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精神分裂了,我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奇幻的世界,在這世界裏發生的事,太詭異了!我根本無法去想象!


    “阿布,不要糾結,葛鈺是我,刀茹也是我,你愛的不是葛鈺,也不是刀茹,你愛的就是我,懂了嗎?”


    她說話時,吐氣如蘭,加之其身上淡淡的女人香,這股味道竄入我的大腦之中,讓我一陣心猿意馬。


    不對!


    我忽然想到了一點!


    小時候村裏老人都說過,鬼是不敢見陽光的,這都是幾輩人口口相傳下來的,西裝大叔我覺得他百分之九十不是鬼,不止是他能暴漏在陽光下,更因為我倆之間一起經曆的事。


    其次這個女郎,也曾暴漏在陽光下,那麽,她不是鬼!


    我見過葛鈺的屍體,而且葛鈺取走了我的心髒,那麽,葛鈺是鬼!


    既然葛鈺是鬼,麵前這個女郎不是鬼,那她不是葛鈺,她,就是刀茹!


    我大喝一聲:刀茹,你跟葛鈺什麽關係!不要以為你跟葛鈺長的一模一樣,就能肆意欺騙我!


    刀茹輕抿紅唇,再次攬住我的肩膀,吐氣如蘭道:阿布,我是誰真的不重要,上一次你拒絕了我,結果發了瘋的想我,這一次,你還會拒絕我嗎?


    她身上的體香愈發濃鬱了,這股味道,聞之令人上癮,令人迷醉。


    我說你不要誘惑我!


    我一把甩開刀茹,衝出了酒店,午夜,大街上除了上夜班的的士司機,基本上就沒別的活人了,我如行屍走肉一般,晃蕩在這燈紅酒綠的城市中。


    難不成,我所遇見的這個女郎,一直都是刀茹?


    既然是刀茹,那她當初為何要用葛鈺的名字來做自己的身份證?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故意欺騙我?好讓我引到葛鈺的家鄉,桑槐村?


    我買了一瓶二鍋頭,猛灌兩口,我告訴自己,不要把問題複雜化,有時候,明明麵前擺著一條直線,我卻非要繞幾個彎。


    我心想:難不成這個女郎就是個辦假證的?這麽一想,倒是簡單了,可我在馮婆家裏那地下冰庫中的所見所聞,又該如何解釋?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驚,當即就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中心醫院,找到了值班的醫生,我說要拍x光。


    拍完之後,醫生睡意蒙蒙的說:諾,你看,你身體很健康。


    x光片,我看不懂,就問醫生,我說我的心髒在哪個位置?你看我的心髒健康嗎?


    醫生把x光片夾在鐵架上,打開燈光後,對我說:你的心髒在這,挺健康的,沒事了,心情高興點,回去該吃吃,該喝喝啊,沒事的。


    我覺得醫生是把我當成醉鬼了,可能他覺得我就是喝醉酒了閑的蛋疼,來醫院沒事找事發酒瘋了。


    可我真的沒醉,換句話說,不管我醉沒醉,至少醫生是沒醉的,他是專業人士,能看懂x光片,他說我的心髒健康,那就說明,我的心髒還在我的體內?


    怎麽可能?


    我的心髒明明被葛鈺的冰屍給取走了!葛鈺親口告訴我的!她說要幫我保管的!


    我對醫生吼道:你他媽看清楚點,我到底有沒有心髒啊!


    醫生嚇了一跳,連忙呼喊:保安!保安!


    我說你他媽別亂喊,老子不會吃了你,你就給我看清楚,我到底有沒有心髒!


    醫生嚇懵了,連連點頭說:有,有啊,你看。說話時,醫生還指著x光片上的一個位置。


    他手指有些顫抖,可能很害怕,我發現自己酒後失控,就趕緊說:醫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問問,我的心髒真的還在嗎?


    醫生的頭,點的跟搗蒜一樣。


    我伸手放到了自己心髒的位置,靜止了半天,也仍然沒感受到我的心跳。


    我拉住醫生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說:醫師,您幫我摸摸,看看我還有心跳嗎?


    醫生的臉上,一臉惡心的神情,或許他把我當成一個鈣片了,醫生支支吾吾的說:哥哥們,我我家裏有老婆的


    我盯著他,沒說話,像模像樣的摸了一下,他點頭說:心跳挺正常的,你真沒事,哥們,早點回家休息吧。


    我來醫院之前,瘋瘋癲癲。


    我離開醫院後,幾乎癲狂!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站在馬路邊,抬頭爆吼,過路的人看到我,都嚇的趕緊繞開,其中一個天真的小孩,驚恐的問他媽媽。


    “媽媽,媽媽,你快看,那個人是不是瘋子?”


    瘋子?


    我的大腦中像是劃過一道閃電,猛然間醒悟,我愣住了,心想:背後操縱一切的這雙手,其目的不是為了殺我,而是為了折磨我,讓我逼瘋?


    殺一個人,簡單!但沒樂趣。


    折磨一個人,簡單!樂趣倍增。


    折磨一個人的靈魂,很難!但對於始作俑者,絕對是令人興奮之舉!


    我猛的一睜眼,握住拳頭,牙齒咬得咯嘣響,我告訴自己,誰他媽也別想整我!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人死球朝天!


    你越是想折磨我的靈魂,你越是想逼瘋我,我就越活出個精彩給你看!我要讓你明白,我是一個意誌堅定,穩如泰山之人!


    想到這裏,我冷笑一聲,慢慢的在心中策劃接下來的計劃。


    回到酒店的時候,客房服務員告訴我,刀茹已經退了房,臨走時留下了一件東西,如果有一個叫劉明布的先生來找她,就把這件東西給劉明布先生。


    我出示了一下身份證,在服務員確認我就是劉明布的時候,將一個小包裹遞給了我。


    我接過包裹,就坐在酒店的大廳沙發上拆開看,剛撕開封條的時候,就覺得有一股香味迎麵撲來。


    打開一看,裏邊有一支早已枯萎的金盞花,以及一疊厚厚的照片。


    我看了一眼枯萎的金盞花,確定這就是我曾經送給她的,花瓣早已枯萎發黑,但她卻噴灑上了金盞花提煉出來的香水,使這枯萎的花朵,仍然芳香四溢。


    那一疊照片,我剛一翻閱,就嚇了一跳,這所有的照片,幾乎都是拍的棺材,有的棺材早已腐爛不堪,裏邊的森然白骨都露了出來,有的棺材還算新穎,而有的棺材則不見了棺材蓋。


    再一看背景,這些棺材都是存放在一個個小型山洞之中,可前邊這些景象都不算什麽,真正令我詫異的,卻是這照片的拍攝角度。


    照片拍的是一麵山崖,山崖上有無數洞窟,洞窟中擺放著密密麻麻的棺材,從這角度來看,這張照片,至少是在離地麵幾百米的高空上拍攝的。


    簡言之,從天上拍的!


    航拍嗎?這個我不懂,但我覺得現在應該有這種技術。可刀茹給我這麽多棺材的照片是什麽意思?


    我自己不懂,就打通了海伯的電話,大半夜的,海伯接通了上來就是一句:你小子整天閑的蛋疼了是吧!大聲告訴我,現在他媽幾點了!


    我趕緊說:海伯您別生氣,有個朋友給我發了點照片,全部都是在一麵山崖上,很多懸在山洞中的棺材,密密麻麻,數不勝數啊,中國有這個地方嗎?


    電話那頭猛然一沉默,良久後,海伯問我:這照片誰給你的?


    我一愣,支吾了片刻,說:一個我深愛的,但卻不知道她是誰的女人。


    海伯說:你愛的女人你都不知道她是誰?靠!這麽複雜,回家玩鳥去吧,老子沒空。


    說完,海伯就掛了電話,我趕緊又給海伯打了過去,海伯接通後,第一句就吼道:你現在如果在老子麵前,老子一巴掌給你呼到牆上你信不信!


    “海伯,這最後一張照片,竟然竟然是你躺在一口棺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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