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當時自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並未察覺到這些異常。


    甚至在他擊殺掉逐星族之後,回到地球。


    一切都太巧合太刻意了。


    狗都不談的戀愛,他會談?


    還在幾年之後就結婚生子,這換做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可是這一切卻真實發生了。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一點點操縱他的命運。


    讓他在合適的時間,遇到合適的人。


    一點點給他希望,然後在他最幸福的時候將這一切毀掉。


    在他心中埋下絕望的種子。


    蔣文明敢肯定,若不是因為林歌這個bug般的存在。


    這種事情還會一直發生,直到自己徹底崩潰。


    可惜,這一切的前提是蔣文明沒有意識到自己還處於幻境。


    他現在已經意識到了這一切,那麽接下來的考驗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蹉跎了這麽長時間,也該回去了。”


    蔣文明歎了口氣。


    腦海中不斷閃過一個又一個身影,這與其說是幻境,倒不如說更像是他向往的美好。


    成為混沌境、擊敗逐星族、回到地球、談一場戀愛,結婚生子。


    隻不過這些願望都是以悲劇結尾。


    他不喜歡!


    若是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他或許不會這麽早發現異常。


    可惜心劫想要以絕望擊潰他的意誌,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誰讓他是華夏人呢?


    永不屈服這是刻在骨子裏的基因,根本不會因為外界的影響而改變!


    周圍的景象開始破碎,緩緩消失。


    蔣文明睜開眼,發現自己依舊坐在戰場的地上。


    “醒了!”


    “你小子終於醒了!”


    “我就說嘛,他可是我們人族的接班人,怎麽可能被區區心劫擊垮。”


    “……”


    見到蔣文明蘇醒,萬界一方頓時發出一陣歡呼。


    蔣文明緩緩起身,看向周圍。


    發現除了之前的那些聖人以外,還有不少妖族之人。


    此時全都滿臉激動的看著他。


    “你小子不錯,連心劫都過去了,接下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蚊道人笑著飛到他跟前,給了他一拳。


    蔣文明見狀,一個側身避開,然後抬腿踹了過去。


    蚊道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他一腳給踢飛出去。


    “臥槽,你小子抽什麽風?踢我幹嘛?”


    蚊道人一臉錯愕。


    “哼,少在我麵前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是假的!


    同樣的招數還想對我施展兩次,你當我是傻子嗎?”


    蔣文明居高臨下的俯視蚊道人,一臉的不屑。


    其餘人聞言,頓時麵麵相覷。


    “完了,妖皇瘋了。”


    “應該是心劫的後遺症,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竟然變得如此敏感。”


    “這可怎麽辦?總不能讓他這樣一直瘋下去吧?”


    “……”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本以為蔣文明度過心劫,他們又多出來一員大將。


    卻不曾想對方陷入幻境之中,已經無法分辨現實了。


    “炎,你看清楚,這不是心劫,我們也不是幻象!”


    林羽無奈的歎了口氣。


    “少特麽騙我,就你演得最像,還一挑五,以身殉道,給我裝什麽好人!”


    蔣文明看到林羽,直接破口大罵。


    當初要不是林羽那一出悲壯表演,蔣文明也不可能陷得那麽深。


    林羽:……


    蚊道人在看到林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果斷後撤,跟蔣文明拉開距離。


    本來他還打算親自揍蔣文明一頓,讓他清醒清醒。


    但現在……好像輪不到他了。


    隻見林羽一個閃身來到蔣文明麵前,跟拎小雞一樣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抬腳朝著他的屁股踹了下去。


    “給我滾回去反省一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被踹飛的蔣文明表情一僵。


    頓時冷汗直流。


    “臥槽,不是幻境!”


    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還踹了蚊道人一腳。


    “嘶~完犢子了!”


    以蚊道人那種記仇的性子,估計少不了一頓揍。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蔣文明也不敢表露出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問就是你們都是幻象!


    給蚊道人來個死也不承認!


    反正他現在也沒辦法查看自己的想法。


    正當蔣文明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時候,一隻手掌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沒事吧?”


    蚊道人湊過來問道。


    “沒事!”


    蔣文明下意識回了一句。


    “臥槽,你果然是裝的!”


    蚊道人一聽這話,頓時氣的牙癢癢。


    合著還真是故意踹他的。


    “……”


    蔣文明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剛準備逃走,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一道血色鎖鏈給纏繞住了。


    “蚊哥你聽我解釋……”


    “連我也敢打,你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了?你以為你是我哥嗎?”


    蚊道人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我見過林歌了!”


    蔣文明急中生智,連忙喊道。


    就在他這句話出口之後,他立即感覺周圍靜了下來。


    就連空氣都有幾分凝滯。


    “你剛才說什麽?”


    林羽的身影出現在蔣文明跟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我什麽都沒說。”


    蔣文明連忙搖頭,林歌的事情是個秘密,他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才說出來。


    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可惜還是被林羽聽到了。


    “你在哪見到他的?他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受傷?為什麽不回來見我?”


    林羽伸手抓住蔣文明的肩膀,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神色激動,甚至有些癲狂。


    “那個……”


    就在蔣文明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真相時。


    遠處的羅陵突然朝著蔣文明衝來,手中還握著一柄長劍。


    “滾!”


    林羽猛然爆喝。


    根本沒看到他怎麽出手,就見一道劍光激射出去,重重的跟羅陵撞在一起。


    “轟!”


    羅陵被林羽這含怒一擊打的吐血倒飛出去。


    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然而林羽從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他的眼中此時隻有蔣文明!


    他想知道自己的弟弟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見蹤影。


    “我在時光長河盡頭見到的他,不過那隻是一道化身,他的本體好像進入了‘最終之地’。”


    蔣文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真相說出來。


    “這不可能,時光長河的盡頭我去過,那裏什麽都沒有!”


    林羽直接開口否定了蔣文明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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