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嚴以珩今天談戀愛了嗎? 作者:蘇蘇蘇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鹿溪不爽是肯定的,可真要說有什麽……爭風吃醋的念頭,那也是沒有的。嚴以珩的一句“沒有情敵”,就足夠安撫住許醫生的心了。又膩歪了一會兒,許醫生告辭離開。他前腳剛走,廚房的水聲就停下了。嚴以珩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衝廚房裏的人說:“鹿溪,給我結一下這個月的水費。”“……”鹿溪表情尷尬地從廚房走出來,抽了張紙巾擦擦手,“給你結雙倍夠不夠?”嚴以珩悶聲笑了。這個玩笑,徹底衝散了久別重逢後兩人之間的那點不自在。鹿溪擦幹手坐到嚴以珩身邊,驚奇道:“幾年不見你這嘴越來越厲害了。”嚴以珩沒什麽力氣,歪歪扭扭坐在沙發上,用膝蓋碰碰他的腿,開玩笑道:“在醫院時,我都不敢認你”他睜開眼睛,誇張地說:“鹿溪,你也……曬得太黑了!”鹿溪怪不好意思地捂了一把臉:“天天在外頭跑,能不黑麽。”兩個人隨意地閑聊了幾句後,鹿溪主動說起了住宿的事。“我再坐一會兒,看你睡了再走。一會兒回家。”鹿溪感慨道,“也好幾年沒回去了。”說到這個,嚴以珩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前陣子看到一個新聞,你爸……”嚴以珩猶豫著說,“是你爸嗎?”鹿溪想了想,說:“應該是吧。”不久前,隔壁某個省的組織部有點人事調動,調來了一位副部長。姓鹿。嚴以珩笑著點了點頭:“我就覺得像。”鹿溪也笑了:“他不在家,家裏就隻有我媽。說起來也是……唉!以前他們老希望我也走這條路,結果你看老子全國亂跑,兒子全世界亂跑。”他兩手一攤:“殊途同歸!”有些人,有些關係……就是這樣的。許久沒見,明明兩個人都變了很多,可是相處起來依然輕鬆愉快。嚴以珩問他:“在國外這麽多年,應該已經習慣了吧?”鹿溪望天:“老實說,其實……不習慣。”他無奈道:“習慣不了。在一個地方待不了太久,就要去下一個地方,總之是跟著項目跑。女同事還稍微好一點,單位會照顧,一般不會安排太艱苦的地方。我們這群男的……真是當牲口一樣使啊!”抱怨歸抱怨,這些年的工作經曆,也著實讓鹿溪成長不少。他有的時候會在朋友圈轉發一些文章,多半都是項目成功交付後的新聞報道,有時還有獎項。不久前,鹿溪還升職了,現在是他們部門的部長呢。“鹿部長,好威風啊!”嚴以珩逗他。鹿溪還嘴道:“比不上你,嚴總。”這話剛說完,兩人又同時低下頭笑了。笑過之後,嚴以珩抿著嘴看他,猶豫著說:“一直……都想問你,就是不知道怎麽說。”他很真摯地說:“一直沒來得問你,這些年怎麽樣,好不好。”鹿溪眼中的鄭重比起嚴以珩隻多不少。他很重地點了點頭,眼睛笑得彎彎的:“都好,什麽都好。就是……”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話語停頓了很久。再開口時,眼睛有點紅了。“就是……想你。”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4-01-13 14:58:47~2024-01-14 15:18: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也是猴子搬來的救兵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chen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06章一更鹿溪就這麽看著嚴以珩,眼神裏帶著眷戀,帶著不舍,帶著溫暖的愛意。那麽那麽多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卻唯獨沒有分開的痛苦。他看著嚴以珩的臉,似乎很想伸手碰一碰。嚴以珩……也瘦了。上學的時候臉上還有點肉,現在也沒了。又因為才生了病,人看著也有些憔悴。鹿溪忍了又忍,幾乎快要把手捏成個拳頭,才堪堪忍住想要觸碰的念頭。他剛剛說的話,已經是……能夠說出口的極限了。現在嚴以珩身邊是……有伴的,那些不合身份、不合時宜的話,說出來隻會讓嚴以珩為難。這樣一句表達思念的話,已經是極限了。嚴以珩自然也沒有回應些什麽。他聽到那句話的時候,眼神微微一顫,之後便避開了視線。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褲子,手指放在膝頭搓了幾下,嘴巴微微抿起。鹿溪並不想讓他為難,在見到那位姓許的先生後,也更加清楚重歸於好是絕不可能的了。他輕輕地笑了一聲,若無其事道:“對了小珩,這次我回來,還想找你要個東西來著。”嚴以珩抬頭看他,用眼神無聲地詢問著。鹿溪指了指主臥的方向,說:“我之前捏的那個小人,我能不能要回來?”要回來一個,而不是……一對。鹿溪沒有說得太清楚,嚴以珩便真的沒有注意到,隻鼓起嘴巴抱怨道:“喂,你這個人!送出去的東西還有要回來的道理嗎?”鹿溪不回答,隻笑。抱怨過後,嚴以珩還是起身去了主臥。再出來時,手心裏攥著兩個黏土小人。“給,”嚴以珩坐回沙發上,衝鹿溪攤開右手,“小氣死了,沒見過你這麽小氣的人。”鹿溪卻並沒有立刻接過來。他看著那兩個黏土小人,一個穿著灰綠色的衛衣,一個穿著淺灰色的毛衣,兩人並排躺在嚴以珩的手心裏,豆豆眼十分可愛。這兩個小人,嚴以珩也保存得很好。他們熱烈地愛過,又無奈地分開。分開的時候也有過痛徹心扉,也有過牽腸掛肚。而現在,這麽多年的時間過去,鹿溪看到自己送出去的禮物依然有被對方好好地保管著。沒有斷裂,沒有褪色,連一絲灰塵都沒有。這裏麵,全都是嚴以珩的認真和珍視。還能有比這更好的感情嗎?鹿溪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了。他朝嚴以珩的方向伸出手把那兩個小人都拿走了。原本,隻想帶走代表自己的那一個,可到了現在……鹿溪又舍不得了。嚴以珩也並沒有阻攔,隻淺淺地笑了。他又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了一句很真心的稱讚:“我看過幾個你發的項目,都完成得很好。鹿溪,你真的做得很好。”他還記得幾年前鹿溪的糾結,那些無人知曉的努力,落在旁人嘴裏,不過隻是一句輕飄飄的“有鹿家這樣的背景,做什麽都能成功啦”。“鹿家”,是榮耀,也是負擔。那些獨自努力的深夜,大約隻有嚴以珩知道。現在……鹿溪應該已經能夠證明自己了。他是鹿溪,不僅僅是……鹿家的兒子。這樣直白的誇獎讓鹿溪既得意又心酸。他攥著那兩個黏土小人,心裏終於還是軟了下來。他把……代表嚴以珩的那一個,重新放回那人的手裏,隻帶走了代表自己的那個。“逗你的,小珩。”鹿溪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我要是把這兩個都拿走了,那位”他努努嘴,手指往下按著自己的眼睛,擺出一個麵無表情的撲克臉。“許先生,不會在我走了之後嗷嗷發瘋吧?”嚴以珩:“……”他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可能性。腦袋裏跟過電影一樣,先想到許醫生那一通自報家門一樣的簡曆介紹,又想起聽到滕酩飛德國出差時,許醫生酸溜溜的“我也做過同傳”。他倍感丟臉,捂著臉笑道:“還真有可能……太丟人了。”“看上去就是,”鹿溪聳聳肩,拉踩著不在場的許醫生,“不像我一樣開朗熱情。”聽到這話,嚴以珩不受控製地腦補了一下……開朗熱情的許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