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假清冷和偽禁欲閃婚後 作者:夂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可他話音落下,卻見沈淵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很短促笑了一聲,之後,他再次將之前問過的問題反問了一遍:“阮宿,你是真把我當大慈善家嗎?”阮宿微愣,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沈淵具體什麽意思。不過下一秒,沈淵就給他直白解釋清楚了“沈譽接手的意思是,把整個阮氏都接過來,我說得更直白就是,整個公司以後,都不會再和阮家有關係了。”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聞清臨和阮宿都有一瞬驚訝。聽懂了沈淵意思,阮宿整個人都變了臉色,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所以…哥哥這個做法,根本不是想幫我們,而是要趁…趁火打劫?!”或許是真的太驚訝了,最後“趁火打劫”四個字,阮宿卡了一下殼才說出口。可沈淵神色不變,隻淡聲反問:“正常商業收購,算什麽趁火打劫?”略微一頓,他就又總結陳詞道:“把話帶給你父親,他如果有意願的話,就可以開始整合資產之後和沈譽約時間詳談了,放心,沈譽會正常按市價來收購,你們最後到手的錢絕對不會少,你父母養老綽綽有餘。”隻是提前退休,不再經營阮氏罷了。這在沈淵看來,確實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商業收購。可阮宿卻反應極大,他注視沈淵的眼神,就像是從沒認識過沈淵一樣,整個人氣得連嘴唇都在發顫:“哥…不對,沈總,虧我叫了你這麽多年哥哥,你就這麽對我,這麽對我們家?沈阮兩家世交多年,現在眼看我們阮家快要破產了,你不但不幫忙,還反倒要準備把我們家一網打盡,讓你自己的事業更上一層樓?你…不,叔叔阿姨知道了難道就不會生氣嗎!”聞清臨遲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阮宿口中的“叔叔阿姨”,指的是沈淵的父母。意識到這點的瞬間,聞清臨又下意識去看沈淵。就見沈淵下頜線倏然繃緊,周身氣質都瞬間沉了一個八度很明顯,這是真的生氣了。果然,就聽沈淵冷聲反問阮宿:“既然你也說了,沈阮兩家是世交,那現在阮家出問題了,你為什麽不去求助我父母?”阮宿頓時一噎圈裏誰不知道沈淵的父母早都在養老了,整個沈譽都被沈淵握在手裏,求他父母能有什麽用!當然,沈淵隻是這麽問一句,答案他一清二楚,並不需要阮宿開口。“你父親究竟是否適合經營公司,你比我清楚,”沈淵又轉口沉聲道,“糾正一下你剛剛的話,我剛剛所說都隻是一個提議,最終落實當然一切以你父親,以阮家意願為準。”這話翻譯一下就是我沈淵也並不真的多稀罕你們家家產,賣不賣隨你。阮宿這下是真的講不出話來了,他又盯著沈淵看了兩秒,之後轉身就走。隻是在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阮宿又忽然轉頭過來,忿忿丟出句“就當我從來沒認識過你!”,話落,他轉身離開,並重重摔上了沈淵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厚重木門被重新關上,房間內暫時靜默下來。一時之間,聞清臨和沈淵誰也沒有開口講話。片刻之後,還是聞清臨回過神,率先打破了這種靜默他揶揄了一句:“沈總還真不憐香惜玉。”阮宿剛剛最後轉頭那一眼,眼睛紅得很明顯,配上他那張稱得上清秀的小臉,倒是真的有兩分楚楚可憐味道的。隻不過沈淵無動於衷。沈淵側眸過來,低聲反問:“所以聞老師也覺得,我的提議過分嗎?”聞清臨一瞬微怔他覺得沈淵這個問題問得很有意思。這件事情理論上來說同他毫無關係,可沈淵並不在意阮宿這個當事人的想法,竟反倒在意起他的態度…“我不覺得。”聞清臨搖了搖頭,難得坦誠。他講剛剛那句話確實隻是揶揄,對於阮宿現在這樣,聞清臨沒覺得幸災樂禍,但確實也僅限於此了,生不出什麽同情。聞清臨一直自認本就冷心冷情,共情力不高,又遑論阮宿在他這裏,實在沒有留下什麽好印象。更何況其實稍微想一想,就會覺得沈淵的提議無可厚非沈淵盡管平日裏再溫和紳士,但他本質確實是個商人。且是個很成功的商人。商人逐利是天性,在合理範圍內用正規手段為自己的公司添磚加瓦,實在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隻不過…“我隻不過是驚訝罷了,”見沈淵依然在看著自己,目光並不很確定,聞清臨便多說了一句,“其實我最開始也以為…你是真要做慈善的,還以為你們關係確實很好。”頓了一下,聞清臨又輕哼一聲,半真不假道:“畢竟他之前不是一直一口一個'哥哥',叫得很親昵嗎?”聞清臨講這句話的本意,隻是為了佐證“關係很好”這個猜測,可這句話真的說出口了…聽起來卻莫名有了兩分別的味道。就好像是…沈淵垂眼看了聞清臨兩秒,忽然微微挑了一下唇角,嗓音磨得低而緩:“或許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鬥膽問一下,聞老師現在,是在吃醋嗎?”聞清臨身形微頓,一瞬猶豫,他就繃住聲線道:“我隻是在陳述事實,他確實一口一個'哥哥',也確實一直表現得和你很親昵。”其實更準確來說,或許阮宿是真的認為他和沈淵“親昵”的,不然也不至於在知道沈淵真實意圖之後,那麽生氣了。“沒有親昵,”沈淵毫不猶豫道,“他們家和沈家確實是世交,我和他確實從小認識,他比我小八歲,所以習慣了叫我哥哥,但也僅限於此了,除了必要場合之外,我和他沒有任何聯係交流。”阮宿確實偶爾單方麵會來公司找沈淵,但其實絕大多數情況下也都同今天一樣,是有事相求,隻不過以前沒“求”過這麽大的,所以沈淵也就純粹靠理性判斷,偶爾幫一幫無傷大雅的小忙不是因為對方是阮宿,是無論對方是誰,既然求到沈淵麵前來了,在不損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沈淵確實都不介意給自己賺個好口碑。在沈淵看來確實僅此而已。但或許這給了阮宿一種沈淵待他不同,和他有情分的錯覺。當然,錯覺終歸隻是錯覺罷了。其實聞清臨基本已經能準確判斷出沈淵和阮宿之間的關係程度了,可他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那他還知道你從來不過生日…”話出口,聞清臨就重重咬了下舌尖,有兩分懊惱,懊惱自己罕見的嘴比腦袋快。果然,就見沈淵注視他的眸光裏起了兩分戲謔,就像在用眼神問還說自己不吃醋?聞清臨向來不喜歡這種在情緒上被拿捏的感覺,他眉心微蹙正要轉開話題,就聽沈淵解釋道:“因為他每年生日總是排場很大,要叫圈裏很多人,也熱衷於參加別人的生日派對,但從來沒參加過我的,有次問過我,我就如實告訴他,我從小就不過生日。”聽沈淵這麽一解釋,聞清臨瞬間便理解了所謂的上流圈裏有一部分人總是這樣,什麽場合都能當做社交的工具。隻說聞清臨自己認識的,童檸倒是不喜歡搞這種,但其他一部分和聞清臨認識的少爺們,就很喜歡生日搞大派對,聞清臨還收到過很多次邀請。因此沈淵如果一直都不過生日的話,那確實不是什麽秘密。估計不止阮宿知道,很多所謂的圈裏人也都會有所耳聞。可…“為什麽?”聞清臨問得直白,“沈總為什麽不過生日?”在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沈淵神色就淡了兩分。他抿了抿唇,迎上聞清臨不解注視,薄唇微張吐出一句:“因為我一直覺得,隻有在期望和希冀中出生的人,才會過生日。”完全出乎了意料的答案,聞清臨心尖倏然一跳沈淵的意思是…他並不是在期望和希冀中出生的?這是和沈淵相識以來第一次,聞清臨像此刻這般如此好奇起沈淵的家庭。但不等他開口再問什麽,沈淵辦公室的門就再次被敲響了很有規律的三下。應該是已經知道是誰了,沈淵簡略應:“進。”下一秒,門便被從外推開,何千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一個…蛋糕盒?“沈總,您要的慕斯蛋糕。”何千恭敬對沈淵道。“多謝,”沈淵指尖點了點桌麵,“放這裏就好。”何千走過來,把蛋糕盒放在了辦公桌上,又恭敬同聞清臨打了個招呼,才轉身離開了。實木門再次合攏,聞清臨目光轉而落在蛋糕盒上,挑眉問:“什麽意思?”“員工送的蛋糕看起來口感一般,怕不合聞老師口味,我就讓何千又訂了一份。”沈淵認真解釋,講到這裏,他又微頓一下,邊抬手去拆蛋糕盒,邊繼續道:“也當作是今天讓聞老師不開心的賠禮了。”聞清臨笑了一下,問得毫不客氣:“隻有一塊蛋糕作賠禮…沈總,我在你眼裏這麽好打發嗎?”他是個熟得不能再熟的成年人,早已過了被一塊蛋糕收買的年紀,真正想要的賠禮是什麽,沈淵應該很清楚才對。不過聽了聞清臨的問話,沈淵沒有立刻回答。他慢條斯理拆開了蛋糕盒,露出裏麵靜靜躺著的巧克力慕斯蛋糕確實看品相就比之前員工送來的,要好很多倍。可沈淵並沒有立刻邀請聞清臨吃。他又轉而按下了桌邊按鈕,將辦公室的百葉窗全部降了下來。聞清臨來了兩分興致,不過他也沒再出聲,隻是依然靠在沈淵的辦公椅裏,饒有興味看沈淵動作。就見沈淵又抬起手,慢條斯理,開始解自己的襯衣紐扣。一顆一顆解下,將襯衣脫掉,上身終於完全袒露在聞清臨麵前。之後,他微俯下身,在蛋糕盒中找到蛋糕叉,叉下了一塊慕斯,卻並沒有送到聞清臨嘴邊。當然,也沒有送到自己嘴邊,而是探向了自己的鎖骨窩,將那一小塊滑膩的慕斯,塗抹在了鎖骨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