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蚩小月竟然主動站起來為曹小洋說話,蚩羽的心中更是來氣,說道;“既然是一家人那小月妹妹就更應該清楚,無論是他還是我今後都是要為父親大人辦事的,這位曹兄弟剛來我們蟲峒穀,更應該向大家展示一下他的實力,這樣一來我們才能清楚他有沒有為父親大人做事的資格,畢竟蟲峒穀向來都是不收廢物的。”


    曹小洋本來對這家夥是沒什麽感覺的,但此刻聽他這麽一說,他也完全感受到了對方語中的挑釁之意,尤其是他把那“廢物”二字故意說得很重,這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會覺得不爽。


    這時巫王端起麵前的酒碗,一飲而盡,卻並沒開腔說一句話。


    蚩江感覺到了此時氣氛的微妙,知道蚩羽這麽鬧下去會出大亂子,於是打圓場地說道:“蚩羽,今晚是我們的慶功宴,大家好好喝酒就是了,就算是你想和小洋切磋,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今晚還是就算了吧。”


    蚩羽依然是自顧自地站在那裏,似乎是對蚩江的話充耳不聞,繼續說道:“若是不敢和我切磋那就罷了,隻是我怕小月以後跟著個窩囊廢在一起,恐怕連安全都成問題,以後你們出門還請多帶點侍衛,實在不行把我叫上也可以,畢竟我可是看不得小月受到一點傷害的。”


    曹小洋心想,自己固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再不吭聲那就真的成縮頭王八了。


    於是他也對著麵前的桌子一拍,站起身來。


    “既然你那麽想打,那我就陪你玩玩。”


    此一出,蚩小月頓時擔憂起來,因為看這架勢,兩人似乎並不隻是打算進行簡單的切磋的意思了,這完全是要動真格的樣子。


    她的心裏清楚,最近幾年蚩羽一直在研究一些致命的巫蠱,而且頗有成效,所以他現在才成了父親手下最得力的幹將。


    這些巫蠱之術可不是像石頭蠱那樣鬧著玩的,一旦失手,完全是可以取了對方的性命。


    而且就是退一萬步講,蚩羽在比試的過程中不使用巫蠱,單是簡單身體上的較量,曹小洋也絕不是他的對手,畢竟之前曹小洋可是連她都打不過的。


    於是她還是堅決反對兩人切磋,但她越是這樣護著曹小洋,蚩羽就越是不想放過他。


    “小月,你為什麽要這麽護著他,他到底有什麽好的?”


    蚩小月說道:“我喜歡他,所以不想讓他受傷,就這麽簡單。”


    蚩羽猛地一拳捶在桌子上,說道:“算你厲害,有女人做擋箭牌。”


    此刻,他煙雨中的輕蔑之意已經是到達了極點,曹小洋感覺如果自己再躲在蚩小月身後就真的不算是個男人了。


    於是說道:“小月,他就是想和我玩玩,沒那麽嚴重。”


    “可是……”


    “放心吧。”


    看著曹小洋堅定的表情,蚩小月終於是同意了,但這時她補充說道:“小洋他本不是苗疆之人,不懂得巫蠱,所以在比試的過程中蚩羽哥哥你也不能用巫蠱,不然這對他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很明顯,她是為了幫曹小洋排除殺生的危險,說著她直接是走到巫王的旁邊,做撒嬌態。


    “父親,女兒說的有道理吧。”


    巫王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蚩羽不屑地一笑。


    “好,不用巫蠱,就比兵器和拳腳。”


    說著他拿起了自己身邊的一根鐵杖,這鐵杖的頭上有一圓形器皿,裏麵是存放蠱蟲的蟲巢,平時這鐵杖既是他近戰的兵器,又是他放蠱的工具,所以這東西他從來是寸不離身。


    “你也選一樣兵器吧。”


    曹小洋向著旁邊看了看,隻見離酒桌不遠處就有一個武器架,其上有刀劍棍棒等十幾樣武器,他對著這些武器挨個看了一遍,卻是沒有一樣會用的。


    其實在接手靈樓之前,曹小洋本就是個普通的市井青年,靠著到處打工過活,不但沒練過拳腳,更加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刀劍棍棒之類的東西。


    要說他唯一使用過的武器,恐怕也隻有之前白瑩教他抓鬼所使用的勾魂索了,但是現在這裏也不可能有陰司的勾魂索,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蚩小月腰間別著的一條長鞭上。


    這些武器之中,好像隻有有這鞭子與那勾魂索有些相似。


    於是他對蚩小月說道:“這個能借我用嗎?”


    “當然,但是……你會用鞭子嗎?”


    “一點點。”


    “哦。”


    在確定了蚩羽不會使用巫蠱之後,蚩小月終於是放心讓曹小洋出戰了,如果僅僅兵器拳腳上的比拚,曹小洋就是輸了也最多是受點傷,至少是不會有生命危險。


    於是乎曹小洋便跟著蚩羽離開酒桌,來到了旁邊的一片空地,那些原本正在享受慶功宴酒肉的人此刻也不得不暫時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們倆。


    曹小洋想著,這家夥無非是有些吃蚩小月的醋,心裏有些不平衡,想打架出出氣,但真動起手來他才發現,對方似乎是把他當做殺父仇人一般,那招招都是致命的攻擊。


    雖說他不會放蠱,但就是被他那鐵杖在腦袋上敲上一下,那自己也鐵定會當場就一命嗚呼。


    於是曹小洋就想著自己不能跟他硬碰硬,而是要發揮長鞭的優勢,要在遠處與他僵持,等把時間拖延個幾分鍾,自己就可以說家人之間比試點到為止,然後全身而退。


    這樣一來蚩羽不但不能在說什麽,自己也算是保住了麵子。


    這長鞭雖然不是勾魂索,但曹小洋發現這兩樣東西用起來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這時候他是真的很感謝師父白瑩之前對他嚴厲的教導,以至於這鞭子在他手裏真的是用得很得心應手,蚩小月在旁邊看得都有些呆了,她萬萬沒想到曹小洋還有這樣的能耐。


    那蚩羽手中的鐵杖使的非常靈活,但此刻也完全是沒辦法近曹小洋的身,如果強行向前,他難免會被鞭子給打上幾下。


    其實在交手幾招之後,他已經是把曹小洋的招式給看破了,他的鞭子的確是用得很靈活,但力量上卻是太弱,如果自己現在強行近他的身,被他打上幾下也完全不會受到什麽傷害,而且近身之後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讓他一招倒地。


    要是在實戰麵對敵人,蚩羽此刻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挨兩鞭子然後近身將對方秒殺,但此刻由於這麽多族人在場,尤其是蚩小月也在看著,所以蚩羽想要以一種完美的方式將曹小洋擊敗,這樣才能完全發泄出自己內心的憤怒。


    換句話說他是想在曹小洋一鞭子都打不到他的情況下將他打倒,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強大和對方的弱小,但此刻曹小洋的鞭子偏偏是不露出一點的破綻,由此短時間內他又沒有辦法完美的將他擊敗。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蚩羽終於是覺得不能再耗下去了,如果時間拖的太久,自己就算是贏了也沒什麽光彩。


    於是他終於是向前突了過去,曹小洋緊張的揮鞭,在蚩羽裸露的手臂上留下了兩條痕跡,但這對蚩羽來說卻是連皮外傷也算不上。


    眼看著他就要一鐵杖打在曹小洋的臉上,可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脫力,由於手臂的有些顫抖,最終鐵杖撲了個空,他的整個人也半撲倒在了地上。


    這時,他感覺自己手臂上被曹小洋鞭子打到的地方傳來了一陣瘙癢,仔細一看,那鞭痕之中似乎是有一些細小的傷口,自己這是中毒了。


    他猛地抬起頭,說道:“難道你手裏的鞭子是……”


    這時蚩小月在旁邊笑著說道:“沒錯,正是蚩羽哥哥你之前送我的赤練蛇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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