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光線微弱,隻留有遠處陽台的一盞昏黃吊燈開著,細密地打在岑遠背後,為肩寬窄腰的好身材描摹出一層金邊。 見程傾跌跌撞撞地闖入,他也並未著急發聲,神情完全隱沒在暗裏。 半晌,才問:“喝多了?” 一句聽不出喜怒的話。 程傾勉強撐住牆麵,似乎是希望借此維係平衡。他先是點頭,又搖了搖,軟聲說:“沒有,哥哥。” 得到回應,岑遠才終於動了。他緩步走至床前坐下,接著向他招了招手。 程傾搖晃著過去,沒幾步的路卻還是被自己絆了一跤,倒下的瞬間又被扶穩。 從環繞的手臂汲取到安全,程傾漸漸卸下了力,不自知便趴伏在了岑遠的大腿上。仰起細巧的下巴,他的動作似乎與輕蹭扶在臉側的手掌無異。 岑遠居高臨下地問他:“來做什麽?” 程傾聲音清亮,答得乖巧: “......來討好你,哥哥。” 作者有話說: 【常見問題解答】 - 到底是不是恩劈:不是 原本想寫恩劈平台規則變動不能寫了 但受的人設本來就是哪個也不愛 改完大綱主要就是腳踏兩條船階段不能做 結尾不可能大團圓 當恩劈看就完了 你要問我是不是恩劈 我隻會說不是 因為真的不是 我也不敢是 - 打換攻tag是不是定股了:不是 定股或oe作話會說 文案也會寫上說明 攻肯定要換 但也肯定被踹 統一起跑線 所以問這些問題就不再在評論區回複了 沒人比被迫改大綱的我更痛 (??t? ??t??) 結局還是看看大家意願再定:買股/獨美/oe 定下來作話會說 ↓ 買股黨關鍵須知:受從頭到尾都隻愛自己,能給的隻有名份,如果1v1這種he算不算圓滿自行定義第三章 03 “偷情的感覺怎麽樣?” 岑遠第一次見到程傾,是在京城一家會員製的私密會所裏。 下午競標拿下中關村科技拓展新區的一塊地皮,有人打著放鬆慶祝的名號請他來這邊作些討好,而他恰巧在前往包廂的路上被偶然碰見的合作夥伴絆住腳步。 打發走上前向他寒暄的人,一轉身,便看到了蹲在地上蜷成小小一團的程傾。 他的角度能夠看到是恰巧。 程傾穿著服務生統一的服飾,蹲在吧台後,抱著本單詞書口中念念有詞。舞池的燈光浮躍跳動,為了看清將頭埋得很低。 他並未看清程傾的長相,也並不在意,隻是短暫地被違和的場麵吸引了一陣視線。 直到進了包廂後不久,送酒的進來。 僅憑直覺辨認,抬眼的瞬間,岑遠便識出此刻站在他麵前忐忑的小男生,正是方才自己在吧台碰見的那位。 小男生長得極為出彩,程度大概就是他的名下有涉足娛樂圈的企業,旗下大紅大紫的明星不論男女比及都略遜一籌。尤其是一雙未被成年人世界渲染玷汙的眼睛,澄澈動人。 而他雖然擁有雌雄莫辨的漂亮,但也並不會第一眼被人錯當成女生。他周身的氣質並不柔弱,反而有種別樣的堅韌。 對於程傾的身姿樣貌,那幾個有求於他的組局之人雖有心動,但都有意將程傾向他身上推。 見他並未有所表露,這才蠢蠢欲動起來。 隨著幾雙手有意無意地觸碰而上,程傾始終安靜地站著,仿若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隻是細節有所出賣,不論是無所適從地斂下眸,還是身前交疊的手被攥得愈緊。除了進門朝他示意問好的一句“岑先生”,就再沒開過口。 看上去是被教過規矩的,也知道這間屋內誰最大,但卻絲毫沒有向他求助的欲_望。 認命,接受。 岑遠見過不少人,或是家境貧寒想賺快錢來此打工的,或是貪慕虛榮來此尋求傍大款機會的。但不論是哪種,都無非自己決定。 觀感倒是比些又當又立的好看許多。 隻是他向來不愛管別人的閑事。 他對程傾的印象不錯,也可以拉對方一把,但對方若是無心,他倒也不必如此麻煩。 可最後他還是拉了程傾一把。 幾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衝著一個年輕小孩色性大發的禽獸模樣著實有些倒胃口。他直接叫人出去,替程傾解了這場圍。 應酬結束,他在門口被程傾攔住。 少年的眼睛很亮,眼神帶光,小心翼翼地喊他,語氣裏滿是感激孺慕:“岑先生,謝謝您。” 微醺的狀態下,岑遠有瞬恍惚,記憶裏早已模糊不清的畫麵主角與現實仿若重疊。 他是在那個時候覺得程傾像楚知鈺的。 回過神後,他語調無波地反問:“謝我?” 程傾愣了一下,手忙腳亂地從兜中摸出紙筆,寫了串號碼上去,接著遞給他:“如果有我能幫到您的地方的話......” 一句話越說越心虛氣短。 他的胳膊在空中尷尬地懸著,直到忍不住快要下落,那張皺巴巴的紙條才被接過,轉到了岑遠的手中。 岑遠的目光定在他那張懵懂漂亮的臉上,緊促逼仄:“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麽?” “我知道。”程傾說。 出乎岑遠意料的,答複的迅速。 他們的第二次見麵是在酒店。 岑遠問他:“成年了嗎?” 程傾看上去太嫩,還像是個高中生,而雖然任何工作都對年紀有所要求,但但會所的高薪工作的確會有人通過偽造身份證年齡來獲取就職資格。 “成年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慮,程傾很快速地補充道:“上個月剛過的18歲生日。” 他的秘書早先便調查過程傾的背景,如果對方有什麽問題,那麽那份報告便不會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來前岑遠隻粗略地掃了一眼,提取出了兩個關鍵詞語“孤兒”、“極度缺錢”。 所以岑遠在向程傾講述了自己的要求,得到對方同意後,接著開出了一年三百萬的高價。 他對身邊的情人從不吝嗇。 始終對他的話未有置喙的程傾這時卻搖起了頭,聲音雖小,眼神堅定:“我不要這個。” “我想演戲。”程傾說。 一句話,開啟了岑遠為他砸資源的演藝生涯。 程傾就這樣跟了岑遠。 漂亮體貼,懂事順從,安分守己。 簡直就是所有男人夢想中的情人模樣。 不過岑遠倒是說不太清,對方作為替身是否合格。很多時候他甚至模糊了當初自己選擇程傾的原因。 每經發現,又很快被拉回。 隻是可能真是聽程傾喊自己的次數多了,記憶裏當初的那句“哥哥”,轉為替代的,全是程傾在許多場景下用不同語氣喊他的清脆的聲音。 而程傾,在他情人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五年。 就連在性_事上毫無長進的樣子,也極合他的心意。 岑遠垂下眸去看,他的手臂正環在程傾細窄的腰間,將下意識逃跑的人穩穩圈住。 而程傾的膝蓋則正撐跪在床麵上,腿根顫著抬起腰,沒過幾次就又是一幅進退兩難的神情。 突然受到刺激,也隻會將環住自己脖頸的臂膀收攏,驀地攀附更緊,情動難忍地喊他: “.......哥哥!” 五年前的程傾,在他身下就是這樣。 似乎以為自己已經藏好了對未知情_欲的膽怯,求助式地抬起眼看他,可少年的眼睛清澈見底,懦懦的語氣更是出賣:“......岑先生。” 為數不多的不同是稱謂,還有時過境遷以後,程傾眼底小心藏匿卻又漏洞百出的愛意。 岑遠清楚程傾對自己那抹隱晦的情意,但他視若無睹,不作置評。畢竟隻要程傾能夠一如既往地守好本分,那這點小情緒他也並非不能容忍。 所以對於下午程傾的抗議,他倒也談不上生氣,隻是莫名有股淡淡的躁意繞著他瑩瑩不散。 不過,不聽話的孩子需要懲罰。 “怎麽現在知道叫哥哥了?” 岑遠語氣平淡地問著,將攪動在口間的手指抽離,泛著些濕漉漉的光。 程傾的臉仍埋在他頸間平複著急促的喘息,過了幾秒才抬起頭,眼尾染紅地狡辯說:“明明一直都叫哥哥。” 也有意對下午的那句先生避而不談。 岑遠眸色愈深,伸至襯衫內被以遮擋的手下移,撫至了他正緊繃的小腹。 作為演員,程傾的身材管理很好,入行不久就練出了腹肌,而肌理流暢的線條極大限度地掩蓋著什麽。 溫熱的掌心要了一陣在感受到微凸下按,依托於他的腰肢在頃刻便劇烈弓起,赤_裸裸暴露在空氣中的兩條腿開始大陣痙攣。 “唔!!” 直到這一刻,岑遠始終無動於衷的俊朗麵容才終於顯露神色,隱隱帶上些因愉悅而產生的笑意。 “不是要討好我麽?”岑遠沒有戳破和他爭論。 低沉的嗓音穩穩刮過程傾耳廓,意有所指地敘述著說:“那你還需要再努力些。” 結束的時候,程傾已然昏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