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箏神色坦然,看著不像是作假,那又是誰在幕後操縱著這一切呢?


    會是丁旗嗎?可丁旗這樣膽小又慫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多心機,看來一會回去得找他問清楚昨晚的事。


    我正這麽想著,突然馬鳴站起身,朝門外走去:“我去趟洗手間,順便看看彭正回來沒。”


    於是這間病房內就剩下了我和鞏箏兩個人。我想起了鞏箏剛才說她對我很感興趣,感覺有些坐立不安。


    忽然鞏箏輕笑了兩聲,她從床上下來,慢慢走到我旁邊坐下。她與我離的很近,我能很清楚的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


    “小弟弟,以後跟著姐姐怎麽樣?”鞏箏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魅惑,“跟著那個馬鳴一個月才能掙多少錢啊,而且工作也不穩定、不體麵的。”


    鞏箏頓了一下,伸手在我臉上摸了一把,“跟著我,姐姐讓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想怎麽玩就怎麽玩,至於錢嘛,咯咯,少不了你的。”


    跟著她?那我不就成了她包養的小情人了嗎!簡直欺人太甚,我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麽甘心被一個女人玩弄在手掌心。我實在是感覺這個女人腦子有病,趁自己丈夫出去一小會兒的功夫還要來撩撥其他男人。


    我站起身想要走,卻被鞏箏伸腿一絆,雙手一拽,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慌亂下我隻能伸手撐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我像是把鞏箏整個人攬在了懷裏一樣。


    “砰”的一下,這間病房的門開了,我正對著房間門口,與來人打了個對麵。


    看著那熟悉的臉,我愣住了。


    來人是小雅。


    我有些淩亂,小雅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看到我後,小雅也有些驚訝,她不確定的叫了我的名字:“沈、沈毅?”“你怎麽會在這兒?”


    我倆異口同聲的說。


    問過之後我倆沉默了下來。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和鞏箏的尷尬動作,急忙從椅子上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小雅這才注意到了椅子上坐著的鞏箏。


    “你們……”


    小雅看看我,又看了看椅子上的鞏箏,隨後轉身就走了,她在走之前還沒忘記把病房的門摔上,震得屋內玻璃嗡嗡作響。


    當我反應過來後,連忙跑出門外想去追小雅,可小雅已經不見了。我又退回了病房內,心裏很不是個滋味。雖然當初狠下心來與小雅分手,絕情的把小雅趕走,可是當重新麵對自己的初戀時,情緒還是有些難以控製。


    我退回病房後,鞏箏已經回到了床上,她的腳在床下耷拉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指甲上亮紅色的指甲油有些刺眼。


    “怎麽,你們兩個人是?”鞏箏漫不經心的問我。


    “認識。”我點點頭,反問道,“她怎麽會來這裏?你們也認識嗎?”


    鞏箏冷笑一聲,聲音冷了下來:“談不上認識不認識,她隻不過是我丈夫的小情人中的一個罷了。”


    小情人?還是彭正的?


    我突然感覺腦子有點亂,有些理不清這些關係了。我清楚的記得我上次看到的那個光頭大哥並不是彭正啊。


    我感覺有些心灰意冷,原來自己寶貝多年的女人竟然勾搭了這麽多男人,給我戴了好幾頂綠帽子。我心裏最後那一絲於心不忍終於慢慢散去了。


    這時我突然注意到鞏箏話裏的隱含意思,好奇的問了一句:“你丈夫,也就是彭正有很多情人嗎?”


    鞏箏撇撇嘴,一點也不介意的說:“我和他結婚這麽多年來,用一年一個來形容都算是少的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覺得這有些讓人無法相信,那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是怎麽維持的呢?難道各自出去找自己的情人嗎?


    當我剛想開口問鞏箏的時候,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這次來的不是別人,是彭正和馬鳴。


    彭正手裏拎著幾大包藥,有西藥中藥,還拿著一遝厚厚的化驗單。


    我暗暗咂舌,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些藥往少了說也得有上萬元了,特別是我看到了還有幾味名貴的中藥材。


    彭正把藥放到桌子上,就過來給鞏箏收拾東西,他一邊收拾一邊說:“我辦理了出院手續,咱們回家養著,我請家庭醫生上門照顧你,比在醫院方便多了。家裏環境也好,不用在這裏的病房中悶著。”


    鞏箏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彭正收拾,意思是一切聽彭正的安排。


    出了醫院,我和馬鳴幫彭正把藥送到了他車上,告訴彭正我們兩個打車回公司,讓他直接送嫂子回家。彭正囑咐了一句說車費他報銷後就離開了。


    我和馬鳴並沒有急著打車回去,而是在馬路邊晃悠著往回走。


    我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向馬鳴吐槽道:“富貴人家果然是不一樣,我都想不通他們兩個都各自出去找小情人了還能不離婚,在外人麵前裝作恩愛的樣子。”


    聽了這話,馬鳴也有些感慨:“富貴人家家大業大,牽扯太多,其中的恩怨可不是你我所能夠了解的,離婚可是個大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說不得某一方得淨身出戶,所以啊,還是咱們小老百姓的日子好過。”


    “也對,”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可這一想到小雅,我的心就沉了下來。


    馬鳴似乎知道我心裏想的什麽,安慰我道:“這女人呢世界上多的是,何必揪著那一朵花不放手,還是一朵快要爛掉的花。”


    聽到他這個形容,我一下子笑了出來。也對,何必拽著這一朵花不放手呢,更何況這朵花還生長在青青草原上。


    這麽被開導一下,我的心情好多了。我隨手攔了兩輛出租車,與馬鳴坐了進去。不過我們並沒有回朝陽食品公司,而是回了嘉樂地產,我得回去把馬雯給帶上,她也能幫上點忙,而且這兩天沒人跟她說話,估計她也悶壞了吧。


    可是一回到馬鳴那裏,我就感覺不太對勁。我們算起來才離開了一天一夜,可屋子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隻見陽台窗戶開著,風呼呼的刮,?窗簾被吹的亂飛。而且室內一片淩亂,抽屜被打開胡亂的扔到地上,更過分的是,馬鳴的那些寶貝符紙還有那些個瓶瓶罐罐被亂七八糟的堆灑在地上。


    整個屋子像是被人搶劫了一般。


    馬鳴一看可心疼死了,他不知道從哪裏拖出來了一個大紙箱子,開始收拾地上的那些東西。他看我還在門口不動,急忙叫我:“沈毅,快,快幫我把這些符紙還有瓶子給收起來,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幹的,讓我知道了得弄死他不可。誒呦喂,我的寶貝啊,這得多少錢扔啊……”


    但是我的關注點卻不在他的那些寶貝上,我瘋了一樣朝我之前在這裏小住的次臥跑去去,並大聲喊著:“馬雯!馬雯你在嗎!”


    那入室搶劫的人目的很明確,他的目標不在錢啊什麽的,而是在馬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上。因為我們走的那天馬鳴忘記帶錢包,他的錢包就在一進門的櫃台上放著,而現在那個錢包與幾張零散的鈔票還在那裏放著。


    我猛的一把拉開臥室的門,心裏開始慌了起來。


    我放在床頭櫃上的瓷瓶,也就是裝著馬雯的那個瓷瓶,不見了……


    會不會是掉到了地上?我大步走進去,把半米高的床頭櫃搬了起來,地上什麽也沒有,我又察看了櫃子,窗台,哪裏都沒有,看來是真的不見了。


    “馬雯……”


    我有些頹廢的停了下來,馬雯叫了我那麽長時間的少爺,而這個少爺卻連保護好她的能力都沒有。我無力的靠在牆上,雙手插進了自己的頭發中,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馬鳴聽到這屋裏的動靜,急忙過來看看是怎麽一回事兒:“馬雯不見了嗎?”


    看到馬鳴,我像是抓住了救星,我抓住他的胳膊,很是急迫的問他:“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馬鳴用力把我抓著他胳膊的手掰開,他一邊掰一邊說:“沈毅,冷靜,先冷靜下來。”


    “馬雯不見了,你讓我怎麽冷靜……”我像個孩子一樣鬆開了抓著他的手,低垂下頭,聲音都帶了點沙啞,“我估計是最沒用的少爺了……”看到我這個樣子,馬鳴心裏也有些著急了,他安慰我道:“承載馬雯鬼火的買盞燈還亮著,馬雯沒事。”


    馬鳴有不少法器,當初我求著馬鳴將馬雯的鬼火收在了一盞油燈中,一在溫養馬雯的鬼魂,二在馬雯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我們也好在第一時間察覺。


    那盞燈被我掛在了床頭燈的上當,而現在那盞燈仍在燃燒著,光芒絲毫不變。


    看到那盞油燈,我終於冷靜下來,馬雯沒事,那裝著她的瓷瓶又去了哪裏?是被人帶走了嗎?


    這時,從床底下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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