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和誰打電話呢那麽神秘?溫渡這段時間經常出沒在辦公室,傅老板終於想起在這間可以算得上是空蕩的辦公室內加了一個沙發。沙發旁還添了一個書架,放著一些和攝影有關的書籍,顯然是某人為了將某攝影師吸引過來辦公室待著而耍的小心機。出於好奇,某隻小熊暗戳戳地從辦公桌前的椅子站起,挪動到傅老板旁邊。傅老板非常自然地把人撈進懷裏,兩人一同陷入沙發內。後腦勺覆蓋上了一隻手,溫渡順著對方的力道將臉埋在那人胸口。這個距離能將電話對麵的聲音聽的很清晰,下一秒溫渡就驚悚地聽見了祁東笙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來:“如果傅總正在和野豬搏鬥的話,或許我們談論的內容可以暫時放一放。”祁東笙話裏話外都在嫌棄著傅承這邊的動靜太大。溫渡:?溫渡:不是,什麽野豬。毛絨小熊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後先是瞳孔地震,然後猛的把頭從傅承胸口抬起來。不是,這個人他嗎的怎麽在和祁東笙打電話。傅承的手有些涼,溫渡被那人輕輕捏住後頸的時候被冰的哆嗦了一下。男人掃了一眼懷裏不安分的小動物:“公司裏養的小熊太熱情了,一見到我就撲上來。現在已經安撫好了,不鬧騰。”溫渡:我就他喵的聽你在這扯淡。電話對麵的祁東笙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傅家公司裏為什麽會養熊這件事。祁東笙:“傅總的愛好還挺廣泛的。”隻見傅老板嘴角挑了挑:“隻是愛好廣泛而已。”他人還是非常專一的。溫渡:……求你了哥,別說了哥。你倆都是我哥,你倆全都給我閉嘴好嗎。玩笑時間暫且告一個段落,祁東笙打電話過來確實是有要事要說。“一個小時前我得到了消息,有人說他們見到過沈湛。沈悱桐近日也人間蒸發,不清楚那兩人會不會在一起,但可能性很大。”大概是捕捉到了某個關鍵人名,男人察覺到青年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又緊了幾分,於是安撫似的在他的後頸上輕輕摩挲了兩下。祁東笙:“沈湛出國後,我委托朋友讓他們最近在申請出入境那塊盯緊一些,沈悱桐不太有機會跑出國。現在意外得到消息,上個月有人在y市見到了疑似沈湛的人。”傅承:“江家就在y市。”世界上不會出現太多巧合,大多數都是人為刻意安排的。如果說,沈家的合作對象江家也在y市,那麽疑似變成沈湛本人的概率在一定程度上會提高。祁東笙:“好,大概有數了。”更多的內容不適合在電話內說,下一刻,電話被幹脆地掛斷。溫渡聽著電話對麵的祁東笙打啞謎,視線默默移到傅承鋒利的眉眼間。傅承將屏幕黑下去的手機放在一旁,垂下眼靠近青年,眼底帶著淺淺笑意,低聲問道:“怎麽了?”溫渡搖頭。“獵物進入陷阱之前,首要做的是將陷阱鋪設好,然後才能引出接下來的環節。”傅承道,“他們不會撲棱太久的。”傅承猜想可能是一些髒東西讓溫渡有些不安。隻不過得到的反饋或許和預想中的有些偏差,傅承看著青年眼中的控訴,將放在青年腰間的手收緊。“為什麽不讓我參與進來?”這一瞬間溫渡突然產生了幾分無力感。好像世界就像是一個玻璃的房子,明明所有東西都是透明的,他近乎能窺見一切,但唯獨他一個人被隔開。隻能看著,聽著,不能觸碰,像是話劇中的邊緣人物,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哪怕舞台上的一顆裝飾樹,存在的意義也比他要大。“沈悱桐他幹了很多很過分的事,我很生氣。”傅承低下頭在青年唇側一吻,溫渡被那人的眼睫弄得有些癢,抬手將那人的頭推開:“先別親,你別想轉移話題。”傅承低聲笑了一下,溫渡被那人的嗓音弄得頭皮一麻。“我還沒開口呢。”傅承道,“一句話沒說,怎麽就在轉移話題了?”你看看你看看,這不又是在往旁邊扯話題,他們談論的問題中心明明在上一秒還是有關於沈悱桐的事件,這個男人他喵的24k純壞。“你……”傅承:“我在嫉妒。”溫渡:?溫渡大腦死機。不是哥,你突然來這麽一下給我整不會了。這人沒有來龍去脈的對著他說,故意把家裏麵的醋缸全砸了。溫渡:“你不覺得你有點兒抽象嗎。”傅承沒答,隻是抬手幫青年整理了一下翹起的發尾,裝作不經意地開口:“自從接手傅家以來我甚至鮮少有休息的時間,直到現在想想還是會嫉妒,那個人不僅不用參與繁雜的家族事務,還能悠閑的,以男朋友的名義陪……”溫渡聽不下去了,把傅承的臉又掰了回來,自己主動湊了上去堵住了那人的嘴。夠了,有什麽比在現男友麵前提前男友更尷尬更崩潰的事情。“現在你可以轉移話題了。”傅承看著青年有些發紅的臉頰,醋意就像是開了閘般在他內心中翻湧。滿腦子都是那人憑什麽,那人怎麽配,近乎占據所有理智。其實有那麽一瞬間,在想到溫渡會和其他人一起約會,去遊玩,去看電影,去做任何事的時候,傅承產生過一刹那的,可以說是恐怖的想法:想把他的青年關在一個地方,或許是他在國外的宅邸,亦或是準備送給青年的那座小海島。哪裏都可以,隻要把他關起來,讓那個青年眼裏隻有他,隻能看到他。傅承一直都知道人皆有陰暗麵的。傅承想,自己也是人。會產生好的想法,也會產生不好的想法。傅承沒想到自己偶然間窺見暗處的自己,竟是這般……隨即接踵而至的就是無盡的自責,他為什麽會產生這種想法?這個想法會不會對他之後的行為有所影響,會不會嚇到溫渡?隻是一瞬間產生的想法,會不會傷害到溫渡?不可以,絕對要杜絕這種可能性。這種想法一定要抹殺。溫渡該是自由的,溫渡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無論做什麽都可以,隻要大膽去做。這是傅承一直以來告訴溫渡的。傅承努力地克製著自己,告訴自己,那個時候溫渡已經和他分手了,溫渡做什麽都是可以的,他沒有資格再去涉及那個青年的生活。誰也不知道他其實已經醋到想把沈家炸了。傅承垂眼,掩去眼底神色:“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嫉妒的心思起來後是很可怕的。”溫渡一聲不敢吭,眼巴巴地看著這個把他圈在懷裏的人。兄弟你這話我沒法接。溫渡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正準備開口,就聽傅承道:“沒有不讓你參與,隻是沈家的事,讓我試試,好嗎?”為什麽這種事情還要來詢問他的意見啊啊啊!溫渡被傅承的話弄得哽住。你聽聽這話說的,先來一句“啊,老子就是在吃醋”然後順其自然的說“因為吃醋了,所以老子要把沈家捏死”,最後象征性的詢問了他的意見“可不可以把沈家捏死”。溫渡:話都被這人全都說了,我說什麽。大概是看出了溫渡一副糾結而欲言又止的樣子,傅承用指腹輕蹭了一下青年垮下去的嘴角,又問:“我的小熊可以稍微給我一點表現的機會嗎?”男人眼中收斂的笑意,是認真的詢問。好像溫渡在此時不答應,那麽傅承先前的準備和之後為了對付那兩家而做的謀劃就是什麽十惡不赦,毫無理由的壞事一般。溫渡被堵的啞口無言。爆殺。“之後的時間,沈裴或是江希饒很有可能會找上你。不是不讓你參與,隻是現在還沒到小熊主角登場的時間。”如果說先前的那些話還有些牽強,會產生類似“你去捏死人家不影響我摻和進去踹一腳”的想法,那麽現在這句幾乎補全了先前所說的一切,形成一個充足的理由。溫渡直直地看著傅承:“不許背著我悄悄幹壞事。”傅承回之以一個坦然的眼神:“以前有過嗎?”看著對方這個眼神溫渡都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了:“……沒有嗎?”有,太多了。傅承勾唇:“沒有。”--------------------傅老板其實一直都壞壞的x他一直克製著自己去回應著溫渡的喜歡,溫柔的壞(?第131章 有些東西還是得克製給穀子戈發了溫渡下午請假的消息,忽略了那人控訴他惡劣行徑而刷屏的問號,傅承在辦公室裏間的床側看著裹在被子裏剛剛睡下的青年,眸內神色晦暗。江希饒和沈家那邊如果處理的好,他們不太可能有機會接觸上溫渡。傅永洋銀行卡的流水已經被調出來,仔細去查每一筆錢的去向在此刻已經不太現實,隻會拖延他們的時間,他們必須得提前出動,使得江希饒亦或是沈家產生被壓迫感,讓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將處在被監控中。男人拿起手機,打開聯係人界麵撥通了某個號碼,在電話被接起時從床上起身,放輕了步子悄然離開房間。房間門被合上,開門時從辦公室內透入房間的光線隨著門開關的大小而逐漸消失,僅剩下房間內百葉窗縫隙中透出的淡淡亮光照出房間內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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