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傅總又被小替身拿捏了 作者:春風無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是我?”祁奚刷的一下臉紅了,因為他畫的是純人體,隱私的部位還沒畫出細節,但是存在。他不敢直視傅簷川,畢竟偷偷畫別人的身體還被當場抓到,是件挺冒犯的事。他低著頭小聲解釋,“我、我隻是覺得你的身體很完美,所以……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畫了。”傅簷川沒有說他喜歡不喜歡,突然捏到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語氣如常地問:“要不要我給你當模特?”他瞬間眼睛一亮,“你願意嗎?”傅簷川突然放開了手,又不說他是不是願意,轉身往外走去說:“先吃飯。”祁奚看到傅簷川走了,先去把畫從畫板上取下來,藏進箱子裏,再出去。傅簷川在門外等著祁奚,等他出來一邊朝餐廳走,一邊問:“你跟誰學的畫?”他的圈子像這樣的愛好,都是找頂尖的人物當老師。祁奚回答:“我沒有跟誰學過,你不要笑我!我知道我畫得不好。”“畫得很好。”沒有老師,祁奚還能畫成這樣,確實非常好。祁奚被柏培勇怎麽誇都覺得是在胡說,可傅簷川一說他不好意思起來,“我畫得不好,都是我自己胡亂畫的,你不要誇我,我會當真的。”“我說的就是真的,你不是說你賺到了稿費?”“對啊!”祁奚說起稿費就一點不覺得不好意思了,高興地說:“我在網上接的稿,雖然畫得不好,但我這次一單就賺了1000!是我賺得最多的一次。”“是你一直在畫的那幅?”傅簷川腦中浮現出那晚他看到的畫,那時的畫顯然還沒有完成,但已經能看出來功底了。他問祁奚,“你賣給了誰?誰給你報的價?”報價這個詞對祁奚來說有點陌生,他不知道傅簷川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和他講起了渣哥的事。“我的一個網友,我大一的時候認識的,他是美術學院的,看到我也喜歡畫畫就加了我。後來他聽說我想賺錢,就經常給我介紹約稿。”祁奚說起渣哥肯定地評價,“他也是好人,因為我沒有學過,畫得不好,他為了我到處去求人,幫了我很大的忙。”“是他和你說的,你畫得不好?”祁奚被這個問題問得有點迷糊,“我本來就畫得不好,渣哥是美院的,懂的肯定比我多,他說的肯定都是對的,我畫得不好,要不是他我都接不到約稿的。”“渣哥?是你剛說的網友?”傅簷川問完,祁奚點了點頭,他又問:“他給你接的,之前的畫稿費1000?”祁奚以為傅簷川要誇他會賺錢,舉手比了個“2”說:“是兩張。”結果傅簷川沉起了眉頭,“他怎麽跟你說的?給我看看。”第20章 笨蛋祁奚看傅簷川的眼神,以為出了什麽嚴重的事,把手機遞到了傅簷川手裏,他才擠到傅簷川旁邊,就傅簷川的手去點開他和渣的聊天記錄,然後問:“怎麽了?是不是他被人騙去搞電詐了?”傅簷川覺得祁奚總是能把事情,想到完全不可能的地方,他沉默地從最新的記錄往上滑。兩人的對話沒有多少,沒有無關的閑聊,全都是和約稿相關,他翻到一個月前就停了,不用看也能猜到會是些什麽樣的內容。pua這個詞在這幾年不算新鮮,而這種打壓別人對人進行掌控的話術,早在更早之前就已經存在。那些明顯充斥貶低和惡意的話,很明顯是故意說給祁奚,打壓祁奚的自信。祁奚那麽堅持認為自己畫得很差,完全是因為這些話術。祁奚見傅簷川向他盯來不說話,摸了摸臉問:“怎麽了,簷哥?”“他什麽時候開始給你介紹約稿?你畫過了多少幅?”“渣哥嗎?”祁奚不明白傅簷川問這些做什麽,還是仔細地回想,數著年份說:“我們是在我剛上大一的時候認識的,過了幾個月他知道我想賺錢,就給我介紹了……到現在兩年多了,我畫了、沒有上百也有好幾十張了。你問這個幹什麽?”“給你的稿費都是幾百?”“當然不是!”祁奚反駁,“最開始的時候隻有一百,到底怎麽了?”傅簷川直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問:“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懷疑什麽?”“你的畫可以值更高的價格。”祁奚當然想過,如果哪天他的一幅畫能賣好幾萬,就再也不會缺錢花了。但傅簷川這麽說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癡心妄想,笑起來回:“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那個柏總還騙說他花了10萬找我約稿,我才沒那麽傻會信!我隻是因為喜歡畫畫又剛好可以賺錢,賺得多當然好,但是我賺不了那麽多,隻要畫得我自己高興就行了!”“柏總?”傅簷川聽到了耳熟的名字,祁奚解釋,“就是上次被我砸了頭的那個柏總,他出來後一直找我,說他欣賞我的畫,其實就是想再騙我去和他喝酒!”上次派出所的事之後,他擔心柏培勇會再找祁奚的麻煩,找人調查了一下,柏培勇確實是見山美術館的老板,為人輕浮,但沒有過什麽犯罪記錄。柏培勇說欣賞祁奚的畫應該是真的,10萬約稿也應該是真的,真正騙祁奚的人,是那個在中間的渣哥。祁奚會被騙,最大的原因是太容易相信別人,尤其是一開始對他表達過善意的人,在他心裏就會一直是“好人”,就如他。這是祁奚的缺點,可也是比最罕見寶石都還要珍貴的東西,他見慣了人與人之間的猜忌懷疑,不想破壞祁奚對他人的那份純粹的信任。“沒事,去吃飯。”傅簷川最終沒有直接說出來,和祁奚吃過飯後,回房間叫人去找柏培勇的電話。柏培勇接到傅簷川的電話差點嚇死,主動承認,“是不是祁奚和你說了什麽?我真沒有騷擾他,是真的想買他的畫。不過,我懷疑他可能被什麽人騙了,但他不相信我。”傅簷川舉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就是和你說這件事,你知道什麽?”聽到傅簷川不是來找他算賬的,柏培勇鬆了口氣,把他的懷疑和約稿的過程和傅簷川說了一遍。“把你知道那人的所有信息都給我。”傅簷川全然命令的語氣,柏培勇很不爽,但慫得理直氣壯,連連回答:“沒問題,沒問題!傅總還有什麽要求我都全力配合。之後,你能不能和祁奚說——”話到這裏,傅簷川就把通話掛了,他氣得罵了一句髒話。拿到渣哥的信息,傅簷川全部轉交給了他的私人法律顧問,第二天一早,他就收到了關於渣哥的實名身份。渣哥真名黃俞建,今天32歲,10年前畢業於一所排不上名的美院,現在沒有工作,以祁奚助理的身份在yi網上麵接商稿。律師以約稿的名義聯係了黃俞建,用20萬一幅的價格約了一張畫,付了4萬定金,拿到了黃俞建的約稿合同。傅簷川看了一遍合同的內容,乙方的名字並不是祁奚,也不是黃俞建,而是一個工作室,祁奚是作為工作室的畫手提供約稿。也就是說這20萬會分給祁奚多少,要看祁奚和工作室簽的合同。以祁奚對合同的理解,恐怕這份合同沒有一處保障到他的權益,不然不會一幅畫隻有幾百稿費。祁奚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人騙了兩年多,還在高興畫了兩個星期的畫賺了1000。傅簷川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才去找祁奚。今天周六,祁奚不用早起上課,這會兒還在睡懶覺。傅簷川在外麵敲了兩次門都沒有動靜,正準備走了,門裏突然“咚”的一聲,像是重物落在地上。過了半分鍾,房門打開,祁奚揉著亂糟糟的頭站在門裏向他看來。“簷哥,早。”傅簷川的視線從祁奚的臉移到下麵的鎖骨,睡衣的扣子沒有扣到頂,衣領大開,滑到一邊露出了半個肩膀。他麵不改色將祁奚滑下去的衣領拉起來,一邊去扣祁奚沒扣好的扣子,一邊問:“還想睡嗎?”祁奚打了個哈欠,對他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抓住他扣扣子的手,眼睛裏裝著自以為的聰明說:“簷哥,你今天是不是也不上班?這麽早來找我,是不是想——”祁奚說著手攀在傅簷川的胳膊上,爬到了傅簷川的肩膀,貼近過去踮起腳,唇對在了傅簷川的唇前麵接了上麵的話。“——和我做替身該做的事?”傅簷川雙手扣緊在祁奚的腰側,僵滯了片刻把人推開,祁奚的手從他肩膀上滑下來,他才說:“我有事告訴你。”“哦。”祁奚失望地退回房間,坐到床上抱起了橘貓開口,“什麽事,你說吧。”仿佛成了他在聽祁奚的吩咐,傅簷川坐到祁奚的床尾凳上,麵向祁奚問:“你有沒有和黃俞建簽過合同?”“黃俞建?是誰?”“就是給你接約稿的人。”祁奚明白過來,“你說渣哥啊!有啊,他每次都會和我簽合同,不會騙我的。”“合同拿給我看。”祁奚奇怪傅簷川怎麽突然對約稿的事這感興趣,跳下床去在箱子裏翻了半天,找出來一份以前和渣哥簽的合同。傅簷川拿到手裏仔細看了一遍,如他所想,祁奚甚至不是工作室的正式員工,而是以簽約的形式為工作室畫稿,稿件的版權在交稿後就完全屬於工作室,給祁奚的稿費每一次都由工作室決定。相當於祁奚用幾百將自己的畫所有版權都賣給了工作室,工作室再將祁奚的畫賣出去多少錢,都與祁奚沒有關係。一種看似很高明,且沒有漏洞的方式,很難追究民事責任。祁奚見傅簷川看了合同半天,從床上趴過去,腦袋湊到了傅簷川的腿上麵問:“簷哥,合同有什麽問題嗎?”“如果我告訴你,你的畫畫得非常好,你相信我嗎?”祁奚仰著頭,下巴幾乎抵在了傅簷川的腿上,他認真地盯了傅簷川半晌,疑惑地說:“為什麽?”“什麽為什麽?”傅簷川不解祁奚的疑惑,祁奚說:“你為什麽會覺得我畫得好?是因為我長得像你的白月光,你愛屋及烏?”“你怎麽聯想到這裏的?”傅簷川沒有忍住捏住了祁奚的臉頰,不自覺地彎下了身和祁奚說:“昨晚的那幅畫,我願意出100萬,你畫完了可以賣給我嗎?”祁奚倏地扒下了傅簷川的手,坐起來滿眼驚恐,“你在逗我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