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周圍


    怎麽了麻衣?


    聽到綾子的問話我正要說有什麽聲音的時候,細微的聲音又傳進了耳裏。


    (——啊——)


    約翰稍稍抬起頭


    (——啊——啊——)


    雨的聲音混雜其中聽得不是很清楚,但確定聽到的是人的聲音。人的聲音的同時還聽到什麽嘎嘎吱吱作響,我抬起頭——聲音好像是從上邊傳來的。


    聽到有誰的聲音了嗎?


    綾子也抬起頭看著天花板。


    是有呢,上邊好像有什麽動靜。


    在我說話的同時,混雜著人聲的嘎吱聲又來了。是小孩子和大人還是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都不知道。


    二樓好像有什麽——


    那魯先去看了走廊的情況,我們也跟在後邊。咯咯吱吱的聲音仿佛是誰在二樓悄悄地走路一樣。


    大家慢慢地走到樓梯下、上了一兩級台階,觀察著二樓的情況。確實,二樓在發出聲音,小小的在叫嚷著什麽,遠遠的聲音。


    我去看一下情況


    林正要上樓就被那魯叫住了。


    不要分散比較好。


    但是那裏有門。


    說著林看著眼前的影牆壁,那對麵就有一個小小的門。


    全員都被關在二樓的話事態就更糟糕了。


    但是——


    沒事的,布朗君。


    好吧。


    這裏就拜托你了,鬆崎小姐也是。


    鬆崎因為感覺是被順道提上的而覺得不滿。還有時間表示不滿,膽子還真夠大的。


    嗨!嗨!知道了。


    大家點了點頭,我們轉移到影牆壁的邊上。林先生打開所,門一開就更加清楚地聽到裏邊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說了些什麽,但確實是人的聲音。


    我們在這裏等著哦。


    那就拜托了。


    說著,林先生彎下腰上了樓。為了讓門不關上,我們一邊支撐著門一邊遠遠地望著走廊上林先生的背影,一直目送到轉彎處林先生的身影消失在牆壁之後,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不安。


    呐,讓他一個人去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因為他不是你——


    話是這樣說沒錯,林先生比我們都要厲害,這個我也知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有一種非常討厭的不安的感覺。


    就如鬆崎小姐所說的一樣。


    約翰委婉地安慰道


    嗯——


    因為不安的氣氛,我隻能點頭。這個時候,感覺到什麽亂七八糟很大的東西從校舍跑過去,非常強烈的衝擊感。


    什麽東西?!


    咚!地一下。低沉的振動,建築物咯咯吱吱地搖動著,片刻之後周圍又連續好幾次衝擊,我禁不住坐了下去。


    影牆壁倒掉了,天花板上掉落的灰塵讓人無法睜開眼睛。


    這到底是怎麽了啊?


    綾子發出聲音的同時,咚咚的腳步聲又衝了過來。雖然聽到的是很多人跑著的聲音,但不可能是林先生回來的腳步聲,是從二樓的走廊往裏邊在跑,跑步聲和笑聲,還有好幾個孩子的歡呼聲。


    林先生!


    沒關係,林先生回答之後起身。一害怕,門關上了。


    林先生!


    慌慌張張抓起髒髒的木板,出乎意料的門輕鬆地打開了——


    還好,還好。


    林先生,還好嗎?!回來了。


    我朝對麵伸出腦袋叫道,但是沒有回音。


    林先生!聽到了嗎?——


    林!


    連那魯的叫聲都沒有回應,一下子周圍變得鴉雀無聲靜悄悄的,隻有雨聲還在繼續——


    怎麽了,好奇怪。


    去看看。


    那魯低下身鑽了過去,約翰跟在後邊,為了防止門再次關上,這次綾子支撐著門。這時約翰回過頭來。


    你們兩個不要單獨留下,一起來吧。


    那魯點了點頭。


    綾子開口說道


    那門怎麽辦?


    我不管綾子指著的門,徑直踏出樓梯。


    這個時候還是擔心林先生吧。


    嗯——也對。


    全員都到了二樓。直直延伸的走廊一側有七個教室並排著,每個教室差不多都是空空的。從走廊側麵的窗戶看過去,有沒有人一眼就知道了,但是,還是要進入全部的教室確認一下。


    但是,哪兒都沒有發現林先生的身影。


    怎麽會這樣——


    隻能說出這句話了。


    不可能是從窗戶到外邊去了吧。


    約翰說著,重新確認了一下二樓的全部窗戶。雖然大家都在確認窗戶,但是這裏是二樓,是不可能從窗戶跳出去的。如果是打開窗戶出去的話,那麽窗戶就應該是開著的。況且我知道,林先生是不可能一個人逃跑的。


    那魯,看這兒。


    綾子指著身邊的地板上,我們發現地麵的灰塵上落著黑色的汙跡。


    這個——


    那魯在那塊拳頭大小的汙跡旁邊蹲下,用手指輕輕地碰觸了一下,目不轉睛地看著手指——


    好像是血。


    血?林先生的?!


    不知道,不過確實是新鮮的血液。


    為什麽會掉在這裏!?


    要再去看一次嗎?說不定哪兒有著盲點。


    聽了綾子的話大家點了點頭。


    徹底的調查了所有的窗戶和教室。我們不得不承認:窗戶打不開。


    以及——林先生消失了——


    2——


    ======================2==================


    我們就這樣站在二樓走廊,暫時性都愣掉了。


    誰都沒有開口,不輕鬆的沉默包裹著周圍的空氣,為了要掙脫出這種感覺我看著那魯,他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呐,林先生不會有事吧——


    那魯給我的回答讓我很鬱悶


    不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


    我說的是事實,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引起的,也不知道林怎麽了。我們現在知道的就是林不再這個校舍裏了。


    校舍裏是沒有,可明明從窗戶盡量往外看了,也哪兒都沒有看到林先生的蹤影。


    怎麽會這樣?


    反複的自言自語,說出來的也隻能是這幾個字而已——


    如果沒有讓他一個人去就好了,如果是誰和他一起去的就好了。不對!應該是沒讓他去就好了。


    不管怎麽樣,從現在開始絕對不要一個人——


    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


    綾子搖了搖低著頭的我。


    林一定沒事的,而且他不是還有式神跟著的嗎?


    嗯——


    總之現在一定要加倍小心,絕對不可以一個人,盡量靠在人身邊。


    那魯果斷地告誡大家,我們點了點頭。


    不要離開周圍人的視線,發生什麽事的時候立刻拉住旁邊人的手或者是衣服——


    嗯


    總之,現在一定要加倍小心,所以絕對不可以一個人,盡量的呆在人的周圍。


    那魯果斷地告誡大家,我們點了點頭。


    不要離開大家的實現,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要拉著身邊人的衣服以及手——


    嗯。


    點著頭把那魯說的話反複在心裏記下。這個時候聽到窗戶外邊傳來並非是雨聲的水聲。有很多水潑出來的動靜,是車濺起來水的動靜。


    是和尚他們!


    我靠近窗戶,隔著髒兮兮的玻璃看到操場上停著的白色的車子。


    是和尚!


    太好了!


    綾子說話的聲音也輕鬆了。


    讓那個破戒和尚從外邊給我們把門打開。


    但是,能打開嗎——


    約翰有些不安地開口。


    雖然我認為從外邊打開的可能性很高,但是——


    打不開的話不會去叫人和業者什麽的嗎?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力量把校舍給封住了,但是用推土機什麽的話,出入口還是能夠打開的吧。


    暈,這也太過了吧——


    糟糕!


    聽到那魯說的話,我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那魯已經開始往樓梯方向跑起來了。


    怎麽了?


    打開了怎麽辦?——


    誒?


    雖然不知道原因,總之先跑再說,我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打開了不就沒問題了嗎?


    啊!


    出聲的是約翰。


    啊哈?


    如果門打開之後連淹川先生他們也被關起來了的話——


    打開門沒有問題,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三個人,沒有多想就往裏走,然後被關起來了的話——


    不快點的話,在和尚他們走到外邊前,不在門前等著的話——


    雖然快步跑了起來,可還是停住了。咚!校舍再次發出激烈的撞擊聲,仿佛什麽巨大的物體在校舍裏衝來撞去。


    雙腳無法站立坐到地上,我立刻拉住旁邊綾子的手——


    絕對不要分開。


    咚!窗戶的玻璃發出悲鳴,建築物傾斜著,發出討厭的聲音,開始持續激烈地敲打著教室的牆壁、天花板、地板,仿佛是用大錘子肆意地敲著一樣,我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綾子大聲道


    歸命!普遍!諸金剛!暴惡魔障!(這句咒語真是這樣的嗎?問了周圍的日本人居然都說不知道,我暈!)


    突然一下子聲音中斷了,但僅僅隻是一瞬間就又開始了。捂上耳朵想蓋掉從地下鑽出來的衝擊聲。


    那魯先站起來了,樓梯就在眼前。


    是誰在阻止著我們到玄關。緊緊貼著牆壁沿著樓梯走下去,立刻聽到咚咚的聲音,從地下傳來,是阻止下樓的振動,上邊掉下來的灰塵讓人不停的眨著眼睛,不管怎麽樣一定要趕快下去。


    接著那魯在那扇小門前站住了,約翰也並排站著。我也跟過去。


    一半已經腐壞掉的門——無法打開——


    果然。


    請後退一點。


    聽了約翰的話,我慌慌張張後退,臉上沾上了水滴。


    約翰搖著小瓶子在空中劃著十字。


    以主之名命令爾等邪惡之力量退去!


    同時那魯用力一腳提過去,那扇小門立刻被踹飛了——


    還真熱鬧呢。


    安原支著還在滴著水的雨傘笑著,真砂子和和尚都呆呆的看著我們。


    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住了,能夠聽到的隻有雨聲。


    於是我們看著他們三個人,他們後邊的門是關著的——


    3——


    和尚!門!


    我指著和尚身後,和尚驚訝地轉了過去。


    誒?


    和尚呆了一瞬間,還是伸出手去拉門。


    於是,和預想一樣,門已經打不開了——


    怎麽回事?


    我們從樓梯上下來,不明所以的安原和真砂子趕緊走上前去,我和約翰和尚三個人一起推門。可是門已經絲毫不肯動了——


    打不開。


    應該不可能的吧,我們剛才才從外邊——


    聽到真砂子的話我轉過頭去。


    打不開了,我們被關起來了。


    誒?


    你們出去之後就這樣了,窗戶打不開,連玻璃都敲不破。


    唔——大家都沉默了。


    這就麻煩了呢!


    和尚好歹說了句話。


    怎麽回事?怎麽了,人數不對呢


    和尚看著我們,我忍不住捂住胸口。


    林先生消失了。


    林和綾子呢?


    誒!?


    我確認了一下全體成員,那魯、和尚、約翰、安原、真砂子、——


    沒有綾子。


    怎麽會這樣?


    回頭一看,約翰也一臉的不敢置信。


    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在走廊的時候都還在的啊。


    跑下來的時候也還在的,騷動的時候大家都坐到地上,之後站了起來


    約翰抬頭看著樓梯。


    麻衣也站了起來——


    金色的頭發被揪成一團。


    不好,我那個時候把手放開先走開了——


    不是約翰的錯了。


    但是


    我也想著要拉著手的,可還是分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林先生和綾子怎麽會不見了。


    一下子,後悔的感覺傾瀉而來。調查以來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告知自己的力量有多麽的弱小的一瞬間。


    已經過去的事情再怎麽想都沒有辦法的啦。


    和尚——但是——


    後悔歸後悔,做現在該做的事情就好了——現在要做的是解決綾子的事情對吧——


    嗯。


    和尚看著那魯


    怎麽辦?一樓和二樓分開來找嗎?


    不要分開比較好。


    也對啊,那就從二樓開始吧。


    全員都朝向二樓走去。穿過已經沒有門了的間隔牆壁,正要爬上樓梯的時候,走在前邊的和尚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


    正上樓梯的地方有些寬敞,麵向走廊右邊的地方演唱,在這左側那裏突然全都是彩紙——!


    我禁不住定住了,看著牆壁。


    怎麽會這樣


    這做得還真是過火呢。


    和尚吐出這句話。


    從天花板上吊下來的彩紙,被切得碎碎的做成鎖鏈,好幾根順著天花板裝飾著,和麵巾紙差不多的薄紙做成的花裝飾著切細了的的金色的紙。


    上邊寫著恭喜你!綾子小姐!——


    4——


    那些彩紙全都已經褪色了,上邊都是斑點,和麵紙差不多的紙上邊也全是汙跡,我們把這些紙全都摘下來燒掉了。


    回到玄關,把已經滅掉的篝火重新點燃。我們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去買東西的和尚他們之後安原開口道:我們是完全的陷入窘境了呢。


    看來是這樣了。


    我點了點頭,但是安原卻搖了搖頭。


    我們在買東西的超市那裏向躲雨的人打聽了一下,可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提起。偶爾有也全都是說不要靠近學校之類的。


    誒?


    總覺得有什麽,就去了當地的圖書館。不管怎麽說就覺得五年前五月那時的廢校很奇怪,就把當時的報紙翻了出來,很輕鬆就得出結論了——這是複印件。


    安原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張疊著的紙。


    山津波。


    誒?


    還記得嗎?五年前的山體他放,汽車、房子全都卷了進去,死了好多人。


    說起來——好像是有過這麽一回事。


    好像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塌掉的茶色的泥沙從上空掉落的場景,還有從泥沙中用起重機吊起來的被壓扁了的汽車什麽的。


    那個


    約翰一臉的不明白。我和安原看向約翰。


    對哦,約翰不知道這件事情。


    因為五年前我還不在日本的關係,所以不知道。


    我想起來了,確實,好像是在行車道上發生了塌方。


    對,就是這個了。


    我記得那個時候的報紙,網站上全是這個。因為森林砍伐的關係地盤變軟,再加之長期下雨,就發生了塌方。巴士還有汽車以及道路旁邊的房屋都被吞沒了。這裏有一輛郊遊的巴士也在其中。而且全員死亡,是分校的全部學生,學校也關閉了。說是什麽悲哀的關門什麽的,我還記得一個戴著黑紗的老頭鎖上小門的場景。


    安原點點頭。


    是死亡人數26人,重傷16人的重大事故。死者裏邊有郊遊回來的學生十八人、帶隊的老師一人,以及巴士的司機以及導遊;還有同樣被塌方卷入的汽車兩台,司機當場死亡;道路旁的四棟房屋也被卷其中,死亡三人,共計二十六人——


    不喜歡這樣的話題,讓人覺得非常難受。


    因此學校同時失去全部學生,第二年又沒有新生入學,實際上就等同於是廢校了。水庫修好是在第二年,確實是有一個村子搬走了,不過實際上搬走是在此的更早之前,和廢校沒有關係。


    這樣的話,那為什麽要撒這麽大的謊?


    問題就在這裏,首先,按照合同要舉行慰靈祭的,聽說在現場附近立著一塊很大的慰靈碑。先不說這個,實際上是和這起事件相關人員的情況,問題就在這裏。!


    根據從圖書館年輕人那裏得到的證言死掉的小學生因為寂寞在呼喚夥伴有這樣的傳聞,以及所以這附近好像才會有小孩子在山裏迷路。


    不會吧


    淹川先生和原小姐也有幫忙核對,確實小學生失蹤的事件很多。而且也確實是從五年開始頻繁發生的,以五年前的六月為開端,四個月到三個月中,都各有一個小孩子失蹤,但是從去年開始突然停止了。??


    安原的眉頭稍稍皺了起來。


    確切來說是去年十月的最後,從報紙上看到持續一年半的失蹤事件停止了。為什麽,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


    那魯開口道


    村長他們來拜托的,應該就是和這些失蹤事件有關係的吧——那樣的話就是說失蹤時間並沒有停止,雖然中間可能有間隔時間。至少,完全的結束是不可能的,報紙上之所以沒有報道,是為了不讓被報道出來事先已經做了安排吧。


    安原用紙輕輕地敲了敲手。


    精彩!——回來的路上到附近的時候也試著去打聽了一下,問知道前些日子失蹤孩子的消息嗎?雖然已經努力想要掏出對方的話了,但是回答還是打聽這種事情幹嘛?以及沒有失蹤事件什麽的,什麽都不肯說。


    原來如此


    那魯自言自語道。


    最起碼就是前些日子裏是有發生失蹤事件的。失蹤的孩子怎麽樣了?


    此時安原的臉色更加嚴肅了。


    這裏讓人更加覺得可疑,最初失蹤的孩子在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全部死亡。


    最初?


    五年前的六月以來——大約一年左右。


    在這之後的呢?


    沒有發現。


    那魯又開始皮笑肉不笑的了。


    莫非其實你是在等著我問屍體是在哪兒發現的?


    安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還真討厭啦,知道的話就不要這樣壞心眼兒嘛,我是在等著。


    在哪兒發現的?


    騰矢字支野田的山腰。


    這和學校的所在地一致嗎?


    一致的。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


    完全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


    那個——不好意思——


    明明都已經是戰戰兢兢地在問了,那魯無情的話還是給我當頭一棒。


    你的腦袋還真是不好使呢——


    要你管!


    也就是說,事情是這樣的——


    說著,那魯漆黑的目光轉向已經完全浸入黃昏中校舍的一角。


    五年前的五月,這所學校的全體學生發生事故死亡之後一個月有孩子失蹤,屍體在這所學校被發現——


    嗯。


    悲劇之後,為了禁止人們探尋,所以查詢廢棄的學校也隻能查出登記的地名——??


    然而差不多一年間,同樣的事情持續發生,當地的人的話肯定會覺得奇怪,即使不是與此相關的人,但是肯定會有對發現屍體的騰矢野這個地方感興趣的人——於是他們就決定對外宣布後來沒有發現屍體。


    安原插嘴道


    或者是發現了屍體卻裝作沒有發現,更進一步可能就是把屍體藏起來了——


    做到這個地步了呐,——先不說這個。因為失蹤時間的不斷發生,財政的觀光收入不足,客流量受到影響。為了不讓報紙泄露消息而實現做了安排,但就算如此失蹤事件還是在繼續。


    所以才會請到我們?


    就是這樣一回事了。從村長他們的決定來看,雖然很想防止失蹤事件繼續,但是又害怕其中的隱情被知道,就是這樣了。另外又害怕靈能力者不好尋找,又必須清楚靈能力者的本領。正在想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偶然碰上了靈能力者來到了這裏。


    啊——阿——怎麽覺得心裏怒火直往上竄。


    就這樣?就因為害怕被知道失蹤事件就編出一大堆謊言騙我們,好讓我們來這兒?真實的情況也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也不告訴我們,至少事前我們知道了的話就不至於這樣稀裏糊塗地被關起來了,怎麽這麽卑鄙!


    害得林先生和綾子都——


    還不止如此呢。


    那魯看著安原


    還藏著什麽沒有說嗎?


    安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被你說中了。被新聞報道出來的失蹤事件的被害者,差不多都是觀光客。從這附近的野營地還有滑雪場來的小孩子都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突然消失了。


    啊——阿,原來如此,這樣確實會影響客流量——


    真卑鄙,讓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來這兒,還差不多都成了犧牲品,怎麽這麽卑鄙——


    但是,這樣的話——


    約翰拘謹地開口道——


    嗯?


    失蹤時間的被害者,那些人不會還在這裏吧。


    還在——這裏——


    你的意思是——


    不管怎麽樣,他們是發現了屍體也當作沒發現,況且屍體還是藏在哪兒的。如果在校舍找的話會找到屍體也不一定,但是找到了的話也不一定是什麽好事,我覺得是這樣的。


    這樣的話——


    那魯點了點頭


    那過去四年失蹤的被害者的屍體,還在校舍裏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5——


    騙人的吧——


    我慌慌張張站起來左右看看,還用手敲了敲和尚。


    我們不是已經在校舍裏找了好幾次了嗎?如果是很容易找到的地方的話早就該找到了。


    是這樣沒錯,但是——


    屍體腐爛了的話臭味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呢,如果是顯眼的地方的話,我們就不可能這樣悠哉地坐著了——


    嗯——


    也許找找這個藏屍的地方在哪兒比較好呢。


    能說出這種恐怖的話的,當然就隻有那魯了。


    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假設敵人、動物為了積存獵物在巢穴裏有把獵物固定積存在哪兒的習慣的話,林和鬆崎小姐就有可能在那裏——


    啊!


    想到這裏,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冷。


    還活著嗎?——還是——


    我慌亂地甩甩腦袋,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的,他們倆是不可能死的,停止這種想法,這麽不吉利的事情。


    字麵上說就是墓場啊,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打冷戰啊。


    害怕了嗎?


    很有趣啊。


    大叔,你還真不誠實哦。


    要放輕鬆是有點難辦,不過還是去找找比較好哪。


    那魯點了點頭,直直地看著真砂子。


    原小姐,你有感覺到什麽嗎?


    能很清楚的感覺到的隻有存在感很弱的靈,大概是失蹤的被害者的靈,人數是二十人以上。


    真砂子,等你幹脆回答還真慢啊。


    和尚笑著說,真砂子生氣地把頭轉向旁邊。


    全部都是孩子嗎?


    因為沒什麽存在感所以感覺不到——但是清楚知道變得有些陰鬱以及活性化了。


    都在哪兒?


    沒有具體地點,在校舍裏徘徊。


    其他還感覺到什麽嗎?


    真砂子稍稍皺起眉頭。


    感覺到一個很大的扭曲,這個地方是有很多很強的姻緣的靈的集團。但是互相的存在感都很混沌的混雜其中,不能知道準確的情況,具體地點也不知道,似乎是在被非常小心地隱藏著。


    原來如此——感覺到林和鬆崎小姐的氣息了嗎?


    真砂子搖搖頭。


    從剛才開始我就在想沒發現他們了——


    這樣啊——這樣的話,就試著找找線索吧——


    嗯。


    大家身上都帶著什麽?


    那魯問話的時候我正在發呆,反應過來之後趕緊翻找身上。隻有表,還有就是為了收攏線纜而用的塑料袋而已。


    隻——隻有手表——


    笨蛋,誰問你這個了。


    又被那魯給澆了一盆涼水——


    不是你問身上都帶了什麽的嘛。


    隻有聖水和十字架念珠。


    這樣回答的是約翰,和尚把手伸進棉布馬甲裏拿出獨怙杵


    我有這個,還有一個充氣打火機。


    佛珠和一些鹽。


    回答的是真砂子。


    原來問的是這個啊。(臉紅)我什麽都沒帶,安原也不可能帶著什麽。


    意思就是隻有最低裝備啊。那魯說道。


    總之絕對不要分開,確認和尚和約翰的位置。不要拉開距離,絕對不要在手能夠拉到的範圍之外,發生什麽的話要立刻抓住身邊的人——


    嗯,知道了。


    再一次調查一下全部的教室,地板和牆壁也要調查,全部都敲敲看核對是否有異常情況。


    是!這次我老老實實地舉手提問。


    如果哪兒都沒有發生異常呢?


    這種情況的話屍體放置的位置就在校外,就尋找出去的方法——


    了解!——


    6——


    我們首先去了林先生和綾子消失的二樓。


    屍體雖然可能是在我們看不到的場所,但是我們應該從哪兒開始找實際上也是毫無頭緒。至是現在也隻能先查找一下有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或者看看樓梯的木板能否揭開;另外計算一下灰塵上留下的足跡以及上邊是否留下什麽其他東西。


    在林先生消失時發現血跡的教室和發現寫著恭喜你,綾子小姐!那個惡劣的留言的教室,這兩個教室要特別注意。


    最後,把木板一塊塊推開拉起來檢查了,但是什麽異常都沒有發現。


    窗戶外邊的雨也已經開始變小了,透過烏雲的光芒根本派不上用場。而且要真的進入黃昏了的話就會連調查都無法進行了。


    心裏一邊擔心著一邊又邁上一級台階。進入離身邊最近的一個教室,教室裏堆滿了不值錢的東西。


    什麽都沒有哦!


    趴在地上尋找著灰塵上是否遺漏了什麽東西,還有檢查地板是否有奇怪的地方。


    綾子——回答一下啊。


    討厭!一直都這麽吵吵鬧鬧的,這種時候堅強一點啦!——


    麻衣!


    真砂子像是在責備我似地開口叫我。


    嗯——我要是不開口說話的話會泄氣的。


    真砂子隻是一臉沒有辦法的笑了笑,什麽都沒有說。


    把礙事的箱子抱了起來放到手邊的桌子上邊。之後發現幾塊沾附著很大汙跡的天花板,覺得天花板和天花板之間的間隙大得好奇怪,板和板之間的接縫也有很嚴重的髒髒的灰色的印跡,而且看上去還在擴大;還有在沙沙地搖晃的感覺。


    那是什麽?


    全員都抬頭往上看的時候我瞪大眼睛看到一個飛著的黑色的東西,黑色的、小小的東西在往天花板附近飛去——


    是蟲子。


    想著心裏就一陣犯惡心——


    麻衣,那個——


    住手!


    我和真砂子互相抱著對方——


    好惡心,真的像要吐出來了。


    二樓的天花板上全是汙跡。是外邊的雨水滲進來了吧,上邊的汙垢順著雨水滴了下來。


    但是這裏的汙跡的顏色完全不一樣,黑色到幾乎是燒焦茶色的樣子。而且蟲子,那些蟲子還把天花板的縫隙都擠得滿滿的。


    和尚爬到桌子上,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天花板,忽然聽到嗡嗡嗡的翅膀煽動的聲音忍不住縮著身子捂上耳朵,一下子眼前全是黑色的蟲子在飛。


    好家夥!——這下子有趣過頭了哦,——約翰,照顧麻衣和真砂子到走廊去,少年也去。


    好的!


    約翰掩護著我們,將我們帶到走廊。走出門口的時候我忍不住抬頭看著天花板,走廊的天花板和教室的天花板沒有太大的差別。


    那魯,有木棒什麽的嗎?


    在桌子旁邊站著的那魯把木製的長笤帚似的木棒遞給和尚,我們也緊緊互相拉著手站在門口的位置。


    和尚——不要。


    我的聲音稍稍有些發抖。


    不行啊!


    說著就用木棒的前端從天花板的角落開始輕輕往上頂。


    一般應該是有一塊能夠移動的木板的啊——這塊嗎?


    窗戶附近黑板旁邊角落的天花板動了。一下子看到無數的黑色蟲子飛了出來,和尚稍微閃開了一下,站在桌子上用木棒推動著那塊四米左右的木板。忽地一下,隨著一陣風吹過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嘔!


    糟糕,真的要吐了。慌忙用手帕捂住臉,但是這種東西根本阻擋不了那股味道。和尚也因為惡臭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鎖著眉抬頭看著天花板。


    看來是在上邊哪——


    那魯僅是皺了下眉頭之後點了點頭。


    怎麽辦,那魯?


    看來必須要確認一下——雖然我不認為會在上邊。


    這是在說林先生和綾子嗎?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有意識的人類——抑或是失去意識的人,我都不認為是能夠呆在那樣充滿惡臭的空間裏的。


    果然那——那麽是本大爺去嗎?


    你要害怕的話,我去也可以。


    和尚!不要去!


    我叫住和尚——這個——我知道這必須是要去確認一下,但是——但是——


    和尚把桌子搬到教室的角落。


    就這樣辦吧,我就看看情況!


    隻是看看情況哦!


    我要爬上去的話,天花板會掉下來的啦!


    那魯從教室摘下一麵麵向走廊的玻璃,斜放在站在桌子椅子上和尚的腳邊,從窗戶照射進來的微弱的陽光透過玻璃剛好反射到天花板上。


    果然,不用火機不行啊!


    我想不用那家夥比較安全哪,——還有那裏邊的空氣也不要吸入比較好。


    和尚的臉色嚴肅起來,接著單手慢慢地支撐著天花板將臉探了進天花板內。一會兒之後靜靜地從天花板內退了出來彎下身體。


    和尚——?


    將天花板裝了回去之後和尚鬆了口氣似地坐到地板上。


    不行——幾乎完全看不到!


    綾子和林先生呢?


    我正在詢問的時候


    突然天花板裏傳出哢嗒哢嗒的聲音,什麽東西在相互追逐的小小的聲音。吃驚地抬起頭看到天花板似乎在搖晃。


    不對!不僅僅是在搖晃,而是整個天花板的中間在劇烈的動著。


    振動迅速地橫向滑動,突然裂開了一個黑色的洞,什麽東西從裏邊滑了出來。


    僅僅隻是看了那物體一瞬而已,我立刻發出悲慘的叫聲立刻緊緊閉上了眼睛!——


    不!


    濕濕的硬梆梆的東西落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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