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喝著咖啡，吃著好吃的餐點，飛行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他們吃飽之後就往海邊走，這片海好像不是什麽景點，可以說是沒有幾個人。他們沿著海岸線走了好久，才遇上了一兩個當地人，帶著自家的狗狗過來散步。聽著海浪聲，感覺整個人都平靜了不少。時樂衍找到一個幹淨的地方，拉著塗聞野坐下來。塗聞野拿他沒辦法，將手上的圍巾遞給他。時樂衍朝他說了一句謝謝。“不是說很冷嗎？”塗聞野說，“怎麽還要在這呆著？”“反正下午沒什麽安排嘛。”時樂衍縮著身體，有點冷，但是有陽光也還好，“我們坐一會看看海嘛。”思緒放空，時樂衍看著看著，就看向了塗聞野。他抱起腿，臉貼在自己的膝蓋上，側頭看著塗聞野，像是入了迷。塗聞野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有些涼，“怎麽這樣看著我。”時樂衍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話，他說：“塗聞野，你真好。”好人卡發得那叫一個猝不及防，塗聞野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麽接他的話，“你這話說的我有點心慌。”時樂衍隻是笑，把臉埋進了膝蓋裏，沒一會才抬起來，把下巴抵在了膝蓋上，看著海平麵。“真的，你超級好的。”塗聞野抱住他，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你也很好啊，怎麽突然說這個？”“想說就說了。”時樂衍撞了一下他的頭，“不讓說啊？”“讓說，你說唄。”塗聞野親他一口，“我們寶寶說什麽都可以。”“少來。”時樂衍拍他一下，“有沒有點當老師的樣子。”“我現在可不是你的老師啊。”塗聞野說，“就是你的男朋友而已。”“哦，男朋友。”時樂衍轉過頭來，嘟起嘴，“親一個啊？”塗聞野湊過去親了一口，問他：“再來一個？”時樂衍說好，塗聞野按住他的後頸壓向自己，不是簡單的親親，而是深入的親吻。時樂衍揪住了他的衣服，以一個承受的姿態接受了親吻。結束後他有點氣喘，靠在塗聞野的肩膀上，塗聞野的手在他背後拍著，給他緩氣。時樂衍抱怨他，說他肺活量那麽好應該去搞遊泳搞潛泳，而不是做老師。塗聞野敲了他一下，“亂說什麽呢。”時樂衍朝他笑，坐直了身子，又問他：“哥，你未來的安排是怎麽樣的？”“什麽怎麽樣的？”“就是，工作啊，生活啊，之類的。”“嗯，或許會繼續在學校裏工作，完成手上的項目之後，再看看有沒有其它感興趣的項目然後驚醒研究。賺錢，拿到博士學位，然後假期旅遊到處走走。”塗聞野想了想，“大概就這樣吧。”時樂衍聽著，點點頭，說很好啊，“真好啊，有規劃的人生。”“這算什麽有規劃的人生？”他有些哭笑不得，“這隻能算是粗略的一個人生方向，但是其中會發生什麽事呢，還不清楚，也說不定會在某個時刻，我的人生方向就會拐一個大彎。”“嗯，也有這個可能。”時樂衍讚同，“不過哥你嘛，我覺得無論怎麽樣都會過得很好的。”“對我那麽高的讚譽啊？”塗聞野捏捏他的耳垂，“那你呢？”你會不會見證我的人生？塗聞野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和男孩子談戀愛是第一次，和時樂衍的戀愛，也有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見色起意；第一次回到家的時候，會覺得要是有個人在家裏等著自己或者是一起回家就好了；第一次邀請人過來同居，邀請他進入自己的領地；第一次在看著別人的睡顏的時候，覺得啊這日子一直這樣好像也不錯；第一次提起想要帶人回國內的家裏的念頭，帶他去見爸媽，帶他參觀自己小時候玩過的小秋千其實沒什麽特別的，就隻是想讓他看看而已。塗聞野以前在看別人戀愛的時候，都覺得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呢？隻是戀愛而已，我一個人過得其實也很好，到處走走晃晃，賺的錢也能夠養活自己，並且過得很好。有三兩好友一起，閑暇時出來喝酒聚餐，也很好很開心。他也不是沒談過戀愛，所以在看到朋友和他們自己對象黏在一起，又或者是和他傾訴以後未來的事情，探討一些甜蜜的煩惱的時候，他都覺得真的太誇張了。直到在二十八歲的這一年遇上時樂衍，一個比自己小的男生，無論是穿著男裝還是女裝都非常耀眼好看的男生，他才明白，有些事到了自己的頭上才能夠有深刻的體會。但他甘之如飴。--------------------最近日子非常的重複，然後就會想，啊，我寫的這些到底有沒有意義呢。所以很感謝有人在看啦！努力存稿ing第21章 雪山那天海邊的談話中，時樂衍並沒有給塗聞野一個確定的答案，隻是朝他笑了笑，牽住了他的手。時樂衍覺得自己非常對不起塗聞野，自己總是逃避問題。他也可以給出自己的答案，但是他直覺這個答案說出來，接下來的旅程中或許都不會很開心。問題逃避不答，隻會變成越滾越大的雪球，最後承受不住就會爆開。時樂衍隻想著這個時間晚一點，再晚一點。或者往好的方麵想，在這個雪球爆開之前，時樂衍能夠有勇氣去向塗聞野坦誠。第二天的時候，時樂衍是被廚房的香味勾醒的，旁邊的位置已經冷了。他爬起來揉了揉眼睛，把睡衣外套穿上，踩著拖鞋就去了客廳。“塗老師，”時樂衍靠在牆邊看塗聞野，“早上好。”“早上好，”塗聞野看他一眼，“衣服怎麽不穿好，不冷嗎？”“不冷哦，早上吃什麽？”他走過去抱住人，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好困哦。”“那怎麽起來了？”“你做飯太香了。”“親一口？”“不，我還沒刷牙。”時樂衍用額頭撞了他一下，“你多早起來的啊？”“也就比你早起一會。”塗聞野把雞蛋鏟出來，反手拍了拍時樂衍的屁股：“好了快去洗漱，然後過來吃早餐。”他們今天的安排是去滑雪，他們來的時節有點微妙。雖然是雪季，但是一些低的雪場雪還沒有積起來。所以他們今天要去一個比較高的雪場，時樂衍換衣服的時候，塗聞野在外麵給輪胎加防滑鏈。時樂衍穿著上次買的滑雪服，黃色的，提著雪板蹦蹦跳跳地就出來了。塗聞野讓他慢一點，別摔跤了。“笨蛋才會摔跤啦。”時樂衍說，把東西放到後備箱，“你一會要教我滑雪哦，我不會的哦。”“好，教你。”塗聞野把他從後備箱推到副駕駛，“上車出發。”一路上的天氣很好，時樂衍降下了窗戶，看向窗外的景色。“不冷嗎？”塗聞野問，他稍微放慢了一點車速，但風還是很大，幸好沒下雪。“還好。”時樂衍看了一會就把車窗升上去了，望著遠處的山，“看起來還要好遠呢。”“唔，還要差不多一個小時，困的話閉上眼睛睡一下。”“不困，我要陪你聊天，不然你開車很無聊的。”他說著把音量調大，“讓我們聽點音樂。”“那你要聊什麽？”“唔，聊點八卦？”歌聲悶在車子裏，外麵的風聲打擾不了他們，再往遠處去，是蓋上了一層白色被子的山尖。他們的車子一路開到雪場的停車場，時樂衍抱著雪板乖乖的跟在人後麵去檢票然後排隊纜車。雪場還在上麵，但是沒辦法開車上去了，他們得坐纜車上去。時樂衍有些小激動，不開玩笑，等到了山頂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是想在雪地裏打個滾。他蹲下來摸摸地上，“哇，是真的雪誒”語氣活像一個小土包子。塗聞野把他拎起來，帶他去換鞋子換雪板。塗聞野是個很好的老師，時樂衍一開始其實很害怕滑雪，但是自己體驗之後，才發現好像也還好。塗聞野帶著他從新手雪道開始，他信奉說再多不如自己嚐試做一次。於是時樂衍隻是簡單看了幾次示範，就開始自己動作了。塗聞野就在他旁邊跟他一起滑下去。還是摔了好幾次的，滑雪怎麽會有不摔的呢。時樂衍摔倒了就拍拍屁股，借力讓塗聞野把他拉起來。“痛不痛？”塗聞野拍拍他身上的雪，時樂衍順勢抱住他撒嬌：“哎喲塗老師，好累啊，我們休息一下行不行？”“你才玩了幾次啊？”塗聞野雖然是這樣說，但臉上還是笑著的，“我們去旁邊休息？”“嗯嗯。”時樂衍攬著他的手臂，“我看到那裏有賣冰淇淋的，我們買一個吧。”等到時樂衍能夠挑戰中級雪道的時候，離他們上山滑雪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時樂衍精力告急了。再次從山上滑下來摔了一個一個屁股墩的時候，時樂衍耍賴不想起來了。“哥”他喊著塗聞野，“你去高級雪道滑下來唄，我給你拍視頻哇！”塗聞野停在他身邊，彎下腰想要把他拉起來，“你累了嗎？”“嗯嗯。”他狂點頭，“摔了那麽多次也是很累的啦。”“行了。”塗聞野把他拉起來，“那我們過去那邊，你在下麵等我，我去滑一下。”時樂衍坐在下麵的長椅上伸伸腿。他把護目鏡推到頂上，露出了一張好看的臉，吸引了不少目光。周圍還是有不少國人的，但是時樂衍沒有在意，隻是在看到前方的時候，他舉起了手機，臉上的笑容比雪還要耀眼。塗聞野從山上一滑而下，由遠及近，他仿佛知道時樂衍在哪裏，直直地向他而來。時樂衍看著屏幕裏的人，看著看著就抬起了頭，看向了那個朝他而來的人。塗聞野刹車的時候帶起了一片雪，恰逢陽光冒出了頭，他將自己的護目鏡推了起來，眼睛朝時樂衍看過去，那裏麵盛滿了笑意。時樂衍在這個雪山上再次聽見了自己心動的聲音，響徹胸腔。他甚至忘記了按掉錄製鍵，就這樣帶著手機跑了過去。他聽見塗聞野問他怎麽了的聲音，然後他跳起來抱住了他，親在了他的臉頰上，“塗聞野，我超級愛你的。”塗聞野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突然說這些話，他覺得自己和小五歲的男朋友可能真的有點代溝，但聽到這種話他也很開心，抱住了時樂衍親親他的耳朵，“我也很愛你。”他們在雪山上再次交換了愛意。--------------------一覺起來收藏漲了誒！開心。最近這兩天作息有點混亂（本來也很混亂就是更加混亂了，所以可能更新時間會有丟丟不穩定哈我前幾天看到一個帖子就是說年上的愛意深沉巴拉巴拉然後思考很多。我看了看塗老師。塗老師：怎麽的呢？我：您有什麽看法嗎？塗老師：不要給自己設限，也不要加深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