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家夥剛跑出棺材就立馬廝打在了一起,由於它們的體型過於龐大,這打鬥是直接讓整個平台都顫動了起來。


    它們打鬥的過程中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到中間的石柱,很快石柱上就出現了裂痕,如果石柱斷掉,那麽曹小洋它們所在的平台也會立馬跟著坍塌下去。


    曹小洋這時嚇得是臉都白了,蚩小月卻很是淡定地說道:“白骨引用的是蟲母作為引子,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靠,你知道棺材裏有大蟲子還去惹它們,這要是塌下去咱們可是立馬就會涼涼的!”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巨響,他轉身一看,隻見遠處的洞壁上有一扇石門緩緩打開了,後麵是一個有光亮的通道。


    蚩小月在他的鼻子上彈了一下,說道:“傻了吧,不把這三個家夥引出來那出口的門怎麽會打開呀。”


    說著又是抱著曹小洋飛身一躍,抓住一根藤條,然後很是輕鬆的蕩了過去。


    就在他們前腳剛進入那個通道,身後的石柱就立即斷掉了,緊接著整個洞穴都開始垮塌,那三隻巨型毒蟲全都被埋在了裏麵。


    之後曹小洋他們沿著那個通道走了約十來分鍾,前方終於是亮堂起來,曹小洋仔細一看,這裏是在懸崖上的一個出口,出口的旁邊有一條從岩壁上開鑿出來的狹窄小路,看樣子應該是通向了上麵的樹林。


    曹小洋喜出望外,轉身對蚩小月說道:“我們終於是逃出來了……”


    他的話沒說完,突然發現蚩小月無精打采的坐在洞穴的出口處,臉上有一點泛黑。


    曹小洋連忙將她扶起來。“你怎麽了?”


    蚩小月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中毒了……”


    曹小洋將她的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最後發現她的腳踝處有一個米粒大小的傷口,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變成了黑色。


    “難道是……剛才那些蜈蚣?”


    原來剛才曹小洋拋出青藤救蚩小月的時候,她還是慢了一點,不慎被一隻蜈蚣給咬到了。


    曹小洋見蚩小月此時的氣息已經是非常的微弱,由此可以想象到那蜈蚣的毒性一定很強,通常情況下人要是被蛇咬了都會用嘴將蛇毒吸出來。


    於是曹小洋心想這蜈蚣的毒素應該也可以用這種方法排出,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埋下腦袋便要為蚩小月吸毒,這時蚩小月用手輕輕地推了推他,說道:“不要,你會中毒的。”


    曹小洋說道:“沒事,我有金蠶蠱,能解百毒。”


    “白骨引的毒蟲不一樣,金蠶蠱很可能解不了它的毒。”


    曹小洋無所謂地說道:“管它那麽多呢,解不解得了總要試試才知道。”


    “可是,如果失敗的話你會死的。”


    曹小洋微微一笑。“如果不救你的話,你也會死的。”


    蚩小月突然睜大眼睛看向曹小洋的臉,她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閉上嘴露出了一個溫馨的微笑。


    曹小洋在幫蚩小月吸完毒血之後,兩人便靠在一起都暈了過去。


    山穀裏的日月交替顯得十分的平靜,一陣細雨之後,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曹小洋醒來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一根做好的火把,兩塊打火石,以及他的那根迷魂金針,而蚩小月卻不見了蹤影。


    曹小洋對著山穀大聲呼喊她的名字,卻並沒能得到回應,無奈之下,他隻好點燃火把,然後沿著懸崖上的小路一點點的前行。


    進入樹林之後,他發現這裏明顯比之前的那片林子要安全許多,因為這裏有人工開辟出來的道路,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在天亮的時候曹小洋終於出了林子。


    樹林外是一片開闊地帶,周圍有很多種著水稻的梯田,不遠處有一個村莊,清晨很多的房屋上都在冒著嫋嫋炊煙。


    從一個出來打豬草的老人口中得知,這裏便是苗人聚居的古黎村了。


    進入村子,曹小洋從村民的口中得知白蕭顏和唐雯雯在兩天前就已經到達了這裏,於是曹小洋連忙去與他們碰麵,在一戶村民的家中曹小洋見到了白蕭顏,但卻發現唐雯雯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一問白蕭顏才知道,原來那天他們所遭遇的毒瘴乃人為製造的,其中夾雜著大量的印璽之力,本來毒瘴對於沒有血肉之軀的鬼魂來說是無法造成任何傷害的,但由於印璽之力的存在,導致鬼魂在其中也會受到嚴重的創傷。


    而他們三者之中,曹小洋有金蠶蠱護身,白蕭顏有半仙人的體質,唯獨唐雯雯是個普通的鬼魂,因而受到重創。


    其實若不是因為白蕭顏在毒瘴之中以全部法力相護,唐雯雯可能當時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現在雖然是勉強保住了魂魄,但其三魂七魄十分的不穩定,隨時都還是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曹小洋一時心急如焚,對白蕭顏說道:“難道就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救她了嗎?”


    白蕭顏歎了口氣說道:“能試的方法我都已經試過了,但是現在的唐姑娘非活人之軀,就算是靈丹妙藥也對她沒有任何的作用,我現在隻能是每天強行向她的體內灌輸一些靈力,勉強維持住她的三魂七魄不消散,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曹小洋一時愣在了那裏,自自語道:“都怪我,我當時就不該讓她跟著我們出來的……”


    白蕭顏歎了口氣說道:“包租公,現在還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我說了,那毒瘴是人為放出來的,且其中帶有印璽之力,我們現在要是找到印璽之力的持有者,或許能從她那裏得到治療唐姑娘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


    “沒錯,就是那個蠱婆,我想她一定就是幕後黑手,而且這兩天我在這周圍似乎還發現了張玉蘭活動的跡象。”


    苗疆地區,向來以兩樣東西最為出名,其一為苗醫,其二就是苗蠱。這二者的關係非常的奇妙,一個救人,一個害人。


    古黎村裏的村民都很淳樸善良,自從百年前蠱王消失以後,村中便再沒有人養蠱了。


    他們在這片山明水秀之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辛勤耕作,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很多年前,村中來了一個外地人,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因長相非常的俊俏,深得村中苗族姑娘的喜愛。


    村中人沒有問他的來處,隻是熱情的招待他,讓他在村子裏住了下來。


    年輕人跟著村裏人一起勞作,之後在村民的幫助下,他蓋了一棟自己的房子,他也算是在這裏安了家。


    由於他為人開朗,長得又帥,所以成了村中很多苗族姑娘愛慕的對象,那時他每天在那裏勞作,那些年輕姑娘就會跟到那裏,一時間成了村子裏的一樁笑談。


    後來年輕人終於也覺得自己該成家了,於是他選擇了村中最漂亮的那位姑娘作為自己的妻子。


    姑娘姓黎,是古黎村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她八歲的時候父母上因山打獵不幸被野獸咬死,她因此成了孤兒,身世算是比較可憐。


    好在古黎村的人都很善良,村民們共同擔負起了撫養她的責任,姑娘也因此茁壯長大成人,還成了村裏最漂亮的村花。


    姑娘和小夥子在村民的祝福下結為夫妻,大家本以為這對神仙眷侶般的年輕人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但之後發生的事情讓很多人都不知該如何表。


    原本勤勞的小夥子在婚後性情大變,成了一個整日躺在家中無所事事的懶漢,姑娘雖然堅持每日外出勞作,但她種出的那些糧食根本不夠兩個人生活。


    漸漸的,姑娘也變得懶散起來,每日靠著向村子裏的人伸手乞討過活。


    村子裏的人一起將姑娘養育成人,對她有著十分特殊的感情,一開始大家都還願意接濟姑娘,給她一些吃的。


    但久而久之,她的這副總是向人伸手的懶散姿態終究是讓大家厭煩了,所以之後村裏人每當看到她來討飯的時候總會將大門死死的關上。


    如此一來,姑娘和她丈夫算是完全沒了生計,村裏人本以為他們之後會有所改變,重新開始勞作。


    但是從哪以後姑娘也不再出門了,成日和丈夫待在家裏,那段時間村裏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兩個是靠吃什麽過活的。


    再後來,村裏便開始發生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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