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到線索,連交流都沒有,直接把自己手裏的線索跟對方交換了。盛辭看完校規,猜測道:“這可能是份死亡名單,死掉的人名字都被劃掉了。”沈朝暮思索了一下,歪頭:“他們不會都是因為談戀愛死的吧?”沒等盛辭出聲,他自己先吐槽了:“談戀愛就得死?戀綜節目搞這個主題合適嗎?”他吐槽時臉上是繃不住高冷表情的,露出了一點真實的嫌棄,盛辭眼睛裏有笑意一晃而過,手指在紙張上點了一下:“這裏還有兩個小黑點,像不像字寫到一半忽然因為什麽事沒寫完?”沈朝暮注意力被拉回來,偏頭仔細去看,最後一個劃掉的名字後的空格果然看到了兩個小黑點,他想了想:“這兩個空格應該對應的是我們。”沈朝暮下意識地順著這個思路延伸下去,呢喃道:“會不會這間教室裏原本是坐滿學生的,因為談戀愛死掉了,所以現在隻剩下兩套桌椅。”兩套桌椅,對應兩個嘉賓。【!!居然是這種展開嗎?還附帶了角色扮演?】【沈朝暮這麽一說,突然覺得這間教室有點陰風陣陣啊……】沈朝暮的手機還拿著手上,剛進來他們就發現這裏很空曠了,明明是教室桌椅卻隻有兩套,原本還以為是怕嘉賓不小心跌倒,現在一推理,再加上手機燈光一照,還有門口的吊死鬼……沈朝暮覺得有點驚悚,不著痕跡地往盛辭身邊靠了靠,就看見盛辭手指在名單上點了一下,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向他:“那這情書是誰寫的?”沈朝暮被這問話問的有點懵,沒反應過來似的,抬起臉“嗯?”了一聲。昏暗的房間裏,模糊了輪廓,手機散發的光亮照不到他們這裏,沈朝暮隱約看見盛辭臉上似乎帶著笑意。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視線落在盛辭手指指著的名單上,腦海中靈光一閃,如果按照兩套桌椅對應的就是兩個嘉賓,並且他們也是戀愛關係,因為名字馬上要出現在名單上,隻是沒來得及寫上去。雖然這更有可能是為了製造懸念,也有可能是節目組不確定誰抽到校園主題。但他們在其中一個的書包裏翻出了情書……沈朝暮驀地反應過來,昏暗的環境下臉上的表情並不清晰,如果是在燈光明亮的地方,就會發現他白皙的耳朵都微微泛紅了。沈朝暮悄悄朝盛辭投去一個眼神,耳朵上的熱意沒有褪去的趨勢……剛剛盛辭笑著逗他的樣子,有那麽一瞬間,沈朝暮還以為回到了從前。攝像師在沈朝暮之前就反應過來了,扛著攝像機的手都有點抖,憋笑憋的。【前一秒還在覺得陰風陣陣,後一秒屏幕上就倒映出我快笑爛的臉。】【盛辭你的關注點也太偏了吧?不關注劇情、怎麽出去,關注情書是誰寫的??】【我賭五毛錢,如果這是真的,情書絕對是盛辭寫的。先暗戀老婆,老婆就要個聯係方式,你就直接答應跟人家談戀愛了!!】沈朝暮將自己跑偏的注意力拉回:“教室裏的東西不多,如果這隻是第一個密室,那應該不會設置的太難。”課桌和講台都看了,知道了故事背景,沈朝暮的目光看向門口的吊死鬼上,這是屋子裏第三個物體了,隻是他剛進來被嚇到有心理陰影,就一直沒往他身上看。他猶豫道:“鑰匙會不會在他身上?”盛辭沒糾結:“看看就知道了。”兩人走到門口,拿手機燈光去照吊死鬼的全身,昏暗的環境下,燈光一點點把吊死鬼的全貌照清楚,一襲白衣在半空中微微飄著,臉色慘白,長長的舌頭伸出來……沈朝暮倒吸一口涼氣,昏暗的環境下這樣一點點照出吊死鬼的全貌,驚悚感直線飆升,他下意識想往後退,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人牽住了。微涼的手落入略寬大溫暖的掌心,盛辭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吊死鬼身上:“我害怕。”盛辭也怕嗎?沈朝暮驚訝了一瞬,很快想起他們在一起時,密室逃脫還沒有時興,對方會害怕好像也不奇怪,他的注意力轉移到被牽著的手上,有些慌亂的心跳平穩了一點。【我害怕?盛辭你表情變過嗎??】【朝朝“不害怕”,那就隻能自己害怕了,嗑到了!】很快,盛辭就在吊死鬼手臂遮擋住的地方看到了一把鑰匙的輪廓,攝像師也趕緊拍了一個特寫。【聰明朝朝!!】吊死鬼是用威亞吊在上麵的,他們兩個站在地麵根本夠不到鑰匙。攝像師趁機提議:“可以一個人抱著另一個人的腰,把鑰匙夠下來。”沈朝暮想也不想地回頭指著屋子裏的桌椅:“可是那裏有桌子啊。”攝像師:“……”光顧著想拍精彩畫麵,把這事忘了!【哈哈哈哈笑死了,實不相瞞,看到鑰匙在npc腰上時,我也是這麽想的。】【攝像師有什麽錯,他隻是cp粉入腦了而已。(狗頭)】沈朝暮幫盛辭照明,盛辭搬了一套桌椅過來,站上去輕輕鬆鬆就把鑰匙拿下來了。沈朝暮看到真的拿下來了,眼睛都微微睜大了一點,盛辭看見了,不知道他腦袋裏在想什麽,挑眉道:“怎麽?”沈朝暮指著吊死鬼身上的威亞:“我以為導演組會在嘉賓拿鑰匙的時候忽然把威亞升上去,這樣反複來幾次才會讓嘉賓拿走鑰匙。”【我要笑死了,沈朝暮是遊戲的bug吧?上次想出直接推門的是他,發現鑰匙在吊死鬼身上,然後還要讓吊死鬼吊起來讓嘉賓拿不到鑰匙的也是他,哈哈哈哈。】【笑死,沈朝暮好像是站在觀眾角度的我們。】【導演組:提議很好,下次一定。】【吊死鬼:死了都還要工作?】攝像師笑的肩膀都在一聳一聳的,盛辭從桌子上下來,嘴角也勾起了一點,眼睛裏有細碎的笑意:“去開門了。”兩人走到門口,拿鑰匙開門,門外是一個類似於教學樓走廊的地方,和昏暗的教室不同的是,走廊的頭頂有照明的燈。兩人把手電筒關了,這條走廊很窄,隻能容納一個人行走,盛辭走在前麵,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像牆壁挪動的聲音,連忙轉身,就看見牆壁裏正緩緩多出一堵牆。沈朝暮被隔在了牆的另一邊。“……”盛辭沒什麽表情地看著攝像師,攝像師被他看的頭皮發麻。盛辭在節目裏表現出來的性格並不難相處,可跟拍了他兩天,沒人比攝像師更清楚。他僅僅是在沈朝暮麵前不難相處罷了,有些時候甚至還在克製自己的高興。在其他人麵前,他甚至懶得掩飾自己骨子裏的傲氣。攝像師連忙解釋:“這是一道考驗關卡,你完成任務就可以了。”【感受到攝像師滿滿的求生欲了!】【盛辭回頭的那個眼神真的好像在說:怎麽是你?】盛辭盯著攝像師,攝像師頭皮發麻,還想再解釋兩句,畢竟這是遊戲任務環節,就聽見盛辭問:“有鬼嗎?”攝像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有……”他以為盛辭多少會說兩句,沈朝暮肉眼可見的怕鬼,就算臉上表現的很鎮定,可細節還是暴露了,但盛辭什麽都沒說,轉身朝著前方的通道走了。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懶散氣息消失了,腳步都加快了,走出通道進入拐角,就看見麵前有一間小黑屋。前麵沒有路,小黑屋就是盡頭,盛辭看了眼門上寫著辦公室的小黑屋,直接進去了。攝像師連忙跟進去,他們進去後小黑屋的門就被從外麵關上了。小黑屋和教室一樣昏暗,盛辭打開手機手電筒,猝不及防,眼前出現一個穿著白衣,披頭散發,臉上有兩道血淚的女鬼。彈幕從盛辭跟攝像師說話時就少了很多,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和攝像師一樣的同等壓力,這時候在女鬼的衝擊下,嚇得都跑出來了。【救命!這猝不及防,差點嚇死了。】【門被關了,盛辭單獨和女鬼待在一起,朝朝辭暮這是要團滅了嗎?】【彈幕終於多起來了,盛辭剛才和攝像師說話時,我大氣都不敢喘……】兩個嘉賓現在一個被關進了小黑屋,一個“下落不明”,觀眾都在擔心嘉賓是不是要團滅了。盛辭看到女鬼那張慘白留著血淚的臉,想到沈朝暮也會遇到這樣的鬼,臉色沉了下來。攝像師看著他乍然見到鬼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倒是看清了女鬼的樣子後,身上的氣息更加冷冽,默默往後退了兩步。小黑屋並不大,女鬼坐在一張桌子後麵,聯想到進來時看到的辦公室幾個字,盛辭冷漠道:“要坦白嗎?”盛辭倚著牆,昏暗的環境下他臉上的表情並不清晰,隻能看到一點俊美的輪廓,身上懶散氣息、和麵對沈朝暮時偶爾會流露出的一絲笑意收斂得幹幹淨淨。女鬼並不說話,默默點了點頭。隔著一張桌子,她都感覺到了對方渾身透露著“不好惹”的氣息,默默將視線投向攝像師,尋求幫助。一米八幾,身材魁梧,接收到暗示的攝像師:“……”這一關卡其實是采訪的變種,攝像師輕輕咳了一聲:“你可以說一點你們戀愛中的事,如果打動了班主任,她會對你們網開一麵。”【班主任?】【怪不得盛辭說要坦白嗎,這不就是談戀愛的小情侶被發現,被帶到辦公室勸分嗎?額,如果打動不了,團滅也算勸分成功了吧?】【這麽一說,我看女鬼小姐姐都親切起來了,真的有小情侶被發現偷偷談戀愛那味兒了!】【就盛辭和沈朝暮在教室裏的互動,瞎子才看不出他們在談吧!(指指點點)】攝像師的話說的很明白,這些原本該女鬼說的,但她現在有點害怕盛辭,就由攝像師代勞了。盛辭倚著牆,眼睛闔上,似乎陷入了沉思。攝像師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思路,早點把沈朝暮解救出來:“可以講講你們談戀愛的細節,他讓你心動的地方……”“大二的時候。”盛辭突然出聲,攝像師嘴邊的話頓住,昏暗的環境似乎能激發人的述說欲望。他說:“我寫的歌被唱片公司退了回來。”一石激起千層浪,彈幕變成了問號的海洋。【????!!!】【盛辭的歌竟然會被唱片公司退貨??】【是哪家唱片公司!名字說出來,我要看看現在有沒有後悔!!】攝像師都露出了有些震驚的表情,以盛辭現在在樂壇的地位,難以想象他也會經曆一般的創作型歌手會經曆的事。盛辭的視線稍稍下移,落在了虛空中,思緒似乎也陷入了那段記憶。那時候他遠遠沒有經曆這麽多事,寫出來的歌也更淺顯,被唱片公司以不夠有內涵退回來時,他著實受到了打擊。盛辭的家世注定了他一出生就順風順水,那是他長那麽大遇到的最大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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