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條悟的臉龐因為腦袋高速的思考有些泛白，他揚起了一抹清淺的笑意。五條悟伸食指撫去了清水仁睫翼上的淚水，他忍不住緩緩湊到清水仁的麵前，仔細描摹著他的臉龐。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龐。六眼搜集來的信息灌入腦海，記憶中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向著五條悟襲來。五條悟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畢竟眼前之人身上的氣息與他的身體的聯係痕跡是如此的清晰。五條悟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哈難怪，難怪總是有哪些莫名其妙的疼痛，難怪他們提到我生日時是如此的忌諱哈哈哈哈哈哈”他低頭按住因為高速思考而抽疼的額頭，揚起了一抹張揚肆意到極致的笑容。大腦中六眼搜集而來的信息情報不斷拚湊又組合。腦海中的角落裏，那在查找宗卷時匆匆一瞥字跡放大在了腦海。1989年12月7日，東京郊外發生一起車禍事件...現場無發現如何咒力殘穢。注：隨行人.......無車上嬰兒血肉，最終判斷為死亡失蹤。最後的標注鮮紅刺眼，五條悟終於明白l了為什麽家族宗卷中會夾雜著這麽一份詭異的報告。這是他出生那天的車禍。不論是出生那天的車禍事件，還是那些奇怪的噩夢與疼痛與眾人的忌諱，那一片片毫無關聯的破碎線索在他腦海裏被一條細細的絲線拚湊組合起來。五條悟抬頭，望著陷入迷茫的清水仁，笑的張揚而瘋狂。腦海裏的線索不斷重組，最終交織成為了一張細密的大網，網的兩端是這些年來生活中的異樣，中間是一片的空白。而現在，那塊最大的那塊拚圖，主動地來到了他的眼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切都說得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哈哈哈五條悟拭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任憑他們怎麽阻攔，你還是到了我的麵前嗎？“哈哈哈哈”他捧住了清水仁的臉龐湊了上去。“我的....弟弟？”他的臉上猶帶著看出真相後的得意與嘲諷，隻是更多的是麵對著宗卷記錄裏的那些事情還有對家族高層的嘲笑。畢竟他們設計殺害了的人，那個應該死在那場車禍裏的人，現在，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們身上相連的氣息，是騙不了人的。五條悟望著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龐，突然開口：“叫哥哥。”“哥哥？”清水仁被自己又哭又笑的哥哥弄昏了頭腦，歪頭迷惑的叫了一聲。主動開口的五條悟突然怔神，他仿佛置身於一場綺麗詭譎的夢境之中。夢境裏有華麗的宅邸，有無數的仆擁，夢境裏他受著所有人的尊敬敬仰，被猶如明月一般高高捧起，但卻不曾有人擔心過，如果摔倒碎裂他該是如何的疼痛。他深深陷入一場無邊彷徨的噩夢，夢境裏沒有邊界，他隻能不斷重複著那股痛苦。而現在，這場困擾他已久噩夢，卻被那一聲輕輕的“哥哥”打碎了。似乎，是有人突破了那重重的障礙，來到了他的麵前接住了他。第11章 他一直冷漠地看著這無趣的世間，而現在眼前突然出現的弟弟似乎是突然打破了他的外衣。“哥哥？”清水仁注意到他的震動，以為他在關心自己，第一次見麵的哥哥居然如此的關心自己，清水仁不由地有些感動和開心。他原以為五條悟會是很不好相處的人，在穿越壁壘的路上，他已經摸索過那係統窗口的功能，在屏幕右側圖標上看到了五條悟的信息。他是五條家當代的六眼術士，出生時就引起了五條家的震動，自小就是被當成五條家的繼承人來培養的，眾星拱月般的存在。清水仁查看的信息裏，五條悟看起來總是一臉冷漠和高高在上的模樣，沒想到居然這麽好相處，清水仁十分感動，簡直都眼淚汪汪。不能露出這幅丟臉的模樣啊！清水仁拂去淚水，看著哥哥安慰著道：“哥哥，已經愈合了，沒事的。”五條悟抬頭看著他感動的模樣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戳破他的幻想，笨蛋，我是在擔心我自己受到的疼痛啊。五條悟突然間心情有些複雜。他看著被自己握住手腕淚眼汪汪看著自己的親弟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種冥冥之中的兩人身上的聯係讓他覺得頗為奇妙。論突然間多了一個親弟弟該怎麽辦？五條悟的接受很自然，下一秒他就進入了哥哥這個角色。他捏起了一塊點心塞進了清水仁嘴裏。“很好吃的哦！”他依舊散漫的倚靠著欄杆，看著自己新出爐的弟弟。清水仁正吃著他塞過去的點心，雖然穿著灰撲撲的，但是坐姿端正筆挺，儀態端正，很像那些老頭子要求的繼承人模樣呢。五條悟有些惡趣味地揚起嘴角。要是現在把他拉到那群老橘子麵前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樣，會不會被嚇得當場‘花容失色’？嗯....亦或者是抓著他的手用義正嚴詞的話語勸導著他殺掉麵前這個人？五條悟想象著皺巴巴的老橘子氣的褶皺炸開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他有些興衝衝的想拉起清水仁的手掌衝到那些橘子們麵前，不過他停了下來沒有衝動，肯定會被殺掉的吧，算了。五條悟撇了撇嘴，隨後轉頭看向在極力控製著自己，不露出被甜到扭曲表情的清水仁，被他的反應逗得開心了起來，五條悟笑眯眯。“好吃嗎？”“嗯....好，好吃。”清水仁艱難地扯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慘淡的笑容，給出了一個含蓄的評價。“很甜。”簡直要甜死人了清水仁想捂住喉嚨喊救命，他覺得自己迫切的需要一杯水。他發現了，他哥哥好像是個超級嗜甜的人啊。五條悟眉眼彎彎，笑容中帶著小孩子看待新玩具一般的開心，他詢問道：“對了，我叫五條悟，你呢？”“你沒有咒力，是怎麽進來的？”他有些好奇，眼眸亮晶晶的。“是有人幫助你進來的嗎？可以突破五條家防護的人，是有特級嗎？”“對不起，我答應了不能說。”清水仁回想著齊木楠雄的模樣道：“我的名字是仁，清水仁，今年六歲。”“是嗎？清水....”五條悟嘴角含著一抹奇怪的微笑，對於他的回答不可否置，回答道。“很不錯的的名字哦！”“比我還小兩歲呢~”是被封印過嗎？五條悟想問的問題太多了，他十分好奇清水仁後來經曆了什麽，一時間他自己都不知道該這麽開口了。但或許問了，自己也得不到答案，五條悟眼神有些懶倦。清水仁的目光漸漸遊移到了地上的水杯，那是他剛剛進屋為五條悟倒來的水，他迫切地想喝水喉嚨簡直甜。看到他這幅模樣的五條悟顯得十分開心，好整以暇地問著他：“要不要再吃一塊？”同時，五條悟手裏的動作卻是先一步舉起了水杯，一口氣喝完了。清水仁瞬間僵住，伸出去的手停駐在半空。“哈哈哈哈~”還真好逗啊，五條悟想。嗯？五條悟突然湊上前握住清水仁的手。清水仁的手掌上結著一層是用刀劍時留下的繭，顯得十分粗糙，不似這個年紀的孩子們那般細嫩。"哥，哥哥？”兩人原本就是麵對著麵坐在走廊上，五條悟一彎腰湊過來，就顯得兩人姿勢極近了。五條悟是個沒有距離感的人，他倒是沒有察覺，或者說察覺也不在意。清水仁卻就很不適應了，他一低下頭就能看到了五條悟毛茸茸的頭頂，而且手還被對方抓住摩挲著手心，癢癢的。他有些不適應得想抽回手掌。原、原來哥哥這麽熱情的嗎？清水仁不知道，五條悟不僅這麽熱情沒有距離感，長大後還變本加厲，成為了一個超級大ky精，變得甜兮兮黏糊糊的。“你會劍術是嗎？要來比試一場吧！”五條悟抬起頭興致勃勃地望著他。清水仁低頭就看到了他那明亮璀璨的雙眸，他下意識點頭應了一聲，隨後反應過來後，清水仁突然低頭雙手捂住了臉龐。五條悟被他突然的反應也懵了一下，他接住清水仁垂落的發絲摸了摸，感受著手裏冰涼順滑的發絲，他詢問道：“怎麽了嘛？”“我忘記帶上刀劍了。”縮成一團的清水仁冒出了一句悶悶的話語，他說這話時的十分羞愧，身為一名劍士居然會忘記帶上自己刀劍，哪怕是木刀也成啊！太丟人了。他慚愧的耳尖都泛起了薄紅，隱藏在雪白發絲間的雙耳變成了粉紅色，清水仁放下雙手接受審批。卻被五條悟直接上手捏了捏那發燙的耳尖。原來是這種性格嗎？看到他通紅的臉頰，五條悟笑眯眯的。“那簡單，”他站起身子三兩下跑出了走廊盡頭，過了一會後抱著一堆雜七雜八的咒具出現在了清水仁麵前。在外界昂貴稀缺的咒具在他手裏宛如玩具一般。那架勢，猶如街頭抱著商品在大甩賣的一樣。“呐，選一個吧。”他像是炫耀著自己的玩具的小孩子一樣，興致勃勃。“嗯，”清水仁站起身看了一圈，地上那些武器對他來說全都太大了，他皺著臉思考了一會，挑選了一把稍短的刀。“唔，選好了嗎？那來吧！”五條悟站到了庭院的空地上看著他的‘弟弟’。“直接攻擊沒事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