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識】


    我叫花識,父親是一個小家族家主,母親很美,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美。


    6歲那年,父親母親為我慶生,記憶裏,那天滿城的煙花遮掩了夜幕。


    歡聲笑語中,空中血光崩現,灑落下大片大片的血花。??.??????????.??????


    緊接著,處處都是淒厲的慘叫聲,漫天的血雨自空中散落下來。


    我不知所措抹去臉上夾雜著碎肉的血水,親眼看著父親的肚子上被戳了一個大窟窿。


    母親抱著我,跑過人群,跑出小城……許久許久,直到母親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我隻記得,她一遍又一遍的說:


    “小識,快跑!去飛星宗,快跑……”


    我跑進樹林,可一想到母親還躺在後麵,還是停下了腳步。


    我向來聽母親的話,可那時,步子如何也邁不開。


    我躲在草叢,看著母親被他們抓走,來人滿臉不懷好意的勸說:“那可是修仙界五大家族之一的柳家,能被柳家掌士看上,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母親反抗不得,最後深深看了一眼躲在草叢裏的我,拿出佩劍自縊在我眼前。


    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落下,可我不能發出聲音,我瘋了似的跑進樹林,荊棘樹枝劃破衣衫,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從樹林出來,已經是幾天之後。


    我身上都是傷疤,渾身髒兮兮,幾天未進食,慌不迭摔倒在地。


    醒來時,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肚子餓得痙攣,我嚼著草根混著雨水咽下肚。


    父親沒了,母親沒了,家也沒了……


    我不知該去何處,在街上遊蕩幾天後,想起母親所言,終於一路打聽去了飛星宗。


    我躲在角落,不敢出去,他們都叫我小乞丐,朝我扔石頭。


    和洛硯見麵的那一天,時維六月,飛星宗夕顏花開的茂盛,似晚霞如落日。


    弟子下山曆練,我看到人群中的青衣男子,他嘴邊總是掛著笑意,溫柔,溫柔的如母親一般。


    ……


    【洛硯】


    飛星宗是桑域一個三流宗門。


    不大不小的規模,但在一方土地也算的上他人眼中的霸主勢力。


    洛硯是飛星宗的大師兄,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有築基修為,堪稱宗門未來,曾一度被認可,能帶領宗門邁進二流甚至一流宗門。


    與洛硯同有名氣的,是他青梅竹馬的師妹,掌門之女尹汐。尹汐小洛硯兩歲,自小跟在洛硯屁股後麵一同長大。


    洛硯十六歲這年,按宗門以往慣例,與尹汐帶領宗門弟子下山曆練。


    ……


    “師兄,你說我爹為什麽不同意我一人外出曆練,次次都要你跟著我。”說話之人著鵝黃色衣裙,左搖右晃蹦蹦噠噠。


    “師父擔心師妹安危,自然不放心。”


    尹汐輕哼一聲嘟囔道:“明明我也有築基實力,爹爹真討厭。”


    洛硯唇角含笑:“師妹莫氣惱,師父也是為你好。”


    “……”


    【初遇】


    花識躲在草叢,見一行弟子離他越來越近,徑直上前抱住了洛硯的小腿。


    洛硯低頭,便對視上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哪來的孩子?


    “又是這個小乞丐,離大師兄遠點!”後麵有弟子出聲嗬斥。


    花識聽此,抱得更緊了。


    洛硯抬手阻止,蹲下身拿出一塊手帕,麵色溫柔的為其擦去臉上的汙穢:


    “你可記得家在何處?”


    花識搖頭。他沒有家了。


    “你叫什麽名字?可知父母姓名?”


    “花識。”花識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洛硯。


    為不耽誤曆練時間,洛硯招手叫來一名弟子讓其帶他先去宗門。


    可花識卻緊緊抱著他如何也不撒手,一雙大眼睛硬生生憋出了一汪眼淚。


    “哈哈哈,大師兄,這小孩該不是你的私生子吧?”


    洛硯憋紅了一張臉:“我才十六,怎會有這麽大的孩子。況且,我也不會與她人有染。”


    反倒是尹汐眼珠子一轉,湊上去道:“師兄啊,你看這小孩這麽可憐,又纏著你不放,不如……你先帶他回宗門?”


    洛硯堅定搖頭:“不行。師父讓我保護你們,斷然沒有自己回去的道理。”


    尹汐朝著身後一眾弟子擠眉弄眼,眾弟子會意,上前個個勸說:


    “大師兄,此次曆練不過一個月,而且就在宗門附近,不會有危險。”


    “對啊,總是讓師兄保護我們,算什麽曆練嗎?”


    “就算有危險,也有傳訊符啊!”


    “……”


    洛硯看著吊在自己腿上的掛件,無奈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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