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人不聽話那就換了他 作者:不見仙蹤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人來人往的馬路旁,情都不是場合。尹倦之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微闔雙眸,抓住楚玨的胳膊借力站起,啞聲道:“死不了寶貝兒......帶我去找徐千憶。”徐千憶是酒吧經理,同時也是酒吧老板,有家業不繼承,就喜歡看當代年輕人在他的地方飲酒玩樂。當然他本人也是其中一員。說是去找他,其實尹倦之找的是在這裏三樓的房間。比不上五星級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但一室一廳也不賴。許多男男女女晚上不想另訂酒店,又想立馬幹丨正事,便會直接上樓住下來。尹倦之在這裏有單獨的包廂和房間,徐千憶特意為他留的,什麽時候來又或什麽時候走都隨尹倦之開心。三樓最左麵的房間被楚玨慌不擇路地打開,尹倦之推開楚玨的肩膀踉踉蹌蹌地往浴室走,襯衫紐扣因為熱扯崩三顆,不知道滾到哪兒去了。楚玨想扶他:“倦之......”“不準碰我。”尹倦之喑丨啞警告,頭也不回垮進浴缸,手軟地需要拚盡全力才能扭動冷水的水龍頭,又拽過花灑不得章法地往臉上噴。水流越來越冰,澆浸在身上與火熱抗衡,尹倦之覺得能多活一會兒。他此時的腦力做不到去思考到底是哪個該死的賤男給他下丨藥。五感褪卻顯得模糊,身體極力渴求大手的扶摸,隻想瘋狂做曖,淦|廢他他也願意。但等浴室門真的被從外麵推開他剛才隻能做到關上門沒能轉動反鎖楚玨端著一杯水走進來時,尹倦之的頭腦比被冰水浸泡還要清醒,抓著花灑柄,像拿著自我保衛的武器。“......你幹什麽?”語音含糊不清,莫名地惹人心癢。他柔軟的黑發全被冷水淋得黏噠噠地貼在臉頰邊,睫毛潤成了一條黑線。表情因藥效緣故而變得漂亮糜麗,因此說出的話不像是拒絕,倒似邀請。“倦之,要不要喝水,”楚玨蹲在浴缸邊,把玻璃杯往尹倦之唇邊送,焦急地想幫忙,“冰的。倦之你是不是,很熱啊?水是冰的。”裏外一起涼,可能會更好受些。但看見往眼前遞的杯子,尹倦之下意識地腦袋後仰,躲避著不肯喝。這瞬間,楚玨幾經晃動的臉突然變成霍宣的臉。在一次不愉快的床丨事後其實也沒做什麽,剛看了兩樣道丨具尹倦之難得生氣,冷臉不想再跟霍宣待下去,穿襯衫扣紐扣,拿起馬甲外套就要離開。霍宣誠心認錯,拉住他的手說:“我錯了。別生氣,我不該強迫你。小尹總,原諒我吧。”尹倦之掙離自己的手:“霍總,一開始說得很明白,不要在我身上留下東西。”霍宣說道:“我記得。”尹倦之不留情:“你越界犯禁了,我們做床伴都不合適。”那天霍宣怎麽道歉,尹倦之都無動於衷。分手離開前,霍宣給尹倦之倒了杯水,垂眼說道:“好,聽你的,分手。喝口水吧,說了那麽多話我都替你渴。”沒費力氣分開體麵,尹倦之不再生氣,嗤笑道:“你說話比我多。”水喝完了,見效很快,尹倦之差點兒沒走出當時的那扇門。霍宣拇指撫著尹倦之柔軟的唇瓣,把他按在沙發上:“小尹總,我就是很想在你身上留下一些隻能屬於我的東西。我更想進褥你,身體力行地弄哭你。”火燒火燎的真實感受讓尹倦之爆發出極端的力氣,暴怒中他雙手收攏幾乎要把霍宣掐死。霍宣愉悅地低笑......尹倦之神誌不清地揮舞花灑柄打玻璃杯,喃聲:“不喝......”上次他成功逃離,這次呢?楚玨沒想到他會攻擊,玻璃杯掉進浴缸,驚訝:“倦之。”冷水已經流滿浴缸,因為尹倦之難|受地掙動,許多水都從缸緣溢出來,淅淅瀝瀝的聲音就像時大時小的雨。楚玨不想圖謀|不軌,眼睛卻怎麽都挪不開。水中的漂亮青年衣丨服被灌得飄柔晃動,藏在淺綠色襯衫下的腰丨肢若隱若現。尹倦之扶著浴缸想坐起來,溫柔的水流短暫離開身體,楚玨又目光灼灼地隔著布料看見他胸丨前的......尹倦之很快又把自己重新埋入水中,那些美麗像是錯覺一般。楚玨是個血丨氣方丨剛的正常男大學生,他麵紅丨耳赤,單手牢牢捂住眼不讓自己再冒丨犯地看下去,呼吸顫抖,仿佛也被陰險小人下了藥而體溫滾丨燙。第二天淩晨,天邊剛露出鯨魚肚般的白,尹倦之頭疼欲裂地睜眼。視線清晰後,先看見頭頂亮如白晝的光,再看見坐在床邊表情擔憂牢牢觀察他的楚玨。見他醒了,楚玨立馬湊得更近,像個孩子似地問道:“倦之你感覺,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覺得還難受嗎?”無論春夏秋冬,裸丨睡都很舒服,尹倦之有這個習慣。夏天的被子單薄,尹倦之現在穿沒穿衣服他很容易就能感受出來。此時被子底下的他,肯定一絲丨不掛。尹倦之覺得眼前發黑,幹澀的眼珠左右轉動,想找水果刀解決了楚玨那個昨晚成為罪魁禍首的醜玩意兒。但身體跟著微動時,感受感受腿,有點疼,不過不是那種上過的疼;又感受感受腰,酸,卻不是做過的酸。這些全是因為藥鬧騰的時間太久產生的酸痛。最後感受感受最敏丨感的一個地方,沒有異樣。尹倦之稀奇,冷靜下來,看到了自己右手背紮著針,頭頂上方是輸液瓶。“我衣服......”一開口,尹倦之聽到自己嗓子像是被燒壞了啞得厲害,皺眉嘶聲。楚玨以為他生氣了,忙辯解說道:“我沒看,閉著眼睛!”他不敢直視尹倦之,垂眸看尹倦之那隻正在輸液的手背,語速流利,都不結巴了:“因為你衣服都濕了沒有辦法上床,我得把你擦幹,所以就擅作主張脫了你身上的濕衣服,但我是閉著眼睛的!真的沒看我發誓。”三根手指筆直地豎起來,楚玨姿態端莊,任誰來都找不出非正人君子的形象。尹倦之古怪地瞧他,對著天花板產生懷疑。他在被子底下不動聲色地摸了摸特別光丨潔的自己,腰細腿長,臀翹胸軟,由衷發問:“這你都不上?”“你是不是人啊?”第16章 從遇到楚玨,尹倦之的認知一直在被刷新。他不敢枉稱萬人迷,也做不到讓每個人都愛他,但26年來確確實實還沒嚐過被拒絕的滋味。外貌身材與金錢資源,尹倦之四者兼得,怎麽碰到楚玨就一再遭遇現實滑鐵盧呢。尹倦之第二次懷疑自己到底是否失去了魅力,被子底下的手不服氣地捏自己的腰。還是很細啊,手感多好啊。“你真就沒多看一眼?”尹倦之懷疑自我地問道。而且哪有人被下丨藥後,叫醫生來輸液的啊,他表情略有些扭曲:“你這一叫醫生,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以後出去都要被笑話的。”“我真的沒,沒有看。我捂眼,手指縫都沒張開......”楚玨垂眉耷目,雙手像小孩兒玩似地揪尹倦之手邊的床單,說道,“其實我,很想看,但是我不敢,怕你醒了生氣。而且我,如果真忍不住看,肯定還會忍不住摸......所以根本不敢睜眼睛。”他純情坦誠得可怕,尹倦之反而不好意思了,突然見鬼地覺得臉熱。就在剛剛,他還因為肉紳失守打算剪楚玨的基吧。短短幾分鍾,真相大白貞潔仍在,還讓他瞧見這麽一個活寶,尹倦之很難說清自己此時紛亂如雜的心情,臉更燒了。楚玨脖子像那天花粉過敏一樣變得通紅,匆忙進行下一個話題:“沒有醫生過來,也不會有別人知道,我給你紮的針。”尹倦之訝然:“你會啊?”“嗯。”楚玨說道,“我爸是醫生,我就,稍微懂一點。”尹倦之好奇發問:“所以你花粉過敏的時候是沒料到自己會去醫院嗎?”楚玨盯著他的手背,點滴速度正常,沒有回血,不作回答。“這液是輸了一晚上嗎?怎麽還有藥?”過了許久始終沒人說話,尹倦之覺得氛圍不對,開口打破沉默。楚玨馬上回應:“哦,這個是,因為我去浴室想幫你忙,但是你拒絕,不讓我靠近。我沒有辦法,隻能等你的神誌不太清醒了,才敢過去。”尹倦之緘默:“所以我們折騰了半夜?這針剛紮上不久?”“沒有,不是。”楚玨正經地說,“倦之,我沒有動你。不是我跟你......折騰半夜。”方才誠實地坦言說想看尹倦之肉丨的羞赧未能消散殆盡便卷土重來,楚玨輕聲補充:“雖然,我很想。”尹倦之抿唇:“。”許久沒有誰敢這麽明目張膽地表達對他的身體感興趣,但又幾次三番地拒絕了。“我腰軟,沒力氣,你扶我起來吧,我想坐著。”右手在輸液,尹倦之朝楚玨伸出左手,好像大清早一醒來就要和愛人索求擁抱的自然手勢。他沒穿衣服,伸出的胳膊白如羊脂玉,細膩光滑,楚玨藏著視線,不直視,尹倦之就誇張地往他眼睛底下湊。“好。”楚玨拽著被子,掖在尹倦之纖頸下,沒讓他的肌膚露出來。動手往他腰後墊兩個枕頭,這樣可以更舒服。幸好昨晚的藥不算很烈,偏於祝興的量,死不了人。“昨天晚上,我在浴缸裏當著你的麵自衛了嗎?”尹倦之低聲問,細聽音色裏仿有笑意。給他墊好枕頭,楚玨剛重新坐下,垂眸卻發現尹倦之正拉著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捏玩他指節。現在尹倦之隻有右手露在外麵,需要輸液。明明包裹得嚴嚴實實,楚玨卻像是在朗朗乾坤裏看到了尹倦之的鮮活肉丨身,心頭猛震,覺得連手帶胳膊甚至半邊身子都是麻的。聽到問話全身陷入無知,更是傻眼:“啊......啊?”“我斷片了,不記得。”床上祝興的藥又不是喝酒喝大,怎會記憶缺失,尹倦之睜著那雙多情的眼睛說瞎話,逗楚玨,聲音放得更輕,像做曖時在情人的耳畔邊說情話,“小楚,我碰自己了嗎?”楚玨不願回憶昨晚渾丨身被清水浮動包裹、軀丨體若隱若現的尹倦之,他會覺得......很熱。但尹倦之非要讓他想,楚玨雙丨腿微攏,聲音艱丨澀又幹巴巴的:“沒有。”尹倦之追問道:“真的?”“......”楚玨喉結輕滑,“真的。”尹倦之突然問:“我胸前有什麽?”楚玨沒看見,不知道,但倦之又在問他,不能不應。認真思索半天,硬著頭皮說出每個人都會有的正確答案:“有......點?”微愣過後,尹倦之靠著床頭出聲悶笑,捏緊楚玨手指:“小楚,你真的......”低笑聲讓楚玨無地自容,他又說:“不對嗎?我也有。”“哈哈哈哈哈哈......”因為這段不是嘲笑卻比嘲笑還要讓人感到羞堪的笑音,尹倦之胸丨口的被子跟著身體的抖動逐漸下滑,肩膀丨露出,楚玨臉紅丨耳赤連忙給他拽上去,騰地站起來說道:“天黑了是天亮了,我去給你,買晚飯。”扭頭就走,兩步後又頓住腳步,別扭回頭改正措辭:“......是買早飯。”直到楚玨以決然赴死的架勢消失在客廳,尹倦之還想笑,肚子抽痛。他輕柔地用掌心揉丨弄丨小腹,緩解一大早的抽筋,看見床尾有新衣服。名牌,是尹倦之平常穿衣的風格。舊衣服沒看見在哪兒。點滴馬上下完,尹倦之老實地等待,沒浪費藥液。等輸液瓶裏沒藥了自己動手拔針,確定針眼不流血了,穿鞋下床赤丨身丨條丨體地到浴室衝熱水澡洗臉刷牙。十幾分鍾搞完清潔,楚玨還沒回來,尹倦之想他離開時一副小媳婦受調丨戲的模樣,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才正常,莞爾勾唇。怎麽進浴室的,怎麽出去。天地外的風將陽台外麵的落地簾掀起一綹,尹倦之看見他的舊衣服搭在晾衣架上,全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