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七夕的事情折騰得累人的一天終於結束,回到家中。


    我和結花,在沙發上緊挨著坐在一起,無聲地喝著咖啡。


    「......」


    「......」


    結花的麵貌,已經完全是家庭模式。


    散開的單馬尾披散開來。


    摘掉眼鏡後的下垂眼,透露出一股稚氣。


    毫無防備的居家服,胸口和肩膀都暴露在外,又增一份色氣。


    肌膚雪白的光腳勾勒出美麗的曲線,因為沒穿著鞋子而更加顯眼。


    「那個,結花......」


    「哇—,遊君你個笨蛋—!!」


    我剛一開口,結花就如點燃了引線一般大喊道。


    兩隻手四處揮舞,向上偷瞄著我。


    「果然還是大的比較好嘛!二原同學那種!!」


    「不是不是不是,我才沒說那種事啊!?話說結花,你也太在意這件事了吧!?」


    「嗚—......因為。那啥嘛,大能兼小啊」


    這,大概不是這種場合能夠使用的詞匯。


    什麽情況,難道胸部的尺寸,也有複雜性一說嗎。


    我的麵前,結花嘟著嘴,企圖惹我注意似的搖晃著胸部......。


    「喂,別晃了別晃了!」


    「為什麽呀!我的胸脯,無法滿足你嗎?」


    「才不是啦!氛圍都變得奇怪了,所以請停下啦!!」


    跟尺寸沒有關係,女生搖著自己胸什麽的,對高中男生來說衝擊太過強烈會去世的。各種意義上。


    ——叮鈴鈴鈴鈴鈴鈴?


    「哇!?」


    這時,我的手機發出來電的聲音。


    我背對著結花,接通電話。


    「喂」


    『哎......老哥,為什麽每次要等一整輪嘟聲才能接通啊?也太沒有教養了吧』


    剛開口,便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的這位,正是我的妹妹——佐方那由。


    和在國外上班的老爹一起生活著的,初中二年生。


    順帶一提我們家,是沒有母親的。


    幾年前,離婚走出家門之後,就再也沒跟我和那由聯絡過。


    話說......要說教養的話,我和那由不是同一個家裏的教養嗎?


    所以說什麽教育不好,不是在扯淡嗎?


    『為什麽不說話了啊?真是不敢相信啊。好不容易妹妹給你打個電話,稍微來兩句問候不行嗎』


    「啊,啊啊......好久不見」


    『嗚哇,真的太不行了。這台詞,猴兒都會說了』


    「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嗚哇,居然還嘴了。這,不就是性騷擾嗎。壞了......家裏居然有騷擾魔什麽的」(譯:性騷擾sexual harass 騷亂名詞 harassment 這作者意思估計是harassment後麵加個er或者or什麽的表示騷亂別人的人這個意思)


    擱這造詞呢,騷擾魔—!?


    不過確實,妹妹難得打個電話過來,我可能表現得是有點太冷漠了。


    短暫反省之後,我再度開口。


    「最近怎麽樣啊?多久沒有了啊......這樣說話」


    『誒,好惡心。不行了』


    被全否定了。


    「為,為什麽啊!?我這邊可是好久不見了,也想關照一下......」


    『生理上難以接受。說真的,能不能再好好地,表達一下對妹妹的愛啊』


    「啊,愛什麽的......你啊,在說什麽呢?不害羞——」


    『老哥才是,怎麽就真的想這麽說了?爆笑了』


    給電話掛了吧,說真的。


    麵對愚妹這幅肆意妄為的態度,我歎了一口氣。


    「那個,遊君......打電話的是,二原同學?」


    結花好像有什麽非常嚴重的誤會,向我搭話。


    「不是,怎麽可能啊?我從來都沒跟二原同學打過電話吧?」


    「那,嗯......來夢,小姐?」


    「這不是更不可能了嗎!?」


    雖然我拚命地否定了,但結花還是拿手拄著下巴,感覺一副名偵探似的表情碎碎細語道。


    「......這樣啊。雖然遊君說詩箋是想寫給『由奈』的......然後因為自己搞錯了,二原同學以為是想給『來夢』小姐的?那樣的話,這個時間點打來的電話......果然是來夢小姐嗎!」


    「果然是什麽啊!?而且根本沒在推理啊!?」


    『......老哥,好吵啊。來夢?為什麽在和結花醬說那個臭女人的事情啊?』


    「嘛啊說來話長了......總之先。我開免提,告訴結花你是誰行不行?在事情變得複雜之前」


    『哈?好煩......嘛啊,也不是不行』


    於是我按下了免提鍵,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結花一副認真的表情,看著手機的畫麵。


    隨後,深吸了一口氣——。


    「那個,我叫綿苗結花。你是,哪位啊?」


    『......吾之名為,野之花來夢。奪去佐方遊一之心,淫賤之惡魔是也』


    結花的慘叫聲,回蕩在家中。


    那由......要是被我逮著了,有你好果子吃嗷。


    ◆


    『對不起啦,結花醬......真的在反省了』


    「那由醬笨蛋!事情也分能做,和不能做的嘛,真是的—!!」


    『那個,這個......』


    「真是的,不許再做這種惡作劇了,聽到了嘛?懂了嗎,那由醬!?」


    『......好的。對不,起......』


    居然將那個目中無人自由奔放的那由,牢牢地掌控住了。


    在我感動著的時候,結花又靠到我旁邊沮喪了起來。


    就好像耷拉著耳朵的小狗一樣。


    「......對不起啦,遊君。感覺我的推理,完全不對呢。吃你的醋了,對不起」


    「嘛啊,雖然確實是迷之推理......沒事的啦,知道了就行了」


    我們互相低下了頭。


    隨後視線再次相會,又笑了起來。


    『......這些都是要怪,野之花來夢那個家夥』


    從開著免提的手機中,再次傳來那由邪惡的聲音。


    『我隻是因為,日本剛好在七夕節,稍微想打個電話而已......就因為那個臭女人......讓結花生氣了』


    「讓結花生氣的,難道不是因為你的惡作劇嗎?」


    明明是很尖銳的吐槽,那由卻直接無視了。


    「呐,遊君。那個,叫來夢小姐的人。現在......什麽都沒想了嗎?」


    「啊啊。說實話,二原同學不說出來,我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那肯定啊。那種惡魔,早該從記憶裏抹除了』


    那由憤憤不平地說道。


    結花則向她追問。


    「呐,那由醬。都討厭到這種程度......那個,來夢小姐,有這麽嚴重嗎?就是那個吧,遊君......開始變得討厭三次元的戀愛那個事情」


    『——那還是老哥,初三的時候』


    「你給我等一下?為什麽就開始故事會了啊,要給我黑曆史都講一遍嗎!?」


    『今天要說的事情,要是老哥不跟結花醬說明的話,以後會出事的吧?差不多,也別逃避黑曆史了吧』


    不是,意思我是懂哦?


    但是啊,能不能考慮一下黑曆史被暴露的我的心情啊?說真的。


    「是的,初三時候的老哥——」


    之後那由,完全無視了我的意思——開始跟結花講述我的黑曆史。


    ────────────────────────────────────────


    (譯:太麻煩了又要翻一遍 以下黑曆史全部簡寫)


    雙親離婚。


    母親不知去向,父親擺爛。


    父親和我都不相信婚姻了。


    嘛啊——老哥也不相信了。


    中學時期的老哥,該怎麽說呢......還拽的樣子?


    是的,自稱『雖是禦宅但也是陽角』。那時候真是好笑得不行。


    老哥覺得自己行了。


    然後就去告白了......這名字我都不想說。


    『野之花來夢』,欺騙男人的惡魔。


    初三冬天的時候,老哥和她關係挺好的。


    野之花來夢......說好聽點,人緣好。說難聽點,八麵玲瓏的人渣。


    那個時候,老哥還帶各種朋友回家玩。


    野之花來夢也屁顛屁顛地跟過來,對老哥還有倉雅——啊啊,叫倉井的那個——什麽的,對誰都是一副嘻嘻笑笑很有精神的樣子。


    特別是對老哥,感覺距離感挺近的


    。我也覺得好惡心。真的。


    然後,讓人忘不掉的十二月。


    老哥你猜怎麽著了?找野之花來夢告白了。


    嘛啊,心情我是懂。畢竟那家夥,怎麽看也都是對老哥有意思的樣子。


    但是,那個惡魔——直接殘酷地給老哥拒絕了。


    更恐怖的是,第二天老哥被甩的傳言,就讓全班都知道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絕對是那女的幹的,我斷定。


    所以那家夥,我真是詛咒她祖宗十八代啊。切。


    這之後一周左右,老哥就鎖房間裏了。


    真的,感覺一輩子都出不來了哦?......這樣想著,總歸還是挺過來了。


    理由的話——結花醬,應該是知道的吧?


    結花醬扮演的,那個......什麽什麽角色。


    老哥變得隻專注於那個人,說什麽「我隻愛二次元」......雖然感覺很離譜了,但總歸是回歸社會了。


    將將。


    ────────────────────────────────────────


    「唔......」


    我抱著頭,在地板上滾來滾去。


    什麽將將啊。


    居然把我的黑曆史抖露得幹幹淨淨......有點想死了,真的。


    『......嘛啊,也就這麽點事情了。老哥對野之花來夢的話,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我是這麽覺得的。如果還有的話——我就拿鐵棍好好地敲打他一下,讓他明白過來』


    那由用充滿憎惡的聲音說出了恐怖的事實。


    我大口喘著氣,扶著桌子站起來。


    「哈......哈.....嘛,嘛啊。我的黑曆史,正如那由所說。所以說啊,學校裏的事情,完全是二原同學自己瞎想了......結花你就,別在意了——」


    ——輕輕地。


    柔軟的觸感,溫暖的體溫,鋪麵的香氣......一起將我包圍了起來。


    「結,結花?」


    「對不起啊......遊君......我,都不知道這些事......」


    就這樣抱著我,結花嚎啕大哭起來。


    既然明白了的話,我倒無所謂就是了。


    「我,絕對......一生都會珍視著遊君的哦?一直愛著愛著,你說放手之前,我都是不會放手的啦!!」


    這樣說著,激動到極點吵鬧著的結花。


    被結花這樣抱著,不知所措的我。


    然後,那由說道——。


    『那啥......要秀恩愛的話,我能掛了嗎?......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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