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疑惑,為什麽那麽多重要資料和財產盜竊者無動於衷,但偏偏拿這個。那個東西除了對自己重要,別人拿了有什麽用。他閉上眼睛,心道,這些日子,他好像一直在丟東西。從一開始的手機,再到現在的資料,實在是太古怪了。在江深思考的時候,洗手間的門口傳來的動靜。“?”杜語堂正在門口看著他,“江深,你怎麽在這兒?”“洗手。”江深道。雖然在醫院和杜語堂聊過天之後,他對杜語堂的印象好了一點,但是他不管孩子這件事情還是讓他不怎麽喜歡。雖然是養子吧,但是生日也該表示一下吧。“是嗎,我也洗個手。”杜語堂走到江深的旁邊,他打開了水龍頭道,“今天的事情誰都沒有料到。”“那是一定的,誰都沒有語言的本領。”江深道。“剛才路過你們實驗室的時候,看見你在著急地找什麽東西,有重要文件丟了嗎?”“沒什麽重要文件,我先走了。”江深轉身說道。“你今天情緒不高。”杜語堂揚聲道。“你情緒高嗎?家被人抄了。”江深冷冷的說道。他馬上,馬上就可以抓住自己身體上麵的秘密了,但是這一下子全部前功盡棄。他一直想要搞懂自己當初為什麽從a變成了e,為了解答他這一個疑惑,他在國外的時候除了想顧硯池,就是拚命的做實驗、學習,從沒有一刻停歇。回國之後,他和顧硯池的那一次,他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別了,但是他下意識地隱瞞下來。他怕顧硯池從此真的不再理他了。畢竟不知者無罪,但是他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有他這個性別的人才知道,enigma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陷的。這個缺陷就是,太容易失控。失控的時候就像一隻野獸,什麽都不管的狂躁。不過他平常還是與常人無異,唯二兩次,就是顧硯池出意外的那兩次,如果手邊上有刀,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對這人砍下去,不管是誰。他其實一直以來都認為這是一種心理疾病,但是他國外的朋友說,不是,這就是enigma的特性。因這類性別的人一般都是衝在前線的,因為一人可比十人,是天生的王者。但也一擊就敗,因為他們不止會傷害別人,還會傷害自己。世人皆知e這個性別的人有多厲害,可以標記a,有極高的身體素質,卻不知道,他們也是最容易自殺的人群。他們的精神,實在是太容易被人攻擊了。江深按了按太陽穴,雖然不知道是誰拿走的,但是對於他來說一定不是一件好事,以後,要多注意一點了。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完不了,近些日子,研究院不允許進人,因為警局要留證,所以,江深再次榮獲兩天假期。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傍晚了,江深進屋之後發現屋子裏麵沒有開燈,他說了一句,“哥,我回來了,你在家嗎?”燈門打開,突然地強光讓江深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他看到了在沙發上熟睡的顧硯池,而旁邊窩著不黑。江深放緩了動作,然後他走到顧硯池的旁邊,靜靜看著這一幕。真是奇怪,每次看到顧硯池,他的情緒總會變得異常平靜,除了心髒狂跳的感覺之外,他沒有任何的負麵的情緒。顧硯池就是有這種魔力,老天爺讓這樣的人來到他的身邊,真是恩賜。“嗯...”顧硯池似乎是躺著不舒服,又或許是被江深摸不舒服了,他試圖翻身,但是翻到一半就停下來了。睡夢中的顧硯池,潛意識告訴他,不要壓到肚子。江深想了一會兒,直接站起身,將顧硯池整個人都抱了起來,打算把他抱到床上去。走到一半的時候,顧硯池醒了,“你回來了啊,”第六十六章 你知道,“紅葉”嗎?江深的情緒還沒有恢複過來,聽見顧硯池的問話輕輕“嗯”了一聲,“我是不是不應該抱你。”“?”顧硯池看著他,“你回來之後好奇怪,研究院出什麽事情了?”“沒什麽,你不需要知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江深把他放到床上,“你繼續睡覺吧,我看看晚上吃什麽,這兩天我都不去研究院了,我可以好好給你做幾頓飯了。”“怎麽不用去了?項目做完了?”顧硯池撐起身體看著他道。“沒有。”江深歎了一口氣,還是跟顧硯池說起了這件事,“研究院那邊遭遇了盜竊,警察需要辦案。”“怎麽會突然遇到這種事。”“那誰知道呢。”江深道,“行了,不提這個了,很煩,你睡吧,我先去廚房。”“不用了,中午的時候,剩了很多菜,我連動都沒動過,熱熱吃了得了,晚上別做飯了。”顧硯池道。江深想了想道,“行,那我去熱飯,沒有主食吧?我去熬個粥。”“好。”顧硯池看著江深離去的背影,心道,實驗室遭竊,他心裏肯定很不好受吧。江深在廚房裏麵熱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之前推顧硯池的那個人抓到了。江深沒有選擇報警,而是派人私下去找,這件事沒有辦法報警,而且,江深也並不想讓傷害過顧硯池的人好過。正好,他今天的心情也十分地不好。江深把熱好的飯端到了顧硯池的床邊,他道,“你先吃,我出去一趟。”、顧硯池看到江深把自己當成小孩一樣照顧,失笑道,“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弄好了之後叫我就行了,還有,你又有什麽事?”江深盡量去收斂自己眼中的陰翳,說道,“有人給我送個東西過來,我得去取一下。”說完之後,江深便走了出去。到了電話裏說的地址之後,江深看到了一幫人在那裏站著,為首的就是為他幫忙的朋友。朋友是道上的人,消息比他要靈通的多。“兄弟,這人問我就給你了。”江深道,“謝了。”“不用那麽客氣,欠我一個人情,到時候還就行。”“那是一定的。”江深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個雙手被綁的人麵前,就是這個人,破壞了他哥的生日,還讓他哥住了院,差點丟了性命。江深一時沒有忍住,抬起腿直接踢了上去。力道之大,讓那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止不住地咳嗽。江深那朋友一臉驚訝地看著他,“自從你從國外回來,我可是頭一次看見你發這麽大的脾氣,我倒是真的有點好奇了,這個人到底怎麽惹到你了。”“林峰,不該你問的還是別問。”林峰,混血,國籍m國。也就是這位說要江深還人情的朋友。林峰是江深在國外求學的時候結識的人,很厲害,家裏麵黑白兩道通吃,而林峰本身也是個狠角色,曾經有一個人不知死活的人來找林峰打架,林峰當時隻是笑著讓他打,連手都沒有還。但是後來,江深再也沒在學校裏麵看到招惹過林峰的那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裏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學校裏麵的人基本上沒有人敢靠近他,但是偏偏江深敢主動靠近,原因無他,因為他在林峰的身上,聞到了同類的氣息。兩個人就這樣認識,一直到了現在。“嘿,你別忘了是幫你找的人,問問都不行的啊。”林峰的身上有一半的華人血統,也是從小就接受多語言課程,所以他說起來漢語十分地流暢。“不行,你隻需要知道,這個人,他傷害了我最在乎的人就行了。”“咦?”林峰挑起眉毛,“你最在乎的人,是誰啊,我都認識你兩年了,連聽都沒聽過啊,不對,我好像知道了,是不是你手機後殼上的那張照片,那個帥帥的男人。”江深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手機,從很多年前他就有這樣的習慣,他喜歡吧對於他來說重要的東西藏在手機後殼中,上了大學的時候,他的手機後殼裏麵,就隻留著一個東西了。那就是顧硯池的照片。在國外的那三年,他就是靠著那幾張照片過來的。顧硯池沒有主動聯係過他,從來沒有。“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嗎?”江深歎了口氣抬起頭看了林峰一眼說道,“快走吧。”這個態度就是屬於默認了,林峰笑著眯起眼睛,“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不過我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你都這麽說了,那兄弟我就走了,下回來m國找我玩,你隻管幹你的事情,幹完之後,會有人來收拾。”江深道,“嗯。”林峰走了,這個廢棄的倉庫裏麵隻有他和地上的男人。江深蹲下身,揪住那男人的頭發,將他的頭拽起來。林峰找到他的時候應該是動過手,現在男人的臉上有大片的淤青。然而,江深覺得不夠深。總覺得,還可以再深一點。江深拿起了一把小刀,輕輕地在那男人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漂亮的血痕,“你說,你是誰?為什麽要傷害我哥?有什麽企圖?”當時顧硯池痛苦的樣子還曆曆在目,內心的怒火一漲再漲。躺在地上那男人麵對這樣的場麵絲毫沒有畏懼,反倒是笑了起來,“江深是吧?”江深皺了一下眉頭,“?”“你還記得,‘紅葉’嗎?”“什麽紅葉。”江深問道。“哈哈哈哈哈。”男人大笑了起來,“哦,對了,我忘了,十歲以前的記憶,你都不記得了,自然也就不知道‘紅葉’了,真是可憐啊。”江深的臉色從暴戾瞬間變成了不可思議,他沒有十歲之前的記憶,這件事情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這個人為什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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