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雖然兩個人有夏淩風的幾萬塊獎學金，衛譯每個月也有生活費，但還是不能混吃等死，要算計著錢過日子，也要各自外出打工。夏淩風去做家教，衛譯去快餐廳，都努力找了份能賺錢的工作。同時，還有一件事情也恒在兩個人中間。他們到b市租的是一居室，完全沒條件兩個人住在兩個房間裏，就變成了同睡一張床，之後就……很煎熬。一居室裏的床也不算小，一米八寬的雙人床，但兩個人都躺在同一張床上難免肉貼肉，年輕人太容易激動了。一個晚上還不止一次。衛譯跟夏淩風說：“要不然我們明天都下班了就一起去看看小雨衣跟油吧。”夏淩風這次沒有反對，隻沉默著點頭。於是次日都下班了以後，他們約在一起打算去看。他們高中畢業那年還沒有那麽流行網購，jd甚至都沒成立，一般都是去線下實體店購買的，衛譯查過，說藥店跟超市都有這個。如果隻要小雨衣的話，街道負責計劃生育的那邊還能免費送。衛譯想他們現在要算計著花錢，能弄免費的就去弄個免費的，就跟夏淩風商量去拿免費的。夏淩風點頭，他們就一起走去街道那邊。街道那邊確實免費送，還挺明顯，放在一個大箱子裏麵隨便拿，但衛譯跟夏淩風兩個人彼此看了看，誰都沒有主動邁出那一步。最終兩個人決定猜拳，輸了的人去拿。夏淩風輸了，走去拿免費的小雨衣，衛譯站在一邊特意看著夏淩風的樣子。他發現夏淩風裝bking還是很有一套，冷著一張臉生人勿進的樣子，就直接拿著走，從表麵上看起來淡定極了。如果不是夏淩風剛剛不主動拿，要猜拳輸了才去，衛譯都不會相信對方一點都不尷尬。拿回來之後，衛譯問對方：“什麽感覺？”“……沒什麽感覺。”“哦。”真是內心強大。拿好了這個，他們又去超市裏，這次是兩個人一起推著購物車，采買生活用品跟食材，在快交錢結賬的地方悄悄拿了一瓶油。就這樣，兩個人第一次的道具都準備好了，當天晚上，兩個都是新手的人開始嚐試。他們一起躺在床上，衛譯躺在下麵，夏淩風撐在他身體上，之後俯身低頭吻他。夏淩風現在已經很會接吻，舌頭一卷，衛譯覺得頭皮都在發麻。再之後……他倒抽一口氣，“你做什麽？”“一會兒你會比較難受。”夏淩風的聲音啞了點，“先讓你好受些。”……是真難受，衛譯差點沒疼哭了，不過是一開始挺難受，後麵還行。夏淩風悶不吭聲地撐在他身側，衛譯見狀低聲說：“你說句話呀。”“說什麽？”……好吧，是沒什麽太多好說的，行動表達更直接些。次日早上，夏淩風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摸衛譯有沒有發燒，還好沒太燒。他從床上起來去弄了個早飯放在桌子上，把桌子扯到床邊好方便衛譯吃。吃完飯，衛譯主動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腦搜東西。夏淩風站在一旁看了會兒，低聲問：“不歇著？”“不了，查點東西。”“查什麽？”衛譯撓撓頭，想了想還是跟夏淩風直說：“你……沒覺得昨天那個小雨衣有些奇怪？”全是塑膠的感覺，太奇怪了。昨晚一開始疼沒反應過來，後麵有點但他太累了沒細想，今天早上睡起來想起這件事情，真的是越想越奇怪。就是那個感覺太古怪了，他根本感覺不到夏淩風，全是塑膠，沒有溫度，超奇怪。所以他想查查小雨衣都是這樣的嗎。這不查不知道，一查簡直好家夥，原來小雨衣還有這麽多款式，這麽多區別，這簡直就跟買手機一樣，有不同的牌子，不同的型號不同的功能，貴的當然功能多又好。放在小雨衣裏麵就是越貴的越薄，越便宜的越厚。大概就是0.03和0.09的厚度區別吧。雖然這0.06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感覺不出來什麽，但實際算起來差好幾倍，貼在皮膚上的差別可能就相當於保鮮膜跟厚雨衣。貼吧裏有哥們說過，計生委免費送的都是最厚的那種，保證毫無感覺，從感官上實現了完全避孕。衛譯想了下，覺得應該問問夏淩風計生委發的是哪種，要是太厚的，他們還是……自己買吧。主要是太影響感覺，這個錢不花不行。夏淩風倒是不知道衛譯在琢磨什麽，隻回答：“沒用過別的，不知道。”“你把你昨天拿的那個給我看看。”衛譯看著夏淩風，“別說用光了，我看到你拿了不止一個。”夏淩風：“……”他黑著臉，從書包裏麵把剩下的拿出來。少年人，被拆穿拿了不止一個，總有些不好意思衛譯看了一下牌子，嗯，某國產品牌，非常便宜，厚度麽……那也是相當的厚。他試著跟夏淩風商量：“不如我們花錢買點薄的，看看效果怎麽樣？”夏淩風不反對，隻點頭說：“好。”之後衛譯被催著去休息，但是他覺得自己精神很好沒有哪裏需要休息的，除了不敢坐下以外。夏淩風麵無表情地看了片刻，之後隨衛譯的意思，覺得想站著就站著好了，他去做飯。看這麽精神，也許他昨晚不應該留情的。兩個學生一起生活，肯定要省著點花，不能頓頓出去吃，夏淩風就提議做飯，之後一起從超市買了食材，開始研究做飯。起初是有點生疏，但做了幾天後就好很多，衛譯覺得已經是家常菜裏很好吃的了。學霸真是學什麽都很快。中午吃了飯，夏淩風下午準備去當家教，衛譯今天輪休就在家歇著。晚上夏淩風回來後，他們就一起散步出門去超市，看小雨衣。這次是衛譯拉著夏淩風一起走到小雨衣前麵認真選，越薄的越貴，價格肉疼得讓人無法呼吸，快十塊錢一個。他想了想，先弄個迷你裝，一盒三片那種，回去試試感覺，真的差很多的話就含淚再買點。結賬的時候雖然是夏淩風付的錢，但他也肉疼到無法呼吸。太貴了，這要是有哪個浪費，他會抑鬱的的。不過當晚他們並沒有試昂貴的新品，什麽都沒有做，夏淩風隻摟著他睡覺，雖然有些躁動，但都忍下去了。之後一天晚上也是這樣的，什麽都沒有發生，最多就是好兄弟互相幫助。看著幾天都沒有減少的小雨衣，衛譯覺得這些東西用的也不是很快，可以買個貴點的，他們現在還買得起。然而第三天晚上，夏淩風在確定衛譯沒事了以後，就開始悶不吭聲地脫衣服。衛譯坦然接受，甚至還迎合對方，覺得總算是開始了，他買的那麽貴的小雨衣有用武之地。這樣算下來平均三天一個，可以接受的價格。事實證明貴有貴的道理，那個質地真的不是免費派發的能比，一下子就能感覺到夏淩風的存在了，沒有那麽強的塑膠感。他覺得很爽，摟著夏淩風親吻對方的嘴唇，開始享受這一切。然而第二天早上他就哭都哭不出來了。短短一個晚上，他的昂貴小雨衣都沒了，甚至夏淩風後麵還嫌棄不夠，說下次多買點。接近十塊錢一個的玩意，多買點？他們家裏沒礦呀。第二天早上起來後，夏淩風發現衛譯好像心情不太好，以為對方昨晚受傷了或者在發燒，連忙摸摸額頭，問：“有沒有哪裏難受？”“心痛。”衛譯捂著胸口，“心痛到無法呼吸。”他從一個不知柴米油鹽貴的高中生，到如今跟夏淩風一起數著錢過日子，容易麽。這一晚上幾十塊就沒了。夏淩風：“怎麽心痛？”“很貴買的，一個晚上都用完了。”夏淩風：“……”他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他現在還沒有以後那麽淡定，提起這些事情會不太好意思。主要是……忍不住。他覺得一開始不能操之過急，要循序漸進，但到後麵他就忘記了那個循序漸進。其實第一次那天晚上要不是想著衛譯第一次需要適應，他也能當天晚上就把他拿的免費小雨衣給用完。“沒事。”夏淩風安慰他，“我們再買些。”衛譯瞪著對方，“還再買些？！”有沒有搞錯，這麽貴的東西，再買些？！“總會……用的。”夏淩風說這個話的時候沒有看衛譯，聲音比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