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珩回頭瞪他:“去你的。”回家之後,談吉祥和蘇筱的房間早就關了燈。鹿溪往那間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推著嚴以珩回到了他們的臥室。他們兩個……一直盡量避免在這間出租屋做點什麽。除了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道德感之外,也是因為不好意思。但今天大概是……臉紅紅的嚴以珩格外迷人。鹿溪推著他進了房間,急切地親了上去。作者有話說:兩首歌分別是《死了都要愛》和《至少還有你》,挺有名的歌,大家都知道吧!這段感情快要收尾了,初戀有甜也有苦,有遺憾也有可惜,不過經曆過的事情還是美好更多。許醫生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上線啦!感謝在2023-11-09 15:18:47~2023-11-10 16:00: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我妹妹在哭你沒看見嗎 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森森 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6章本以為大學畢業後就會離開校園,沒想到又多讀了兩年研究生。這一年的暑假,嚴以珩給自己放了一個小小的假,沒再去管工作,也沒再去管學習。自從15歲的那個夏天之後,每逢假期,嚴以珩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再去搞點錢,真要算起來,他有很多年沒有這樣毫無心理壓力地享受一個完整的假期了。這個假期,他跟鹿溪去了不少地方。兩個人在別的城市的街頭慢慢地走著,偶爾會在人少的地方偷偷牽一牽手。大概也是因為跑了太多地方,這個暑假過得很快,等到兩人再次回到陽城後,就不得不麵臨著……鹿溪究竟要選擇什麽樣的工作了。對於這個話題,他們不再遮掩著不談論,隻是每每提起,兩人似乎都有些無奈。中間有那麽一次,嚴以珩還因為這個事情生了氣。那天晚上快十點的時候,嚴以珩忽然想起來件事。他推推躺在自己腿上玩手機的鹿溪,說:“你之前一直想去的那家公司,招聘係統今天是最後一天開放,你都填好了吧?”他就是那麽隨口一問鹿溪比他小,但做事一向很靠譜。誰知,鹿溪居然僵硬住了。嚴以珩也愣住了。他推推躺在腿上的人,說話聲音都高了:“鹿溪?”鹿溪在短暫的怔愣過後,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他動了動身體,稍微換了個方向,用不怎麽在意的語氣說:“我想了一下,也谘詢了幾個學長,還去和導員商量過,大家都覺得,可能不一定非要去那家企業。”他試圖解釋:“這兩年……不知道你關注過沒有,國內房地產行業其實一直在走下坡路。從前大家都覺得搞建築來錢快,但以後未必呢……”他絮絮叨叨說了挺久:“而且,我不是吹噓自己啊,我能選擇的企業,也有挺多的,何必非要死磕一家呢?這家待遇確實不錯,可其他家也沒差到哪兒去。對吧。”嚴以珩安靜地聽著他說。等到鹿溪終於說完了,帶著點忐忑清了清嗓子時,嚴以珩輕聲問道:“說完了嗎?”鹿溪連呼吸都繃緊了。他輕輕從嚴以珩的腿上坐起,坐到了他的身邊。“……說完了。”嚴以珩很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呼了出來。他說:“你說的這些,我確實不了解,隔行如隔山。所以……如果你心裏真的是這麽想的,那我對你的選擇沒有什麽意見。但如果……”他一直沒去看鹿溪,知道說完這段話,才用力閉了閉眼睛,看向身邊的人。“如果,你是因為別的原因,”嚴以珩頓了頓,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唇,“比如說,因為……我,那”原本紅潤的唇微微泛白,又在短暫的蒼白之後恢複了更深的血紅色。嚴以珩的嘴角繃得緊緊的,好半天才說出下一句話。“我不希望,也不想看到你為了……我,而放棄什麽。”嚴以珩緩緩說道,“如果你不想去這家公司工作了,那就不投,我尊重你的意見。但如果你是因為別的……”他在這裏久久地停頓了。再開口的時候,嚴以珩的聲音有點抖。“那就別怪我發火。”鹿溪幾乎連呼吸都停了一瞬。嚴以珩是脾氣極好的人,兩人談戀愛的這段時間裏,他幾乎沒見過嚴以珩因為任何一件事而發脾氣。而此刻他語氣中的冷淡和那點輕微的顫抖,落在他的心裏,那刺痛竟然絲毫不遜色於離開嚴以珩的恐懼。鹿溪又清清嗓子,低聲說:“我……”這話說了個開頭,又不知如何繼續了。他抓了抓頭發,翻身下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利落地投了簡曆。嚴以珩就坐在床上,一直盯著他點完了最後的提交按鈕。簡曆提交之後,係統的頁麵自動關閉了,電腦的畫麵重新回到桌麵上,又因為鹿溪久未操作黑了屏。漆黑的屏幕裏映出了鹿溪略顯忐忑的麵容。他試圖透過屏幕,打量一下嚴以珩的神色。但嚴以珩早就重新躺下了。鹿溪猶豫了一會兒,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九月份的氣溫還不算低,兩個人擠在一起,溫度剛剛合適。鹿溪感受著來自身旁的溫度,心裏卻打著鼓。他小心扣住嚴以珩的腰,輕聲叫他的名字。“小珩……”鹿溪用指腹摩挲著他的腰間,語氣帶著明顯的討好,“別生氣了……”直到聽到這句話,嚴以珩緊繃著的嘴角才終於放鬆下來。他背對著鹿溪,手心輕輕覆上了他的手。“鹿溪,我也不是生氣,我隻是……”他說話的聲音也輕輕的,“我隻是,沒有辦法對你的人生……負責。”他喃喃自語:“比起為了陪伴我而留下,我更希望你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鹿溪扣緊他的腰,像之前那年生日一樣,用額頭輕輕抵著他的肩膀,蜷縮得像一隻蝦。過了許久,鹿溪聲音沙啞地開口:“……嗯。”沒有再說其他的,隻是簡簡單單地應了一句。*鹿溪的工作,就這樣順利地定了下來就像是他從不擔心嚴以珩考研一樣,嚴以珩也並不擔心鹿溪拿不到offer。鹿溪也是很優秀的。鹿溪大四的這一年過得還算輕鬆,早早地拿到了offer,畢業設計也一直在做。他跟嚴以珩的感情也並沒有因為他即將出國而減淡半分。雖然,他們都知道,離別就在眼前了。上半學期結束後,鹿溪徹底騰空了在學校的宿舍。他把那些不常用的東西都運回了家裏,還剩下一些日用品,就放在和嚴以珩一起租的老破小裏。他把自己的摩托車賣了。還因為擔心它的下一任主人不好好珍惜,千挑萬選都覺得不滿意,最後低價出給了車隊裏的小夥伴。“跳樓價就跳樓價吧,比起價格,我更關心它的下一任主人會不會好好照顧它。”鹿溪這麽說。嚴以珩抿著嘴笑了笑,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才剛拿到offer,公司派他去的地方就確定了。是阿爾及利亞。嚴以珩說:“那還好啊,起碼算是比較發達的國家了,應該不會太苦。”鹿溪對這些已經看開了:“管他呢,聽天由命吧。”不過,為了這個事情,鹿溪還是和家裏大吵了一架。具體怎麽回事,鹿溪不肯說,嚴以珩隻知道最終家裏還是妥協了。隻是,鹿媽媽確實有點生意人的魄力,她說無論鹿溪去非洲歐洲還是大洋洲,總之她不管了,讓鹿溪愛幹什麽就去幹什麽。說不管,真就不管了,孩子要去那麽遠的地方,也絲毫沒有打算為他準備點什麽行李的念頭。但這些對鹿溪來說,似乎也顯得沒那麽重要了。他的摩托車已經賣了,而他的戀人則留在了國內。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什麽是非要帶走不可的呢?他最重要的東西,都留在陽城了。去阿爾及利亞的機票定在了6月底,公司忙著抓壯丁,一天都不肯讓他們多休息。鹿溪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托運,自己輕裝上陣。嚴以珩去送他,在過安檢之前,鹿溪神神秘秘掏出兩個黏土小人。兩個豆豆眼、二頭身的小人,臉捏得一模一樣,隻有衣服能看出區別。一個小人膚色白一點,穿著一件綠色的衛衣;另一個小人稍微黑一點點,穿著一件灰色的毛衣。嚴以珩看笑了。“你可別告訴我這是我啊?”嚴以珩戳戳那個穿綠色衛衣的小人,抱怨道,“我眼睛哪有那麽小!”鹿溪笑彎了眼睛。他把這兩個小人放到嚴以珩的手心裏,笑著說:“不太會弄,搞了好久,還好在出發之前搞定了。”他用手碰碰那個代表著嚴以珩的小人的臉頰,輕聲說:“以後,等我的房子做好了,就把他們兩個放進去。”嚴以珩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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