不丟人,也不值得羞恥。如果寶寶覺得開心,想要發出聲音,那就叫出來。”“很好聽,我很喜歡。喜歡寶寶的聲音,喜歡寶寶任何時候發出的聲音。”尖尖小小的虎牙悄然冒出,虞瀾靠在薄靜時的身上,雙手環住薄靜時的手臂,他說:“真的嗎?”“真的,很好聽。”“多好聽?”漂亮的臉蛋水靈靈的,眼睛期待又高興地等待薄靜時下一句言語。沒有人不喜歡被誇,他也不例外。薄靜時故意湊到他耳邊說,“好聽到,聽得越來越in。”這也太誇張了,但薄靜時的實際反應能說明他沒有撒謊。虞瀾故作生氣瞪著他,又低頭晃了晃肚子,這麽久過去,還是能聽到許些水聲。“感覺好奇怪。”“拿出來就不奇怪了。”薄靜時說著,繼續幫虞瀾整理。過於細致的服務讓虞瀾昏昏欲睡,他伏在薄靜時的肩頭,不知道是清醒著還是睡著了,軟軟地說。“今年聖誕節會不會下雪呀?好想看雪。”*第二天。薄靜時把虞瀾送到教室門口,檢查了一下虞瀾的圍巾、手套、帽子,又摸了摸他的體溫。確定沒有著涼才捧起他的臉親了親。“那我走了。”薄靜時說,“好好上課,等你下課,我來接你。”虞瀾說:“不用來接我啦,下午放學我要和甜甜去吃肯德基,今天瘋狂星期四呢!”“學長你要吃什麽呀?我到時候一起帶給你。”薄靜時不動聲色動了動睫,一閃而過的陰鬱讓他的眼眸看起來愈發深沉。他很快整理好表情,揉著虞瀾的麵頰說:“你們吃就好,那等你吃完給我發消息好不好?到時候我來接你。”“不用啦!”虞瀾蹭了蹭薄靜時的手,軟綿綿道,“媽媽讓我回家一趟,我打算和甜甜吃完肯德基先回家。我不知道媽媽找我做什麽,可能要待到比較晚。”不安感越來越強烈。這段時間薄靜時和虞瀾每天粘在一起,這給了薄靜時一種錯覺,好像這個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但不是的。虞瀾有很多愛他的家人,也有很多關心他的朋友,他有自己的社交。他的身邊並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可是薄靜時呢?任何人對薄靜時而言都是可以舍棄的存在,他無所謂那群“朋友”,更無所謂家庭關係。他隻在乎虞瀾在不在他身邊。薄靜時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對的,但人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好在人可以努力克製自己的言行。“好,如果很晚的話就住家裏吧,路上不安全。”薄靜時說,“如果時間還早,不要打車,提前發消息給我,我來接你好不好?”“我怕你路上遇到危險。”虞瀾答應了,今晚他很有可能會在家裏住,第二天再由家人送到學校。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他會回去陪薄靜時睡覺的。薄靜時好像真的要走了,虞瀾睜圓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薄靜時,仿佛受到了欺騙與傷害。他這樣子實在可愛,薄靜時忍俊不禁地揉了揉他的臉,雙手按在他軟綿綿的臉上輕輕地蹭。“忘了個很重要的事情。”“什麽四(事)?”虞瀾含糊不清地回答。麵頰被朝中間擠,嘴唇被擠得嘟起。薄靜時低頭親了親,說:“忘了親親我的寶貝兒。”獲得離別吻的虞瀾眉眼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舒緩開來,他彎著眼笑著,眼中的光耀眼燦爛,極其奪目。一想到他們要分離,一想到他們今晚不能睡在一起,不安感又冒了上來。薄靜時把脖子湊了過去,冷酷聲線充滿哀求:“咬我一口好不好?”“咬用力點,出血也沒關係。”怎麽會有人提出這麽奇怪的請求呢?虞瀾仰頭看著薄靜時,深藍寶石般的眼睛像一汪清可見底的湖,他有些沒辦法理解薄靜時的請求,但又隱隱有點感覺,雖然可能不太準確。他踮起腳尖,把臉蛋埋進薄靜時的頸窩,唇瓣試探性地尋找位置,最終在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咬下一口。齒關慢慢蹭著薄靜時的頸間皮肉,猶豫著慢慢咬下去。起初虞瀾並不敢太用力,薄靜時拍著他的後背,鼓勵般說:“寶寶,再咬深一點,沒關係,我不疼。”就算把那塊肉咬下來也沒事。他暗想。等到虞瀾離開時,薄靜時頸間有一塊發紅的皮肉,齒印明顯,上頭被唾液糊成一片透明,部分落在領口。他毫不在意地伸手碰了碰,頸間傳來的刺痛像某種標記,讓他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直到離開學校,坐在舒適的辦公室裏,薄靜時仍會觸碰一下這個印記。虞瀾確實咬得很用力,但比薄靜時的預期要輕上許多。他更希望虞瀾能咬出血絲,最好能夠形成一個疤,這樣他還能反複扣掉痂。結束工作後是無窮無盡的空虛,薄靜時看向時間,虞瀾現在已經下課了。他會和朋友做什麽呢?應該是和朋友坐公交去商場,可能會一起去逛街、看電影,然後去吃肯德基。吃完之後再去吃甜品買奶茶……虞瀾的生活很簡單,但也很豐富。隻是現在他的身邊,沒有自己。薄靜時的掌控欲的確很強,隻是近四個小時沒有看見虞瀾,他的情緒開始跌宕。目前虞瀾沒有回他消息,他和朋友應當在專心逛街。所以無暇分出時間給自己。想到虞瀾的時間分給了別人,想到了虞瀾身邊也是別人,體內像關著一頭橫衝直撞的巨獸,把他的情緒撞得粉碎。真的很奇怪。當虞瀾在他身邊,那些暴戾、翻滾的情緒都能被藏得很好,當虞瀾不在他身邊,他像被撕破偽裝的怪物,連呼吸都是醜惡的。薄靜時用力撓過脖頸,指甲在脖頸上流出一道血痕。電腦屏幕處在黑屏狀態,他平靜地看著,看著屏幕倒映自己冰冷的模樣。望著屏幕裏的自己,他伸手去觸碰虞瀾留下來的咬痕。其實已經沒多少感覺了。但因為方才他撓出來的指甲印恰好在齒痕附近,所以他伸手去摸,仍是痛的。是有感覺的。薄靜時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忽然,手機一震,他以極快的速度拿起手機。卻不是虞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