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警似乎根本沒打算留給我們思考的時間,當即身影一閃,片刻後她就不見了。我大喊一聲:鐵塔快躲!


    幾乎就是在零點幾秒的瞬間,那隻渾身長滿毒泡的大蟾蜍,就出現在了剛才女警站立的位置。


    顯然這大蟾蜍也沒弄明白自己的身體怎麽突然就轉換了位置,但它看到我的一瞬間。立馬就興奮了起來,直接吐著舌頭,朝著我就跳了過來。


    我抓住黑光匕首,朝著大蟾蜍雪白的肚皮上,狠狠的刺了進去。


    "噗嗤!"可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啊,隻不過體型猶如磨盤大小的蟾蜍,被我這一把小匕首捅一刀,顯然根本不算什麽,它長長的舌頭猶如一枚鉛球,嗖的一聲就從嘴裏吐了出來,對準我的臉麵砸來。


    我歪頭躲過,鐵塔忙不迭舉起手斧,對準蟾蜍的腦門,狠狠的就劈了下去。匕首沒威力。那是刀尖上的壓強還不夠,那是我的力量還不夠。


    但手斧可就不同了,其一手斧具有更強的劈砍能力,其二那是鐵塔操縱的,他力拔千鈞,這一擊手斧直接將大蟾蜍從中間一劈為二。當然,也沒有徹底劈成兩把,隻不過是把蟾蜍的腦袋給劈開了。


    這大蟾蜍停頓在了原地,雪白的肚皮開始緩緩的蠕動,肚子裏像是有一股氣,像是臨死前還想再呱呱叫一聲。


    隻可惜,它最終還是趴在了地上,徹底斷氣了。


    鐵塔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問我:老大,有事沒?


    我咽了口吐沫,雖然驚魂未定,但還是輕聲說道:我沒事。仔細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濺上毒液,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畢竟現在天氣冷,我們穿的都厚,並沒有裸露在外的皮膚,所以毒液濺射在衣服上也不用過多擔心。


    女警從身後趕來,看了一眼大蟾蜍的屍體。笑著說:厲害啊!


    我白了女警一眼。說:你要是再果斷點,那就該幫我收屍了。亞諷溝號。


    當下我們整頓好行禮,這就繼續順著山洞前方趕,不過這一次我特意留了一個心眼,為了弄明白這個山洞究竟是不是一個圓形的無限循環山洞,我在原地用小石頭,堆砌出來了一個小型金字塔的模樣。


    最下邊用拳頭大小的石頭,越往上,石塊就越小,整個金字塔,也就臉盆大小。但在這山洞之中,已經是很醒目的了,如果這山洞真是一條無限循環的,那麽我們終將再次遇到這座小型金字塔。


    就在我們繼續往前走,走了十幾分鍾之後,依舊是沒走出這個山洞,我不禁陷入遐想,剛才在山洞外曾經看過附近的地勢,這是一個圓柱形山體,如果說我們走的是一條直線的話,哪怕走的是這個圓柱形山體當中最長的直徑,按照我們的速度,以及圓柱山體的大小,我們完全可以走出來啊。


    問題是,我們現在不但沒走出去,甚至連我剛才所擺的小型金字塔也沒看到,這就很有可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山洞,並不是直線,也不是環繞,但具體是通向什麽地方,暫時還不清楚,有可能是往上,也有可能是往下,我知道古代一些匠人擁有高超的工藝,可以在墓道裏邊修建出許多類似於迷宮一樣的通道。


    我隻祈求我們不要陷入什麽陷阱當中,就這麽點小願望了。


    "繼續往前走吧,已經到這一刻了,也沒的退縮了。"我拉了拉身上的背包,剛帶著鐵塔和女警往前走了兩步,女警就皺著眉頭說:不對勁,你們仔細聞聞,空氣中有一股腥味。


    我一愣,停下身子,用力的伸著頭,吸鼻子。來回這麽吸了幾下之後,我說:好像是有點腥味,就跟漁船上那種味道差不多。


    鐵塔撓撓頭,沒吭聲,可能他沒聞到。


    女警說:這股腥味很熟悉,好像剛才聞到過。


    就在女警話音剛落的時候,忽然身後的山洞中傳來一陣砰砰砰的聲響,這聲音很是細微,但聽起來像是一個巨人,腳踏在地麵上,走的很慢。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各自盯著對方看了一眼,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麽。


    忽然間,鐵塔指著一處地麵,驚訝道:快看!這裏有一灘鮮血!


    順著鐵塔的手指看去,地麵上果然有一灘鮮血,而且看鮮血凝固的程度,似乎這鮮血是剛流在這裏的,顏色還很紅,味道也很腥。


    "難不成有人趕在我們之前進來了?"我覺得應該沒人趕在我們之前進來吧?首先大雪封山,這座山基本上沒人來,其次從樹洞當中的無根之門,進入山體之內,從墓道裏走到吊橋,這一路上如果有人趕在我們前邊,那一定會落下什麽蛛絲馬跡的。


    女警沒有吭聲,此刻走到那攤鮮血麵前,拔掉皮手套,用手指沾了一點,然後送到鼻子麵前聞了聞,隨後在石壁上抹掉了手指上的鮮血,說:這不是人的鮮血,而且聞起來,像是


    "像是什麽?"我連忙問道。


    女警說:像是水生動物的。


    水生動物?靠,這玩笑開大發了吧?就連我劉明布這樣的傻蛋也知道水生物的概念,這是哪裏?這是山洞啊,一滴水都沒有的地方,會有水生物的痕跡,這不是扯犢子嗎?


    就在我與鐵塔交換目光,準備哈哈大笑之時,卻忽然看到遠處的一堆亂石,而正是這拳頭大小的亂石,讓我崩緊了臉,徹底笑不出來了。


    我跑過去看了一眼,這些石頭的附近也有很多鮮血,而且這石頭,正是我用來堆疊小型金字塔的石頭。


    我大叫一聲:原來我們一直都是在這山洞裏邊繞圈!


    地上那一灘血跡,女警說是水生物的,我現在想想,蟾蜍不就是兩棲動物嗎?可以在陸地上生活,可以在水裏生活,如果說這一堆亂石就是我剛才堆疊金字塔的石塊,那剛才被鐵塔用手斧劈死在這附近的蟾蜍,跑到哪裏了?


    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地上那攤血,就是死去蟾蜍所流出來的,問題是:蟾蜍屍體呢?


    蟾蜍屍體詭異消失,這個暫且不說,我堆疊起來的小型金字塔,並未放置在道路中間,而是放在了山洞道路的邊緣地帶,這又是誰給碰倒的?


    就在我發愣之時,女警忽地大喝一聲:不對,快跑!


    她話音剛落,我和鐵塔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直接朝著山洞的前方竄去,我回頭一看,嚇的我膽汁都差點吐出來。


    一隻腦袋分成兩半的蟾蜍,此刻更是瘸了一條腿,但仍然用另外一條腿在頑強彈跳的蟾蜍!


    這不正是剛才被鐵塔用手斧劈死的磨盤蟾蜍嗎?怎麽詭異的複活了?


    看這蟾蜍一臉的凶相,尤其是頭顱被劈成了兩段,彈跳之時,碎肉甩動,凸起的雙眼猶如兩個血紅色的大燈泡,麵目猙獰。


    最關鍵的是,剛才它肚子裏那鼓起來的一團氣,現在仍然在來回的旋轉,就像是一個人吃飽喝足之後,想打一個飽嗝,但那團氣始終漂浮在肚子裏,就是打不出來的感覺。


    我一咬牙,心一狠,振聲說道:跑個屁!不跑了,打陣地戰,誰怕誰!


    鐵塔也拽出了手斧,當即準備誓死一戰,反正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還不如剛正麵,拚一把,而女警在我身後,拉了拉我的衣領,小聲說道:阿布,你仔細看看,這蟾蜍的肚皮裏邊,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小聲回:怎麽了?


    女警小聲說:蟾蜍的雙眼發紅,完全充血,顯然已經死了,但它怎麽可能還會彈跳呢?


    話畢,我的目光緩緩的投向到了蟾蜍那雪白的肚皮之內


    ps: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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