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裏的小區環境很好,環境清靜,隔音和綠化也都很完善。拉著靳澤去自己家裏的感覺,和跟靳澤回他家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房間不大,但整體的設計風格都是按照淮言本身的喜好來的。因此從門外進來,打開燈的那瞬間,靳澤有種踏上了自己心上人領地的感覺。以往都是淮言走進他的領地,在他身邊安營紮寨,而此時,是他是伴侶的身份也切切實實地走進了淮言。整體的設計跟淮言很像,溫暖而又富有生機,像是一汪從最高山上留下來純淨的水,讓人忍不住駐足感歎。燈光的整體感覺偏暖,家具和牆壁等整體色彩則偏向自然生機的綠色,看起來像是陽光照進了原始森林。淮言的眼睛亮晶晶的,一邊比劃一邊跟他說自己家具的來源。“這是我在建材市場那邊撿到的,原來看起來可破了,但是是實木的,質量很好,我就撿回來了……”靳澤笑了一下,他記得這個櫃子。最開始確實很破,但是現在被青年改裝了一下,原本髒兮兮的東西好像真的注入了一種名為生命力的東西。青年屋子裏的大部分家具,都是這樣改裝來的。盡管這些事情好像隻需要開口就能解決,但他樂得自己去登山挖寶。窘迫或許會很短暫地降臨在他身邊,但沒有什麽是能壓垮他的。就像靳澤自己想的一樣,淮言會信任他,依賴他,但永遠不需要依附他。淮言就是一個為自己而生的個體,是一個無論路多遠,多難走,都能走下去的,渺小卻頑強的生命。零點的鍾聲在此時想起,時間轉瞬到了23:59分。窗外,不少煙花開始在此時綻放,花花綠綠的焰火倒映在淮言的臉上,在他晶亮的眸子裏,閃閃發光。他轉過頭去,想跟自己的愛人分享這瞬間的美好,就看到了靳澤正舉著一枚戒指,單膝跪在地上。靳澤摘下了眼鏡,大概是在這樣的時刻,他不想隻透過鏡片去看自己的心上人。靳澤曾經無數次為他蹲下,好像對於他來說,對著淮言低頭,是一件如此輕易的事情。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珍貴,也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珍重。他不想以任何一次以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來類比今日的重要性。因為,無可比擬。他無數次幻想過這一天的到來,無數次在克製不住親吻青年耳畔時,想象這天的到來。這是他彌足珍貴的第一次,更是他和淮言無比珍貴的第一次,以至於他拿著戒指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這枚戒指他定製完成已經足足兩個月了,從他確定自己對淮言的心意開始,他腦子就開始繪製這枚戒指的雛形。就在昨天,前天,大前天……他無數次偷偷丈量青年手指的維度,在每一次與淮言十指相扣時,都想象對方帶上這枚戒指的樣子。他想找一個更有意義的時間,想布置一個更華麗的地點。但他覺得,沒有時間比現在更有意義,23:59分,在他們相識了十二年零九十九天的今天,在他們相愛的今年。他們將在這個時間點起航,然後順著時間的流動跨入新的一年,握著彼此的手一直走下去。也沒有地點比這裏更加了,這裏是完全屬於淮言的領地,而他們是彼此踏入互相領地的唯一……淮言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他在才注意到靳澤比之平時更加精致的妝發,以及對方微微發抖的手。即便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拒絕他,但在麵對心愛的人時,連靳澤都是不自信的。他朝著靳澤伸出手去,那枚銀色的指環套上指節的瞬間,淮言如有實質般感受到了重量。愛的重量。他在那枚戒指上,看到了自己和靳澤名字的縮寫,以及一行小字。[-gnas]【1】靈魂寄存處。作者有話說:馬上就要完結嚕!目前有兩個想寫的番外,一個是假孕(不生子,就是假的,搞點澀澀)還有一個就是兩個人身份互換,言言要變大總裁啦!大家還有什麽別的想看嗎~【1】藏語第73章 正文完你是我生命旅途的起點,亦是我奮不顧身衝向的終點線淮言邊用手指去摸那行小字, 一邊忍不住流淚。他在想,怎麽會是他呢?就跟靳榮光問他的一樣,靳澤為什麽會愛他呢?長久地活在別人的質疑聲中, 讓他自己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真的還值得被愛嗎?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窗外的焰火聲一聲大過一聲,在漆黑的夜裏綻放出巨大的聲音。但這一切好像都被隔絕在了兩人之外, 淮言聽到兩人的心跳聲,緊密地連接在一起。靳澤的吻從頭頂落下來,吻他微微顫抖的眼皮, 吻他被淚水沾濕的睫毛,吻他還泛著淚光的眼角。此時已經不再需要更多的言語贅述了,靳澤就像是在對待最珍貴的寶物一樣, 慢慢地撫平淮言心上的每一點傷痕, 用笨拙的方式來說愛他。愛意從愛人的唇瓣傳遞過來, 淮言的淚水更大顆地砸了下來。這些日子以來, 盡管他始終壓抑, 但靳澤還是從細小處窺見了他的不自信,並且努力用他自己的方式,陪在他身邊。靳澤是從來都不會逼他說出自己的想法的, 這時候話卻無比自然地脫口而出:“哥哥,為什麽是我呢?”心愛人在為自己得到的愛而感到不安,靳澤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失職。他比旁人更加清晰地了解自我, 也更多次去思考這個問題。他想,大概是因為他和淮言一樣, 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但不一樣的是, 他又實在不是一個能信任別人, 依賴別人的人,在淮言之前,他堅信一切都會離開,一切於他都是身外之物。而淮言來後,幾乎是給了他一種近乎於偏愛的安全感,好像無論他做出什麽事情,都是可以被接受的,可以被諒解的。他其實是始終都覺得,並不是他站在淮言的身後,做他的後盾,而是淮言給了他可以與之並肩的偏愛和勇氣。靳澤輕輕拉起淮言的手,看著那枚銀環套在對方的細白的手指上。“淮言,我是一個踽踽獨行的人,我的世界是空白的,隻有你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靈魂的寄存處。所以,不是為什麽是你,而是……隻能是你。”淮言的肩膀無比瘦弱,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是很難讓人將他和強大二字掛得上鉤的。但他實際卻實在堅韌得可怕,就好像他是一個不會倒下的人,是一個無論受到什麽挫折,都能繼續往前走的人。靳澤覺得自己前麵的很多年,都像孤魂野鬼一樣,拖著空白的身體在世間亂晃,就像是失去了靈魂,僅有的一副軀殼。而淮言是他靈魂的寄存所,是他生命的引線,他的支柱。從遇到淮言開始,他的生命才算啟程。淮言早在聽到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忍不住泣不成聲。靳澤啞然,將他臉上的淚珠吻淨:“所以現在,我的未婚夫,請問你願意,讓我住在你家嗎?”淮言被他的話逗笑,紅著臉點點頭。他先去洗的澡,洗完後就穿著睡衣趴在床上,看著靳澤進去。水聲嘩啦啦地想起來,淮言盯著那扇什麽都看不到的門,心裏咕咚咕咚地冒泛紅泡泡。冒著冒著,他腦子裏就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臉越來越紅,一直到靳澤出來,被抓了個正著。靳澤的頭發隻吹了個半幹,被他全部梳起背在了後麵。男人的身材實在很好,每一次看都覺得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但大概是今天兩人的關係有了新一步的進展,淮言的心劇烈跳起來,就不停了,咬了咬唇,用手臂勾著男人的脖子去親他。對於青年的主動,靳澤一向是很樂意的,五指按住他的後腦,輕輕地收緊。因為剛剛洗完澡,靳澤的體溫要比平時還高上一些。兩人用的是前幾天一起去超市買的沐浴露,分明是一樣的味道,用在兩人身上卻好像聞起來就不一樣了。靳澤的吻時而重時而輕,像羽毛又像狂熱的風暴,讓淮言難耐地蜷縮起腳趾,笨拙地去回應對方。外麵的焰火已經逐漸停息,天空紛紛揚揚地下起雪來。這是今天的第一場雪。黑夜裏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靳澤不舍而克製地分開淮言的唇,怕自己控製不住接下來的動作。然而半躺在床上的青年紅著臉坐了起來,伸出一隻手指來,很輕很輕地說了聲:“哥哥……”比平時更加軟糯香甜的調子,像是某種誘人的邀請。靳澤的身體頓了頓,就看見昏暗中,青年的臉頰紅彤彤的,眼睛卻亮得不像話,看著他隱忍克製卻無法掩飾的某處。“我也想幫幫哥哥……”腦子裏某根弦轟然斷裂,靳澤的太陽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卻還是耐著性子隻是在青年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言言知道接下裏會發生什麽的,對嗎?”青年很小很慢地點了點頭,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原來不止靳澤一個人是預謀已久。隻是兩人不謀而合。靳澤給淮言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惡龍和王子的故事。傳說王子是最美麗的王子,漂亮又善良,因為想要保護自己的子民,不得已男扮女裝和惡龍生活在山洞裏。而惡龍早就知道王子是個男的。但擁有了漂亮的小妻子後,時常在白天假裝不理他,卻在半夜惡劣地和人玩兒貓抓老鼠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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