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m聽完,叉著腰,十分有信心地說:“這次我要讓老板看到我的超能力——精準擊中喜好。”夏成宥頂著雞窩頭,衝cam豎起兩個大拇指。下班後。周淮嶼和夏成宥一起去車庫。“我開車。”周淮嶼說著就要去打卡賓利的車門。夏成宥卻說:“開我這輛吧。”周淮嶼:“我車裏放了很多禮品。”“我車裏也放了很多東西。你把禮品拿過來全都放在後座可以嗎?”夏成宥。周淮嶼見夏成宥有些執著,不在這種小事上跟他爭,便把車裏的禮品全都放在了另一輛車的後座。幾乎把整個後座都放滿了。夏成宥抽了抽嘴角,她隻是隨便跟cam說了幾個大概的東西,cam居然這麽會舉一反三,買了這麽多。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周淮嶼是來見家長的。汽車駛離車庫,正遇上晚高峰,路上有些堵。車裏開著空調,車窗緊閉,一股偏甜橘調的香水逐漸擴散填充整個車廂。周淮嶼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有片刻失神,沒注意到前方車輛已經開出一段距離,直到後方車輛按了聲喇叭才輕踩油門跟上去。夏成宥微有些詫異地看向周淮嶼,怎麽感覺周淮嶼有點不在狀態。是不是因為要去自己家有點猶豫徘徊?畢竟八年都沒去自己家了,心裏肯定對當初的事有芥蒂。“淮嶼,你要是還沒想好,可以下次再去。”夏成宥。周淮嶼瞥向他:“我有說不想去嗎?”“你沒說,但我會猜。”夏成宥抖機靈。周淮嶼看向前方的車輛:“那你猜錯了。”“那就好。”夏成宥心裏鬆了一口氣。周淮嶼:“還有,你不要總是亂猜我的心思。”夏成宥手指扣著安全帶:“好的老板。”周淮嶼:“……”原本隻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因為晚高峰,所以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中途邱姮打電話問了一次,知道晚高峰有點堵,所以也沒催,隻是叫他們慢點。汽車駛到一處高檔別墅小區車庫口,車牌識別係統顯示臨時車輛,沒有抬杆。守崗的保安拿著冊子走過來:“麻煩填一下來訪原因。”夏成宥打開車窗看了眼表冊,要填的信息也太多了。有點耽誤時間,於是笑著衝保安說:“哥哥,這車是我朋友的,我回家見我父母,可以不寫嗎?”保安是位一米八幾又年輕又帥氣的青年,有點遲疑,又問:“你是第一次來吧?小區的住戶每一個我都認識。你父母是哪戶的?”“12棟。戶主是邱姮和夏鼎。”夏成宥麻溜地說。保安小哥立馬了然:“哦哦,是長得有點像。那行,進去吧。”“謝謝哥哥。”夏成宥開心地笑彎了眼。保安小哥有點赧然地衝他揮揮手。杆一抬,周淮嶼一腳油門把車駛入了車庫。說:“你們小區的保安還挺帥。”“畢竟是高級小區嘛。物業工作人員和保安都是帥哥美女。”夏成宥。“但是業務能力不行,”周淮嶼轉著方向盤,“三言兩語就放人進來,也不登個記,萬一出了事,他負不起責。如果是我小區的保安,我會向物業舉報。”夏成宥悻悻,覺得周淮嶼有時候也太嚴苛了。禮品太多了,兩人手裏都提滿了也沒拿完,於是夏成宥想到一個好辦法,讓周淮嶼掛一些在他脖子上。周淮嶼給他打預防針:“你媽會說你傻。”夏成宥:“在她心裏我一直都傻,所以不打緊。”“還是叫你弟弟下來拿吧。”周淮嶼。夏成宥已經邁步往前走了。周淮嶼無奈地跟了上去。家裏的門根本就沒有關,似乎是知道他們要來,所以早早就把門打開了。“媽媽,爸爸,我回來了。”夏成宥收著嗓子喊。“哥。”第一個回應他的是夏成燁。少年的個頭已經長到一米七八左右了,身板還比較單薄,介於成熟與稚氣之間,但又端著一絲穩重。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氣質。好像有點像誰。夏成宥一時也沒去細想,隻覺得手上和脖子上的東西太重了,尤其是那坦克模型玩具,趕緊把雙手遞過去讓夏成燁接過。結果夏成燁直接越過他,雙手去接身後周淮嶼手裏的禮品,還說“淮嶼哥辛苦了。”“……”夏成宥。隨即邱姮走了過來,看到夏成宥手上、脖子上掛著禮品,笑容沒了:“你掛脖子上幹什麽,傻不傻。”說著就立馬取下了掛他脖子上的禮品。瞬間夏成宥覺得脖子仿佛卸下了磚頭,輕得都快像氣球一樣飛起來了。邱姮微笑著對周淮嶼說:“好久不見,阿嶼變化很大。”“阿姨風采不減當年。”周淮嶼。邱姮:“聽小宥說你這幾年發展得很不錯。”“談不上,一家小公司而已,沒什麽名氣。”周淮嶼。夏成宥聽著兩人熟悉又陌生的寒暄,內心百感交集。“淮嶼哥太謙虛了,據我所知您的有魚網絡科技公司目前在南城排名前二十,而且評價很不錯,被不少業內大v認為是最具發展潛力的公司。短短幾年就能有這樣的成就,可以預見未來發展得有多麽好。”夏成燁一臉正經道。夏成宥終於察覺夏成燁在模仿誰了——年少時的周淮嶼。不過隻模仿出了形,沒有模仿出神。所以給他一種裝得費勁的感覺。第43章 【暴露惡劣】大家在桌前坐好,夏鼎坐在主位。夏成燁和邱姮並坐,夏成宥和周淮嶼並坐。家政阿姨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大家開始動筷。夏鼎今年年底滿六十,但麵容保養得宜,和四五十歲的男人差不多。兩邊鬢角有幾絲白發,眼角的皺紋明顯,眼神銳利而嚴肅,渾身透著威嚴感。目光落在夏成宥臉上,神情有些凝重,說:“站起來我看看。”夏成宥嘴裏還包著肉丸子,鼓著腮幫子乖乖站起來給夏鼎看。他知道爸爸好幾年沒看到自己了,如今自己的變化也挺大,想看看也無可厚非。“瘦了多少斤?”夏鼎問。“二十幾斤吧。”夏成宥把嘴裏的丸子嚼碎了咽下去。夏鼎:“轉一圈我看。”夏成宥聽話地轉了一圈。“行了,坐下吃飯。”夏鼎收回目光。夏成宥重新拉開椅子坐下,衝周淮嶼笑笑。忽然夏鼎說:“你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大,當初背著我們悄悄改誌願就算了,居然還出櫃。你是想把你老爹氣死。”夏成宥笑不出來了,埋頭吃飯。“好了好了,”邱姮開口打圓場,“不都說了接受這事了麽,怎麽還拿出來說。小宥好不容易和阿嶼一起回來吃飯,這麽開心的日子你就別掃興了。”夏鼎被老婆批評了之後也收了幾分,視線移到周淮嶼身上,眼神平和了幾分,露出幾分欣賞之意,說:“阿嶼現在發展得是真不錯,我們房地產圈也時常聊起你們公司,的確是年輕有為啊。我像你這個歲數的時候,才開始創業,並且創業初期還四處碰壁,別提多狼狽了。哪有你這麽風光。”“夏叔謬讚了,您是白手起家,而我後背有父親做退路,所以比起您要容易些。再說現在這個時代跟您那個時代不同,如今的就業環境和創業環境都比您當年要容易得多。所以哪能跟您相提並論。而且未來的路還長,說成功也為時尚早。”周淮嶼一席話把自己放到了低位。夏鼎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眼裏的認可和欣賞越發明顯:“阿嶼從小就謙虛沉穩,年輕人裏我最欣賞的就是你。誰家要是有你這麽個兒子,那不知道得多省心。”夏成燁坐直了身體,十分機敏地順著夏鼎的話說:“淮嶼哥哥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的榜樣,我會好好努力,向淮嶼哥哥學習。”“嗯,多向你淮嶼哥哥學習。不僅要能力好,還要德行好。”夏鼎肯定夏成燁的話。夏成宥幹巴巴地嚼著嘴裏的肉。小時候他就知道爸爸很欣賞周淮嶼,總要他向周淮嶼學習,可是他根本學不來,也學不會。還什麽都要拿他和周淮嶼比,比身高、比成績、比能力、比性格,愁都愁死了。越長大,爸爸越發現親兒子能力平庸,索性也就不讓他和周淮嶼比了,改為好好和周淮嶼做朋友。還說小時候的朋友關係是最真摯最純粹的,比出了社會交的朋友要鐵得多。而且出了社會以後,也交不到像周淮嶼那樣優秀的朋友,所以要死死鎖住這段友誼。也難怪當初他屁都不放一個直接飛去了江城和周淮嶼斷交,爸爸會大發雷霆那麽生氣了。現今他又把周淮嶼帶了回來,爸爸那是真開心啊。能讓爸爸這麽開心的,也隻有周淮嶼了吧。周淮嶼才是爸爸心中理想的兒子。也難怪夏成燁那麽努力地模仿周淮嶼,可能也是想被爸爸認可、被爸爸誇讚吧。當然他是不會嫉妒周淮嶼的,因為他也很喜歡周淮嶼。忽然周淮嶼說:“在我心裏,阿宥也很優秀。”大家都看向周淮嶼。夏成宥把頭稍微抬起直直看著周淮嶼。隻聽周淮嶼說:“阿宥當初改誌願去江城念大學,肯定也有他的理由。我也對比了一下南城的美院和江城的美院,雖然名氣差不多,但是江城美院的風格更適合阿宥。而且阿宥一個人在外念書也很辛苦,他從小錦衣玉食,從來沒一個人生活,那幾年他也鍛煉了自己的獨立性。阿宥畢業以後能進入江城的實驗中學當美術老師,可見能力也很出眾,不然他一個編外教師不靠關係,一般進不去公立的學校。除非是真的很有實力。”邱姮和夏鼎都怔了一下,沒想到周淮嶼這麽欣賞自家傻大兒。周淮嶼繼續說:“阿宥來我公司工作我也看到了他的能力,他不僅分內工作做得好,分外工作也熱心幫忙。並且人際關係處得好,很多同事對他評價不錯。”夏成宥眼裏充滿感激地望著周淮嶼,瞬間就把背挺直了,有底氣了。嘴角的弧度也勾起來,壓都壓不住心裏的雀躍。“哥哥真不容易。每次電話裏都是報喜不報憂。”夏成燁內心十分觸動。夏鼎看著夏成宥:“聽你媽說你從江城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阿嶼的公司上班?”“嗯嗯。”夏成宥點頭。夏鼎:“那你就跟著阿嶼學學如何管理公司,以後才好回自家企業管理。我現在都五十歲的人了,早就想退休跟你媽環遊世界。”“啊……”夏成宥頓時覺得背上背了一座大山。壓力大得吃飯都沒胃口了。“沒事哥,等我大學畢業了就來幫你。”夏成燁說。夏成宥弱弱地說:“那你能不能一邊讀書一邊管公司啊。”“啊這……”夏成燁十分為難。感覺自家親哥把大山全扔給他來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