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可憐和豪門大佬聯姻後 作者:遲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三十八度五。有點高了。他下樓取藥,回來時便見林橋又縮成了小小一團,一隻手抱著膝蓋,另一隻手則拽著剛被自己不小心弄掉了的毛巾。他看上去似乎很貪戀那股涼意,卻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該怎麽把毛巾重新放回去,於是就癟起嘴,看上去要委屈哭了。好嬌氣。謝執放下水杯和藥,走到床邊把林橋鋪平,又去浴室給他打濕毛巾,重新貼在額頭上,看他像是很舒服地眯了眯眼。他這才端起水杯。水杯隔熱,雖然飲水機有恒溫設置,但謝執以防萬一,還是抿了一口。溫度正可。他又哄著勸著把人扶起來,先是喂了一口水。林橋明顯渴狠了,無意識伸手抱住謝執胳膊不讓他走,埋頭開始小口小口啜飲。一邊的貓貓盯著他,甩甩尾巴,也跳下床去喝水了。謝執眼睜睜看著一杯水見了底,手裏的藥卻還沒喂出去。林橋卻是終於喝飽了,推開謝執的手,無意識舔了舔水潤潤的唇。因為高燒,唇色也顯出平日裏沒有的豔,覆上一層淺淺水光,更顯得誘人。謝執盯了兩秒,很是紳士地挪開目光。然後就又轉回去盯了兩秒。這才重新去倒水。但倒完水回來,林橋卻消失了。床上隻剩一床柔軟的被褥,還有被子中心的小鼓包。謝執:“……”他放下剛試過水溫的杯子,伸手將人挖出來,“乖,把藥喝了,等下水就涼了。”林橋不反抗也不配合,既然被挖出來了,那就擺爛地靠著床頭,昏昏欲睡。謝執沒辦法了,一隻手撈住他肩膀防止讓他滑下去,另一隻手則捏住他下巴,微微用力,迫使林橋張開嘴。他眼疾手快,一把將藥塞進去。林橋立刻皺起臉想吐,但謝執直接給他合上嘴,又遞過去水。林橋隻好委委屈屈把藥喝了,喝完便抱住枕頭往旁邊一翻,隻留給謝執一個氣呼呼的背影。甚至,連後腦勺都寫滿了對謝執的不滿。謝執無奈地將杯子和藥放到一邊,隻是目光卻是饒有興趣的,指尖也摩挲了一下。可愛。如果平時也能這樣就更好了。房間裏安靜下來,謝執又準備了幾杯淡鹽水在旁邊備著。同時,反正不打算睡了,便索性處理一些與國外公司的洽談事務。怕筆記本光線會打擾到林橋睡覺,謝執第一次用手機打開了郵件。隻是還沒等處理到一半,就見林橋忽然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幾秒種後,再次翻了一個。謝執:“?”他放下手機走過去,問:“怎麽了?還難受?”林橋抱著被子不說話,謝執便伸手去探他額頭。隻是手才伸到一半,就被幾根纖細的手指抓住。林橋慢吞吞說:“我要上廁所。”謝執眉心跳了一下,垂眼與林橋對視片刻。他顯然並不清醒,琥珀色的眼中一片迷蒙。謝執冷酷:“自己去。”林橋哦了一聲,很是失落地閉上眼,作勢又要睡去。謝執:“?”他伸手把人拔起來放到床邊,道:“快去。”林橋這才又睜開眼,眼中已經氳上水色了。“腿軟。”他委屈巴巴的。謝執太陽穴開始突突跳了。但沒辦法,他隻能伸手把人抱起來,走到衛生間前又放下,“自己扶著牆過去。”“……哦。”林橋見事情確實沒有轉圜餘地了,隻能伸出手扶著牆挪進去,進去前還控訴般看了謝執一眼。謝執用力捏捏眉心。等裏麵水聲停了,他又任勞任怨把人抱回床上,埋進被子裏。確定沒動靜了,他這才坐回沙發上,重新開始處理未完的事務。最近因為藺家那事情,許多業務都受到影響,不過也是好機會……謝執敲著指節,正飛速打字回複對麵,卻忽然敏銳聽到床上傳來細微的動靜。指尖一頓,謝執麵無表情地抬頭,便見林橋正縮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張俏生生的小臉看他。謝執:“……說。”林橋小聲:“我有點冷。”謝執:“不可以。”林橋委屈扁嘴,但還是抗爭道:“我可以。”……於是,第二天早上,當林橋終於昏昏沉沉睜開眼時,一伸手,卻按上了什麽堅硬的東西。再仔細一掐,是軟的。……是胸肌。林橋:“……”他現在繼續裝睡來得及嗎?第28章 林橋還沒睡醒,當指尖觸碰到某種溫熱的東西時,先是怔了一下。卻沒睜眼,而是迷迷糊糊地想著,昨天把貓貓接回來了,所以,是貓貓主動來陪他睡覺了嗎?可是怎麽沒有毛……啊,對了,昨天下了雨,貓貓的毛都貼在身上了。現在一夜過去,是毛毛翻起來了嗎?那得梳一下才行。林橋自以為找到了正確答案,放下心來,可又困得很,便閉著眼伸手摸摸“貓”,想給它順毛。……手感不太對。林橋覺得有點不對了。這貓怎麽這麽大?他還有點不死心,又用食指指尖去按了按。硬硬的,但用力的話還是能按下去一個凹陷。與此同時,大概是終於忍不住了,謝執往後躲了一下。手掌落空,林橋不情不願睜開眼,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男人塊壘分明、柔韌堅硬的肌肉。再往下……不能往下了!林橋極為緩慢地眨了眨眼,像是很不敢相信,過了幾秒,又一臉呆滯地抬起頭。謝執正似笑非笑望著他。“早啊,喬喬。”林橋:“……”他生平第一次忽視了謝執的早安,慢慢閉上眼,整個人緩緩向下平移。最後趁謝執一個不注意,直接嗖一聲縮進被子裏,裝起縮頭烏龜。隻是發頂卻翹起幾根不聽話的呆毛,露在外麵。謝執笑了一聲。便見那緊緊裹成一小團的被子裏突然掀開一道小口,從中伸出一隻纖細的手臂,快準狠地將呆毛壓回去,重新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了。謝執挑眉,依舊盯著那處。房間裏安靜了十幾秒。那目光如有實質。哪怕明知道與謝先生還隔著一層被子,可林橋還是覺得自己仿佛被攤開了、剝光了,擺在陽光下,無處遁形。他掩耳盜鈴般將被子縮得更緊,有點羞恥地蜷了蜷腳趾,又盯著自己指尖,目光惡狠狠的,像是要將那細白指尖燒出一個洞來。叫你亂摸!叫你亂摸!可是再一想想,做出亂摸這個決定的,也是他自己。雖然是意識還不清醒的自己。林橋又沮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