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懷了死對頭情敵的崽 作者:渡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作者有話要說:陸淮天真:甜的啊!遲淵:苦的!不信你嚐!我:捂臉逃跑!第40章 陸淮被遲淵抵在門上, 頭對方的掌心托著,既溫柔又不容抗拒。他半闔眼,感受著好似飲盡一杯雞尾酒後,從舌尖到喉頭的麻意。僅是一門之隔。陸淮稍側過頭, 耳尖觸及門沿, 甚至能聽清王皖一憤怒中叫罵的一字一句, 但好像又隔得很遠,以至於這一切都沒有他的耳邊彼此之間的呼吸聲清晰。雙方的呼吸聲都略微帶有喘意,仿佛彰顯著唇舌攫取時的激烈程度。陸淮稍稍揚起頭,感受到遲淵萬般克製地在他下唇處咬了下。不疼隻是有點癢。他掀起眼,卻看不清對方狹長鳳眸中的情緒,隻發覺遲淵的舌尖在那咬痕處輕蹭著,似在安撫。好像哄小孩的舉動。意識到這一點,陸淮有些羞赧地顫動眉睫,卻也沒製止隻是側過頭。周遭的環境算不上隱秘, 可能下一秒就會有人在妄圖敲響他的門時, 發現門邊交疊的人影是他和遲淵在接吻。蛋糕如此甜膩,而苦澀則是某種情感的隱喻。陸淮斂眸,手卻去勾遲淵的指尖,兩者交纏在一起,都帶有唇舌纏綿間的那股曖昧勁。心稍微落地,總算擁有一片實感至少此刻是可以什麽都不想的。於是理智的人在刹那拋卻理智, 隻身丈量兩個人的沉淪。尖牙沒收住的那瞬, 遲淵心裏突然泛起不知名的疼惜,所以沒由來地, 他垂下頭廝磨過那片朦膿曖昧的水痕下的印記, 陸淮卻偏偏仰起下巴, 像是縱容般。手指沒忍住摩挲過陸淮的發根。他們之間似乎永遠不用說那多餘的話。因為要與對方糾纏到死的各種爭鬥,也或許是彼此試探曠日持久,所以足夠了解。就像是每一次他們都能懟中互相痛點的紅心,這是各懷心思卻時有交鋒的光陰沉澱下來的默契。隻是這一次,他們卻紛紛選擇避開彼此熟悉的“主戰場”,不約而同地為對方,在痛點的中央樹起高牆,即使是心知肚明的自欺欺人。這個吻太長了。長到之前的話語都趨於無聲,就像他們默認過的猜忌、算計和一定不會和局的勝負。遲淵指腹擦過陸淮的側頰,在對方慵懶思量的瞳孔下,低頭親了下那微微翹起的唇角。陸淮愣了瞬。“我比你多一個。”遲淵輕笑開嗓,緊了緊兩人勾著的指尖。陸淮稍醒過神,微地挑眉,揚起下巴想吻回去,卻被人揉了揉頭。“勝負欲怎麽這麽重啊......”陸淮嗬道:“到底是誰先比的?”兩個人突然幼稚,之前旖旎曖昧的氛圍好似是臆想。遲淵隻笑不語,指著被擱置在桌上的蛋糕:“原本是用來賠罪的,但效果好像不太好。”陸淮淡淡支頤,自帶上些許驕矜氣,他表情勉強維持著冷淡,不敢與遲淵直視的目光卻悄無聲息地暴怒,他輕咳了聲:“還行,甜的會使心情愉悅,我不抗拒。”全然忘記自己前不久前的二字評價“難吃”。隻是沒想到遲淵的回答:“我知道。”聞言,陸淮扭過頭,斂上的眼眸不知情緒:“你知道?”遲淵:“嗯。”他知道陸淮嗜甜。即使看不太出來,甚至會在潛意識裏認為陸淮對苦的東西情有獨鍾。因為對方矜貴又自傲,有點想不出會因為一個草莓蛋糕幸福到眯起眼的樣子。遲淵試著想象,沒忍住彎起唇。明白自己的心思後,有的東西似乎都變成有跡可循。就像是陸淮那日即使一言未發,他也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愉悅的情緒,甚至不需要推斷,他就在記憶裏標記下“陸淮會喜歡”的戳印。這些與輸贏勝負無關的“在意”,可能都是愛的證明。遲淵突然躊躇,他看向陸淮。對方的眼睛很漂亮,總誘人想把吻痕烙印到眼瞼上。或許是因為常年冷清,總讓人想用熾熱溫度招惹,那樣當瞳孔裏倒影他的身影時,或許能被灼暖形成那獨一無二的在乎。這一刻,遲淵從未如此清醒地意識到,他在乎著他的在乎。就像是每一次挑釁後都是他妄圖引起的注意、認可與專屬特例。“到底是哪一步開始深陷呢?”“從意識到這些的那一刻。”內心深處驀然響起一問一答。遲淵思考這份愛該如何開口,他怎樣才能將那些“蛛絲馬跡”娓娓道來,一定要比這世間最動聽的歌曲更加悠揚婉轉。或者,或者他可以借由這些年的光陰流轉,訴說他們之間的羈絆糾葛,稱取愛意的斤兩,然後捧到陸淮麵前,問問對方,這裏有顆真心,比萬字長詩更厚重,卻也比一片紙頁更輕薄,會攜帶輕便,隻要你點頭應允,陸淮,你要不要?隻是時機不相合。遲淵摩挲指節,無意識用了陸淮思考時的小動作。他打定主意很難回頭,於是此刻隻剩下不知所措。他想起很多,從陸淮窗邊的落寞神色、手腕間無比珍視的紋身到方才王皖一對陸淮所說的“瘋話”。遲淵為自己打上“居心叵測”的標簽。也許是因為自己無法坦蕩地說出“與我無關”,今日的事情是如此,但已經規劃好的日後呢?他想,他是如此有動機去把這場“表明愛意”變成“不擇手段”,但也有可能是他想多。對方冷質感的瞳色落到他身上,是顯而易見的打量,遲淵輕笑了聲,陸淮不一定會被自己騙。對方或許會像是回答他那句“試一試”一樣,淡淡地“哦”一聲,毫無波瀾的目光裏是觀察與探究,心道這又是遲淵怎樣的把戲?於是現在隻能將所有一一咽下,無話可說。隻是這為數不多的真心和別的東西牽扯在一起。本來......那些就夠多了......因為要規避懷疑、猜忌,因為不想得到陸淮或許敷衍的回答,因為......可能他還是在意“輸贏”,在絕無僅有又純粹的兩人情況裏、甚至根本無法稱之為“博弈”中不太想輸。遲淵眸色漸深。“在想什麽?”陸淮狀似不經意發問,心跳莫名如擂。短暫的溫存總是有限,每一次都是沙漏倒轉,他須得時時提醒自己回到現實裏,還要控製著不去辨別是否會有虛情假意,大概是認識清楚也無用,他執拗得過分的性格,注定半隻腳踏入棺材還是不願回頭。無論遲淵做了什麽,他不過接招就好。曆來如此。他們本來便是勢均力敵的對手。而這些滋長的情緒,大抵都在於......不甘心。他妄圖增加一段描述他們關係的語句,然後試曾排列先後順序。誰都不會心軟,卻希望“心軟”會是優先級。“沒什麽。”遲淵慣性否認,此時陸淮鎖骨處的扣子解開,紅印在白皙膚色上如同紅梅映雪般明顯。知道陸淮臉皮薄,他昨晚極力克製,就算是壞心思作祟,留下的痕跡也極輕,但此刻還晃了他的眼,一時之間大腦罕見地斷片。停頓半瞬,遲淵垂眸撿起自己的話:“你既然有事處理,我就先走了。”“不想解釋麽?”陸淮舒緩著肩頸,沒有注意到遲淵熾熱視線的微頓,他抬起眼,提及原本準備揭過的事。“或許,我會聽呢?”這後半句在齒間嗟磨良久還是被舍棄,他抬眸視線落到遲淵身上,一眨不眨地等著回答。“我以為......”遲淵剛剛開口,思量著換了說辭,他手指蜷起,罕見地感受到無所適從,“你的想法才有意義,我的解釋......應該無法取信於你。”自己未察覺的三兩分試探和隱藏至深的擔憂藏匿於話語裏。誰都沒給彼此想要的回答。“嗯。”陸淮毫無預兆地垂下手,他眉睫修飾著眼眸輪廓,漠然的意味更濃,他隻是抿起唇,“你說得對。”說完,他比遲淵更早地轉身,手搭在門把手上,一句不帶任何感情的“走吧”傳到遲淵耳裏。而遲淵隻是眉目沉沉地注視陸淮的背影,像是對塵埃落定、果真如此的慶幸,卻也不太能笑出來。“啪嗒!”門扣落鎖。王皖一看到陸淮麵沉如水走進來,心裏湧現出莫名的快意。卻見陸淮直接漠視他,走到已經一片狼藉的桌前,熟練地輸入密碼,指尖搭在黑色外殼上,把屏幕扭向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