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眼淚擦拭掉,劉亞娟哽咽道,“陳鄉長,張鄉長,我現在真的明白了,你們和劉文昌不是一類人。


    劉文昌就不算人,他們全家都是道貌岸然,我和劉文昌的事,很快就被他老婆知道了。


    他老婆當著劉文昌的麵打我,劉文昌就在旁邊一直看著,我向他求救,他完全無動於衷,好像我就是一條被扔到牆角的狗。


    那個時候,我完全看清他的真麵目,我被徹頭徹尾騙了。


    我隻能跪下求饒,最後我答應他們,離開田海,永遠不再回來,永遠不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他們才放過我。


    我連辭職都沒辦就離開了田海,我怕,我真的怕。


    本來我想逃到更遠的城市,可最終我還是決定留在江城,因為我還有個爸,雖然他不成器,但他畢竟是我爸。


    如果他有個閃失,我留在江城,還能及時照應他。


    可我又怕劉文昌不放過我,所以我又主動和家人朋友都斷了聯係,直到看到許建在網上發的花田鄉視頻,我立刻就想家了,情不自禁給許建打了電話。


    之後,我和許建就常有聯係,我爸碰瓷鄉長的事,也是他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才在離開田海後,第一次給劉文昌打了電話。”


    劉亞娟又咬咬嘴唇。


    屋裏再次靜了一會兒。


    陳常山道,“你在電話裏是不告訴劉文昌,如果他不幫你爸開脫,你就告發他?”


    劉亞娟應聲對,“第一次被騙後,以後我和劉文昌來往就多了心眼,我倆的所有通話,網上聊天,我都錄了音,截了屏,保存在一個藍色移動硬盤。


    劉文昌以前不知道,我給他打電話,他才知道,當時他非常憤怒,還威脅我。


    我也第一次用強硬的態度回應他,他如果不幫我爸開脫,我豁出去與他魚死網破。


    他最終答應了。


    後來,他打電話告訴我,他親自出麵為我爸說了情,我爸原本要判刑,最後變成拘留,在裏邊待幾天就沒事了。


    我不太懂法,我不知道他說的有幾分真話,但他的態度很好,我也就信了。


    他還說想再見我一麵,給我一筆錢,彌補當初對我的傷害。


    我知道他見我的真實目的是什麽,我告訴他,我不會見他,隻要我爸能按照他說的,完整無缺從拘留所出來。


    我肯定不會告發他,那些錄音就當不存在。


    劉文昌沒有再勉強我。


    我以為事情都過去了,沒想到他還留著後手。


    我真是傻,差點又一次被他騙了。”


    劉亞娟重重敲下自己腦袋。


    陳常山輕聲問,“那密封袋裏的東西?”


    劉亞娟沉默片刻,“密封袋裏放的就是那個藍色移動硬盤,錄音的內容都在裏邊,我沒有想到劉文昌會來這一手,所以我沒有備份。”


    張野頓急,“你的意思,你已經沒有證據了?”


    劉亞娟點點頭。


    “手機裏的呢?”張野追問。


    劉亞娟道,“手機裏的都被我刪了,我怕萬一手機丟了,或者手機被病毒進入,手機裏的東西被他人得到曝光。


    那我豈不是自己坑自己。”


    話音一落,張野立刻滿眼失落,空口無憑,告到哪都得用證據說話。


    現在沒了證據,劉亞娟就是眼淚流成河,相關部門也無法采信她的話。


    這次江城之行,最終還是白忙活兒。


    “我還有證據。”劉亞娟脫口而出。


    “還有?”陳常山兩人立刻又心頭一振,同時看向劉亞娟。


    劉亞娟道,“我和劉文昌交往中,有一次劉文昌喝多了,和我吹牛,他說別以為我工作的那家酒店老板有錢,其實那個老板在他眼裏,屁都不是。


    他拔根毫毛都比那個老板腰粗。


    我也和他開玩笑,我說我們老板是做生意的,開著酒店,日進鬥金。


    他劉文昌雖然是領導,但掙得是死工資,怎麽可能比老板有錢。


    劉文昌被我說急了,立刻就取出幾個房產證拍在我麵前,說這都是他的房子。


    而且這還不算什麽,他在一處房子建有密室,裏邊都是好東西,甩那個老板的錢十條街。


    我當時就懵了。”


    “後來呢?”張野急問。


    “後來劉文昌就睡過去了,那天晚上,他確實喝多了。”劉亞娟道。


    “你記沒記清楚那個密室建在哪處房子?”張野追問。


    劉亞娟一指自己腦袋,“我不僅記住了,還把那套房子拍了照。”


    說完,劉亞娟從衣兜裏掏出一個u盤,遞向陳常山,“照片在這裏邊。”


    陳常山立刻接過u盤插在手機上,能讀。


    u盤裏隻有一個隱藏文件夾。


    劉亞娟告訴陳常山密碼,隱藏文件夾打開,裏邊有一張照片,照片顯然是在夜晚沒有燈光的情況下拍出。


    但細看,照片的內容還是能辨別,照片拍的是張攤開的房產證,房屋所有人是個陌生名字,但房屋地址,卻讓陳常山心裏一激靈。


    是和張秋燕一個小區。


    上次劉文昌大舅哥被殺前,就是住在這套房裏。


    事後,張秋燕還告訴陳常山,那是劉家朋友的房子,原來根本不是,那房子就是劉家的,劉家在房屋所有人上玩了障眼法,蒙蔽了所有人,包括張秋燕。


    人們更不知道那套其實是劉家的藏寶處。


    現在真相浮出水麵了。


    陳常山一笑,看向劉亞娟,“這套房子你去過嗎?”


    劉亞娟搖搖頭,“沒有,我照片都是偷拍的,第二天劉文昌酒醒了,直接把所有房產證都拿走了,我再也沒見過那個房產證。”


    “酒醒後,劉文昌也沒有再向你提到密室的事?”陳常山道。


    劉亞娟又搖搖頭,“他那天晚上確實喝斷片了,早晨起來,什麽都想不起來了,看到床頭櫃上的房產證,還問我怎麽回事?


    我臨時編了一個謊,說昨晚他答應我,隻要我好好跟著他,他會從這裏邊送我一套房子。


    所以他才拿出這些房產證給我看。


    我告訴他,我不稀罕別的房子,我就想要現在這套房子。


    劉文昌笑著說我傻,然後就沒再問。”


    說完,劉亞娟輕哼聲,“他才傻。”


    陳常山剛要答話,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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