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仁回去的途中,腦海裏還在想著要好好和羽太郎交流一下的這件事上。務必要說明休息這件事的重要性,這種連綿不休的工作態度,說不定真的會英年早逝的啊。清水仁踏出了傳送空間的波動,穿過了世界的壁壘,然而,他看到的卻不是他之前離開時看到的某座建築殘骸,而是一片陌生的樹林。樹林裏的蟲鳴淒切,還有夜風在嗚嗚的回響。清水仁抬眸打量著四周,夜色幽深如潭,墨水般的天空上連星星都是如此稀薄,似乎是被什麽厚厚的簾幕擋住了一般。樹葉在風中發出了沙沙的交響,清水仁忽而看到了遠處樹林外的一陣火光。就在著幽黑暗沉的夜色裏,那火焰卻熾熱耀眼宛如白日炎陽一般,而且還在半空中匯出了一道火焰能量體,那火焰在夜幕之中旋轉交匯而後宛如煙花一般緩緩消散。火星在空中飛舞,猶如一隻隻暗夜裏的焰蝶一般,綻放著生命最後的美好。清水仁眼眸被火光照地閃亮,鋥藍的眼眸裏倒映著灼灼的火光,那灼熱耀眼的火焰也似乎是一刹那間閃進了他的心裏。火花在空中崩散消逝的那一瞬間,清水仁聞到了一股無比惡心的濃臭。那是,他無比熟悉的鬼的氣息。而且這個氣息絕對是不止吃過千百個人的那種,難道說是十二鬼月?清水仁立即握住日輪刀趕往了火光閃現之處。…遠處的樹林之外,火車鐵軌的一旁。煉獄杏壽郎和猗窩座的戰鬥剛剛結束,戰鬥時火焰帶起的濃煙緩緩消失,灶門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緊緊地盯著煙塵中的場景。猗窩座的右手臂已經貫穿了煉獄杏壽郎腹腔。煉獄杏壽郎的唇邊正在不斷的湧出著鮮血,但是他卻強忍著痛楚,再次揮起了手裏的日輪刀砍向了猗窩座的脖頸。血液從他的唇中,還有額頭不斷的滴落而下,隊服的的右側也被鮮血染的暗紅,似乎是連生後羽織上的火焰花紋都帶上了鮮血的顏色。灶門炭治郎眼眶翻紅,他掙紮著爬起身,捂著抽痛的腹部去撿起了日輪刀飛速上前。天邊風卷雲湧,此時正是晝與夜之間交匯的瞬息萬變,暗藍漆黑的夜幕被撕出了一道缺口,霎時間就露出了背後清澈明亮的天空。浮雲暗淡隨著晨風緩緩消散,遠處的天邊泛起了一絲金紅,狂風吹襲天上的浮雲滾滾。猗窩座原本平淡的眼眸頓時緊縮了瞳孔。天就快要亮了,糟糕,忘記時間了。快、要快點逃離這裏了,陽光會照過來的,要快點逃離這裏身後的灶門炭治郎壓抑著疼痛奔跑而來,他同時大聲的呼喊著嘴平伊之助攔住想要逃離的惡鬼,決不能讓他趕在陽光出現之前消失,不能讓他跑走。猗窩座的手臂緊緊的卡在煉獄杏壽郎的腹腔之中,另一隻手臂被他緊緊的抓在手裏,猗窩座無論如何的用地想要掙脫都逃不開。那種將死之人最後的信念,絕對不是一隻隻想著逃離的惡鬼可以比得過的。刻著“惡鬼殺滅”的日輪刀已經砍掉了猗窩座一半的脖頸,嘴平伊之助也揮舞著一之型從半空中飛撲而來。猗窩座在此時猛然震斷了雙手,舍棄了手臂,同時他腳下用力飛速跳起躲過了嘴平伊之助的一擊。天邊的浮雲逐漸染上了薄紅,大片濃黑的夜幕也逐漸變得暗藍透亮。那看起來似乎是希望的色彩,但是灶門炭治郎卻隻感受到了一陣絕望,他要逃了,那隻惡鬼要逃離這裏了啊!煉獄先生!!灶門炭治郎的眼眶漲得通紅,他的眼眶裏的淚水是氣憤,是委屈,是不甘,但更多的還是痛苦和絕望。因為,就在猗窩座逃走的一瞬間,煉獄杏壽郎失去了支撐,就已經無力的癱倒而下了,血液正從他的身上不停的滴落。那股濃鬱的血腥味縈繞在灶門炭治郎的鼻尖,他咬緊了牙根握住日輪刀努力的向前奔跑,他在壓榨著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哪怕最後會被煉獄先生責罵,他絕對不要讓那隻惡鬼逃走。然而過重的傷勢還是讓他的步伐緩慢了一步。就在此時,水之呼吸壹之型 水麵斬擊半空中的猗窩座背後出現了一抹白色的人影,他的眼眸就宛如此刻將曉的天空一般。水花自刀尖噴湧而出,直接斬在了猗窩座另外一邊的脖頸上。“叮”那是清水仁的刀劍撞擊到另外半把日輪刀發出的聲響。那是水與火的交疊匯聚,藍色的刀劍抵在紅色的刀刃之上,似乎是隔空在這隻鬼的脖頸上進行了別樣的交接一般。猗窩座的頭顱從半空中飛揚而下。然而此時的他卻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自己的頭顱重重落在摔在了地麵上。誒?怎麽回事?猗窩座望著天邊上升的朝陽陷入了一陣迷惑之中,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名美麗羞澀的少女,猗窩座突然陷入了一陣呆滯之中。他突然想到,夜晚怎麽這麽快就過去了呢?他好像,還沒來得及陪著戀雪再去看一場煙火呢清水仁緩緩收起刀劍,走到了煉獄杏壽郎的身邊,扶住他倒下顫抖的身軀。“嗯,已經解決了。”那一抹緋紅的朝陽逐漸轉為了金黃,天空上層也漸漸的退變為了一層淺淺的青綠,而後漸漸的過渡為了一片澄澈而又明淨的藍色天空。煉獄杏壽郎望著眼前這雙蒼藍的眼眸陷入了一陣恍惚,初升的朝陽灑滿了大地,遠處的鬼也在緩緩的化為灰燼消失。煉獄杏壽郎鬆了一口氣,鬼已經死了啊,太好了!他身披一肩紅霞朝暉,整個人猶如初升的太陽一般耀眼,煉獄杏壽郎緩緩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幹淨的宛如剛出生的嬰孩一般。這一次,他沒有倒在了黎明將曉之時,他見慣了黑暗,也為著別人照亮了夜晚,但至少在最後,他還可以見一抹初升的太陽。清水仁望著他溫柔而又悲傷的眼神,有些遲疑的頓了頓動作。然而就在煉獄杏壽郎準備說些什麽道別之時,清水仁薅出了一瓶藥劑,迅速而又精準地塞進了煉獄杏壽郎的嘴中。第37章 煉獄杏壽郎“唔???”煉獄杏壽郎的話語被藥劑堵住,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間滑進了身體的各個地方,煉獄杏壽郎感覺自己身體上的疼痛似乎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發出滿血複活的朝氣喊聲,卻又立馬陷入了昏迷。太過疲憊,身體承受不住藥力, 睡一覺就好了, 係統解釋道。清水仁救下煉獄杏壽郎不久之後, 鬼殺隊的後勤組隱也終於是趕到了這邊。一群帶著奇怪頭盔的黑衣人, 手腳麻利的把列車的那些乘客一個個接走,還有身後受重傷的炭治郎幾人, 就被他們抓緊送往了蝶屋了。因為清水仁還攙扶著煉獄杏壽郎,然後迷迷糊糊間就被他們一齊送了過去,等他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救治傷員的蝶屋裏麵了。清水仁的麵前站著一名身穿蝴蝶紋羽織的少女, 她在問著自己是否有哪裏受傷,清水仁搖頭,並且伸手指向了半死不活的灶門炭治郎幾人。至於煉獄杏壽郎,他的傷口正在以著一種眾人所無法理解的速度快速地愈合著。要不是來的路上煉獄杏壽郎沒有因為陽光而化為灰燼消失,路上那些送他過來的隱的成員, 還有蝴蝶忍,幾乎都快要以為煉獄杏壽郎是不是被強行變成了鬼了。煉獄杏壽郎躺在病床上, 朦朦朧朧間,他似乎看到了他的母親, 那個溫婉美麗, 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堅毅之色的女人。她的手臂輕輕的撫在煉獄杏壽郎的額頭上對著他輕笑,緋紅的雙眼裏裝滿了溫柔, “那雙這些年來, 你做的很棒呢, 杏壽郎。”煉獄杏壽郎對著母親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他想要拉住母親的手,然而卻被煉獄火推了回去。“回去吧,現在還不是你該來的時候,”她說到,“去拯救更多的人吧!”煉獄杏壽郎被母親推了出去,但是他仍然微笑著在和母親道別,他看起來似乎永遠都是這一幅朝氣蓬勃、元氣滿滿的樣子。躺在病床上的煉獄杏壽郎眼睫輕顫,他緩緩睜開了雙眼,入眼的是便是溫暖的病房,還有對麵窗戶裏那明媚的陽光。周圍還有幾個蝶屋的幾個女孩子在來回的奔跑著照顧病人。煉獄杏壽郎躺在床上深吸了口氣,啊!還活著的啊!那雙金紅耀眼的眼眸沒有絲毫的痛苦難過,哪怕是一點點的沮喪,而是瞬間就滿是奕奕的光輝了,他看起來十分的精神。煉獄杏壽郎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被猗窩座一手貫穿之後的地方,此刻卻是一片完好的肌膚。除了身上的傷口,還有他的左眼都再次恢複了視力,他敢確信,他的左眼明明已經在和猗窩座對戰之時就已經被打中失去了視力了,而此刻他卻還能看到那溫暖的陽光。而且,還有一個地方…煉獄杏壽郎側了側頭,他發現自己耳朵的聽力居然也已經恢複了,除了我妻善逸衝著女孩們嬉笑打鬧的聲音,就連窗外微風輕撫樹葉的聲響也是如此的清晰。煉獄杏壽郎想起來了,自己在陷入昏迷之時,那個神秘的劍士好像給他喂下了一瓶藥劑,自己喝完藥劑就立馬昏迷過去了,難道說,就是那瓶藥劑的作用嗎?煉獄杏壽郎翻身從床上爬起,被褥輕輕地滑動在床鋪之上。既然沒事,那麽就要去找那名救命恩人感謝啦!他起身的動作很快就吸引了周圍幾人的注意力,特別是對麵床鋪之上的灶門炭治郎還有我妻善逸幾人。三人在看到煉獄杏壽郎的瞬間,眼眶就瞬間水汪汪的,猶如旋轉的太陽蛋一般,淚水嘩啦啦的滾滾落下。“煉獄先生”“煉獄先生!!”“大眼珠子!!!!”三人瞬間掙紮著從床上爬起,就連我妻善逸也拋下了女孩們,一起撲到了煉獄杏壽郎的身上。“嗚嗚嗚你沒事就好啊!煉獄先生!我以後會加強鍛煉,變得更強的!!”“對對對!大眼珠子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耍帥了,我會變得更強保護你們的!!”幾人哭唧唧的,連身旁在照顧幾人的小姑娘們都感動的淚眼汪汪,各自拿著小手帕擦拭著眼淚。蝶屋一時間響起了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聲,這哭聲讓蝶舞周圍的人們一聽,還以為煉獄杏壽郎就這麽直接過去了,甚至還有幾個傷者掙紮著從自己的房間爬到了煉獄杏壽郎他們的病房裏。煉獄杏壽郎歪頭不解,他撓了撓頭,露出了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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