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跳就又在倏忽間加快了頻率。無論自己是否承認，聞清臨想，沈淵都已經確確實實，逐漸開始在他的生活中，更在他的心裏，占據起一席之地。也許還並不到愛情，但不可否認，終究是同從前不一樣了。不過聞清臨的思緒並沒能飄遠太久。很快，他的大腦就逐漸變得空白起來因為沈淵已經開始了，吞-吐。坦白來說，客觀的感覺並不算強烈，畢竟沈淵在這方麵是真的毫無經驗與技巧。大概在這件事情上，他生來就懂得掌控，不用學習也能無師自通，就如同先前，他輕而易舉就能精準把控聞清臨的節奏，還用戒指輔助作調-情的道具，靈巧掠過聞清臨每一個sensitive spot一樣，實在是技巧純熟。卻也實在不大會討好，近乎是生澀無比的。可聞清臨感覺得出來，沈淵做得很認真，甚至稱得上賣力。他額前都沁開了一層薄汗，汗珠正順著過於淩厲的側臉輪廓緩緩下滑，蜿蜒過前傾的身形線條，最終墜落於水中。眉心微微蹙起，因為本能裏的不好受聞清臨是個淨身高180+的成年男人，雖然是做bottom的，也確實比不過沈淵，但事實上，那還是遠超男人平均標準的。並不真的能被輕易包裹。也正因此，沈淵一張薄唇，都被撐出了略顯滑稽的形狀。最重要的是，他那雙輪廓過分深邃的，總是蘊滿沉穩溫和的眼眸，在此刻竟極其罕見，因本能氤氳開了兩分霧氣，甚至顯現出兩分，完全不同於上位者的討好與臣服。如同剔除了所有野性，被徹底馴服的猛獸。直麵這樣的沈淵，被他這樣的眼神注視，聞清臨一顆心髒都被漲得很滿。“唔…”他不自覺低吟出聲，心理上的滿足感，遠超客觀上的快感。這樣就已經足夠。原本撐在浴缸邊沿的兩隻手也早已不自覺抬起，蔥白手指都完全陷入沈淵發間。配合沈淵的韻律，時而緊攥，又時而鬆開。是黑與白，極致的反差，強烈的衝擊。極其誘人。……不知這樣過去多久，在聞清臨感覺到即將飄上雲端的前一刻，沈淵竟又忽然停了下來。聞清臨不自覺催促。膝蓋將沈淵耳廓貼得很緊。可沈淵依然沒有動作。又過了兩秒，聞清臨才忽然睜開眼睛。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麽，輕聲開口：“我自己來就好…”清冷聲線染了分明蜜糖般的軟意，勾人得要命。邊這樣說，聞清臨就想等沈淵讓開，之後自己完成最後的階段。很顯然，聞清臨以為沈淵停下來的原因，是不想最後真的被石楠花的味道填滿整個口腔。可他的手才剛剛準備下移，手腕就被沈淵扣住了。“讓你動了嗎？”沈淵終於開口，嗓音啞得像被砂紙打磨過。聞清臨驟然一頓，被沈淵一句話a得差一點就破功。他輕吸口氣，反問沈淵：“那沈總現在…呼…是什麽意思？”“聞老師給我坦白從寬的內容，是不是還沒徹底結束？”沈淵竟又忽然問起這個。聞清臨此時大腦是根本不在線的，他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向來清冷的臉上顯出兩分罕見懵懂。沈淵無奈低歎一聲，又故意誘哄般舌尖覆上原本位置，在那漂亮的頂端輕掃一圈。聽來聞清臨又一聲吸氣，沈淵才啞聲提醒：“既然都十年沒有聯係過了，總不至於今天忽然影響到，聞老師的賽車狀態。”聞清臨這才終於反應過來沈淵是在說什麽，在做什麽。這人…分明在為他做著最臣服，最溫馴的事情，竟還能在這緊要關頭，再來“拿捏”他，而不願給他一個痛快。聞清臨忽然又生出了兩分反骨“如果我不說，沈總是不是就不給我做了？”可沈淵卻很“狡猾”，他並不正麵回答聞清臨的問題，而是又重複起剛剛的動作從一開始的生澀不熟練，到現在，沈淵竟也勉強掌握了兩分能讓聞清臨舒服的方法了。“我想知道，聞老師願意告訴我的，對不對？”沈淵再次開口，嗓音有意比前一次磨得更為低緩，誘哄意味亦更為強烈。短暫僵持。最後聞清臨還是妥協了，很難說是因為本能反應中的急切，亦或是因為難以拒絕這樣直白請求的沈淵。當然，也可能二者兼而有之。總之，他最終還是鬆口道：“沒什麽，就是賽車前…嗯…收到了一封郵件，他們…呼…知道我在海城了。”沈淵抬眸，反應很快：“所以之前在高鐵站碰到的那個人，並不是認錯人。”聞清臨避開沈淵的視線，沒出聲，默認了。“聞老師騙我騙得不錯。”沈淵嗓音沉沉講了一句，又忽然好似懲罰，牙齒在頂端輕咬。並不用力，卻又留下淺淺一圈印痕，在此刻別有一番磨人滋味。聞清臨受驚一般，纖長睫毛簌簌輕顫，沒在沈淵發間的手又都不自覺攥得極緊。他替自己辯駁：“沒騙你…我是真的認不出那個人了，她認識我，不作數。”沈淵敏銳從聞清臨這句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我是聞清臨，不再是聞一了，所以過去認識我的人，也都可以不作數了。被說服，也理解，片刻沉默後，沈淵最後隻是說：“那聞老師現在答應我，之後如果再有和他們有關的任何事情，或者萬一遇到什麽新的狀況，都要如實告訴我，不準再隱瞞。”聞清臨點了頭，答應得很是爽快被沈淵磨了這麽久，聞清臨現在是真的太想要個痛快了。沈淵無論說什麽，聞清臨覺得現在的自己，大概都是會答應的。就像知道他心中所想，沈淵又用舌尖逗弄，磨著他多講了兩句“我答應”“我保證”，才終於不再使壞，轉而認真繼續起最後的階段。……兩分鍾後，聞清臨沒在沈淵發間的手指驟然鬆開，腳尖撩起一片水花。他從極度的飄渺愉悅感中回過神來的瞬間，看到的就是沈淵喉結略微一滾一個明顯的吞咽動作。一瞬怔愣，反應過來的瞬間，聞清臨就再次瞪大了眼睛，他難以置信開口：“你…你咽下去了？”這怎麽可以咽下去…！可沈淵卻恢複了他一貫的淡然模樣，甚至細看，眉眼間竟還隱約透出兩分餮足…仿佛剛剛咽下去的東西，不是聞清臨的…而是什麽珍饈美味一樣。迎上聞清臨訝然注視，沈淵竟又探出舌尖，舔去唇角殘留的最後一絲晶透。之後，向聞清臨慣常做的那樣，挑了挑眉，勾唇笑了。似挑釁又似逗弄，沈淵竟壞心眼般開了句葷腔：“聞老師，甜的。”第31章 晚上一切結束之後，聞清臨躺在大床上，看著手腕處還未消褪的紅痕，回想之前在浴室的所有，還是有兩分不太能回神。沈淵坐在床邊，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完今日份必須要過目的文件之後，偏頭看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正在愣神的聞清臨。注意到他的視線落點，沈淵微頓一瞬，抿了抿唇，忽然開口：“對不起，今天是我一時衝動了，聞老師不能接受的話，以後不會再用這種方式。”嗓音早已恢複了他一貫的溫沉，語氣亦很誠懇。聞清臨回神，反應過來沈淵口中的“這種方式”是指什麽，驀然就笑了。他有意般沒有立刻說自己“能不能接受”，隻是挑了挑眉，順著沈淵的話道：“沈總竟然會玩這種方式，確實很出乎我的意料。”無論是手銬還是控she，都完全不符合沈淵一貫表現出的溫潤紳士模樣。沈淵沒有立刻出聲。片刻後，他微微闔眸，才斟酌了措辭，避重就輕般再次開口：“我隻是覺得，聞老師或許是吃硬不吃軟的。”極有談話技巧的一句回應不談自身偏好，隻論實際意義。覺得你吃硬不吃軟，這麽做有用，便這麽做了。聞清臨哼笑一聲。他現在心情是真的不錯，因此難得坦然：“我確實吃硬不吃軟。”沈淵越強勢，越對他胃口。或許是沒想到會得來這樣坦誠而直白的一個答案，沈淵眸光微顫，注視聞清臨的眸光中瞬間便染了兩分，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驚喜。當然，下一秒就被他垂下的眼睫掩飾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