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珩,你快看!又下雪了!”嚴以珩湊過去看手掌裏的小雪花已經被體溫烘幹,悄悄變成了透明的小冰晶,最後消失不見。他伸手碰碰那裏,指尖一片水意。鹿溪適時收攏掌心,帶著那一點濕潤,裹住了嚴以珩的指尖。嚴以珩不自在地移開視線,隻有手指還老實地被他握在手裏。“下個雪也驚訝……”他小聲嘀咕,“陽城又不是不下雪,大驚小怪。”“陽城當然會下雪,但沒人跟我一起看雪。”這雪當真越下越大,頃刻之間大片雪花又從頭頂灑落。雪花一片片落在鹿溪的頭發上,短短幾秒,居然已經聚起了點點白色。他在這樣一幅雪景裏握著嚴以珩的手,鄭重得像是要許下什麽了不得的承諾。“小珩……”他低聲叫著麵前人的名字,說,“如果明年還下雪,我們也一起看吧。”嚴以珩咬著下唇,臉上的神情很不自在,動作卻沒有半分猶豫。他伸手拍去鹿溪頭頂的小雪花,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3-10-29 15:38:18~2023-10-30 20:27: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小熊焦糖 1個;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nana 3個;你怎麽知道年終開文了 2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真的不是抖m 4個;阿憂、山森森、不要打翻我的碗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你怎麽知道年終開文了 33瓶;愛人者人恒愛之 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4章二更回家的路上,鹿溪簡直快樂得像討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他像是有花不完的精力,看什麽都覺得開心。回到嚴以珩家裏後,他還張羅著幫陶乃姍掃了一遍地一邊掃地還在一邊研究陶乃姍栽種的花花草草,看綠蘿也覺得新奇,恨不得跟植物說上幾句話,好好跟它交一番心。這副精力旺盛的樣子,讓陶乃姍看得連連咋舌。嚴以珩倍感丟臉,找了個理由把人抓回房間,勒令他管好自己,老實一點。鹿溪也聽了,隻是實在沒有老實太久。他在嚴以珩的床上坐下,捏著拳頭錘了錘自己的手心,臉上的表情滿是擔憂:“哎呀,小珩,我才想起來!我忘了一件事!”又要作妖了,嚴以珩心想。“什麽事?”鹿溪表情誇張:“我來得急,忘了訂酒店啦!”他裝作很著急的樣子:“怎麽辦呀?我今晚有地方住嗎?可以暫住在你的床上嗎?”嚴以珩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再跟我裝?你故意的。”鹿溪連連擺手:“真不是,我冤枉!”嚴以珩雙手抱胸,歪歪倚著門站著,要笑不笑:“我再給你一個改正答案的機會。”他伸出兩根手指,示意這是兩個選擇,說道:“如果你是真的忘了,不是故意的,那我現在就陪你出去找酒店,多晚都行,多遠都行,反正我保證讓你今晚有地方住。但如果你是故意的”他在這裏停頓了幾秒鍾,眯起眼睛,嘴角微微彎出一點帶著笑意的弧度:“如果你是故意的呢,那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讓你睡我的床。”他想了想看鹿溪那個小小的背包,估計也沒帶幾件換洗衣服,便又補充道:“還可以借你穿我的睡衣。”鹿溪立刻舉手投降:“對不起,嚴以珩大人!我是故意的!故意得不能再故意了!!!”嚴以珩抿了抿唇,按下嘴角快要揚起的笑意,說:“那好吧。”晚上,嚴舟也回來了。他聽說家裏來了客人,早早地收拾好了倉庫裏的事,趕緊回了家。嚴以珩給父親介紹了鹿溪,又找了個理由,說是假期酒店緊俏,好一點的酒店都被訂滿了,還能訂到的酒店環境實在太差,想讓鹿溪在家裏湊合住幾天,就住自己房間就行。兩個人都這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父母管不了也不想管,問了幾句就隨他們去了。吃過晚飯後,兩個人又在外麵漫無目的地逛到11點多才回去。沒有目的地,也沒有真的想去的地方,甚至這一路上連聊的話題都沒有幾個。下午的雪下了很久,地上積起一層厚厚的積雪,兩個人都穿著厚重的衣服,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中。他們離得很近,腳下被路燈照出的影子緊密地疊在一起。掏出鑰匙開門之前,鹿溪伸手攔了一把。老房子隔音不好,他湊近嚴以珩,聲音壓得低低的,說話間嘴唇都快貼上對方。“小珩,下午說的話……可得算數啊。”他把兩隻手疊著放在臉邊,做了一個睡覺的動作,又用口型比劃了一句“睡衣”。嚴以珩用眼尾飛快地掃了他一眼,沒說話,隻自顧自開了門。隻是背對著鹿溪時,他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嚴舟夫妻倆睡得都早,那兩人回去時,父母的房門已經緊緊關上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去浴室洗了澡鹿溪先去的。等到嚴以珩洗好澡回到房間時,臥室已經關了燈。他摸黑開了門,小聲抱怨道:“鹿溪,你好沒良心啊,關了燈讓我摸黑進來嗎……”話還沒說完,麵前屬於鹿溪的氣息猛然濃烈起來。身後的房門被輕輕帶上,哢噠一聲落了鎖。鹿溪推上了房門,另一隻手握住了嚴以珩的腰。唇上同時傳來柔軟的觸感鹿溪輕輕咬住了他的唇。漆黑的夜放大了所有的感官,輕柔的吻也在這個夜晚產生了讓人頭皮發麻的快感。嚴以珩急促地吸了一口氣,驚到張開嘴巴時又被捏住了下巴長驅直入。舌尖相貼的那個瞬間,鹿溪忽然急切起來。他快把嚴以珩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手掌緊緊壓在他的腰間,掌心的紋路幾乎都要透過睡衣刻到嚴以珩的身上。他們用著同樣味道的洗發水和沐浴露,香氣在這個並不寬敞的房間悄悄散開,給這個夜晚的情/欲點上了最後一筆。鹿溪摟著嚴以珩的腰,磕磕絆絆又十分小心地帶著他坐回床上。兩人的身體隔著單薄的睡衣緊緊貼著,鹿溪卻又像是仍覺得不夠。他叼著嚴以珩的嘴唇,含糊著叫他的名字。恍惚間嚴以珩竟覺得,這個夜晚,連親吻都帶著甜味。嘴唇被鹿溪咬得又酥又麻,下一刻被濕漉漉地舔過時,微涼的睡意又稍微緩解了一點火辣辣的熱意。鹿溪終於不再折磨他的嘴唇,一連串濕潤的吻逐漸移到唇角、臉頰、頸窩。嚴以珩覺得癢,閉緊了嘴巴還是沒忍住露出幾聲帶著笑意的氣聲。他推著鹿溪的腦袋,用氣音說:“癢。”鹿溪也笑,毛茸茸的腦袋反而在他的頸窩處蹭得更歡。年輕人沒輕沒重,情意上頭時難免有些不管不顧。鹿溪不小心蹭開了嚴以珩肩膀的衣料,黑暗中那片肌膚白得耀眼。嚴以珩沒有防備,隻覺得按在自己背部的手背力氣兀地加重。跟著,是肩膀處傳來一點輕微的刺痛。鹿溪竟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吸了一口氣,伸手推著鹿溪的腦袋。鹿溪也並沒有使太大力氣,很輕易地就被推開。隻是他又立刻趴回嚴以珩的肩膀上,輕柔地舔舐著自己剛剛才咬出來的淺淺牙印。不疼,比起痛感,更多的似乎是……癢。舔舐很快又變成了吮吻,鹿溪用唇覆著嚴以珩的肩膀,鼻息很重。嚴以珩癢得想要縮起脖子,躲避的動作反而把鹿溪擁得更緊。鹿溪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鑽進了嚴以珩睡衣的領口,在炙熱的溫度蔓延到喉結的前一刻,嚴以珩伸手按住了他。手心粘膩濕滑,用的力氣連半分都不到。鹿溪最後用鼻尖蹭了蹭他,這才緩緩地支起身子坐好。他幫嚴以珩拉好肩膀的衣服,隔著薄薄的布料輕輕碰著那一小片被蹂/躪到紅腫的皮膚。肩膀上酥麻的癢意沒有半分緩解的跡象,這樣輕微的觸碰都讓他的手臂泛起一片雞皮疙瘩。他按住鹿溪的手,卻很難說這動作是在製止那人的動作還是……隻是一個單純的、在接吻之後的安撫。鹿溪反手握住他的指尖,又低頭蹭蹭那裏,低聲說道:“……留個……章。”他隔著一層睡衣,輕輕吻著嚴以珩的肩膀。“留個章,小珩是我的人。”嚴以珩閉著眼睛,沒有說話,隻伸手摸摸他的耳朵。時間在兩個人的耳鬢廝磨裏一點一點靜靜流逝,等到鹿溪終於有空抬起頭看看時間時,距離這一天結束,隻有最後十分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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