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作者:久陸文案:燒氣衝天大尾巴狼狗攻 x 手拿刀的西裝暴徒大帥比受祝城淵(向默)x 淮煙淮煙得知祝城淵意外死亡消息的時候,正在準備離婚材料,聽完,手裏的材料散了一地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人都死了,這個婚,也不用去離了……三年後,淮煙在地下城迷尹街,無意間闖進一個燈火纏繞的房間,偶遇了死去的老公劣質無序的高飽和彩燈,刺鼻的香水味,垂簾後的男人開了口那個在夢裏無數次讓淮煙魂牽夢繞的聲音響起:“來了,讓我等這麽久……”淮煙緩緩走上前,一把掀開垂簾,認出男人就是他那死了三年的老公。淮煙一腳飛踹上去,掏出腰間短刀抵在“死去的老公”的脖子上:“祝城淵,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起來,跟我去民政局離婚去……”*he,架空背景求收藏呀寶子們,鞠躬感謝~he、強強、架空、酸甜、情投意合、情有獨鍾第1章 他都死了三年了淮煙從夢裏驚醒,兩隻手死死攥著床單,後背肌肉一發力,手臂撐著床一下子騰起上半身,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夢裏的場景像藏在大霧裏長著紅眼睛的幽靈,很快就散了。他還沒徹底從夢裏醒透,先感覺到手背貼上一片溫熱細膩的皮膚觸感。淮煙瞪大了眼,他床上竟然有人。可祝城淵已經死了三年了,他的床上不應該有人。常年訓練的身體迅速做出反應,淮煙抬腿一腳把身側的人踹了下去,右手迅速摸起睡前放在床頭的短刀,握著刀柄抽出,刀刃在黑暗裏閃過一道冷光。“誰,誰那麽大膽,敢上我的床?”“唔……”屬於男人的痛哼聲在臥室裏響起。淮煙語音打開臥室燈,光亮填滿黑暗,淮煙眼睛眯了眯。他先看見一雙細嫩的手臂扒著床沿,緊接著一個年輕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又揉了揉腰。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十八九的模樣,一雙無辜的圓眼睛很紅,怯怯地看著他,好像很害怕,但又像是在期待著什麽一樣。“煙哥,您醒了……”淮煙眼睛形狀很好看,此刻眯著,飛燕型雙眼皮微微上挑,壓不住眼底升騰起來的危險灰調:“你是誰,怎麽在我床上?”“是齊總叫我來……讓我來伺候你的……”男人說著臉一紅,眼神閃爍著,最後還是忍不住放在淮煙臉上。淮煙的長相實在是太吸引人了,遺傳自母親的黑色頭發微微帶著卷曲,因為剛剛的夢出了一身汗,汗珠順著額前上翹的發尾滴下來,落在寒冬裏凜冽幽穀一樣的眉眼上,又往下畫出完美高挺的鼻骨輪廓,滴在兩片飽滿卻緊抿著的,有些發白的唇瓣上。他的臉部線條起是起浮是浮,幹淨利落,此刻因為牙關咬緊而緊繃著。睡衣領口有一顆扣子開了,微微斜著貼著他的身體,露出半邊肩頭。他身上的肌肉不薄也不誇張,是正好的緊實有力感,鎖骨跟脖子聚出一個小窩,上麵都是細細密密的汗。淮煙手裏還握著刀,骨節發白,手背上起了青筋,三十歲的男人,渾身的沉穩裏透著野性。年輕男人的視線避開淮煙手裏的刀,還是不想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大著膽子繞過床頭,走到淮煙身前,兩腿跪地,整個臉湊到淮煙腿前,仰起頭渴望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逐漸靠近淮煙。隻是他還沒碰到淮煙,淮煙手腕一轉,直接用刀尖挑起了男人的下巴:“如果你不想用脖子或者臉來撞我的刀,你就往下繼續。”男人哪敢繼續動作,冰涼的刀刃就抵著他的下巴,他稍微往前一點,刀尖就會捅破他的喉嚨,剛剛還紅著的臉瞬間白了,冷汗直往下冒,連滾帶爬往後退,直到後背撞上桌角,疼得他渾身抽搐了幾下。哪怕淮煙再好看,現在男人也不敢多看一眼。他昨晚被人安排過來,那人說隻要把房間裏的人伺候好了,以後就有好日子過,可他沒想到,要他伺候的人竟然是地下城淮家公子淮煙。那個傳聞中冷血無情,地下城三大家族之一,跺跺腳地下城都要抖三抖的淮煙。現在他哪裏還敢想好日子,心裏一陣後怕,幸好昨晚淮煙喝多了,幸好他什麽都沒幹,隻是單純地在床上睡了一覺,連淮煙的胳膊都不敢碰。淮煙放下手臂,刀尖也垂了下去,是齊燁梁給他安排的人,他的忠實副手,莽撞,愚蠢,從頭到尾一根直通通的腦子。淮煙直接給齊燁梁去了電話,電話一通,一把利刀子甩過去:“你給我安排人,你是想死嗎?”“煙哥你別生氣,”齊燁梁撓撓頭,聽起來晚上的事兒是沒成,“祝……他都沒了三年了,你一直孤家寡人過日子,我知道你放不下他,但是你也得開始新生活了,這些年,我們在旁邊看著難受,那小孩兒不錯的,要不你……”淮煙麵無表情打斷:“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如果再敢往我房間裏送人,我就把你劈了,然後丟進暗河裏……”淮煙說完就掛了電話,刀尖對著蜷縮在桌角的人,吼了聲“滾出去”。男人哆哆嗦嗦爬起來,外套也不敢拿就往外跑,生怕晚了一秒,就會被眼前這個無情冰山丟進暗河裏。關門聲不小,淮煙脊背一塌,曲著腿靠著床沿坐在地板上,百無聊賴地給自己點了根煙,用力抽了幾口,任由辛辣的尼古丁衝進身體裏,壓製住來源於夢裏的顫抖,手指繼續把玩著手裏的刀。這把刀是祝城淵特意為他打造的,刀不長,卻鋒利無比,刀套跟刀鞘也是祝城淵親手雕刻的,精美的鏤空設計。刀柄兩麵鑲嵌著兩顆藍寶石,飽滿的深海藍裏掛著微紫,是從他們當年設計結婚戒指的藍寶石上切割下來的,耀著神秘華美的光澤。祝城淵說,隻有他的眼睛能比得上這顆寶石的顏色。淮煙含著煙,笑了,又想起齊燁梁剛剛給他找的那個小孩兒,一看就是承受方,其實他跟祝城淵之間,他是下麵的那個。但無論是上麵的還是下麵的,淮煙都無法接受另外的人。淮煙隔著蒙蒙煙霧,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用刀尖勾著衣領正了正。在很多年還沒遇見祝城淵之前,淮煙晚上習慣裸睡,隻穿一條內褲,睡覺時他喜歡自己的身體完全處在毫無負擔的放鬆狀態下,那樣能安穩一整夜。但在跟祝城淵在一起之後,他很快就學會了穿睡衣,因為如果他不穿衣服,祝城淵會夜夜草到他毫無招架之力,什麽都幹不成為止。因為這個,以前從來不遲到的他,在婚後經常睡到中午才起得來床,從外人口中的工作狂魔,變成了戀家狂魔。不過就算他穿了睡衣也沒用,祝城淵總有用不完的精力,哪怕是出去考察三天三夜,回來也能把他弄得下不了床,他的睡衣總是定製了一套又碎一套,沒完沒了的。後來,祝城淵死了。他的睡衣再沒碎過。--淮煙咬著煙蒂,慢慢仰起脖子,閉著眼用力吸了口煙,苦澀的味道順著舌尖往心肺裏卷,他的右手大拇指還磨著刀刃。刀刃會割破手指在淮煙的意料之內,他是故意的,刀太快,淮煙感受到疼痛已經是幾秒鍾之後的事。血珠順著大拇指往下淌,淮煙聞著空氣裏淡淡的血鏽味皺了皺眉,喉結不停滾動著,感受著從指尖開始蔓延的痛感,山墨一樣深邃又濃的臉上有了痛苦之外的表情。他喜歡這些痛,想讓自己再痛一些。但好像沒用。三年了,他都死了三年了。淮煙還是不可遏製地……渴望著那個夢。像一灘黑漆漆的無底洞,湧動著風暴的洞口生出無數尖利的惡爪,爭先恐後衝他抓過來,扭曲著的利爪想要掐住他的咽喉,擰斷他的脖子,再把他的身體撕成紛紛揚揚的血肉碎片。“你想好了嗎,一定要跟我離婚嗎?”“淮煙,我不同意離婚,你死了這條心。”“協議我不會簽字,還有,這次回去之後,也不會同意跟你繼續分居。”“等我從暗河……結束……回去……再……”地下暗河受磁場影響,那是他們的最後一通電話,手機通訊信號突然變得很差,隻有電話那頭的祝城淵一直在說話,低啞的聲音好像也受到了影響,尾音顫悠悠的,混合著呲呲啦啦的電流音一起傳進淮煙耳朵裏。後麵幾句斷斷續續,祝城淵的嗓音又變了,像是常年經受雨淋日曬的鐵門,生了鏽,邊緣帶著鐵鏽毛刺的聲音,傳過來很紮耳朵。淮煙一直沉默著聽著,電話那頭雜音太重,暗河水奔流,巨石碰撞,也有人吵吵嚷嚷在怒罵,糅雜在一起簇成了一把把火星子,順著聽筒傳進淮煙耳朵裏,往血管裏淌,像蛇一樣一下子就纏緊了淮煙的身體,無情地吐著猩紅的蛇信子,絞緊了他心髒最柔軟脆弱的地方。每次在夢裏淮煙都以為自己的心髒會被絞碎的時候,強烈的窒息感就會讓他清醒過來。顯然今晚的他,不算太清醒。大拇指上的血已經不流了,淮煙慢慢直起腰,抽了張紙擦幹淨刀刃,又把大拇指放進嘴裏,和著煙一起,吞掉那些帶著腥味的血,舌尖舔著傷口,刺刺的痛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席卷。淮煙身上又出了一層汗,頭發濕噠噠地貼著臉頰,身上黏濕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語音調好浴室溫控係統,赤著腳進了浴室。冰冷的水兜頭澆下來,身體的反應卻越來越強烈。剛剛出了血的手指,被水淋透已經發白,淮煙用被刀割破的手,握住自己。又一口深呼吸,淮煙仰起脖子,任由冷水的水流蓋住他的臉跟呼吸,在窒息前悶哼一聲,咬著祝城淵的名字慢慢睜開眼,濕紅的眼眶裏蓄滿了水光,茫然一片。作者有話說:來了寶子們,咱開局就是三年後,很快就會偶遇……這本是大尾巴狼攻x大帥比受,背景設定架空,並不複雜,還是感情線為主另外,寶子們來都來了,點個收藏再走唄,鞠躬感謝~第2章 如果祝先生還活著……床上有了生人的味道,淮煙不喜歡,洗完澡出來又換了新的床單跟被套。淮煙身上也換了一套新睡衣,是貼身的浮光錦絲質麵料,薄如蟬翼,隨著光線閃爍,輕若霧穀,略微寬鬆的版型,把他的身體線條都藏在布料裏,但走動的時候又若隱若現,寬闊的肩膀,緊窄的腰線,往下又彎出圓潤的臀。淮煙看了眼時間,已經五點半了,再過半小時,地下城穹頂上空的人造太陽會在六點準時亮起,沉浸在黑暗裏的城市也會準時蘇醒。躺在新床單上,淮煙沒能睡著,他還在想著那個夢,還在想著他死去的愛人祝城淵。但愛人這個稱呼,淮煙每次想起來總是會恍惚一下,連帶著幽深眼底的光斑都會跳一下。因為祝城淵死的時候,他們正處在要離婚的時候,淮煙不確定自己跟祝城淵還能不能互稱為愛人,隻是在法律層麵上,祝城淵死的時候依舊是他的合法伴侶。他們認識一年就結了婚,教堂裏他們穿著同款白禮服,交換對戒跟承諾,隻不過婚後短短三年就走到了離婚那一步。準確地說,當年是他單方麵提的離婚,祝城淵一直不同意,最後那三個月他們一直是分居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