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遠:“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都快掛了。”聞子軒,“那是他自己作的。”季辭遠:“自己作的?”“是啊,要是他安安穩穩謹遵醫囑地活著,即便沒有季哥你的信息素,他都能輕而易舉活過三十歲,醫生甚至說隻要他不作死,活過四十歲都沒問題。”“他前麵之所以病情變得嚴重,跟之前想要橫穿馬路一樣,就是日子過得沒勁又開始煩了,一煩他就愛作死,然後他這人本事還特別大,每次作死都能成功,回回都得把自己送進icu。”季辭遠啞然。“所以季哥,你知道這意味這什麽嗎?這意味著他要是不想活了,老天爺都會幫他的。”“要我看我哥就是太幸運了,結果反而變得不幸起來。”聞子軒伸了個懶腰站了身,“所以季哥,你要是真的有什麽‘可以讓周圍人變得不幸’的設定在身上……”“那我哥活到現在最幸運的事,大概就是遇見你了。”*送走了聞子軒,季辭遠打算去病房看望一下聞淺。卻不想路過廚房的時候,看到對方穿著圍裙,正在往小蛋糕上插pocky。也不知道是不是玄學的力量,就在季辭遠靠近聞淺的時候,對方剛剛拿著好好的pocky,突然就從中間折了。季辭遠:……聞淺抬頭看向他,從容地吃掉了斷掉的pocky,“回來了?正好過來嚐嚐我做的巧克力流心蛋糕。”季辭遠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叉子,叉起蛋糕咬了一大口。“怎麽樣,好吃嗎?”“這是你第一次做麽?”聞淺點頭。“恩,”季辭遠又咬了一口蛋糕,“挺好吃的。”聞子軒說的果然沒錯,聞淺似乎想要做什麽都能很輕易的成功,雖說做蛋糕也並不難就是了。“晚上有空陪我玩分手廚房嗎?”聞淺抬手擦掉了季辭遠嘴邊的蛋糕渣。季辭遠剛想點頭,突然覺得好像哪裏不對的樣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聞淺就是在聽說他玩遊戲的運氣很差之後,才表現出非常強烈的想要跟他打遊戲的意願的。這本來沒什麽,但一旦結合前麵聞子軒說過的話……不對勁。“可以倒是可以,但我遊戲裏運氣很差的。”季辭遠故意歎了口氣,“我覺得,最好還是別跟我玩這種需要打配合的遊戲。”“還沒開始玩怎麽就說自己運氣差了,”聞淺湊了過來,摸摸這摸摸那的,“再說要是真的運氣差也沒關係,打遊戲高興就夠了,又不是非得贏。”“雖然你現在這麽說,”季辭遠放下手中的蛋糕,“但誰玩遊戲不是想著贏。”“實話說了吧小遠,”聞淺摟住季辭遠的肩,“我自己玩遊戲,感受就像是分手廚房沒有倒計時,i wanna遊戲裏麵沒有刺兒,我確實可以一直贏下去,但是這又有什麽意思。”季辭遠繼續低頭吃著小蛋糕。“你要是可以靠運氣不好,在遊戲裏拖住我的後腿,那你就像是分手廚房中的倒計時,i wanna遊戲裏的刺兒,”聞淺捏了下季辭遠的肩膀,“你存在著,一切才會變得有趣,不是嗎?”季辭遠吃完了整個小蛋糕,隻剩下一個叉子拿在手中,“所以你一直要我陪你打遊戲,並不是想跟我打遊戲。”說著季辭遠抬起頭,“你隻是嫌遊戲太簡單了,想靠我提高遊戲難度,對嗎?”“小遠,”聞淺做了個深呼吸,“如果我說,剛剛那些話都是我編出來哄你開心的,其實我並沒有那麽想過。”“你會……相信嗎?”季辭遠舉起叉子,“你覺得呢?”聞淺禮貌一笑:“我錯了。”說完轉身就跑,季辭遠在後麵拎著叉子追。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出來找戒指的醫生看到此情此景,在旁邊默默推了下眼鏡。今天也是十分熱鬧的一天呢。作者有話說:本章評論區隨機20個小紅包,鞠躬第34章 因為要回家取東西, 季辭遠直接請了一天假,這樣一來上午拿完東西,下午還可以陪聞淺打遊戲看電影。然而, 中午那會兒, 聞淺成功惹毛了季辭遠。並且午飯之後, 季辭遠又收到了苟子的通知, 說他們組裏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議, 希望他有時間的話可以參加一下。就這樣, 季辭遠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陪著聞淺打發時間的計劃,吃完了午飯之後, 找了個背景看不出來在哪的房間跟公司開會。嚴肅而又認真的會議持續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會議結束之後,苟子拽著季辭遠不肯掛視頻, 非要給他展示一下手裏的小蛋糕。“抹茶千層, 老好吃了。”苟子晃著勺, “咱們真姐可是半年也做不了一次千層,還讓你給錯過去了。”真姐, beta,姓真名文靜,連起來全名就是真文靜。然而真姐本人可以說跟她的名字完全相反, 多少有點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真姐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製作各種小餅幹小蛋糕, 第二大愛好就是看別人吃她做出來的小餅幹小蛋糕。雖說喜歡追著人喂自己做的甜品這一點多少有點奇怪,但單論口味的話, 真姐做的甜品確實很好吃。季辭遠當時就是在公司聚餐中著了對方的道,同一個組的苟子自然也沒有落下。就這樣, 季辭遠和苟子過上了定期被真姐投喂甜品的美好人生。“小季下次請假記得跟我說一聲, 不然做的東西就全便宜苟子了。”真姐在苟子旁邊入境, “他這人吃什麽都跟牛嚼牡丹似的,實在是沒有美感,不像小季你,吃東西速度雖然也算不上慢,但是看著特別香。”季辭遠自然是滿口答應。介於珍姐和苟子這會兒都在忙著吃抹茶千層,三個人就沒有掛斷視頻通話,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聊天的內容不覺間從抹茶千層,切換到了與聞淺相關的話題上。話題朝著這樣的方向展開其實並不意外,因為視頻電話中的三個人中,有兩個都是聞淺的粉絲季辭遠和真姐。真姐是在一個特別神奇的契機下入坑了聞淺,而說到這個契機,就不得不提到遊戲辦公室的老板邵俊明。邵俊明非常喜歡薛勝,卻不怎麽待見聞淺。作為一個遊戲工作室的老板,工作室發布的每一款遊戲都注入了邵俊明大量的心血。可以說遊戲中的每一個陷阱,每一個小怪出場的時機,每一次傷害的判定,都是邵俊明精心考察過的。薛勝是全收集型玩家,玩遊戲的時候即便知道前麵有一個坑,他也會故意跳進去觸發劇情,盡力把遊戲中涉及的所有細節展現給觀眾看。聞淺完全是另外一個畫風,前麵說薛勝是全收集型玩家,那麽聞淺大約就是全不收集型玩家。明顯的陷阱聞淺從來不會踩,不明顯的陷阱聞淺也踩不到。最誇張的時候,聞淺甚至幹出來過卡bug避小怪的操作,遊戲人物在怪物群裏那叫一個閑庭信步,觀眾是看爽了,邵俊明看的卻差點氣過去。這感覺就像是廚師辛辛苦苦做了一道菜,結果端上桌之後顧客隻吃碟子上的蘿卜雕花一般。真姐之前就是聽邵俊明在那天天吹薛勝的彩虹屁聽煩了,認識季辭遠之後,發現季辭遠居然敢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頂風作案去喜歡聞淺,覺得這種行為非常刺激,於是跟著季辭遠一起成為了聞淺的粉絲。“聞淺最近好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直播過了,”真姐感歎,“你說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什麽呢。”季辭遠摸了摸鼻尖,“這誰知道啊。”苟子在一旁湊熱鬧,“要我說,他平時肯定特別忙,畢竟得管著整個w站。說起來,聞家的事情他是不是也有沾染?”“我看小道消息是這麽說的,”真姐點頭,“我也覺得他是工作太忙,所以沒時間直播。”“也不知道現實生活中聞淺到底是什麽樣,”真姐摸索著下巴,“我覺得他的話,雖然直播的時候懶懶散散不怎麽著調的樣子,但那應該隻是故意營造的人設。”苟子:“對,我覺得他私下裏應該是那種不苟言笑的性格。”季辭遠:不,他私下比直播時還不著調。苟子大開腦洞:“工作日的話,他應該會在早上6點起床,早餐選擇黑咖啡配火腿三明治。”真姐附和:“不止如此,在坐車去公司的路上,他還會用平板處理著文件,整個上午都在會議中度過。”隻能說苟子和真姐不愧是在遊戲工作室裏工作,捏人設想劇情都是信手拈來。季辭遠:……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聞淺今天早上9:30才起床,且整個上午隻做了一個流心巧克力蛋糕。真姐:“午餐的話,聞家大概會有管家,專門給他送上定製餐。”苟子:“對對對,吃飯的時候他還要聽下屬匯報工作。”季辭遠:……聞淺中午剛因為挑食被他數落了一頓。苟子:“吃完午飯之後,他肯定又得緊鑼密鼓地展開了下午的工作,估計要一口氣忙到晚上八.九點才能結束。”真姐:“說不定晚上還有應酬,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2點多了,拖著疲憊的身軀洗漱,為今天沒有直播而愧疚。”就在苟子和真姐感歎著聞淺的不易,沒有時間直播也是情有可原的時候,季辭遠看著聞淺披著他初中時期蓋的卡通被子,非常悠閑地走進房間,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開始發呆。視頻通話的另外一邊,苟子和珍姐正被自己的腦補感動到不行,抱頭感歎著:“他真是太辛苦了。”那可真是太辛苦了。季辭遠已經無力吐槽對麵兩個人的腦補,他現在隻覺得視頻中苟子手裏的抹茶千層看著很好吃的樣子,有點兒饞。“對了小季,”真姐一拍大腿,“你還記得前兩天有人說,聞淺跑去跟別人相親的事麽。”季辭遠現在戴著耳機,所以視頻另一邊真姐和苟子的聲音聞淺並不能聽到,聞淺現在隻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他下意識地往聞淺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確實聽說過這個事兒。”“我當時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不信,總覺得聞淺這樣的條件,怎麽可能要輪到去相親。”珍姐把苟子擠出鏡頭之外,“我不是有個會點玄學的朋友麽,之前我就跑去問她,說聞淺現在是不是真的沒對象,淪落到需要相親才能脫單的地步,結果我那個朋友借用玄學的力量窺探了一番,跟我說是。”苟子在旁邊不幹了,“這可不行,咱們得信奉科學。”“當然得相信科學,”真姐推了苟子一把,“我壓根就不信這些東西,跑去問她也就是當個樂子聽。”接著真姐又道,“結果你猜怎麽著,我那個朋友盤算了一會兒,說聞淺現在,大概是他明明在和a君相親,私底下卻在和b君保持著糾纏不清的關係。”“豁,”苟子一聽八卦就特別精神,有八卦聽,便不顧是不是封建迷信了,“怎麽個糾纏不清法,偷情嗎?”就在真姐說話的時候,旁邊聞淺似乎是腺體不大舒服的樣子,披著卡通被子湊到季辭遠跟前,見筆記本的攝像頭開著,便小心翼翼地避開攝像頭,躺倒枕在了季辭遠的大腿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抑製劑味的A支棱起來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梁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梁薄並收藏抑製劑味的A支棱起來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