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假清冷和偽禁欲閃婚後 作者:夂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故意如此。好似針鋒相對。可嗓音卻已明顯染了不同往常的,從不示人的粘稠。是最鮮明的反差。可問題出口,卻沒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沈淵的回答。聞清臨忽然感到了兩分難耐因為他現在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沈淵的臉,看不到沈淵的表情,亦就無法以此揣測沈淵在想什麽。耳旁隻有交錯呼吸,在幽閉空間內此起彼伏。頸側那顆小痣,還又被沈淵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聞老師,”片刻之後,沈淵才終於開了口,可竟也是句反問,“不是聞老師自己討要懲罰的嗎?現在為什麽又不接受?嗯?”最後一個“嗯?”字,尾音略微揚起,蘇得聞清臨瞬間腰軟。在心髒的劇烈跳動下,聞清臨所剩無幾的理智終於判斷出了此時的沈淵,是真的和往常很不一樣。比往常多了分明強勢的侵略感。倒也還是紳士的,可卻紳士得有些壞領帶都在自己腦後打上結了,才問自己“能接受嗎?”…實在很難不去懷疑這人居心。“沈淵,”聞清臨忽然笑了,他沒有再叫“沈總”,而是叫了沈淵的全名,勾唇問,“你這是忽然被解除了什麽封印嗎?”聞清臨自己不會知道,他此時的模樣有多誘人明明半張臉都被領帶遮擋了起來,明明是被掌控的姿態,可他此時瘦削下巴微抬,薄唇略微挑起,即便看不到眼神,卻依然足矣讓人從這張過分清冷的臉上,品出明確的傲氣。可愈是如此,愈引人想要侵略,想要征服,甚至賜予他淩-虐般的破碎與脆弱。畢竟,又有誰會不想玷汙山巔上的雪?“聞老師,”沈淵眸光近乎定格在聞清臨臉上,他啞聲道,“是你自己今天說的,會好奇我偶爾不那麽紳士的時候,是什麽樣。”所以,我現在揭開一角,給你看。沈淵想,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貪念與欲念,他本就從不比旁人少半分,甚至更多,更瘋狂。所以明明理智上一再告誡自己,不可以跨過那條早已設定好的,名為紳士虛殼的界限,可卻一次又一次,淪陷在聞清臨分明染了蠱惑與期待的眼眸中。忍不住試探,忍不住希冀哪怕隻有冰山一角能夠被聞清臨看到,能夠被聞清臨接受…都足矣讓沈淵為之欣喜若狂。或許虛殼終究隻能是虛殼,自己畢竟不是什麽真紳士,沈淵如是想。正相反,他很壞,很卑劣。沈淵的回答一句更比一句步步緊逼,像是咬定了聞清臨此時陷入如此情境,全都是自己討來的。聞清臨微怔一瞬,唇角就挑得愈高。他忽然又向前傾身靠沈淵愈近,隻是此時什麽都看不到,難免找不準位置不過聞清臨並不在意,在此刻的這種“找不準”,隻會成為情-趣的佐料。薄唇最先觸碰到的,是沈淵的下頦。極其硬朗的輪廓。聞清臨並不急於繼續向上尋找,而是探出舌尖,輕輕一舔。如願捕捉到沈淵驟然一滯的呼吸,聞清臨覆在領帶之下的眼睛微微彎起。他的唇這才又緩慢上移,終於覆上了沈淵唇瓣。唇瓣相貼合的瞬間,聞清臨就清晰感覺到,沈淵已經下意識般張開唇,吻了上來。可聞清臨卻並不讓他如願。於是下一秒,他便故意略微向後撤開,那沾染了沈淵氣息的唇,又轉而掠過沈淵臉側,最終覆上他的耳廓。“沈總,”聞清臨終於開口,語氣中的暗示意味再直白不過,“你今天和我講話,是把談判桌上那套都搬來了嗎?咬我咬得這麽緊…不過我得提醒沈總一句,隻是嘴凶是沒用的,要這裏…”略一停頓,聞清臨的一隻手轉而摸索向下,終於精準覆上自己想找的,已經能夠感覺到明顯不同的位置。指尖輕彈。聞清臨舌尖探入沈淵耳窩,掠過一圈,終於輕笑補上最後半句:“要這裏,也一樣凶才行。”他最後一個字音還未落下,腰間就猛然被沈淵的手掌緊扣。比起以往明顯失了分寸。布料褪去,沈淵沉啞嗓音一字一頓:“是不是一樣凶,當然要聞老師親自試了,才會知道。”……駕駛位的空間,是真的不算大。聞清臨的整個背部都貼在了方向盤上,隨他動作起伏,過分漂亮的蝴蝶骨,便與之一同振翅飛不走,隻是時而便碰撞在方向盤上,撞出兩聲不受控的鳴笛。響徹在空曠的竹林中。但沉淪其中的聞清臨本人,和沈淵,誰也無暇去在意。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的。因此聞清臨不會知道,此時此刻,沈淵定格在他臉上的目光,充滿了何等超出尋常的渴望與熱切那近乎是飽含了能夠將他吞噬的熱浪。如果真的可以那麽做,沈淵想,在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會做的。真的會想要在此刻,將麵前這個沉淪於與他共享的極致愉悅之中的聞清臨,這個如同天鵝求huan般不斷用力揚起脖頸的聞清臨,這個臉頰鼻尖乃至鎖骨都漫上潮紅的聞清臨,這個如跳動的音符般在自己身上不斷起舞的聞清臨…徹底吞噬,完完全全,融入自己的骨骼與血肉之中。永遠占有,再不分離。視覺被完全剝奪。因此其他的感官,都趨於過分的敏銳指腹下的肌膚是滾燙的,指尖所過之處,便如同在烙鐵上留下一道道劃痕。鼻尖的氣息是蒸騰的,聞清臨身上木製香水的味道,與沈淵身上淡淡茶香相互融合,又匯入了獨屬於絕對男性的荷爾蒙味道,熏染出別樣曖昧。味蕾上的感官是燒灼的,仿佛不吻到窒息,就誰也不肯善罷甘休。耳邊的喘息是糾纏的,一聲更比一聲強烈,一聲更比一聲扣人心弦。……亦包括本能中的愉悅感,都更為輕易飄上雲霄。不知過去多久,在聞清臨這支舞終於快要跳到尾聲的時候,卻忽然被沈淵強行按下了暫停鍵。聞清臨從來不覺得自己體弱,可與此時沈淵的力道對比起來,自己確實無法撼動他分毫。隻得就此緊密包含,無法退開。“再有下次,聞老師還會對我隱瞞,對我說謊嗎?”沈淵竟在這時候同聞清臨算賬。分明自己此時所承受的甜蜜煎熬,並不比聞清臨少半分。他嗓音很沉,指腹劃過聞清臨的後脊,激起本能的漣漪。聞清臨卻偏不妥協,他輕呼出口氣,勉強穩了氣息答:“不一定,呼…看我心情…”沈淵肌肉猛然發力。聞清臨下意識蹙起了眉,唇縫間又溢出兩聲低吟。有那麽一個瞬間,他甚至恍惚以為自己已經被徹底貫穿。“說了的,看我…嘶…看我心情。”嘴上竟還不肯服軟。於是換來沈淵更為有力的一發子彈。……如此往來數次,在兩人終於一同結束這甜蜜煎熬,自絕對的痛感中享受到極致的愉悅之時,聞清臨才終於鬆口,用氣音道:“我答應你了,沈淵,再有下次…不對你隱瞞,呼…也不對你,說謊。”於是唇瓣又一次被沈淵吻住。隻是這次吻得極為輕緩而溫柔,好似獎勵。吻畢,近乎被汗珠浸濕的領帶終於被摘了下來。視線終於交匯,聞清臨和沈淵都清晰在彼此眼中,窺到了餮足與暢快。兩人都笑了起來。聞清臨又忽然偏頭看了看車窗外,竹影斑駁。他輕聲開口:“天都黑了。”嗓音很啞。沈淵“嗯”了一聲,用更啞的嗓音回他:“該回家了。”聞清臨退回副駕駛位之前,做的最後一個動作,是忽然又將自己的手指,扣入沈淵指間。十指交握一瞬又放開。有那麽一個極其短暫的瞬間,聞清臨想說你想要的儀式感,或許我們可以從最簡單的,戴婚戒開始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