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都忍不了。世樅宮從後掐住他線條俊逸的下巴,讓他被迫仰起頭來:“哦?看來楚總不滿意。”“那天求著讓我艸的人,難道不是楚總?”嘶啞的煙嗓求起饒來性感極了,世樅宮不介意幫他想起來。楚焦臉上玩味轉為憤怒,世樅宮饒有趣味的盯著,從中看出幾分屈辱來。他滿意了,指腹悠然在他下巴摩挲幾下,滾燙的溫度傳來,帶著皮膚特有的光滑,觸感柔韌。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沒有戴手套。楚焦掙紮著想逆反局勢,他常年打拳,肌肉看著削薄健美,但力道不小。世樅宮鍛煉向來自律,兩人勉強勢均力敵,為了壓製住對方,他卸下手臂力道,渾身重量壓下,一隻手按在了他亂動的小腿上。對方一僵。楚焦驟然使力,渾身緊繃得猶如石塊,兩人之間的平衡被驟然打破,世樅宮被他的力道推開,順勢起身退後兩步。腿部皮膚仍然殘留著對方的溫度和觸感,力氣並不大,是堪堪禁錮住他的力道。禁區被觸碰的惱怒如火燃燒起來,不受理智控製,頃刻間讓他呼吸急促,心髒警戒地緊縮。楚焦麵色難看地從床邊坐起:“世樅宮!你”“楚焦,這裏是我家,收起你的小心思。”世樅宮發現了楚焦狀態的不對,被他的喜怒無常搞得心情糟糕。楚焦深呼吸片刻,縈繞在周身白蘭地的氣味似乎更加濃鬱了。對,這是世樅宮的臥室。他理智有些微回落,在心底給世樅宮又算了一賬,他沒多說什麽,轉身出了門。直到門被關上,世樅宮才斂下視線看向自己的手,骨節修長,肌膚偏白,看著沒什麽異常。指腹微微碾磨片刻,他煩躁地進了浴室清洗雙手,想除掉那股微妙的感受。擦幹手指回到臥室,他在上床前頓了頓。被楚焦躺過的床沾了些清淡好聞的煙草氣息,世樅宮並不確定對方有沒有使用香水的習慣,類似黑鴉片的暗沉香味隱約傳來,存在感強烈,一如楚焦這個人。沒有注意時還好,一旦意識到楚焦的氣味,世樅宮總覺得剛剛和對方親密緊貼過的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這股氣味,纏綿不絕。他打開床頭的別墅內線,致電了住在一樓的管家。管家本打算就寢,收到他意料外的電話時嚇了一跳:“先生,您有什麽需要嗎?”“幫我換一套新的床品,盡快。”先生以前從未要求睡前換洗床品,電話掛斷,管家沉默一會兒,突然醒悟。今天可是來了一位新未婚夫,夜裏發生點什麽很正常。看來得囑咐傭人,以後晚上盡量不要去打擾世先生。世樅宮不清楚他的彎彎繞繞和複雜心思,打完電話,又洗了一遍澡。洗完澡時,管家剛好鋪好床單,看他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離開前恭敬道:“祝您好夢。”他手上戴著一次性乳膠手套,換下來的床單折疊好放在專用的收納箱裏。別墅內的傭人知道上司有潔癖,處理起相關的衣食起居都有嚴苛的流程和標準。因為世樅宮的挑剔,管家之前從未想象過對方有朝一日和別人生活在一起的樣子。如今算是大開眼界。世樅宮躺進充斥著幹淨香薰氣息的床鋪裏,這是他從小到大熟悉的氣味。與往常並無二致的入睡體驗終於讓他平靜下來。睡前他想,下次再加一條規矩。不許隨便進入我的房間。*早晨花香鳥鳴,花園裏的園丁早就穿上了工作服,拉著水管澆水,打算修剪綠意蔥蘢的景觀。楚焦站在采光通透的大陽台上,望著世樅宮剛巧離去的車尾巴,有些遺憾。他剛起來,世樅宮正好走了。廚房單獨給楚焦備著餐點,他坐在桌邊吃著早餐,思考著事情,神色是與世樅宮冷淡截然不同的凶惡和散漫。身後的一排保鏢凶神惡煞,令人望而生畏。周圍傭人還沒適應,都靜悄悄地呆在暗處。楚焦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皺起眉頭,看向離他最近的管家:“這是誰做的?”管家待人接物很有一套:“是先生高薪聘請的營養師。先生工作要緊,離開前特意交代,給您也準備了早餐。”大概是這個“特意交代”打動了楚焦,他又勉為其難地吃了幾口。最後還是沒忍住扔了筷子清淡至極、難以下口,猶如狗食。他的評價。昨天的晚餐楚焦就覺得沒滋沒味,因為觀察著世樅宮他沒有多注意,今天獨處,倒是難以忍受起來:“你們先生每天就吃這個?”管家點點頭:“世先生有長期的專業食譜,以養生為主。”長期?養生?楚焦眯起眼睛,招招手,身後一位保鏢低頭,他道:“去我的住處,把我的廚師接過來。”保鏢點點頭,行動迅速,馬上拿了車鑰匙出了大門。管家想說話:“楚先生”下一秒被高大的楚焦攬住肩膀,渾身一僵。楚焦哥倆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側:“小管家,你們先生絕對不會介意我使用他的廚房的,別擔心。”“你乖乖待著別動。”已經四十多歲的管家:“……”我好害怕。*會議上氣氛嚴肅,各位中高層管理人都西裝革履,討論有序進行。開到一半,突然一陣鈴聲響起。正在匯報的人一愣,跟著所有人看向主位上的男人。世樅宮叩在桌麵上的手機震動,他麵不改色翻轉掛掉,隨即將手機關了機,淡然抬眸:“繼續。”楚焦聽到對麵穿來“已關機”的提示,笑了一聲,正好。好戲開演。大概半個小時後,會議結束,世樅宮說完“散會”後率先走出會議室。周圍其他高管陸陸續續走出,有人討論著會上的議題,一轉頭,全都戛然而止了。走廊內端走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隨著走近,嘶啞性感的煙嗓響起:“寶貝,我來給你送飯。”男人微張著雙臂,由於肩寬腰窄,加之笑意拂麵,看起來非常溫柔:“工作辛苦了。”其他人就眼睜睜看著他虛抱了一下世樅宮,姿態親密。所以人僵硬地定睛看去,男人高大而俊美,標誌性的耳骨環,神態瀟灑而肆意。世樅宮臉上的冷淡神色稍有龜裂。楚焦更加來勁,執起他帶著手套的手掌,寵溺道:“你看你,都開心得說不出話了。”“……”秘書隱約想起來這是那位吐在他頂頭上司身上的勇士,小腦都要變形了。世樅宮回神,緊緊扣住那隻手,拉著他離開。楚焦眉眼彎彎,仍然是那股讓人惡寒的溫柔,世樅宮越走越快。直到兩人消失不見,其他人才麵麵相覷:“boss……”“楚焦?”“他?”“……寶貝?”都滿臉驚嚇地離開了。世樅宮私人辦公室。門被“啪”的推開,世樅宮拉著楚焦進去,保鏢有序地跟著邁步,四散在角落裏,雙手背後目不斜視站著。楚焦大馬金刀地坐在了辦公室沙發上,笑道:“寶貝,你怎麽了,不開心啊?”嘴上說著體貼的話,他看著世樅宮的視線卻是玩味和挑釁。昨天晚上的失敗讓楚焦決定改變策略。世樅宮太過冷靜沉著,他要首先打亂世樅宮的節奏,等到對方露出破綻,再以此威脅。世樅宮深呼吸一口氣,居高臨下看著他:“楚焦,我們的婚約消息還沒有對外公布,你最好收斂一點。”楚焦不為所動:“這就是你的問題了,明明已經簽了協議,卻藏著掖著,真是讓我好傷心啊。”他是故意的。世樅宮得出結論。世樅宮坐在了辦公桌之後,雙腿交疊看他:“你想怎樣?”楚焦:“當然跟大家分享我們的關係,世先生不想嗎?難道是我這個未婚夫見不得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