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ze看了看,皺眉道:“不對吧?價格戰這簡單粗暴的手法一用,dk旗下的企業也會減少利潤,殺敵一百自損一百。”“我覺得這就是他們的策略。”亭瀾道:“別忘了,dk背靠的是jpm,他們有充足的資金資源來打價格戰,完全能撐到把其他企業逼死的時候。況且,先不論其他企業,這個策略就是針對逸風的,現在逸風剛出了事,急需資金進行產業整合和產品升級。現在價格戰一打,就算我收購了逸風,極低的利潤下,我也做不了任何事,這麽大體量的一個逸風,可能就會再次破產。”亭瀾敲了敲鼠標,點開了另外的一張圖:“dk最近吸納的國際遊資,是不是高得離譜?跟我們比起來,他們現在最不差的就是錢。”kaze神色一凜,哂笑一聲道:“虧你能發現這些……那你覺得現在該怎麽辦?”亭瀾聞言低下眸子,他敲了敲kaze帶過來的材料,道:“我會盡快把逸風的手續辦好。除此之外,我會收購除新能源車製造外的上下遊企業。逸風已經有完備的產業鏈了,現在我要打造一個完備的渠道鏈,從生產到銷售,全部包完,不讓中間商賺差價,把成本壓到最低。”“哈?”kaze看著亭瀾,擰眉道:“你說的容易,你哪來這麽多錢?”亭瀾抬眼看向她。kaze:“……”“我先跟你講,蒼隼沒那麽多錢。”kaze回答的斬釘截鐵。“我知道你們沒有。要不然也不會用注資成飛這件事誘惑我到現在,但就是不給錢。人嘛,越缺什麽就越嚷嚷什麽。”亭瀾笑了笑,道:“但沒辦法啊,目前我能想到的就隻有這一條路了,要不然你再想個招?”kaze咬牙瞪著亭瀾,遲遲不吭聲。亭瀾棋高一著,笑的輕鬆:“你說過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對吧?那籌錢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哼……”kaze雙手抱胸,她今天本就心情不好,現下一雙眼中凶光更甚:“真不愧是jpm教出來的人啊,反客為主這一招玩的可真溜。”“我明早就去辦手續。”亭瀾不再惹她,點到為止。伸手拿起kaze給的材料整理了一下,踹到自己帶的文件包內。“等會,還有件事。”kaze叫住他,從懷裏掏出兩張入場券來:“最近有個影視頒獎典禮,我拿了兩張票,給你和小程。”“去幹什麽?”亭瀾警惕道。“小程要在影投圈裏麵混,多見見世麵也是好的。”kaze道:“而且,唐浩宇也要去。如果你們去了,他肯定會找機會跟你們接觸。”亭瀾看了看她,將那兩張票收到懷裏:“好。”回去的路上,亭瀾又接到了江隨打來的電話,許是看出亭瀾心事重重,電話裏江隨又提到了錢俞清。“瀾瀾,這件事情你先不要急。我幫你想想辦法。”江隨道:“或者,我可以先幫你去探探學長的口風?”亭瀾抽著煙,失笑道:“算了,以你跟我的關係,你一開口學長就知道跟我有關係。”“那也不能一直藏著不說。你現在又在學長的公司裏上班,離他那麽近,早晚會被發現的,與其被發現,還不如製造一個合理的契機把這件事說清楚。”江隨道。“這件事我比你考慮的久,江隨。”一想到這件事,亭瀾的聲音透露出濃濃的疲憊,他將手上的煙蒂熄滅,緊接著又點燃了一根,雙眼盯著紅綠燈,一腳油門踩了出去:“我跟學長之間就沒有合適的契機可以說這事兒。正如你所說,小程的年紀擺在那裏,我做什麽解釋都是錯的。”江隨歎了口氣,道:“瀾瀾,你也不要這麽想,萬一學長那邊可以接受呢?要不我還是……”“江隨啊。”亭瀾打斷他,吐出一口煙來,悠悠說道:“我已經想好了,等做完這件事,我會離職。”電話那頭的江隨一愣,驚道:“什麽?瀾瀾!”“這是最好的辦法。”亭瀾說的艱澀:“等把逸風做起來,學長叫我回來建立成飛的初衷就完成了,我正好功成身退。況且你想想,坦白之後我還要怎麽留在學長身邊工作?”江隨抿了抿唇,啞聲道:“……那你準備去哪?”“去哪都行,以我的能力,你還怕我找不到工作啊?”亭瀾笑道。“我不是這意思。”江隨道:“那小程呢?”亭瀾腳下猛踩刹車,車子穩穩停在了熟悉的停車場內。他抬頭看去,那是錢俞清的家,他來過很多次。“小程……”亭瀾頓了頓,他拉了手刹,整個人癱軟在了駕駛座上,渾身像是失了力氣:“如果小程願意,我會繼續跟他在一起,如果他之後不願意了,那就分手,我就再過回單身生活唄。”亭瀾咬了咬唇,快要泄出的鼻音被他強行堵在嗓子眼,他忍了忍,抬頭再次看向那棟熟悉的樓。“要做好風險控製嘛。如果真分了,我跟小程、跟學長……”“……也能斷的幹淨。”作者有話說:ps:現在特斯拉確實已經降價了,老馬在上海拿了一塊地,專門給特斯拉當工廠,這件事情非常非常有意思,有很強的商業前瞻性和試探性。有興趣的寶子們可以自行去查一下,這裏隻做簡單說明(勿噴):去年特斯拉市值暴跌,老馬跌下首富後開始找出路,貿易戰背景下,上海給老馬拋了橄欖枝,劃了地給他,並且跟老馬簽了對賭。要求特斯拉把製造鏈都放在上海,並且提出了限時盈利等多方要求。這個協議不僅讓老馬抓住了特斯拉翻身的機會(狂的收購推特了),還讓上海市擁有了新能源車的完整產業鏈,連帶發展了滬圈新能源汽車渠道的上下遊中小企業,winwin雙贏。第79章 亭叔叔,你忍一忍錢程今天下午就問了亭瀾,他今天能下班早點,想見他,但沒得到回複。本來想打個電話問問是怎麽回事,結果下午工作一忙起來,他就把這事兒給忘了。臨了下班,尹彩兒叫錢程收拾好落在工作室的東西,讓他從明天起不用來了,回學校好好上課,剩下的流程由他來跑。錢程本來還不願意,但轉念一想,記起自己答應亭瀾要好好學好基本功,便點了點頭。回去的路上,他給亭瀾發的消息亭瀾都沒回,打電話也沒有接。錢程有些慌,想著回家放了東西馬上就去找亭瀾,結果剛拎著東西走到自家樓下,抬眼就瞧見一輛眼熟的車。錢程愣了愣,足下步子走得更快了,直接小跑著到車邊,俯身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亭叔叔?你在裏麵嗎?”沒人回應。錢程心下更慌了,起身就準備走。結果車後座的門便突然被人打開,一隻手突然伸了出來,將錢程整個人猛地拽了進去。隨著車門被“碰”的一聲關閉,亭瀾炙熱的唇緊接著便貼了上來。錢程嚇了一跳,手上的東西沒拿穩,盡數都掉到了車座位上,亭瀾卻絲毫不在意,他身子前傾,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了錢程的胸膛處。“亭叔……唔……”錢程的嘴被堵住,亭瀾閉著眼將他壓在車窗上,一句話都不說,軟舌不由分說地探了進來。亭叔叔他今天怎麽了?錢程這麽想著,心下惶恐不已,本來想去推開亭瀾詢問一下,但伸出去的手卻在碰到亭瀾胸口的時候頓住了。肌膚相碰的觸感傳來,亭瀾胸口的衣服不知為何已經敞開,漏出大半個早已被汗浸濕的胸膛。錢程嚇了一跳,忙雙手攥緊亭瀾的肩膀猛的將人拉開。隨著亭瀾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悶哼,錢程整個人登時就愣住了。麵前的亭瀾一改往日的模樣,他沒穿外套,衣袖拉到了手腕處,襯衣的下擺掀了起來,隱約能看到腹肌。他跨坐在錢程的身上,胸口衣領處被解開了三顆扣,露出一片嫩白的肌膚,那兒更是挺著立著,四周莫名泛著紅,被十一月的冷空氣惹的直顫。亭瀾的皮帶也被解開了,褲子鬆鬆垮垮係在腰上,露出半截calvin klein的內褲邊,中間顯眼的那處早已濡濕,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從布料的下麵往上,被液體暈染出一層更深的顏色。“嗚……”亭瀾紅著臉看著錢程,眼尾帶著媚,眉毛擰作一團,嘴裏泄出羞恥卻包含欲望的音調:“小程啊……我在這兒等你等了好久。”錢程早已看得呆傻,平日裏的亭瀾在他麵前總是禁欲的、克製的,但今日卻很不一樣。他第一反應就是,亭瀾應該是受了什麽刺激,才會固執地將車停在自己家樓下,一聲不吭地在車裏撫慰。但,為什麽不回我消息?是有什麽說不出口的事情嗎?錢程想問,可眼前的景象直接一把火燒沒了他的理智,他看著亭瀾精瘦的腰線和漏了半截的屁股,手已經不自覺地摸了上去,喉結肉眼可見地滾了滾。“你……今晚回家……跟你爸媽說了嗎?”亭瀾聲音低低的,身體的觸碰讓他渾身一顫,連話都說不清楚。就在不久前,他輕輕掛斷了江隨電話,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一遍遍想著自己方才對江隨說的那些話。一些決定,想著輕若鴻毛,卻在心中壓下千斤。心髒跳的比平常快了不少,沒有夜燈的停車場裏,想要肌膚相貼的渴望達到了頂點,以至於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想著錢程的模樣衣衫不整地躺在了車的後座上。“……沒有。”錢程咬了咬牙,撫摸著亭瀾後背的手猛地一使勁,將亭瀾摟在了懷裏,一邊親著他的額頭,一邊伸手將他敞開的衣服猛地拉嚴實了。他壓著亭瀾的後腦狠狠地吻住啃咬,直到將懷裏人被親得渾身發軟,這才鬆開了口,湊在亭瀾的耳邊,語氣滾燙:“亭叔叔,你忍一忍。”話音剛落,他便將亭瀾平放在後座上,繃著僵硬的身體打開後座車門走了出去,然後打開駕駛座的門又坐了進來。他咬著牙根,“刺啦”一聲扣好安全帶,二話不說啟動了車子,然後起刹,換擋,一腳油門踩了出去。亭瀾安安靜靜地躺在後座,透過兩個前座的空隙仔細地打量著錢程的側臉。兩邊的路燈隨著車子的速度迅速後退,昏黃的光線打在錢程的臉上,忽明忽暗地。亭瀾目光緊緊看著他越咬越緊的下顎線,勾了勾嘴角,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車子很快停在了亭瀾家的地下車庫。錢程打開後座的車門,脫下自己的風衣將亭瀾整個人裹了個結實。亭瀾剛出了一身汗,渾身柔若無骨,任由錢程擺弄著。隻在被他抱在懷裏的時候輕輕喘了一聲,伸手攥住了錢程的衣襟。錢程低眸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在他頭頂吻了吻,伸手用自己的風衣領遮住了亭瀾的臉。之後的事情順理成章。屋裏的燈被一個個打開,兩人的衣服一路從門口脫到臥室,最後雙雙陷入床裏。亭瀾的熱汗浸了滿床,他緊緊抱著錢程的背,指甲肆意地在上麵劃出紅痕。麝香味染上了意識,亭瀾睜著眼,眼前的景象光怪陸離。放縱和情欲真的能讓人忘記一切。內裏的撞擊實實在在,亭瀾終於在飄忽不定的不確定性中,抓住了一根稻草。也終於知道,為什麽有人鍾情於此。晃動的天花板和錢程隨著律動搖晃的短發在眼前交錯,他伸出手,緊緊扣住錢程的脖子,仰頭去吻他的唇。錢程卻壓著他吻的更深,直將人穩得喘不過氣,才在他下唇咬了咬,啞著聲音道:“亭叔叔,你今天怎麽了?”亭瀾大口喘著氣:“想你想的。”“唉……”錢程長歎一聲:“你有心事不告訴我。”亭瀾揉他的臉,笑道:“你不信我在想你?”錢程雙手撐在亭瀾頭的兩側,低頭看著他,半晌,歎了口氣道:“我信。”“哈哈……”亭瀾笑的打顫,他低眸看了看,伸出手覆蓋在自己的小腹,輕輕壓了壓。“嘶!”錢程哼了一聲,手部的青筋爆了起來,一把攥住亭瀾不安分的爪子:“別壓。”“速度再快點。”亭瀾催促。錢程咬了咬牙:“我沒戴。”“不用戴。”亭瀾光著上半身,看著鏡中自己布滿痕跡的腰側,他眨了眨眼,輕描淡寫地穿上了浴衣,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