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懷了死對頭情敵的崽 作者:渡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淩秩隻能換一種問法。陸淮瞥開眼,反問:“遲淵是怎麽說的?”玩玩罷了......腦海中飄過這麽一句,淩秩突然就覺得啞口無言,也是,他再怎麽想,再怎麽覺得邏輯正確,當事人沒一個願意承認,他說的也沒什麽意義。陸淮聲線很沉很冷,見淩秩不回,宛若嗤笑般自問自答:“我們隻是玩玩?是的,本也是如此......”瞧淩秩仍要再說些什麽,他側過頭,眉睫顫動垂下,掩住眸色。“......就算真如你所想是喜歡,又能說明什麽?總不能因為一句喜歡便不管不顧地迎上去吧,‘喜歡’這個詞不能解釋任何東西,不是麽?”淩秩瞧不見陸淮神色,不知自己所言是否冒犯,聲量更是放低:“我隻是覺得,可能是科納恩的事讓遲淵誤會了......”“不會的。”陸淮索性闔上眼,手搭在小腹上,狀似安撫。“淩秩,你不必因為而覺得自責。誤會這兩字說來簡單,但至少還是要信任做基礎的,我和遲淵兩人扯這種東西......沒必要......而更關鍵的是,這種事對於遲淵而言,隻能算無關緊要的小事。”“我們走到這局麵,另有原因。”*作者有話要說:陸淮:我們之間說信任過於奢侈了遲淵:啊啊啊,淩秩你快替我解釋啊!第61章 “可......”淩秩還想再勸些什麽, 但陸淮已經麵容困倦地閉上眼,他隻能止聲。他在心裏默默歎氣,隻道是自己之前是被“死對頭”的濾鏡蒙蔽雙眼,淩秩側眸瞧陸淮, 現在他怎麽看都覺得陸淮是對遲淵有心思的。隻不過到底是“有”還是“有過”, 就有點難說了。不敢再打擾, 淩秩輕聲地緩步退出去,貼心地合上門。將方才遲淵和陸淮對峙的情景回想一番,淩秩就這麽想都覺得這不規不矩的“破鏡”碎得跟渣子一樣,想要“重圓”不如打造麵新的。不過,怎麽想都覺得自己對如今局麵有幹係......淩秩解開顆扣子,眉頭蹙起,所以是不是得負點責?突然,“成曄”二字出現在淩秩腦海裏。眼底清明幾分,淩秩想, 管這倆嘴硬的幹嘛, 成曄的解釋不就是陸淮要的證據麽?不待見歸不待見,事情還是得一五一十理明白的。這麽想著,淩秩無端來了心疼,連他都沒看出來的“愛”,陸淮到底一個人藏了多少年?成曄也不知道為什麽經過上次後還沒把淩秩拉黑。他最近應酬玩得嗨,基本就沒醒酒的時候, 此刻半睜著眼睛, 連帶著人名都沒看清楚,便鬆鬆散散地接了電話。“誰啊?”“淩秩。”對方含有冷氣的聲音比酒杯裏地冰塊還要讓人提神醒腦, 成曄酒意散不少, 他冷笑道:“不好意思, 這回遲淵可不在我身邊,你要是......”“我找的是你。”淩秩斬釘截鐵。“那可真是稀奇......”成曄繼續陰陽怪氣,他給其他人打給招呼,便晃悠著往外麵走,等走到較為僻靜的地方,懶洋洋地倚著牆表示。“有話就說吧,我還挺忙的。”“你是怎麽知道陸淮和遲淵在一起的?是遲淵自己告訴你的嗎?”聽淩秩這麽問,成曄幾乎是下意識皺眉,不免被氣笑。心裏為遲淵不值。自家兄弟一門心思想把“玩玩”變成“認真”,不僅對他說了,也沒反對他“傳播”下,結果陸淮連淩秩都瞞著,不僅瞞著還造出什麽“白月光”,讓那晚的戲真精彩。怎麽現在,還要再在他這確認一遍,這戲弄有多成功嗎?成曄不耐煩地反駁道:“我沒眼睛不會自己看啊?隨便猜猜罷了,遲淵對我說這些幹什麽?”接著,他輕聲笑了下,略微諷刺地說:“還有啊,遲淵他向來坦蕩,當年和方棲名公開的事,你不知道?若陸淮真有分量,遲淵自己就說了,用我傳話?”隱晦地把“陸淮連方棲名都不如”塞進話裏,成曄靜等著淩秩的反應。與想象截然相反的回答,淩秩沉默半晌,忍住掛掉電話的衝動,無比疲憊地表示:“成曄,事實到底怎樣你心裏清楚。也是......是我不該這麽問......”他看了眼錄音標誌,手插在兜裏,試圖心平氣和點,“先道個歉,我上回喝多了,說的都不是事實,我也問過陸淮,根本就沒這回事......至於我現在為什麽問你......”話說到這,淩秩不好繼續,一是陸淮身體特殊,其次便是說多了,反倒像是在乞求,倒不至於卑微成那樣。聞言,成曄明顯一愣,信息量突然變大。腦子稍稍轉過彎,發覺自己耿耿於懷的事從本質上就是假的,感覺還是有點微妙。再者,淩秩這回說話明顯客氣,反倒是顯得他太刻薄。既然是誤會......成曄隱約覺得頭疼,想著遲淵和陸淮兩人現在的關係,驀然便來了些負罪感。他想了想,大致明白淩秩可能也是同他差不多想法,故而索性坦誠道:“......他們在一起這事,的確是遲淵告訴我的,甚至......”成曄有點猶豫,本著“先愛人為敗者”的原則,他應當瞞著點,但就現在這局麵,再不開口大概“比賽場”都沒了,於是繼續說,“遲淵他認真的,那天挺糾結要不要表白......淩秩,你懂我意思吧?”終於聽到想聽的話,淩秩吐出口氣,把錄音鍵摁了暫停,心氣一瞬,連帶著對成曄也順眼點,可能是“革命友誼”?“懂。”“那陸淮對遲淵呢?”成曄問得急切,手都不由攥緊,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這麽一問,淩秩有點不好答。要是真不喜歡,何必忍著這難受?但本人不承認,他總不能捏造,於是咬咬牙,給了個模糊不清的表述。“應當是在乎的。”成曄了然:“明白了。”既然最初的話都是他們傳出來的,現在自然也得有頭有尾。和成曄互相道了再見,淩秩直接把錄音發給陸淮,眸色幽深,之後的,他造的孽差不多還完了,其餘的,得看這兩人造化。-------------------------------------遲淵接到成曄電話的時候正在確定合同細則,由於其中內容較為敏感,這事隻能他親自來做。盯著電腦屏幕時間太長,眼睛發脹,他捏捏眉心,聽到鈴聲便順手接起。“遲淵,我有事要說!”“嗯。”遲淵漫不經心地應著,指尖滑動著鼠標,在“同居”二字上輕輕一點,仍是有些猶豫。瞧著陸淮對他那麽抵觸,也不知道自己加這麽一條算不算自取其辱。“就是陸淮他......那啥玩你感情這事是假的,淩秩喝醉說胡話!”“這事我知道。”不太想提這件事,遲淵皺眉,平靜地打斷到。成曄啞然:“哦......”那還能是因為什麽?他幹巴巴又補了句:“反正剛才我和淩秩打過電話,我們倆一致覺得,陸淮他還是挺在乎你的......”在乎......可別了......遲淵指尖一頓,略有諷意地挑起唇,今天與陸淮的對話餘音還猶在耳畔,沒給他妄想的機會。“你之前還說過陸淮暗戀我,成曄。”他語氣稍沉,低笑聲淬著冰:“我和他的事,說不清楚。現在大概都是想別跟對方有瓜葛得好,至於愛不愛,喜歡不喜歡的,不太適合我們......”“就這樣吧,我還有點事。”沒讓成曄繼續,遲淵徑直掛斷,目光再度落到“同居”二字上,停頓兩秒便繼續往下滑。其實合同很容易,隻不過列的時候,平日裏注意不到的字字句句便格外容易紮人。將文檔滑到底,他承諾的“再無關係”明明沒加粗標紅卻仍很顯眼,仿佛不敢麵對般,隻匆匆略過,再次從頂端開始仔細校對好每個字。確認無誤後把文件打印出來,遲淵指尖輕輕撚動紙頁,現在太晚,準備明天找陸淮敲定下來。其實口口聲聲同成曄說什麽不信、沒意義,心裏卻明了那點可笑的希望是什麽但陸淮沒給他。後知後覺,發現也要不起,那便算了吧......夜色已晚,卻並無睡意。遲淵再度落座,發現多了條消息。是方霆。內倒也簡單,他明麵上和對方結成合作關係,方霆希望來參加會議,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