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抑製劑味的A支棱起來了 作者:梁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臥槽,淺兒你不會想要親自上吧?”“沒必要,真沒必要。那麽多先人的經驗擺在前麵,ao匹配度高的話,不管什麽發情期還是易感期,最後omega都會非常慘。”“聽哥一句勸啊,那個a不是有個談的不錯的相親對象麽,他倆匹配度肯定沒那麽高,安撫的過程也會更安全一點。你把人家請過來幫忙不丟人,萬一這兩位就此成了,肯定還會念你的好。”“我不就是現成的omega,哪還用麻煩別人再跑一趟。”聞淺左手手指微微彎曲,似乎在虛空中與誰十指相握,“何況這是我憑本事搞出來的易感期”“當然要我負責解決。”作者有話說:珍惜這會兒的淺兒,下章他就要淪為易感期貓貓(劃掉)季辭遠的磨牙棒了。第20章 “唉,回想當年,我易感期的時候也是這麽拽來著。”聞子軒趴在病房外的玻璃上大為感慨,“歲月不饒人啊,歲月不饒人。”旁邊的醫生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筆,“你說這話的時候,問過歲月的意思麽。”“不錯,”聞子軒轉頭衝醫生打了個響指,“這波陰陽怪氣十分到位。”alpha易感期的時候,有兩類表現。一種是像季辭遠現在這樣,又喪又拽;另一種則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哭天抹淚的。自打醫生認識聞子軒以來,對方每次易感期哭的都像個兩百斤的胖子。易感期的狀態其實跟個人性格關係不大,決定著alpha易感期表現的根本因素,是對方之前有沒有被omega好好哄過。總有人哄,alpha就能從最開始的“我冷酷薄情,去他娘的愛情”,逐漸轉化為“嗚嗚嗚老婆你不能不要我”。沒人哄,那alpha就會一直去他娘的愛情。病房中,季辭遠折騰著手中的吸入式抑製劑,這東西能按住兩邊一掰,折成兩段之後替換裏麵的藥劑。而現在這個可憐的抑製劑,正在被不停地掰開又合上,合上又掰開。“我看他還挺淡定的,”聞子軒望過去的眼神中帶著幾絲欣賞的意味,“這要是以前的我,肯定沒法這麽老老實實坐著,必得衝出去跟我哥幹一架。”醫生推了下眼鏡,沒接話。在經曆了聞子軒“差點以為自己是簧雯主角”事件之後,他現在覺得alpha的生理健康知識都極差。季辭遠這麽淡定,很可能隻是純粹的不知道自己正處於易感期當中。季生理健康課都在寫數學作業辭遠,確實沒搞清楚情況,他隻覺得聞淺這信息素勁兒特別大。他最開始先是覺得熱,心跳加速手腳發軟,隨後感覺逐漸變成了燥,再後來變成了心口有一團火,不上不下,一直在燒。燒的過程中,他的腦子開始不受控製地想到一些過去的事情。從薑春華不讓他用洗衣機,剛上小學的他大冬天隻能自己拿冰水洗衣服;到後來老師獎勵給他一本日記本,轉天就被季哲彥偷去在封麵上畫了塗鴉;再到他用信息素阻止omega被alpha侵犯,反過來被倒打一耙。越想越覺得這世界真踏馬操蛋。接著他有開始琢磨聞淺,尋思聞淺為什麽開始疏遠他。翻過來想過去,還真讓他想出來一個理由。對方忽悠他過來住,不就是為了讓他參加那個分手廚房比賽嗎?聞淺和顏悅色求了他幾次,他都找各種借口搪塞了,那人家還有什麽必要往他跟前湊?腺體疼就隨便找個抑製劑對付下,反正他的信息素也快成功開始工業化生產了,哪還需要他。是了,是他不識好歹。人家聞大少爺都這麽給麵子了,他怎麽就不懂得找個機會順坡下驢?沒意思,真沒意思。季辭遠吸了下鼻子,一把將抑製劑丟出去。等他的信息素開始量產,他就從這搬出去。病房外的聞子軒看得一頭霧水:“……這啥情況。”就在聞子軒和醫生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聞淺穿著睡衣,擦著半幹的頭發從旁邊路過。“你咋這麽悠閑呢,”聞子軒往聞淺跟前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就要上床睡覺了。”聞淺當時就後退了一步,“保持距離,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再洗一次。”醫生在旁邊拽住聞子軒解釋道,“靠太近可能會粘上你的信息素,易感期中的alpha最介意omega身上有別人的味。”“嘖嘖嘖,挺上心啊。”聞子軒抱胸,“你要進去我不攔你,但明天定好的行程你必須得到,這個沒商量。”聞淺擺了下手,示意自己知道這回事,隨即進入病房。醫生帶著聞子軒往廚房走:“明天他行程很滿麽?”“那可不,而且都是逢場作戲的場麵活兒,我這種不怒自威的人去不合適,隻能他來。”醫生露出了你開心就好的微笑。“當然了,還有個相親的戲份我可以幫他頂上,這個我不介意。”醫生皺眉,“相親?”“放煙.霧.彈罷了,都是假的。”聞子軒擺手,“其實我去也一樣,但是我哥麽……更擅長放長線釣大魚。”病房中。聞淺四平八穩地坐在季辭遠旁邊擦頭發,仿佛他這個剛聞完催情劑的alpha根本不存在一樣。隨手把毛巾丟在椅子背上,聞淺俯身摟著他的腰往後一帶,兩個人瞬間變成麵對麵躺倒。接著對方熟練地把被一蓋,關燈抱著他開始睡覺。季根本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人已經到了在床上辭遠:?還不等季辭遠說什麽,聞淺就先出聲了,語氣中滿是公事公辦的意味:“我的信息素還沒有被別人聞過,怕有什麽不良反應,所以你跟前得有人看著。”“這種事本來不需要我操心,但臨時叫個你不認識的人來,又怕你會尷尬。”說著聞淺拍了拍季辭遠的後背,“明天我有幾個會議得到場,今天晚上不能熬夜,你要是覺得哪不舒服就叫我,沒事我就先睡了。”季辭遠直接氣笑了。“不麻煩您老人家屈尊降貴的幫這個忙,”季辭遠去掰聞淺摟著他的胳膊,“我不覺得尷尬,你叫別人過來吧。”“那也成,”聞淺一副你這麽識趣真是難得的腔調,痛快鬆開胳膊,“我記得你有醫生的微信,你自己聯係他就行,想要什麽性別可以選。”季辭遠坐起身,摸黑找到自己的手機,解鎖進入微信界麵,在幽幽白光中一下一下按著手機。籠罩在屏幕亮光中的alpha,平靜冷毅,眼神中甚至帶著一絲不屑。然而alpha不知道的是,他的隔絕貼早在聞淺俯身把他帶上床的時候就被順走了,他的信息素現在正毫無阻礙地溢散在空氣中。而alpha的信息素聞起來,是一隻比平日裏要小許多的幼貓。聞淺閉上眼,感受著通感後的畫麵。角落裏的白貓小小的一隻,正耷拉著耳朵,委委屈屈低頭看著自己繞在前爪上的尾巴尖。聞淺不動聲色地咬著自己的舌尖:草……這誰遭得住。最後五秒、三秒、一秒。就在季辭遠輸入了長長的一段,打算按下發送鍵的時候,他的手機被聞淺一把扣住。失去了唯一光源的房間頓時陷入一片漆黑。季辭遠感受到旁邊的聞淺也坐起身,湊到他跟前用拇指指尖在他的眼下摸索了幾下,“不行啊小遠,這會兒你得哭啊。”下一秒,聞淺的手腕就被極重地咬住了,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媽的,就知道聽他那邊狐朋狗友的建議不會有好結果。他過來之前,收聽了三個alpha對於易感期的科普,總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點就是,要拿捏好哄人的度。易感期的alpha表麵就算再怎麽拽,內心也是哭唧唧的。這會兒要是隨便逗一下就哭了,那隨便哄一哄就能好,大家彼此開心。但要是輕易地逗一下沒哭,做了很過分的事情還沒哭,做完很過分的事情等了半天還沒哭的話……朋友,問題很嚴重,往死裏哄吧,都不一定哄回來。“小遠,我剛剛那隻是嘶”聞淺疼得屏了一會兒氣,又緩緩吐出,“你想不想換個地方咬?比如我的……腺體?”咬手腕和咬腺體,對alpha來說是差異非常大,差別大到可以類比成貓貓咬破布毛絨玩具和咬凍幹的區別。回應聞淺的是季辭遠不屑地磨了下牙的動作。走開,誰稀罕咬你的凍幹。“那咱換一邊可以嗎?”聞淺循循善誘,“這邊是慣用手,還得靠著它帶著你直播,幫你當上數一數二大主播呢。”季辭遠不為所動。“我切菜也是這隻手,咬傷了就沒法給你做飯了。”季辭遠沒有任何回應。聞淺無聲地歎了口氣,前麵一通都是他在胡扯,雖然他現在手腕生疼,但還遠遠沒到咬傷的程度。其實季辭遠選哪都好,偏偏選手腕。他現在因為被咬手腕,右邊胳膊是懸空的,這也就意味著沒辦法好好抱住對方。而給易感期alpha安全感的主要方式,就是擁抱。“小遠……”費勁千辛萬苦都毫無進展之後,聞淺有些無力地靠在季辭遠身上,隨口說了句,“別咬了,疼。”然而就這麽簡單的幾個字,原本加在手腕上的力道竟然一點一點的弱了下去,直到……消失。聞淺怔了半響,馬上將季辭遠抱在懷裏,還不等他說什麽,就又被一口咬住了肩膀。“沒事,咬吧,”聞淺哭笑不得地拍著對方的後背,“你怎麽高興怎麽來。”再看信息素,原本委委屈屈盯著尾巴的小貓,這會兒十分專注地哢哢啃著磨牙棒。聞淺做了個深呼吸,不由得淺笑一聲。合著他就是個磨牙棒。磨牙棒還擔心白貓啃它啃太久了累著,非常貼心地間隔一段時間就叫喚一聲疼,白貓也會十分默契地鬆開磨牙棒,靜靜地在旁邊看一會兒再接著啃。後來白貓學精了,磨牙棒這東西哢哢啃多累得慌。它完全可以用上下兩個犬牙抵住一個點來來回回地磨,還能在磨牙棒上留下好幾天都消不下去的印記,一舉多得。清晨。聞樂子人子軒準備吃個早點然後去他哥那看熱鬧,結果一進廚房,就看見聞淺整個人氣壓極低在餐桌旁靜默喝咖啡。他甚至有那麽一瞬間看到有黑色的煙霧從他哥的身上蔓延開來。聞子軒:二哈驚嚇.jpg。“你還好嗎?”聞淺抿了口咖啡,“我看著像還好麽。”聞子軒非常識趣地開始往過來的方向撤離,“確實不太像。”“晚上的相親,你稍微準備一下,”聞淺放下杯子,“反正薛勝是beta,誰去都能匹配上。”“情況這麽嚴重麽?”聞子軒緊張起來,“你今天不會暈半道上吧,你別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