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馬鳴開車的時候一直都是焦急的狀態,生怕鞏箏會在這個時候出事,她是這件事情裏最重要的人。


    馬鳴開的很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我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不明白這個事情的發展到底是怎麽回事,盡管車速開的再快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回到鞏箏的家裏,我伸出手扶著車上麵的把手看著馬鳴說:“你也被太著急,我們已經在第一時間趕回去了,鞏箏會沒事的。”


    我的安慰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馬鳴的車速還是越來越看,整條街上都傳來了車的聲音,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馬鳴這麽緊張的樣子,平常就算是再著急也不會表現出這副模樣,他絕對是看出什麽端倪來了,我試探性的問著:“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他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而是低聲回答:“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我現在開始懷疑有人做了手腳,這些東西就是故意讓我們看見的,像鞏箏這樣的人,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估計是比彭正的心思還要細膩,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放在自己衣服的口袋裏麵,你有沒有想過,是有人故意把東西放在口袋裏等著我們找到,我們的行動已經完全暴露了。”


    當馬鳴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的後背開始發涼,我甚至是警惕的看向四周,雖然我們正行駛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麵,我還是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們看,如果從一開始我們進別墅的時候就已經泄露了行蹤,那之後也是故意讓我們去丁旗的家裏。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我緩緩開口:“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一般馬鳴的猜測都很準,他不會毫無根據的就說出一句話,這些話會給人帶來很大的影響,所以他都會考慮很久再說出一句幾乎接近真實的話來,所以絕對是有原因的。


    看著我逼問的樣子馬鳴向我解釋著:“剛開始我已經說明了一點,鞏箏這裏就出了很大的問題,她不可能把這東西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裏麵,另外當我們找到這東西的時候,心裏的第一想法就是去丁旗的家裏,找到相同的東西,這樣他們倆人就脫不了幹係了,一看就是合作作案,對嗎?”


    我應了一聲繼續說:“這有什麽問題嗎?”


    馬鳴看著我一點都不醒悟的樣子緊皺眉頭:“這就是問題所在,當我們去丁旗的家裏找到迷幻藥的時候鞏箏已經出事了,很顯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迷幻藥的事情,要不然就不會給我打電話了,我們到現在在調查什麽事情鞏箏清楚的很,如果家裏有人來過她還是會有所察覺,給我們打電話是因為什麽?”


    現在這樣說我就頓時醒悟了過來,我恍然大悟的看著馬鳴,開始驚歎他的洞察能力竟然這麽強,跟我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我歎了一口氣說:“那接下來的場景你能想到嗎,等等你不是會算卦嗎,要不然現在先算一卦咱們再過去?”


    說完這句話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智商可能真的有問題,馬鳴果然白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傻啊,我現在要是坐下算卦的話估計鞏箏的命就沒了,到時候要找我來索命,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而且算卦必須得在無比鎮定心無雜念的情況下才能算卦。”


    馬鳴不再理會我繼續開車,被他這麽一分析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完全想象不到此時的鞏箏到底會有什麽危險。


    鞏箏並沒有什麽仇人,要說她在事業上也不可能有仇人,畢竟這些年裏自己的事業基本上都給了彭正,也一直是彭正在管理公司,我實在是想不到會有什麽人要置他於死地,還是說我們隻是虛驚一場呢?


    正當我想著的時候車猛地停了下來,我的頭差點撞到了玻璃上麵,馬鳴暗自罵了一聲之後就繼續開車走了,當我問起的時候他淡淡的說:“沒什麽事情,剛才路上突然碰到了一隻黑色的野貓,根本都看不清,就一雙眼睛一直在發涼,差點撞到了,真是晦氣!”


    不過馬鳴真正憂愁的估計不是這個原因,果然下一秒他就繼續解釋著:“你知道這黑貓在我們道上是什麽意思嗎?”


    我就順勢問著,他對我說:“這貓本身就是很有靈氣的動物,都說貓的眼睛可以看見死亡,而且它們還能夠預測到死亡嗎,黑貓更是邪門,一般出現的話就在暗示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剛才的那隻黑貓就是突然出現的,我估計是在告訴我,接下來的事情不簡單,可能有人要死了。”


    被這麽一說我有些緊張,馬鳴加快速度,我們在十分鍾後就開到了別墅的門口。


    別墅裏的燈都是關著的,鞏箏在房間裏的話肯定會開燈,尤其是這段時間裏疑神疑鬼的,偌大的房間要是關燈了我住在裏麵都會覺得害怕。


    馬鳴拿著必要的東西走在了前麵,我趕緊把手電筒的燈給打開走在後麵跟著,微弱的燈光照著周圍,我們來到了一樓的大廳裏,他的腳步聲很輕,生怕會被人注意到,接著慢慢的走向了一樓的樓梯口,這時馬鳴讓我把手電筒的光給關上。


    這裏四周黑暗一片,萬一誰冒出來了估計都不知道,隻需要稍微刻意一點就可以發出很輕的腳步聲,根本就沒人會注意到。


    不過馬鳴的要求我還是照做了,我用手捂著手電筒的光,接著慢慢的從樓梯口走向了二樓的房間裏。


    二樓就是鞏箏的臥室了,我們兩個小時前來過這裏,記得當時我已經把門給關上去了,現在門卻是虛掩著的,所以有人來過這裏,馬鳴跟我對視了一眼之後我們兩個開始配合。


    馬鳴輕輕的把門給推開,然後彎下了身子幾乎是爬進了房間裏,剛好有個櫃子遮擋住了視線,所以沒人看到我們兩個人,正當我們小心翼翼的時候我才發現床上根本就沒人。


    我看著他說:“你還是別爬在地上了,我懷疑這整個樓層裏都沒有一個人。”


    聽了我的話之後馬鳴猛地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我拿著手電筒看著這四周,這裏的房間顯得有些淩亂,就連被子都被人動過了,床頭櫃旁邊的化妝品也散落了一地,場麵十分的混麵。


    正當我想裝模作樣的繼續分析時樓上卻傳來了聲音。


    這聲音分明就是鞏箏的尖叫聲,我聽到這聲音之後就像是觸電一般,二話不說直接跑到了樓上,我也不管會不會發出腳步聲,會不會被人發現了,這人無論是誰我都得跟他拚命了。


    我趕緊爬上來二樓的樓梯直接上到了三樓,這三樓有一個房間的燈是亮著的,裏麵還有扭打在一起的聲音,鞏箏的尖叫聲幾乎就沒有停過,而且還是帶著哭腔的,聽著我都覺得揪心。


    畢竟我這個人憨厚老實,可見不得女人這麽被欺負,這時我根本就不管自己身後到底有沒有人,等下看到的會是什麽場景,就瞬間充滿了勇氣,估計我這輩子也不會勇敢多少回,今天就已經算上一次了。


    房門是關著的都能聽見鞏箏的尖叫聲,可見此時的她到底有多害怕,我直接一腳把門給踹開了,露出自己帶有殺氣的表情,看到的場麵確實讓我感到驚訝的。


    房間裏有三個人,這三個人正是丁旗,鞏箏還有彭正。


    這是讓我沒想到的,一開始馬鳴展開自己的分析時,我以為要殺鞏箏的人絕對是個外人,至少不是我認識的,但是現在的場麵卻是彭正手裏拿著刀,正慢慢的逼近鞏箏,一旁的丁旗一直想要阻攔,但是他手裏拿著刀就不敢過去。


    現在幾個人就一直僵持不下。


    鞏箏的臉上好像還有傷,青一塊紫一塊的,估計這個女人一輩子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也沒受過什麽委屈,這下受傷可以說是這些年裏受了最多的苦了,眼淚一直止不住的流,感覺眼睛都要哭腫了,尖叫聲和哭喊的聲音也沒停止過,聲音已經慢慢接近沙啞了。


    當鞏箏看到我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立馬像我求救,現在就我一個人過來,她也看出來了我是過來幫她的,那個求救的眼神還帶著一絲的恐懼和擔憂,她生怕我會見死不救直接離開,就像個冷漠的人一樣。


    不過我沒這麽做。


    彭正的個頭本來就大,而且心狠手辣,打起人來根本就不會考慮,這時他直接抬起手來二話不說就給了鞏箏一巴掌,嘴裏還說著一些罵人的話,我看著都覺得揪心,他怎麽忍心下手的。


    這一巴掌的力道很大,鞏箏的嘴角已經滲出了好多的血液,半張臉也已經腫了起來,可是她根本就不敢反駁,隻能趴在地上一步步的想要往後退。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衝了過去按住了彭正的胳膊說:“我看你是終於忍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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