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嶼:“也是流心巧克力餡兒。”夏成宥笑容凝固:“……”文新薏和邱姮莫名其妙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微妙的氛圍。而夏成燁和夏鼎毫無所覺。夏鼎還說:“這句祝福就算作送你們兩人的。”氛圍奇怪度+++夏成宥感受到文新薏和邱姮的目光在他和周淮嶼之間梭巡。充滿探究和好奇。女人的敏銳度真的很高。夏成宥裝作很忙地抽紙擦嘴。之後夏鼎吃到了周淮嶼包的湯圓,邱姮吃到了夏成燁包的湯圓。鍋裏還有很多湯圓,每個人平均分了大概五六個。夏成宥知道周淮嶼不喜歡吃湯圓,想著要不要趁大家聊天不注意的時候把周淮嶼的湯圓勻到自己碗裏。忽然腳踝被什麽輕輕刮蹭著。夏成宥以為是叉叉,但是叉叉在院外養著,爸爸不讓貓進家裏來。所以這是……低頭看去,隻見周淮嶼的腳在蹭他腳踝。而且還有慢慢往上的趨勢。誰也不知道桌下發生了什麽。桌麵上一派團圓喜慶的正經氛圍微薄明上吃學家。周淮嶼還和平時那副端方板正的模樣一樣,好像在桌下蹭人腳的人不是他一樣。夏成宥拿著勺子的手有些發抖,好害怕被他們發現,不知道周淮嶼怎麽能做到這麽臉不紅心不跳的,這可是在他家裏,竟然如此色膽包天。“夏叔,我聽阿宥說你之前把他安排到江城去學習。”周淮嶼麵上一派泰然自若地攪著碗裏的湯圓。夏鼎吃下一個湯圓後說:“我是擔心他被我公司那些老狐狸吃得死死的。先去他項叔哪裏學學經驗,回來以後至少不會被這些老狐狸拿捏。”周淮嶼餘光瞥了一眼夏成宥,對夏鼎道:“那如果我去您公司幫扶阿宥坐穩位置,您覺得怎麽樣?”他尾音落下後,原本還很熱鬧的氛圍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周淮嶼。夏成宥懵了,錯愕地看著周淮嶼。他之前是聽周淮嶼說過要幫他在自家公司站穩腳跟,但他沒有當真,可周淮嶼一直記在心上。夏鼎放下勺子,有些鄭重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小宥就欠了你一個大人情了。雖然你們關係好,可這麽麻煩你,我覺得不太合適。”說白了就是以“朋友”的名義幫忙會欠大人情。怕夏成宥還不起。周淮嶼眸光流轉,張口準備說“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沒有欠人情一說”。但就被夏成宥打斷。“我覺得我爸說得對,這確實太麻煩你了。你自己還有公司要管,每天都那麽忙,哪裏能耽誤你。我也沒你們想的那麽廢物,你們就別太擔心了。”夏成宥趕緊說。周淮嶼看向夏成宥,墨色的瞳仁透著光,氤氳著安靜的溫柔,道:“如果阿宥需要幫忙,隨時告訴我。”文新薏和邱姮的目光又在兩人身上梭巡,眼裏閃著意味不明的光。忽然文新薏湊近邱姮,在她耳邊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阿姨,我總覺得哥哥和淮嶼哥哥之間有一種奇怪的磁場。”“以前沒感覺到,今天的確有點不對勁。”邱姮也悄聲回答。夏成宥瞄到對麵文新薏在和邱姮說悄悄話,顯然話題主角就是他和周淮嶼。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這讓夏成宥如坐針氈。“知道啦。”夏成宥刻意避嫌不去跟周淮嶼多說,和他拉開距離。誰知桌麵下周淮嶼的左手竟然摸到了他大腿上。那隻手骨節修長,手背骨骼明顯,像是白玉扇骨,上麵筋脈清晰,手腕戴著昂貴的手表。摸著他大腿的畫麵極具性暗示。登時夏成宥滿臉爆紅,低下頭不敢抬起,張口一個接一個塞湯圓,掩飾自己的緊張和羞恥。他希望周淮嶼摸一下就放開,卻不料周淮嶼越來越往上,直接覆蓋上他的小兄弟。小兄弟在周淮嶼的魔掌下瑟瑟發抖。小兄弟睡覺睡得好好的,周淮嶼竟然想喚醒它。此時夏鼎說:“小宥,你在阿嶼公司這幾個月應該也學到不少了吧,比之前在學校裏學的要多吧?”“額嗯,啊對。”夏成宥渾身緊繃著,嘴裏嚼著湯圓,眼神有些飄忽。看上去很慌亂的樣子。夏鼎見他這樣“嘖”了一聲,跟周淮嶼吐槽道:“我這兒子都快二十七了,還跟個小孩似的。也不知道他怎麽就有你這麽個靠譜的朋友,真是撞大運了。”周淮嶼微微抿唇輕笑,麵上一派謙遜:“阿宥很真誠,我很喜歡。”同時大手捏了下軟嘰嘰的肉蟲。“咳咳咳!”夏成宥差點被湯圓噎住,咳得麵紅耳赤,猛地夾緊雙腿,阻止那隻魔掌再度折磨他。“你慢點。”周淮嶼十分體貼地用那隻捏過他小兄弟的手拍他的後背,動作親昵又溫柔,眼神也凝視著他,唇角笑意不減。又說:“不夠還有。”從善如流地把自己碗裏的湯圓全部勻給了夏成宥。夏成宥滿臉通紅地低下頭擦嘴,眼神緊張地閃爍著,咬著後槽牙。好可惡的周淮嶼。不給他操.了。周淮嶼目光流連在夏成宥發紅的臉上,眸子裏含著星星點點的碎光,神情透著很溫柔的旖旎,綿長而又繾綣。夏成宥抬眸接上他眼神像是被燙了一下立馬又躲開。這讓對麵一直在觀察他倆的文新薏察覺出了端倪,忍不住又湊近邱姮耳邊:“阿姨,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講。”邱姮。文新薏:“我感覺他們倆眼神在拉絲。”邱姮眼神微頓,驚訝地看向文新薏,低聲道:“拉絲?”文新薏:“阿姨你沒發現嗎?”邱姮目光挪到夏成宥和周淮嶼身上,但那兩人已經都移開了目光。微微眯起眼,的確覺得今天兩人不對勁得很。有一種……戀愛的黏糊勁兒。午飯後,夏成宥對周淮嶼說:“淮嶼,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吧,那就不留你了。”但周淮嶼卻說:“我放三天假。”邱姮立馬接話:“那就在我家玩三天吧。”“媽媽……”夏成宥有些不情願,“淮嶼每天很忙的,還是不要留人家了。”周淮嶼:“放假是用來休息的。”邱姮捂嘴笑:“阿嶼都覺得沒關係了,你就別擔心了。”“行啊,正好留下來陪我下棋。”夏鼎背著手走過去。“好。”周淮嶼。邱姮:“那阿嶼你晚上是睡客房還是和小宥一起?”“我……”“睡客房吧!”夏成宥打斷周淮嶼的話,“我聽成燁說新薏就是睡的客房。這才叫尊重嘛,哪裏能讓淮嶼和我擠一張床呢。正好一樓有客房,就睡一樓吧。”剛才周淮嶼太可惡,必須懲罰他十天不能開葷。沒想到周淮嶼答應得幹脆:“好。聽阿宥的。”好就好嘛,幹嘛要加一句“聽阿宥的”。感覺不是一般的曖昧。他知道周淮嶼一直在暗戳戳地表示他們倆有一腿,想要逼他快點跟父母承認他們的關係。但他就是不想讓周淮嶼那麽容易就如了意。他就是想讓周淮嶼難熬。夏成宥心裏打著小算盤,上樓去自己臥室找出之前周淮嶼送給他的過年禮物。拿出一看,果然是一張照片。是周淮嶼腹部紋身的特寫,清晰地紋著“xiachengyou”。就好像周淮嶼身上也打了他夏成宥的標記。就代表周淮嶼也是獨屬於他夏成宥一個人的了。忽然夏成宥似乎悟明白了一件事——放煙花那夜,周淮嶼把新年禮物送給他,含義是“我是屬於你的”。其實就是在跟他表白!可惜他當時沒有打開這個禮物。如果打開了,自己就不會走了。周淮嶼也不會衝動之下發瘋抓住他綁起來。不過結果都是會在一起。再遺憾過程也沒意義了。褲兜裏手機震動了一下。夏成宥拿出一看,是周淮嶼發的:【晚上別鎖門。】夏成宥嘴角勾起,回複:【好呀。】他鎖不鎖門又怎樣,反正自己不睡自己的臥室,他要去和弟弟睡一間房。就不信周淮嶼還能去夏成燁的房間裏跟他耍流氓。周淮嶼:【別穿衣服。】夏成宥:【好呀。】哈哈哈,看你倒時撲個空。-晚上吃完飯以後,夏成燁帶著女朋友在小區裏自行車。邱姮回書房看學生論文。夏鼎和周淮嶼在客廳下象棋。夏成宥回自己臥室繪畫。他要送給弟媳一張肖像畫。畢竟弟媳送給他自製的手工立體書。立體書很好看,很有趣,看得出來很用心。天逐漸擦黑。夏成宥畫了大半,有些累了,端起水杯喝水。手機屏幕亮起,有新消息。周淮嶼:【在幹嘛?】夏成宥:【畫畫。】周淮嶼:【畫的什麽?】夏成宥:【弟媳的肖像畫。】周淮嶼:【我也會有嗎?】夏成宥:【……可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